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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辰把黃帥的胳膊卸到脫臼。
看著他哭的很慘很痛,林辰沒什麼心裡波動。
銀色的蝴蝶刀掉在了地上。
張芷君急呼:「胳膊斷了還是脫臼了?快給他按上,你要痛死他!」
「你說話呀,快啊,他痛的滿頭大汗了!」張芷君拿出手機,準備撥120。
黃帥哭道:「媽,我已經給二哥打電話了, 他一會兒來,揍死他!」
片刻之後。
別墅門口停下兩輛車。
車上的人下來,快步進了客廳。
一米九的大個走向黃帥,伸出手,把被林辰卸下的胳膊裝回去。
這個過程令得黃帥痛到臉色煞白。
林辰感到心裡有股戾氣在肆虐,說不清是因為什麼,或許是因為黃帥拿刀威脅了他好幾次, 捅了他好幾次?
也或許是因為黃帥嘴裡一口一個老子,滾, 等髒字
即便是有八個人走了進來,站到了黃帥身邊,林辰依然不怕感到畏懼。反而一個衝刺,衝到黃帥的面前,抓起他的頭髮,拎著他朝著牆壁狠狠撞去。
砰!
一聲巨大的動靜。
黃帥被抓著頭,撞在了牆壁上。
一口血從黃帥嘴裡溢出,他身子軟倒在地上。
林辰這才覺得好受些。
這個過程很快,快到所有人,包括黃帥的堂哥黃星龍這個職業拳手都沒有反應過來。
黃星龍皺起眉頭,盯著林辰,問:「今天在我武館,打人的就是你?」
林辰看著他:「你是黃星龍?」
「是我。」黃星龍攥緊拳頭, 「我來教你點做人的道理,來打一架,死活都不用擔責任,你敢不敢?」
林辰沒有回話, 一個跨步,閃到他面前,一個凌空飛踢。
長腿如同閃電鞭抽出去,準確的抽在黃星龍的下巴。
人體下巴是迷蹤區,被重擊會使人陷入昏迷。
黃星龍的下巴被林辰一腳抽中,他碩大的身軀直挺挺的倒向後方。
噗通!
一聲巨響!
黃星龍倒在了地上,他的雙眼緊緊閉著,顯然是已經陷入了昏迷。
按照格鬥術語,這叫一腳ko
林辰輕飄飄的落地,掃一眼黃星龍帶來的其他七人。
這七人一起瞪大眼睛,滿眼不可置信!
縱橫遼北大地的第一狠人,多次拿過全國中量級別格鬥賽事冠亞軍的黃星龍,竟然被這名不見經傳的小伙一腳踢暈。
這小伙,飛起來的高度,滯空時間,出腿速度,力道,準確度, 都是前所未見!
真正是做到了「閃電鞭」。
要知道,黃星龍黃總, 是職業拳手,有些【星龍戰車】的外號,抗擊打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但卻仍被一腳踢暈。
全場安靜。
落針可聞。
剩下七人,哪怕是對黃星龍再忠心耿耿,也不敢貿然上前出手。
再說,這又不是拍電影,出什麼手呢?
黃星龍自己說要打架一場,死活都不用擔責任。結果還沒開始,就被一腳ko,其他人斷然沒有一擁而上群毆林辰的道理。
林辰道:「這一腳,是為給林浩楠報仇。如果黃星龍不服,等他醒來再打。你們七個…要麼一起上,被我一腳一個踢飛,要麼帶著黃星龍和黃帥去醫院吧。」
七人中,一個紅臉青年不信邪,抓起桌上一瓶啤酒,衝著林辰的腦門砸下去。
林辰一個近身,單手奪下青年手裡的酒瓶,輪起來,毫不猶豫的衝著他的頭砸下去。
砰!
酒瓶炸開,青年頭上冒血倒下。
林辰把手裡的一半瓶子丟到青年身上,看看其他六人。
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哪個人要怎麼攻擊他,他就會原樣還回去。
內心也沒什麼波動,好像是冬季的貝加爾湖畔,結了深冰,沒什麼漣漪,或是憐憫。
林辰自己都納悶。
自己是從來就是這樣的人?還是被系統出品的果實影響了心態,以至於變得更冷血。
「叮!本系統出品的任何可服用果實或膠囊,均不會對宿主的神識產生任何影響。」系統適時提示。
那就沒道理啦,林辰一直覺得自己是溫和派。
難道真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林辰道:「張芷君,你繼續做菜。其他人該送醫院的送醫院。如果有人想挨打,可以站出來。你們六個可以一起上。」
那六人互相看看,抬起黃星龍,黃帥,以及被酒瓶開瓢的青年離開了別墅。
張芷君眯著眼睛,看向林辰,慢慢開口:「黃帥若是有個好歹,我必讓你死。耶穌也救不了你,我說的。」
林辰笑笑:「應該不會有什麼好歹,你家牆壁外面有層隔音棉,軟和的。他嘴角的血,應該是磕到舌頭或是嘴唇。你繼續做菜好了。」
「我兒被你打成那樣,你還要我繼續做菜?」張芷君說,「我要去醫院看他。」
林辰看看腕錶:「你需要在九點半之前,把所有菜做好。」
「為什麼一定要吃我做的菜?」張芷君皺眉。
林辰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要做【吃喝玩樂】任務,只說:「想吃而已。」
「你能一腳踢暈星龍,你知道他是格鬥冠軍?」張芷君的語氣里不無驚訝,「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谷茶
張芷君自知,兒子把柄在人家手裡,無奈之下,只好把地面簡單清理了一下,然後開始做菜。
這是晚上七點鐘。
張芷君雖然擔心兒子,但是她也知道,那牆壁上裹著厚厚隔音棉,沒什麼大事。
她之所以乖乖做菜,還真是怕林辰去起訴黃帥,畢竟剛才黃帥又拿刀捅他,也被拍到。
林辰的手機銀行里有六億多餘額,這個數字,沒法不讓張芷君重視。
林辰去她家衛生間裡,沖了個澡,讓張芷君找出新的衣服換上。
剛才啤酒瓶炸裂,濺了一身酒水。
洗完澡,換上新衣服,心情就愉悅很多。
張芷君家裡不缺沒穿過的新衣服。
夜裡九點半。
張芷君做了好了十個菜。
她拿出兩瓶陳年茅台,說:「十萬一瓶,滿足你的要求。菜品也四五十萬,能看出我的誠心吧。」
張芷君給林辰倒上酒,自己也倒上,端著酒說:「不打不相識。我鄭重希望,你和黃帥以後做朋友,不做仇人。同學之間打打鬧鬧,不是什麼仇。他拿刀比劃你,那是耍小孩子脾氣,不是真要捅人殺人,他哪有那膽。你也別和他見識,阿姨自罰三杯,再替黃帥自罰一杯,相逢一笑泯恩仇,行麼?」
「光聽你這番話,沒法拒絕。」林辰說。
張芷君輕輕一笑,仰脖喝了酒,隨即又倒上,連著喝了四杯茅台。
喝完,她看著林辰,張羅說:「吃菜,嘗嘗我的手藝。」
林辰看她唇紅齒白的俏麗模樣,笑說:「可惜你演技再好,但眼神終會出賣你。你嘴上抹蜜說得好聽,但心裡仍是在算計,怎麼能掰倒我?該去像誰求助?該找你哪些個朋友?人脈?來治我,讓我後悔今天在你家這一通鬧。」
「你誤會我了。完完全全的誤會阿姨了。阿姨真沒這麼想。阿姨已經給你做了一桌好菜,自罰了四倍,這誠意你還沒感受到嗎?阿姨兒子還在醫院,卻在這裡陪你喝酒,這多大的誠意?你怎麼能那麼誤會我。」張芷君一臉真誠的說。
林辰喝了一杯茅台,這陳年老茅台,果然是滴滴香濃。
「你會跳舞嗎?那種抖臀舞。」林辰問。
「啥?」張芷君瞪眼。
「你跳一個,氣氛有些凝重,你緩和一下。」林辰道。
「不凝重呀,我挺開心呀。」張芷君輕笑,「我肯定不會給你跳舞,喝酒不行麼?我再干一個。」
見林辰沒有回應,張芷君又問:「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你搔首弄姿的樣子應該會挺性感。」林辰道。
啪!
張芷君拍了桌子,厲聲道:「你拿我當什麼人?真以為我沒脾氣,讓我跳舞?你算老幾?我爸爸是張軍偉,你去打聽打聽他是誰!」
「直覺上…感覺你想跳。所以我才這樣要求,難道我的直覺有誤?」林辰道。
「你有個屁直覺!小小年紀!」張芷君嗤笑,「老實喝酒吃菜,不然我真不伺候了,我不怕你。」
「我知道你不怕,但我真覺得你想跳舞,想在我面前展現你的美麗。你身材氣質好,年輕時應該是練舞蹈的。」林辰說,「我猜錯了嗎?」
「猜錯了。」
張芷君把臉扭到一邊去。
林辰給她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
端起杯子,示意跟她碰杯。
她遲疑了一下,舉杯碰杯,一飲而盡。
林辰也飲盡,輕笑:「你想跳就跳,釋放自己,不要壓抑,幹嘛活那麼累呢。」
「我真不想跳。你這真有意思。」張芷君皺眉。
「如果你跳,咱倆喝酒交心,你今晚收穫我的友誼,我願意和你交朋友,而且是深交哦,不在乎你一把年紀。」
林辰吃著菜,說。
「呸呸呸!誰稀罕你的友誼!誰一把年紀!三十七歲很老嗎?趙雅芝六十歲照樣是美女。」張芷君臉紅道。
「你虛偽的樣子也挺可愛,但注意適可而止,過頭了容易讓人噁心。」林辰道。
「我不知道自己哪裡給你的錯覺…你說的我這個人好像是表面正經,實際上很便宜似的。你知道多少人想和我做一個桌吃飯喝酒而不得嗎?你知道我多久沒下廚了嗎?你知道我平日高冷如冰山嗎?你知道我平日在公司訓人,他們大氣都不敢喘嗎?」張芷君冷冷的說。
「對啊,你說的這些,不正是在佐證,你就是想在我面前好好表現,想跳舞給我看,展現你仍然年輕美麗的身體嗎?」林辰道,「但你現在別跳了,我也不想看,沒興趣。」
「你!你!」張芷君被氣到連續跺腳,連續拍打桌子,「我讓你氣死了!我讓你氣死了呀!」
一樓空間很大,不遠處有架鋼琴。
林辰塞了一塊蟹肉到嘴裡,起身走到鋼琴前坐下。
隨機任務要求在這裡完成【高質量吃喝玩樂】,吃的天價食材,是高質量。喝的陳年茅台,是高質量。
那玩樂呢?
林辰想到音樂。
坐到鋼琴前,伸手摸住琴鍵開始彈奏。
好在這是獨棟別墅,家家戶戶院子很大,離得遠,不算很擾民。
有著【蕭邦精通】的他,隨手就是一首【夜曲】。
如高山流水般的鋼琴聲如水銀瀉地,跟著夜晚九點鐘的月光鋪滿客廳。
張芷君看著彈琴的人呆住。
林辰會彈琴,且琴技出神入化如宗師,這給她的震撼無異於親眼目睹的2012的世界末日般。
要知道,剛才她親眼看到林辰打架的利落,還以為這是個武夫,莽夫。
沒想到,竟然是一位鋼琴大師!
這琴聲,可不是普通的鋼琴大師!至少得是宗師級!
這是個什麼樣的神奇少年!
有錢,長得好,身材好,會打架,會調…會鋼琴!這簡直有些全能了!自己的兒子竟然跟這種存在為敵,簡直蠢到家了!
張芷君再難壓抑內心想要翩翩起舞的衝動,但又不由得臉紅,難道真的被他說中了?自己真是想要在他面前跳舞?
不會吧…自己有那麼不堪嗎?
她深吸一口氣,坐在椅子上,仔細看仔細聽這首鋼琴曲。
閉上眼睛,在音樂中,滿眼都是自己20歲時練舞蹈的青春模樣。好像看到了陽光撒進舞蹈室,年輕的她在一字馬。
多少年了,以為自己已經老了。
但今夜,卻在這少年身上,找到了年輕的自己,年輕的歲月,年輕的模樣。
她站了起來,在月光下翩躚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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