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向著邪教徒衝鋒
隨著空間的扭曲,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阿梅爾的身邊,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即便有人想要救援也完全來不及了,他們離的太遠了。
青光閃過。
刀刃揮砍的速度是如此的快速,讓人完全看不見刀刃划過的軌跡。
就像那閃電划過一般。
順滑的揮砍聲音之下。
被麻痹著毫無動彈之力的阿梅爾,就這樣在顫抖之中,在迷茫之時,整個腦袋被完整的砍了下來,滾落下來。
為了避免這腦袋還能復甦和身體血肉纏繞在一起,南蘇北毫不猶豫的一腳踢在了腦袋上。
重重的毫不留情的一腳。
讓腦袋划過一道弧線,飛到了至少幾十米開外,精準的砸在了一棵樹上,卡在了那枯木的樹杈之間。
而旁邊的無頭屍體噴灑出了大量的血液,染在了南蘇北的身上。
此時南蘇北向那具無頭屍體。
右手完全變化的觸手,早已無力地垂在了雪地之中,大量的鮮血染紅。而這次軀體開始變化,只不過變化到一半就不再動彈了,顯然沒有了腦袋一切都不行了。
一切來的太快了,蘇北從行動到揮砍掉阿梅爾的腦袋,總共花費不到5秒的時間。
從阿梅爾出現問題到死亡只花了兩秒。
之前還神色囂張的阿梅爾,就這樣變成了一具屍體,連怪物都沒有變化出來。
沒辦法,這些怪物能夠變化的各種信息和弱點,隨著幾場戰鬥下來,已經完全被莊才他們知曉了。
普通的邪教徒,只要他們死亡就會變成怪物,即便他們的死亡是因為腦袋受傷。
要阻止這一變化就是砍掉他們的腦袋,在他們還沒有變化成怪物之前。
它的變化成的怪物弱點同樣是頭顱,只要對頭顱造成一定的傷害,同樣能夠讓怪物也死去。
可以知道這種完全的變化是不可逆的,變化了之後就會變成無神智的怪物。
唯一阻止的機會就是在死亡之後變化成怪物的這幾秒之間,要補刀。
而像阿梅爾這種明顯像是小頭目一樣的血肉怪物,就要更強上一截。
他們可以在人身的時候同樣使用一點血肉怪物的力量,但不多。
他們的變化更加的快速,並且在變化之時通過一些手段阻止其他人的干擾。
切換成怪物之後,即便頭顱受到重傷也不一定死去,除非你將他的整個腦袋砍成碎片,或者將他的腦袋完整的和身體分離下來。
也就是說弱點更少了。
而在這其中,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還是人的時候,在其完全沒有反應的時候,將其腦袋整個的砍下來。
這樣他既死亡了,還不會變成怪物。
這是一個沒有得到驗證的事情,但這是他的經驗推敲出來最有可能的方法。
而他們三人之間唯一能夠辦到這一件事的只有南蘇北。
能夠在眨眼之間,在敵人毫無警惕的情況下將其麻痹,然後在敵人沒有還手之力的情況下,瞬間砍掉敵人的腦袋。
現在南蘇北已經證明了他們三人得出來的經驗是正確的合理的。
證明了在他偷襲之下,除非足夠強大,否則基本上沒有還手之力。
這時候城牆上回過神來的那些邪教徒,毫不猶豫的開始大聲呼喊。
他們的皮膚開始脫落,他們自願變成了怪物。
只不過,現在只是對付這些怪物就要容易得多了。
在兩張符咒帶來的極速加持下,南蘇北再一次扯出斗篷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眾人只能看見空間的扭曲。
然後就是一場南蘇北快速的殺戮盛宴。
直到最後一隻血色怪物的腦袋被洞穿倒在木牆之上,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只能在旁邊呆呆的看著。
看著那刀刃所在的方向,空間再一次扭曲,像是布料一樣的東西被掀下來,露出了南蘇北的身影。
看著這些人呆呆的身影,南蘇北忽然笑著說道:「看著幹什麼?不知道說聲謝謝啊。」
「啊?哦,對,謝謝,感謝你救了我們。」回過神來的上校,連忙說道。
但這時候的南蘇北沒有磨嘰,他知道另外一邊情況也比較緊急。
連忙又跑了下去,木牆上的眾人只能呆呆的看著他突然離開的背影,沒過一會兒他又提著兩桶東西快速的跑了回來。
將兩桶燃油放在了木牆上。
「快來看看這東西是不是你們那艘船能夠使用的燃料?」
聽到這話,上校馬上就連忙跑了過來幾乎以跪倒的姿勢,低下身體看著這兩桶燃料。
簡單一看,再打開蓋子聞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驚喜。
瘋狂的點頭:「沒錯,沒錯,就是燃料我們有救了,我們能夠離開這鬼地方。」
聽到這話,周圍的士兵都開始歡呼起來,即便他們剛剛才度過死亡的危機。
這種突然劫後餘生的情緒,讓他們想要瘋狂的釋放。
但這時候南蘇北卻將油料蓋上了。
看著這些士兵的身影,他說道:「我為伱們帶來燃料,還救了你們可不是什麼善心之舉。
我需要你們開船去到島的另一邊,去到那些邪教徒的營地旁。去進攻那些邪教徒的營地。」
「啊!我們?」
南蘇北的話讓上校整個人都驚呆了,忍不住指了指自己。
想要確定他是不是聽錯了。
他們剛剛被這些普通的邪教徒打的還不了手,現在讓他們去攻打邪教徒的營地,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南蘇北點了點頭,直接說道:「你們應該也知道這些邪教徒就是專門將你們困在這裡的。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絕望,但他們應該是有船的,這兩桶燃料就是從他們那裡偷來的。
而且你們不是主力,我的意思是讓你們開船過去,如果進攻的主力最後無力進攻,也至少有一個退路。」
這時候上校反應了過來:「所以你們是那飛艇上的人對吧。」
南蘇北點了點頭:「沒錯,我們的人正在進攻營地,我只是發現了他們有一堆人正在朝你們這邊來,所以過來幫你們。
忘了和你們說了,第1天掉下來的時候,我就看了你們一整天。」
面對南蘇北的話,不管是上校還是他身後的那些士兵都面容古怪。
如果不是南蘇北表現的非常厲害的話,他們現在說不定都要把南蘇北控制住,搶了他的油料,硬生生的逃走。
但剛才南蘇北的表現也已經在告訴他們,他們只能按照南蘇北的話來。
因為即便現在南蘇北看上去也遊刃有餘,體力並沒有花費一般。
正在他們糾結之時,上校的傳令兵忽然想到了什麼,蹲下身體在上校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聽到這幾句話,上校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面色驚喜,大聲的說道:「好,沒問題,我們開船去幫你,給那些該死的邪教徒狠狠的一個教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忽然又這麼有激情了,但南蘇北還是比較高興的點了點頭。
至於反抗背叛?
那就有點看不起自己了。
……
另一邊,莊才他們已經匯合。
正組織好隊形,向著敵人的營地前進。
他們的身影很快就被邪教徒放哨的人給發現了。
一名邪教徒快速的衝進了祭祀現場。
正在主持祭祀的大祭司,面色不善的盯著衝進來的這個人。
「你最好有正當的理由。」
那名邪教徒大聲的說道:「不好了大祭司,有一群人拿著武器正朝著我們走來。」
「呵,正朝著我們的營地走來?還拿著武器?」能夠明顯聽見大祭司的聲音當中,帶著一股子略微有些諷刺的笑意。
傳令的邪教徒點了點頭:「他們說是飛艇上的人。」
「那就讓蠻牛帶人去解決他們。」
聽到這話,傳遞的邪教徒不由得微微抬了抬頭看著大祭司默默的說道:「蠻牛大人,死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祭司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有些震驚的問道。
頭領級別的人死了,他居然不知道。
所謂的蠻牛就是昨晚進攻莊才他們的人。
「昨晚。」
大祭司這才反應過來,他讓蠻牛還有麥西奧去把米蘭帶來。
現在敵人都打到門口來了,這蠻牛死了似乎也很正常。
聽到這話大祭司回過神來,但現在儀式將要進行,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心情去管其他的事物。就繼續說道:「那就讓麥西奧去,儀式不能有任何的打擾。
傳令的邪教徒腦袋低得更低了:「麥西奧大人……可能也凶多吉少了。」
這一次大祭司的臉上出現了明顯震驚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他不是順利的將容器帶回來了嗎?」
米蘭被帶回來的身影,讓當時的大祭司完全無暇顧及任何的事情,當場就開始進行了降臨的儀式。
人都帶回來了,結果自己卻死了嗎?
傳令的邪教徒說道:「蠻牛大人在進攻敵人營地的時候死了,容器是麥西奧大人安插的叛徒偷偷擄過來的。
半路上麥西奧大人為了阻攔敵人沒有回來,現在敵人已經過來了,那可能……」
「等一下,飛艇上面哪來那麼厲害的人,能夠將他們都幹掉?」
大祭司終於抓住了重點問道。
他可是知道這兩人的,這兩人都是經過更強大賜福的人。
那飛艇上的廢物們怎麼可能將他們幹得掉,還是兩個都被幹掉了?
「飛艇上之前搭了三個路人,他們很強,非常強,我們完全不是對手。
而現在他們帶著飛艇剩下的人,拿著武器沖向營地了。」
大祭司深吸一口氣,完全不理解為何事情變得嚴峻起來了。
但現在顯然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
從懷裡掏出來了三枚血珠。
然而這三枚血珠有兩枚都已經暗淡,當他掏出來這一瞬間,就在他的眼睛底下,最後一枚血珠也變得黯淡。
看著這一幕大祭司雙眼瞪大,充滿了不可置信。
「廢物,都是群廢物!」
他大罵著將手中的血珠捏碎,將那些殘渣丟在了地上。
但他立刻就恢復了冷靜,他的神明正看著他呢,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在眼前。
看著這些人不知道在想著,忽然什麼說道。
「命令所有人不准離開營地,保護儀式,阻攔敵人。
吾神已投下視線,英勇的戰鬥將會回歸吾神之軀,流干最後一滴血液吧。
吾神降臨,將會讓英勇的戰士重新復甦。」
隨後不再猶豫,立刻重新開始了儀式。
躺在祭祀台上的米蘭正緩緩的飄起來。
而大祭司本人,則高舉著自己的骨杖,用著不知名的話語念叨著什麼聲音充滿了瘋狂與虔誠。
此時的莊才他們已經站在了血腥營地的外圍。
幾乎完全沒有掩飾他們過來的身影。
看著整個血腥營地。
那股子血腥的味道帶著一股臭味,以及能夠鑽入他們的鼻腔當中。
那營地外圍被整個穿刺的骨頭以及一些被扒掉皮膚,爛掉的血肉都讓他們犯噁心。
安赫爾看著整個營地皺著眉頭:「為什麼?他們為什麼不衝出來呢?」
這和他這兩天看見的情況不符合,這些邪教徒一個二個完全是瘋狂的,但現在他們就站在營地門口,這些邪教徒卻在營地之內不願意出來迎戰了。
就站在那哨塔和門口處盯著他們,眼中的惡意是如此的明顯刺人。
但是只有這些邪教徒衝出來,他們的武器才好發揮作用。如果他們衝進去在不怎麼清楚營地內部的情況下,就有些過於危險了。
站在營地之外,莊才看著營地之中的情形。
隨後又看了看身後的這些人。
探手伸進懷裡,隨後抽出了厚厚一疊的符咒。
伸手一撒,符咒在他的控制下開始成圈一樣漂浮,密密麻麻的符咒開始順著他的控制貼在身後這些人的腿上。
只不過每個人只有一張,而只貼在腿上。
看著幾乎消耗乾淨的闊步符,莊才默默的嘆了口氣。
這些可都是錢,他剛剛拿了一大把錢,像天女散花一樣丟出去了。
只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連楊蓉蓉都在旁邊,震驚的盯著莊才。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這些符咒大致換算下來的價格,因為公會內部有的時候也會從莊才手上購買一些他溢出來的符咒。
「這些符咒能夠讓你們的速度變得很快,等一下戰鬥起來不要驚慌。」莊才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隨後又有4張符咒被他捏了出來。
四張符咒組成一個符陣,開始螺旋的被莊才甩了出去。
螺旋的符咒,一路飛到了營地的門口處,隨後燃燒殆盡。
營地的頂部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朵烏雲,隨後大雨落下。
莫名其妙的大雨,就這樣飄在營地的周圍開始往下滴落。
看著這一幕,跟隨著莊才他們而來的這些隊員都驚呆了。
他們可是從頭看到尾清楚的知道這雨是怎麼下下來的。
呆呆的看向莊才。
阿里也不由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還真是……不可理解呀。」
這已經是在改變天象了,至今他們還沒有見過這種現象。
戰鬥強力和能夠改變天氣,在他們的認知中,那完全是兩種概念。
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莫名其妙的他們這邊的士氣開始瘋狂高漲,莊才這種讓他們不能夠理解,但仿佛神一般的手段讓他們瘋狂。
只有楊蓉蓉默默的靠近莊才悄悄的問道:「下雨幹什麼?」
「冷死他們。」
「啊?」楊蓉蓉整個呆住。
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覆。
「現在很冷的,這些雨落下來,他們要麼縮進各自的帳篷中躲雨,但現在我們就在外面,他們不可能躲起來。
那他們只能硬淋著雨,這裡可是冰天雪地,一身濕漉漉的那等一會兒戰鬥起來,那我們不就是大優勢嗎。」
聽到這話,楊蓉蓉眼睛不由得變得有些驚喜。
「嘶~是哈,難道你是個天才?」
「沒錯。」
莊才笑了笑,隨後表情變得嚴肅。
他疊加的4張符咒經過他的擺放,帶來的效果並非是讓符咒的範圍擴大,而是差不多剛好將整個營地覆蓋住,疊加的是讓雨變得更大。
變成一場大雨。
而現在目的達到了。
營地當中的邪教徒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們被迫的淋著雨,在這冰天雪地當中。
而更加出問題的是,這一場雨完全的打擊了他們的信仰,哪怕他們信仰的是邪神。
但莊才的這一手段有點粉碎了他們的世界觀,還沒開打,原本瘋狂虔誠的邪教徒,莫名其妙的士氣變得低落起來。
正在主持整個儀式的大祭司,完全無心顧慮這麼多。
此時能有的優勢,莊才都儘量的為他們這邊提供了,剩下來的只能是戰鬥了。
「沖!」
莊才大吼著,隨後首當其衝。
楊蓉蓉已經變換成了帶有鱗片的怪物形態緊隨其後。
衝進營地的一瞬間,莊才就甩出去了一堆符咒。
變成了漫天的匕首,在他的控制下向著周圍的邪教徒的腦袋飛過去。
一瞬間就倒下了七八個身影。
隨之而來的便是槍響。
楊蓉蓉沖在最前方。
他們兩人得快速的將站在門口的這些邪教徒清理掉,為後面來的人清理出一塊能夠發揮的場地。
避免誤傷。
隨後所有人腳上的符咒燃燒起來。
輕盈的速度讓這些人士氣再一次增加,他們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輸了。
有一種盲目的勝利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