望著那迷霧中影影綽綽的撩人舞姿,王良的意識不禁恍惚起來。記住本站域名
他此刻心裡多少有點後悔,大意了,沒想到自己已經是氣海境中期修為,卻還是會中招。
迷糊之間,他不禁暗想;
『真不該上那搞事系統的當……』
『當初我決定留宿泰康縣城,真不是我本人所願,都是系統拿獎勵誘惑我。』
『昨天那包子鋪老闆提了一嘴百花大會後,系統就一直心心念念。』
『等我放生完那些靈獸,路過泰康縣城,系統就拿出九天劍下一階段升級需要的材料來勾引我。』
『讓我務必留宿泰康縣城,去看一看那什麼百花大會。』
『但我一心向道、鐵骨錚錚,怎麼會貪戀美色呢?』
『那時我就想,不去吧,顯得我不給系統面子。』
『可去了吧,又顯得我屈服了。』
『鐵骨錚錚如我,哼……』
『於是在系統又加了一些獎勵後,我才勉為其難答應去看一眼那百花大會的。』
『至於百花大會結束後,我憑藉展現出的個人魅力、與修者身份,獲得與花魁小清姑娘深入交流的機會……』
『是,我沒拒絕,但我那也是借著與小清姑娘深入交流的空隙,打探一些關於貓耳……女妖的事。』
『別誤會,我打探貓耳女妖的消息,是為了匡扶正義。』
『查一查那貓耳娘到底是何妖孽,防止她害人,絕不是想原我上輩子某個心愿,真的……』
『事實情況就是,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小清姑娘對我的表現非常滿……』
『咳,上面整句劃掉,是小清姑娘被我匡扶正義的真誠打動,和我說了許多關於貓耳女妖的傳聞。』
『只是小清姑娘談起貓耳女妖時,總咬牙切齒的,好像與之有著什麼深仇大恨。』
『並且將那貓耳女妖形容的特別邪惡、醜陋、恐怖,與之前那公子哥所說的完全不同。』
『最後,小清姑娘還楚楚可憐的求我,讓我不要去找那貓耳女妖。』
『面對生起氣來、咬牙切齒都那麼可愛的小清姑娘,我自然是要答應她的。』
『不過第二天,我還是決定跟著船隊去看看。』
『真不是負心了小清姑娘,也不是對貓耳娘有什麼執著,是不忍那些船上的文人雅士犯險。』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船隻遇到危險了,竟然到了某個地方後突然接連消失。』
『發現情況不對的我,本想先避其鋒芒,回去想些辦法、找點援手,再回來救那些文人雅士。』
『看看,我這想法多好,多麼的合理,多麼的妥當。』
『但就是因為系統,又用獎勵來誘惑我,我不理他,他還不停地加獎勵,我好好的思路都被他打斷了。』
『這是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啊。』
『所以說……系統,現在都這情況了,你最好有點數,看著辦吧。』
【……叮!檢測到宿主內心活動十分豐富,甩鍋大法已是爐火純青,特此給點提示,用你的大棒啊。】
看到系統給出的提示,王良原本迷糊到已經快要閉上的雙眼,猛然睜開。
「大棒?」
說著,王良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
【叮!宿主看什麼呢?我說的是靈陽棒啊!】
王良恍然大悟;『原來大棒指的是靈陽棒啊。』
『對啊,前幾日對付水靈的時候,就是因為有靈陽棒在手,才能免疫精神法術攻擊。』
『這次的情況,也與精神法術相似,早我怎麼沒發現呢?』
【……那還不是因為宿主看貓耳娘跳舞看的太入迷了。】
王良;「怎麼會,我是真忘了,誒,你可別血口噴人啊,小心我告你誹謗。」
邊說著,王良邊已取出了靈陽棒。
大棒在手,天下我有!
轟——!
靈陽棒入手的瞬間,一股強大氣機便充斥王良全身,之前迷迷瞪瞪的意識,也瞬間清醒了。
「散!」
一棒揮出,呼的一聲。
四周迷霧散去,前方那影影綽綽的貓耳娘身影,正舞的起勁,也一同消失。
「果然是精神法術,全是幻覺……」王良喃喃的看向四周。
只見,這裡的確是小溪的源頭,也的確有一座山,此刻就在山腰處。
但周圍哪有什麼桃源,更沒有肥沃的田地、美麗的池沼,桑樹竹林之類。
有的,僅是一片荒地,還有一間孤零零、破爛爛的木房屋。
不過此時有意思的是,在那房屋周圍,一個個之前乘船來的文人雅士就聚在那裡。
他們目光呆滯,行動詭異。
有的扶著木屋牆壁、瘋狂衝撞,有的俯身在地、賣弄腰力……
總之那些動作,都極為不雅,王良驚呆了;
「幸好我從幻覺中出來了,否則實在不敢想像,現在的我會不會也變得和他們一樣……」
昨日那位在百花大會上,爆料貓耳娘消息的濃眉大眼公子哥,此時也在一眾文人雅士之間。
但是他看不到周圍的其他人,在他眼裡,只能看到貓耳娘蕭姑娘,在一曲舞后,亭亭玉立站在自己面前。
蕭姑娘向他傾訴著,如何仰慕他的詩才,見不到他的這幾日裡,又是如何思念。
此情此景,令濃眉公子再次詩興大發,可他剛要吟詩一首,蕭姑娘便伸出蔥蔥玉指擋在了他嘴前。
然後就看到,蕭姑娘解開了束腰綢緞。
羅裙、小衣一件件的除去……
濃眉公子瞪大了眼睛;「蕭、蕭姑娘別這樣,我不是那樣的人。」
「蕭姑娘,我們到牆邊……」
其他人的情況,與他相差不多,都是沉浸在幻覺里,只能看到並不存在的貓耳娘。
他們以為自己在做雙人運動,實際都是在做單人運動。
不,從整體來看,應該是在做各自為營的「多人運動」。
看著這些埋頭苦幹、臉色沉醉、不可自拔的文人雅士們,王良有些糾結。
到底要不要打擾他們的「好夢」呢?
這時候把他們叫醒,怕是不僅討不到一聲好,還會被責怪。
可要是放任他們繼續,又擔心周圍隨時會發生什麼危險。
就在這時,文人雅士們有那麼幾個人,激烈的動作驀地僵住,仿佛時間靜止。
幾息過後,他們在滿足的嘆息中直挺挺倒地。
看到這一幕,王良的雙眼又瞪大了幾分;
「不是吧?這樣都能行?而且……也太快了吧,半刻鐘都不到啊。」
王良還在驚訝之餘,卻突然注意到。
那幾個滿足倒地的文人雅士,他們的身體迅速乾癟下去,沒一會兒便成了一具具乾屍。
「壞了!是有東西趁他們精力外泄,吸了他們陽氣,必須趕緊叫醒其他人!」
意識到問題的王良不再猶豫,手持大棒沖了上去,一棍棍不重不輕的打在那些還沉醉其中的人身上。
被打醒的人無一例外,爬起來第一句都是先罵娘。
但等他們看清楚周圍後,罵聲戛然而止,隨之是疑惑與困頓,還有些許茫然。
「這、這是怎麼回事?」
「蕭姑娘呢?蕭姑娘去哪兒了?」
「啊!這、這裡為何會有乾屍?究竟發生了什麼?」
醒來的那些人,在注意到身邊的幾具乾屍後,終於產生了恐慌。
而王良用大棒子叫醒了所有人後,把事情以最簡潔快速的方式告訴了他們。
當文人雅士們得知,自己剛剛與「蕭姑娘」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時,他們第一時間不是羞恥,而是不相信。
因為那幻覺是如此的真實,再一個就是他們無法想像,自己剛才都是在對牆、土地、空氣做那種運動。
但一位修者御劍站在那裡,令他們又不得不相信。
還有身邊的那些乾屍,想到自己也差一點就變成那樣,懊悔與羞愧嘩嘩的就如潮湧般襲來。
有些臉皮薄的,更是羞恥的恨不得滿地打滾。
然而不給他們過多消化的時間,一陣陰風突然颳起。
身體強壯些的還好,幾個身形瘦弱的,竟直接被陰風捲走,慘叫著不見了蹤影。
王良見情況不妙,甩手打出幾十張符籙與陣法石。
符籙貼在那些文人雅士的身上,讓他們能暫時抵禦住陰風。
陣法石布置在那破木房舍的周圍,瞬間形成了一個陣法,將其變成陰風裡唯一的安身之所。
做完這些,王良運足真氣大喊;「不想死的,就都快進房捨去!」
半刻鐘後,破舊的房舍內,剛剛獲救的文人雅士們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經歷了這麼一遭,不管是出發時光明正大的、還是道貌岸然的,都沒了之前那「直掛雲帆濟滄海」的氣勢。
王良手握靈陽棒,站在房裡唯一的窗戶邊,看向外面肆虐的陰風,也感覺有些頭疼。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出去找到放出陰風的人(八成就是那貓耳娘)、正面與她真刀真槍的干一場,怕是會被一直困在這裡。
但從開始到現在,連對方的真身都還沒看到,完全探不到她的深淺啊。
掃視那些文人雅士一圈,王良嘆了口氣;『沒一個能指望上的……』
隨即揉著眉心道:「這樣吧,我先出去探探路,你們好好待在這裡,不要亂動。」
房門咯吱聲里打開,濃眉公子哥送王良出去,揮揮手:「仙師,保重啊。」
王良回望;「要不……你和我同去吧,畢竟你與蕭姑娘是舊識,你不是還說蕭姑娘被你的詩才迷倒過嗎。」
「到時遇見蕭姑娘,她要是對我們出手,你就用你的詩再迷倒她一次。」
濃眉公子哥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以手扶耳,扯著嗓子喊;
「啊?什麼?這裡風大,仙師剛才說什麼?在下聽不清...哦,仙師說關好門?好的,在下打死也不會開門的。」
話落,嘭的一聲,門瞬間關死了。
「……」王良看著緊閉的房門,沉默半晌,心說;『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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