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趙萌萌已經扶著從地上起來了,
此刻也不管地上躺著的慕容白,
伸腳踹了後者兩腳,
雙手叉腰紅著臉,對著慕容白一陣的臭罵,
「慕容白,你丫就是倒霉催的,那麼大一塊石頭你都沒看到嗎?」
「我勸你去找醫院好好看看你的眼吧,真是白瞎了,」
「連累我也摔了一跤,可惜了我這一身的名牌了,」
「我不管!回去乾洗費你得給我報銷!」
這話聽的我一陣好笑,慕容白這傢伙我太了解了,
喪門神附體的他,隔三差五必定得出點血,剛才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此刻抱著已經崴了的腳,疼的直抽抽了,
不過臉上卻是賊兮兮的,看來剛才是揩到油了,
好在我身邊跟著二寬懂接骨,
蹲下握住慕容的腳腕後,咔嚓兩下就給接回去了,
我把對方扶起來後,讓二牛背著慕容白,一行五人一狗繼續朝著山上走去,
隨著越來越靠近山頂,
空氣中一陣陣的燒香的草香味兒也傳了下來,
雖然已經立秋了,但是周圍的風颳的還是熱風,
石頭的台階也吸熱,走著感覺鞋底子都是熱的,
好在我們這些人都不白給,
就連趙萌萌也依舊沒有疲態,
很快看到了寫著——豬籠寨村歡迎您!的牌樓。
「呼~終於到了,多謝了二牛哥!」
慕容白說著從二牛的身上跳了下來,
活動了幾下腳脖子後,試探著走了兩步,發現基本上已經痊癒了,
看來跟著他的那位喪門神,還真是給力!
這麼短時間,硬是把普通人一個禮拜的傷給痊癒了,
我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分配下各自的任務比較好,
於是看向了大黃狗!
「老黃,你先在這等著,我給你留下二牛還有萌萌陪你,」
「你們尤其注意村口門樓這邊的情況,留意往外走的人,」
「老黃你不是知道對方的氣息嘛!千萬別讓那傢伙聽到咱們的動靜後從村口溜嘍,」
「我和小白、二寬先去探探路子,等找到那個楊慎後就聯繫你來辨認,」
「如果沒錯的話,今兒下午咱們就能把你的事兒給辦了!」
「旺旺!」
大黃狗叫了兩聲,搖著尾巴表示同意,
留下他們幾個不說,
單說我和二寬慕容白三個,
隨著人流朝著村里走去,
進去後就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這裡家家戶戶的門口上雖然都貼著門神
但是門神的樣式和市場上通用的秦瓊敬德不同,
根本認不出來不說,這門神的腦門上還用硃砂畫著符咒!
村里人可能是見慣了外面來看病的人,所以對我們三個也都熟視無睹,
依舊是該幹嘛幹嘛,
不過這天氣卻是太悶熱了,山頂上雖然有點風,但是依舊涼快的有限!
所以這邊基本上家家戶戶都大開著門,在自己家門口坐著小椅子搖著蒲扇,
上年紀的閒聊的多,
年輕一些的多數都在刷著手機,
只有不少十多歲的孩子,依舊不管頭頂的熱太陽,互相追逐著玩耍著。
展現出了一幅非常真實的農村的休閒風貌!
我們幾個進村後,
看到村口一個高大的松樹下,有幾個老頭正在專心致志的下著棋,
可能是到了最關鍵的環節了,日頭都曬的腦門出油了,
照樣沒人抬頭!
「大爺,請問下楊半仙家怎麼走?」
慕容白還算客氣,上前喊了一句,
其中一個滿頭抬頭紋的老頭手裡拿著棋子,猶豫正要往哪裡下呢,
聽到慕容白問話後可能是覺得打擾了自己的思路,
於是沒好氣的搖了搖手,
「問別人,我不知道!」
不過他的對手,一個頭頂禿了一圈的老頭,
好像這局棋要贏了,臉上很是輕鬆,
聽到問話斜眼瞅了慕容白一眼,
「你也得婦科了?」
「嘿!老頭,你丫怎麼說話呢,我大老爺們一個,得什麼婦科病?」
慕容白可不是一個特別尊老愛幼的主,
此刻用手指著對方,跳著腳一臉的不耐,
「哦~那你這是失戀了?還是遇到打擊打算自殺?再不就是做生意賠老鼻子錢了!」
那個老頭絲毫不顧及慕容白的態度,
一手搖著蒲扇很是輕鬆,不過說的話……卻差點讓後者暴走,
「嘿!老頭,」
「你算是白活這麼大歲數了,嘴咋那麼損啊,」
「今天說啥也得讓你知道花兒為啥那麼紅!」
慕容白說著走上前一彎腰,雙手朝著棋盤伸了過去,看樣子打算把對方的棋盤給掀了,
我見狀連忙攔了一把,
畢竟我們這邊正主還沒見到呢,
要是惹出動靜,讓那傢伙給跑了!
就白來這一趟了,
「小白!等下!」
我說完後給對方打了個眼色,
後者氣呼呼的用警告的眼神瞅了瞅那個老頭,
這才往後退了兩步,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兇相,意思很明白,示意對方說話注意點!
我湊上去後,
笑嘻嘻地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吆,煙不孬!」
那個大爺可能也曾經是個滾刀肉,絲毫不顧忌旁邊慕容白的威脅,
伸手接了過來後看了看,贊了一句。
「大爺,我看你也是個熱情的實在人,可你為啥這麼說我兄弟啊?」
我看對方把煙接過了,但是沒捨得抽,只是在鼻子上陶醉的聞了聞,
然後依依不捨的夾在了耳朵上,
不過我也沒慣著他,抽不抽的是他的事兒,
真要說不出來個一二三,我還得讓慕容白掀他的棋盤,
這禿頭老頭並沒有馬上回答我,
而是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印著二甲雙胍標籤的塑料瓶,
打開後我看的清楚,裡面並沒有藥,而是裝滿了金黃色的旱菸葉,
這老頭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個透明塑料密封袋,
從里抽出了一張提前裁剪好的白紙,
歇著對摺了一下之後,熟練的把藥瓶里的菸絲慢慢倒了上去,
這老頭可能有帕金森,手一直在抖摟,
可別看這樣,菸絲倒的不多不少,
接著老頭用手指頭壓了壓菸絲,順著白紙的方向巧妙的一卷,
最後收口的時候用嘴舔了舔白紙,用手擰了幾圈,把最後剩下的一個柄用手揪掉後,
一個自己卷的旱菸就成型了,
看樣子這老頭還很享受著自己卷旱菸的過程,
將自己卷的旱菸叼在嘴裡,從兜里掏出打火機打著火後美美的抽了一大口!
這套動作行雲流水,
一看就是老菸民了!
「呸,」
老頭的把進到嘴裡的菸葉子吐了出來後,
這才不緊不慢的看了我一眼,
「你們這些個外頭來找楊半仙的人啊,十個裡面九個半都是帶著目的來的,」
「我老漢已經給你們總結好了,無非是有病了治病、運氣不好算命運、做生意賠錢了想辦法翻身!」
我一琢磨後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頭說了句,
「嗯,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