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我自然受到了慕容白和典靜的盤問,
我心裡揣著姬無命的事兒呢,沒心思和兩人賣關子,
很快就把和王院長聊天的內容一五一十說了。♠♟ ➅9şĤ𝐮ⓧ.𝕔Oм 🍩😂
接著也沒和兩個隊友細聊,
一頭扎進自己的屋裡不出來了,
晚上睡的迷迷糊糊之時,
黑白無常如約而至,
「大蛋,走著,帶你去熟悉下咱們的辦事兒流程!」
我自然是沒拒絕,
被黑白無常帶著走進了學校的醫務室,
其實說是醫務室,但是護龍學院有錢啊,
裡面各種尖端的診療設備一應俱全,主治醫師也是國內排的上號的專家,
畢竟,
學院裡的每個學員都是金疙瘩,
健康方面可不能馬虎,
我們三個順著樓道,走進了二樓的重症監護室,
走廊此刻燈火通明,有好幾個人扎堆聚在一起,
最中間是一個貴婦人打扮的中年婦女,正坐在走廊抹眼淚,
旁邊又兩個年輕一些的正低聲安慰著,
我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
那個婦女和姬無命有好幾分相似之處,想來應該就是姬無命的母親了,
那些人可都看不到黑白無常和我,
我們三順著急症室的門穿了進去,
裡面還有不少醫務人員正在搶救著,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姬無命一動不動的,仿佛一個空殼一般,
轉頭好奇的問白無常,
「姬無命他的魂魄呢?」
「喏,在哪呢,」
白無常朝著窗戶的位置努了努嘴,
我順著方向看過去,
才發現一個身穿勞保服的中年人,正蹲在地上抽菸,
他旁邊則是姬無命有些暗淡的破魂,
見到了我,
那個身穿勞保服的中年人朝著我咧嘴笑了笑,
「大蛋,咱終於見面了,」
我可不認識這位,不過出於禮貌,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
「久仰久仰!」
哪知那個中年人眉毛一挑,
「你久仰的毛線,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此刻訕笑了一下,
「您介紹一下不就認識了嘛,」
「看在你小子懂規矩的份上,我就和你說道說道,我是本地的土地公!奢比是也,」
奢比?我聽到後感覺這個名字很特殊,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但又想不起來了,
白無常這位老大哥非常貼心的給我介紹了一下,
「這位奢比老爺子可是咱們的老前輩,在洪荒時期就在黃帝的麾下效力了!」
好傢夥,
這位來頭倒真不小,不過……這麼久遠的時間了,咋還是個土地爺?
我心裡瞎琢磨著,
中年人卻沒理會我心裡的小九九,此刻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副憨厚的樣子,
「大蛋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
「問題……」我聽到這兩個字後眉頭就是一皺,
隨即眼前一亮,
我想起來了,剛來學院不久,夢裡有個聲音問我:韋陀護法和王靈官掉水裡了,先救那個?
「原來當初在我夢裡問問題的就是您啊,真是失敬失敬!」
我換了個笑臉拱了拱手,
「好說好說,自從你小子來了以後,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我得了你的供奉,日子真就寬泛了不少,」
「哈哈,這麼一說我還得謝謝你哩,」
「奢老,閒聊的事兒往後放放,先讓我們哥倆驗看一下正主吧,」
白無常見我和奢比聊個沒完,
可能是有些著急了,抽了個空擋上前問道,
「在這了,交給你了,」
那個姓奢的土地爺說完一拍屁股轉身消失了,
見他說走就走,我還是不咋適應,
左右看了看沒發現蹤跡後,扭頭看了白無常,「白爺……」
「他就是這脾氣,早走了,」
白無常說著手裡多出了一根長長的鎖鏈,往姬無命的脖子上就是一搭,
之前姬無命還是渾渾噩噩的,
仿佛陷入了一種環境中,
此刻被鎖住後,反而清醒了,
呆呆的看了看黑白無常後,轉頭看了我,
「瑪德,許羨仙,是不是你小子在使壞!這到底是啥情況,」
說著還激動的朝我撲了過來,
姬無命活著的時候我就不怕他,更別說現如今他已經死了,成了我的監管對象,那就更談不上怕了,
不躲不閃站在原地,
「姬無命,都死了你還這麼囂張?」
「再說將你打死的是許騰飛,你有本事沖他去啊,和我凶個毛?」
我毫不客氣的訓斥了他一句,
說著指了指黑無常,
「看見這位了嗎?就是大名鼎鼎的無常神君,會給你念你的判文的,到時間就知道為啥死了,」
此刻黑無常非常的配合,
從兜里掏出了那張判決文書,板著臉用毫無語調的話語念了出來,
等聽完判文後,
姬無命慌亂的搖著頭,
「我不相信,我爺曾經說過,我能活到長命百歲呢,我今天才多大啊,騙人!」
「我要找我爺爺,嗚嗚,」
「我爸犯事了你找他去啊,干我啥事?」
「媽,嗚嗚,他們欺負我,」
姬無命此刻瘋魔一般胡言亂語著,不過被鎖鏈鎖著也翻不起啥浪花,
我和黑白無常就是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我在感嘆世事無常,
而黑白無常向來是這種場面見的太多了,早已經麻木了。
姬無命折騰了半晌,見也沒人理會他,
終於他還是認清了現實,冷靜了下來,擦了擦眼淚,
「我能見我媽一面嗎,我知道到她就在走廊外面,」
姬無命啞著嗓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