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
楊慎此刻面色複雜竟然有些猶豫,
而我,
聽到這些話之後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欲宗宗主拓跋傲雲,雖然大概率不知道大黃狗的事兒!
但是有那麼一句話說的好——無利不起早!
他不辭辛苦,大晚上的帶著人趕到此地,
口口聲聲說是招攬小弟呢,
但估計也有衝著憋寶門歷代祖先積累的寶物來的意思,
而他又不知道從何處得來了龍鬚乃是開啟寶庫鑰匙的消息,
如果……對方真把這楊慎拉了欲宗,
那……豈不是這寶庫內的寶物都成了他欲宗的了?
到時候我別說我特案局六室的浮財了,
恐怕因為有了欲宗的支持,大黃狗之前的這些債都不好往回討要了!
我能想到這裡,
慕容白自然也想到了!
此刻連忙著急的插了句話,
「我說那個楊老弟啊,人心叵測你可得長點兒心!」
「這欲宗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邪惡歪道,簡直是一群敗類!」
「你往後真要加入了,名聲臭就不說了,你一個人勢單力薄的,別被人吃干抹淨嘍……」
「住嘴!」
「你小子竟敢污衊我欲宗!」
此刻欲宗的隨身右護法王英眉毛倒豎,
用手氣沖沖的指著慕容白罵道。
「呵呵,」慕容白非常淡定的冷笑了兩聲,
「丫丫個呸的!小心王爺爺把你舌頭拔下來生切了下酒!」
「根據王爺的經驗,越能說的人,舌頭彈性就越大,吃起來就越有嚼勁!」
這王英不愧是外號叫活閻王,說的話聽起來就那麼的陰森!
話里話外的意思,這老小子沒少這麼幹!
「我呸!什麼叫污衊?」
「再說污衊你怎麼了!」
「你個小矬子,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兒,」
「白爺我一直就跟矬子犯沖,你丫別栽在白爺手裡頭了,否則的話……」
慕容白說到這裡眼珠子轉了轉,
「我在你腰部開個洞,用木棒塞進去,然後拿你當錘子使!」
慕容白吵架從來沒慫過!
「嘿,你這小兔崽子說話太損了!」
「我弄死你!」
王英此刻惱羞成怒,一拍手裡的琴弦,看樣子就打算動手,
「來啊!你弄一個試試!」
慕容白雙手叉腰一仰臉,無所謂的搖晃著頭,
「我尼瑪……」王英一咬牙就要彈琴,
拓跋傲雲此刻卻伸手攔住了,
「王英兄弟,切莫急躁,不能被他們把這件事給整偏了!」
「再說了,我們欲宗是清是白,他們說了不算,要看楊慎兄弟自己的選擇了!」
「你說是不是楊兄弟?」
拓跋傲雲說完話,笑盈盈的看向了楊慎,
而我和慕容白對視一眼,都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慕容白為啥主動挑釁,就是打算把這潭水攪渾了,可惜拓跋傲雲不上套,
立馬又把這次最關鍵的目的直接拋給了楊慎,
楊慎再是憋寶門的掌門,那他也才一個光杆司令,而拓跋傲雲呢,代表著整個欲宗,
胳膊拗不過大腿,估計要懸了……
「這……」
楊慎回頭看看我,又有些糾結的看了看大黃狗,
此刻著實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在旁邊一直沒動靜的大黃狗,已經看清了局勢,
沒忍住利用趙萌萌的嘴說了出來:「姓楊的,不管你是哪頭的,但是欠我的錢,你必須得給我還嘍!」
「要不我老黃跟你沒完!」
「哦?」
拓跋傲雲眉頭一挑,
「原來楊慎兄弟你還欠人錢呢?」
說著饒有興致的看向了大黃,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你就是特案局裡公認的追蹤第一高手——黃大人吧?」
「呵呵,你的名頭真是如雷貫耳啊!」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欲宗啊?」
拓跋傲雲真是三句不離本行,此刻竟然要攛掇著大黃狗加入欲宗,
我都被他這騷操作驚住了,
「哼!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大黃狗因為憋寶一門之前對它脆弱的心靈傷的太重了,
如今對如雷貫耳這樣恭維的詞語很反感,
默認就以為對方是在諷刺自己,
此刻一臉的沒好氣!
「這種事就別提,我在特案局見的案子多了去了,一多半和你們欲宗都有關係,」
「一句話,欲宗沒一個好東西!」
大黃狗雖然通人性,但畢竟不是人,不懂得人情世故,
這麼想的就怎麼說,
此刻當著欲宗宗主的面,罵欲宗的人都不是東西,
不只是拓跋傲雲,就是左右護法的臉上也都立馬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狗東西!」王英沒忍住罵了一句,
「靠北了真是!你連狗都不如!」大黃狗針鋒相對罵了回去!
「我糙……」王英連番被罵,此刻有些抓狂了,
看場面又有些失控,
拓跋傲雲眼角跳了幾下,顯然是把這件事忍了下去,
「稍安勿躁,」
他伸手阻止王英繼續開口後,
「楊慎兄弟考慮怎麼樣了?」
轉頭直勾勾地看向了楊慎,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楊慎此刻並沒有直視對方的眼睛,
卻是莫名其妙的向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略一思索後,笑了笑,
出言朝楊慎說道:「楊老弟,我們家老黃說的沒錯,是否加入欲宗?這是你的事兒,」
「但是呢……我們這次來是為了要帳的,」
「只要你把欠的帳給我們還清楚了,你的選擇不用顧慮我們特案局,」
此刻楊慎咬了咬牙好像下定了決心,
一跺腳說道:「好!那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用拓跋宗主給我捎來的龍鬚打開我憋寶門的寶庫,」
「按照之前約好的,把欠這大黃狗的錢連本帶利一起全部還清,「
「這樣的話咱們兩家帳就算平了!」
「之後……就是我和欲宗的事兒了!你看如何?」
妙!
這小子是個人才,
幾句話就把自己摘出來了,
如今不用直接面臨加入或者不加入的選擇題,
而是先把欠的帳還了,這就給他自己爭取到了思考的時間。
此刻我聽到後略一琢磨,便點了點頭,「可以!」
此刻楊慎又扭頭看向了拓跋傲雲,
「拓跋宗主,都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而你卻是受我師傅所託,不遠千里將這將我憋寶門的信物交給了我,我自然是充滿感激的,」
「不過我現在年紀尚幼,還有債務纏身,加入欲宗不是一件小事兒,」
「要不一切事兒等我把事情處理妥之後,容我一晚上好好想一想,」
「然後再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