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你也得婦科了?

  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趙萌萌已經扶著從地上起來了,

  此刻也不管地上躺著的慕容白,

  伸腳踹了後者兩腳,

  雙手叉腰紅著臉,對著慕容白一陣的臭罵,

  「慕容白,你丫就是倒霉催的,那麼大一塊石頭你都沒看到嗎?」

  「我勸你去找醫院好好看看你的眼吧,真是白瞎了,」

  「連累我也摔了一跤,可惜了我這一身的名牌了,」

  「我不管!回去乾洗費你得給我報銷!」

  這話聽的我一陣好笑,慕容白這傢伙我太了解了,

  喪門神附體的他,隔三差五必定得出點血,剛才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此刻抱著已經崴了的腳,疼的直抽抽了,

  不過臉上卻是賊兮兮的,看來剛才是揩到油了,

  好在我身邊跟著二寬懂接骨,

  蹲下握住慕容的腳腕後,咔嚓兩下就給接回去了,

  我把對方扶起來後,讓二牛背著慕容白,一行五人一狗繼續朝著山上走去,

  隨著越來越靠近山頂,

  空氣中一陣陣的燒香的草香味兒也傳了下來,

  雖然已經立秋了,但是周圍的風颳的還是熱風,

  石頭的台階也吸熱,走著感覺鞋底子都是熱的,

  好在我們這些人都不白給,

  就連趙萌萌也依舊沒有疲態,

  很快看到了寫著——豬籠寨村歡迎您!的牌樓。

  「呼~終於到了,多謝了二牛哥!」

  慕容白說著從二牛的身上跳了下來,

  活動了幾下腳脖子後,試探著走了兩步,發現基本上已經痊癒了,

  看來跟著他的那位喪門神,還真是給力!

  這麼短時間,硬是把普通人一個禮拜的傷給痊癒了,

  我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分配下各自的任務比較好,

  於是看向了大黃狗!

  「老黃,你先在這等著,我給你留下二牛還有萌萌陪你,」

  「你們尤其注意村口門樓這邊的情況,留意往外走的人,」

  「老黃你不是知道對方的氣息嘛!千萬別讓那傢伙聽到咱們的動靜後從村口溜嘍,」

  「我和小白、二寬先去探探路子,等找到那個楊慎後就聯繫你來辨認,」

  「如果沒錯的話,今兒下午咱們就能把你的事兒給辦了!」

  「旺旺!」

  大黃狗叫了兩聲,搖著尾巴表示同意,

  留下他們幾個不說,

  單說我和二寬慕容白三個,

  隨著人流朝著村里走去,

  進去後就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這裡家家戶戶的門口上雖然都貼著門神

  但是門神的樣式和市場上通用的秦瓊敬德不同,

  根本認不出來不說,這門神的腦門上還用硃砂畫著符咒!

  村里人可能是見慣了外面來看病的人,所以對我們三個也都熟視無睹,

  依舊是該幹嘛幹嘛,

  不過這天氣卻是太悶熱了,山頂上雖然有點風,但是依舊涼快的有限!

  所以這邊基本上家家戶戶都大開著門,在自己家門口坐著小椅子搖著蒲扇,

  上年紀的閒聊的多,

  年輕一些的多數都在刷著手機,

  只有不少十多歲的孩子,依舊不管頭頂的熱太陽,互相追逐著玩耍著。

  展現出了一幅非常真實的農村的休閒風貌!

  我們幾個進村後,

  看到村口一個高大的松樹下,有幾個老頭正在專心致志的下著棋,

  可能是到了最關鍵的環節了,日頭都曬的腦門出油了,

  照樣沒人抬頭!

  「大爺,請問下楊半仙家怎麼走?」

  慕容白還算客氣,上前喊了一句,

  其中一個滿頭抬頭紋的老頭手裡拿著棋子,猶豫正要往哪裡下呢,

  聽到慕容白問話後可能是覺得打擾了自己的思路,

  於是沒好氣的搖了搖手,

  「問別人,我不知道!」

  不過他的對手,一個頭頂禿了一圈的老頭,

  好像這局棋要贏了,臉上很是輕鬆,

  聽到問話斜眼瞅了慕容白一眼,

  「你也得婦科了?」

  「嘿!老頭,你丫怎麼說話呢,我大老爺們一個,得什麼婦科病?」

  慕容白可不是一個特別尊老愛幼的主,

  此刻用手指著對方,跳著腳一臉的不耐,

  「哦~那你這是失戀了?還是遇到打擊打算自殺?再不就是做生意賠老鼻子錢了!」

  那個老頭絲毫不顧及慕容白的態度,

  一手搖著蒲扇很是輕鬆,不過說的話……卻差點讓後者暴走,

  「嘿!老頭,」

  「你算是白活這麼大歲數了,嘴咋那麼損啊,」

  「今天說啥也得讓你知道花兒為啥那麼紅!」

  慕容白說著走上前一彎腰,雙手朝著棋盤伸了過去,看樣子打算把對方的棋盤給掀了,

  我見狀連忙攔了一把,

  畢竟我們這邊正主還沒見到呢,

  要是惹出動靜,讓那傢伙給跑了!

  就白來這一趟了,

  「小白!等下!」

  我說完後給對方打了個眼色,

  後者氣呼呼的用警告的眼神瞅了瞅那個老頭,

  這才往後退了兩步,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兇相,意思很明白,示意對方說話注意點!

  我湊上去後,

  笑嘻嘻地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吆,煙不孬!」

  那個大爺可能也曾經是個滾刀肉,絲毫不顧忌旁邊慕容白的威脅,

  伸手接了過來後看了看,贊了一句。

  「大爺,我看你也是個熱情的實在人,可你為啥這麼說我兄弟啊?」

  我看對方把煙接過了,但是沒捨得抽,只是在鼻子上陶醉的聞了聞,

  然後依依不捨的夾在了耳朵上,

  不過我也沒慣著他,抽不抽的是他的事兒,

  真要說不出來個一二三,我還得讓慕容白掀他的棋盤,

  這禿頭老頭並沒有馬上回答我,

  而是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印著二甲雙胍標籤的塑料瓶,

  打開後我看的清楚,裡面並沒有藥,而是裝滿了金黃色的旱菸葉,

  這老頭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個透明塑料密封袋,

  從里抽出了一張提前裁剪好的白紙,

  歇著對摺了一下之後,熟練的把藥瓶里的菸絲慢慢倒了上去,

  這老頭可能有帕金森,手一直在抖摟,

  可別看這樣,菸絲倒的不多不少,

  接著老頭用手指頭壓了壓菸絲,順著白紙的方向巧妙的一卷,

  最後收口的時候用嘴舔了舔白紙,用手擰了幾圈,把最後剩下的一個柄用手揪掉後,

  一個自己卷的旱菸就成型了,

  看樣子這老頭還很享受著自己卷旱菸的過程,

  將自己卷的旱菸叼在嘴裡,從兜里掏出打火機打著火後美美的抽了一大口!

  這套動作行雲流水,

  一看就是老菸民了!

  「呸,」

  老頭的把進到嘴裡的菸葉子吐了出來後,

  這才不緊不慢的看了我一眼,

  「你們這些個外頭來找楊半仙的人啊,十個裡面九個半都是帶著目的來的,」

  「我老漢已經給你們總結好了,無非是有病了治病、運氣不好算命運、做生意賠錢了想辦法翻身!」

  我一琢磨後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頭說了句,

  「嗯,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