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天真自由

  98

  凌真按倒魏璽的時候,整個人相當霸氣。閱讀

  她如願以償地解開了魏璽的扣子,然後抱著他開始胡啃亂親。

  魏璽抱著她的腰,托著她的小屁股,開始的時候還記著海島婚房的布置,沒有解禁。

  但小姑娘很不滿意,一邊挨挨蹭蹭著,然後一口咬住他的頸子,在那顆勁間痣上舔了舔,還在強調她的女王宣言:「吃了你嗷嗚!」

  魏璽輕輕嘆了口氣。

  去他媽的海島婚房吧。

  等凌真光溜溜被按倒在大床上的時候,還誤以為自己掌握著主導權,閉著眼瞎哼唧:「我要看你脫衣服……」

  魏璽的眼眸已經黑壓壓一片,輕聲開口:「好啊。」

  男人脫下了獸類偽裝的外衣,於是也不再當人。

  ……

  「這次不怕疼了?」

  凌真開始還沒知覺,飄飄然地顫抖著,直到他抵上來,才瑟縮一下:「這個會痛的……」

  「嗯,」魏璽垂下眼,點點頭,「今天要痛一下。」

  凌真小女王自己起的頭,怎麼也不好半途而廢了。她委委屈屈地點了頭:「那好吧,你輕點哦。」

  魏璽點頭:「輕輕的。」

  ……

  半夜。

  小姑娘嗚嗚咽咽地往床邊爬,又被男人狠狠釘住。

  凌真哭到打嗝——他是瘋子啊啊!!!

  不對、瘋子都沒他狠啊嗚嗚嗚嗚——

  她覺得自己的腰快被捏斷了,身上到處是紅紅紫紫的痕跡,羞羞的地方也疼。但痛感中偏偏又夾雜著快感,毫無經驗的小姑娘被折磨得快瘋了。

  昏昏沉沉之間,男人貼上她的耳朵。

  男人眼尾透紅,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吐出一口氣,輕聲問:「知道了嗎。」

  凌真哪裡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她受不住了,只好委委屈屈地嗚咽:「知道了……」

  魏璽接著問:「叫我什麼?」

  小女王覺得自己被完完全全地壓制了,她努力地拾起自己碎了的尊嚴,咬住嘴唇。

  男人威脅性地動了一下。

  紙糊的尊嚴瞬間嘩啦啦散開。

  「叫什麼,嗯?」魏璽問。

  好半天之後,小姑娘才開口。

  「老公……嗚嗚嗚………」

  她哭得好傷心好傷心。

  克制太久,一朝開閘,**的洪流能把人一口吞噬。

  第二天,凌真醒過來,身上疼得奼紫嫣紅,氣得想把旁邊的男人從床上踹下去。

  魏璽早就醒了,側躺在一邊守著她,第一時間接收到了小姑娘強烈的不滿和怨念。

  她一雙眼睛紅彤彤的,一縷頭髮被眼淚沾到臉頰上,看起來可憐極了。但她此時,眼中熊熊燃燒著四個大字。

  ——你!是!人!嗎!

  魏璽一夜饜足,慵懶地抱住她,親親她紅腫破皮的唇:「對不起,忍太久了。」

  凌真惱火地推開他,一開口嗓子都是啞的:「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你就應該被警察叔叔抓走!!

  魏璽勾唇,再次把她拉過來。

  凌真抱著小恐龍,哼唧著癱在床上:「嗚嗚嗚我疼。」

  魏璽把人拉起來,環著她,讓人坐在自己懷裡,手上給她按摩著。

  凌真垂著腦袋喋喋不休地發表不滿:「你說輕輕的,可你一點都不輕!你還說就一下,可是你都幾百下了!幾百下都不止!!」

  太恐怖了那種感覺。

  整個人被死死釘住,然後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劈開,還、還來來回回地劈QAQ!

  魏璽天性中的狠戾在這事兒上得到了集中體現,昨晚有那麼幾分鐘,凌真覺得自己都快漏氣了……!

  但這會兒,男人又披好了人皮,一副克制溫柔的模樣。低頭,唇角蹭過她耳邊的細小絨毛,態度良好:「嗯,我錯了。」

  凌真渾身沒力氣,精神了沒幾分鐘就軟下來,吐氣如絲地使喚他:「腰也疼,嗚嗚腿也疼,脖子也疼嗚嗚嗚……」

  魏璽一一給她按摩過去。

  小姑娘舒服了一點,過了一會兒揉揉眼睛,摸到了自己腫腫的眼皮,又哭了:「眼睛腫了!我不漂亮了嗚嗚嗚……」

  魏璽吻著她的側臉,低聲哄:「漂亮——乖,腿抬起來一點。」

  凌真才意識到他按摩到了哪裡,連忙並住:「你幹什麼!」

  男人嗓音清冷,聽起來很正經:「檢查。」

  「都洗乾淨了……」凌真努力把自己蜷縮起來。

  昨天晚上,完事之後,魏璽抱著軟綿綿的她去洗的。當時凌真沒有力氣抵抗,可現在光天化日的,干、幹嘛鴨!

  男人笑了笑,笑意有點壞。

  「那也要檢查一下。」

  ……

  作為全國最甜的一對cp,珍惜夫婦舉辦婚禮的消息一經放出,不僅cp粉密切關注,媒體也早就開始大肆報導。

  到了婚禮之前,連各位出席明星的機場航班都備受關注。這其中有去當伴娘的當紅小花旦鄭茜茜,有圈內德高望重的影帝影后王錚和胡靈,有金曲歌手宋嵐,還有金牌製作人邢立,一些和慶璽有過合作的業內大佬。當然,還有舞蹈界的很多面孔。

  凌真婚禮沸沸揚揚,一時間風頭無兩。

  而凌真本人連著兩天都在承受自己一時衝動縱慾的後果,連去海島的飛機上都睡了一路,等落了地,迎面而來的溫熱氣流才終於讓她精神起來。

  小島有著她從沒見過的自然風光,碧藍的海面和熱情的熱帶植物都很新奇。去酒店的一路上,從車窗里吹進來的風都有陽光的味道。

  魏璽訂的酒店是當地很有名的一家,因為它依海邊懸崖而建,最頂層的房間聳立在崖頂,腳下就是尖銳的礁石和無垠的海面。

  但等凌真進了他們的房間,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落地窗外的懸崖和大海,而是……滿屋子奢華而粉嫩的布置。

  像是完全按照她喜好來的,大床雪白,垂著櫻粉色的薄紗床幔,床上邊還撒了玫瑰花瓣。還有精緻的床旗,淡粉的窗簾,紅格子的桌布……偌大一個房間,被布置得甜美而夢幻。

  凌真放下包包,小屁股陷進軟綿綿的床墊里,滿意地拍了拍。

  他們住的就是最頂層的房間,床對著落地窗,窗外有海浪拍岸的濤聲,崖頂尖銳地聳立,而海面無邊寬闊。房間之內靜謐而溫馨,有種世界只剩他們兩個的感覺。

  凌真對這個房間充滿好奇,隨手拉開床頭的柜子,然後忽然看見了一堆粉紅色的小方塊。

  她覺得眼熟,拿起來仔細看了看,臉忽然就紅了——

  這這這好像是……那天魏璽就是拆開了這樣的小方塊,然後套、套在……

  身後有人靠近,魏璽摟住她的腰,輕聲問:「是草莓味的嗎?」

  凌真手一抖,連忙把那東西扔回床頭櫃,「什麼草莓味?」

  魏璽咬了咬她的耳朵:「我備註了,覺得你會喜歡。」

  凌真嗷地捂住臉:「不喜歡不喜歡!」

  「是嗎,」魏璽壓下頭,聲音誘惑,「……那就多試幾個味道的。」

  凌真嗚嗚地哭了。

  當天晚上,凌真以第二天要漂漂亮亮穿婚紗為由,抵死不從,總算逃過一劫。

  翌日,婚禮如期舉行。

  魏母如今身體健朗許多,久違地出了一次遠門,心情十分不錯。何況這場婚禮她也盼了許久,當天由化妝團隊收拾了一番,整個人看起來年輕許多,氣色很好。

  凌真和魏璽的雙方父母只有一位到場,但他們兩人都不在意,來參加婚禮的朋友們也都不會問。

  今天的流程都是提前規劃好的,一大早起來,魏璽去忙,鄭茜茜過來陪著凌真。

  造型師給做著妝發,鄭茜茜和她閒聊:「怎麼樣,緊張不?」

  凌真絞著手指,坦誠地點點頭:「緊張。」

  「沒事兒,」鄭茜茜捏捏她的肩膀,「來的都是熟人,怕什麼?再說了,有什麼事也都是你男人扛,你就負責美就行了。」

  凌真抿唇笑了笑:「好。」

  「對了,我還帶了個人過來蹭飯,」鄭茜茜眉飛色舞地說,「新認識的小狼狗,跳街舞的,賊帥。」

  凌真很替她高興:「那很好哇!」

  鄭茜茜說了一會兒,不知想起了什麼,輕輕嘆了口氣:「反正……希望我也能早日修成正果吧。」

  凌真知道她想起了誰。

  其實,回天界的那一次,凌真反覆想過,溫老師對紅塵,或許並不全然漠視。

  她被師祖封禁記憶,若不是溫子初出現,她也不會那麼快意識過來。溫老師是特意過來幫她的。

  他可以捨棄紅塵,但他終究承認,那裡是值得留戀的。

  而使他產生這種想法的……

  凌真收回思緒,看了看眼前的鄭茜茜。她漂亮,明媚,率真而熱烈。溫老師有他追逐的大道,而她留在這裡,還會有自己幸福的人生。

  於是凌真沒有說什麼,握住她的手,點點頭:「一定會的。」

  婚禮具體的儀式是不對媒體公開的,但造型可以公開,讓關心他們的人看一看。婚紗從國內寄過來,被保護得很好。等凌真換上之後,鄭茜茜都愣了。

  讓她負責美,她真就負責到了極致。

  仙子不愧是仙子,她靜靜站在那裡,明眸皓齒,好像連空氣都變得輕飄起來。

  等凌真的婚紗照在網上發布之後,熱搜果不其然又爆了,之前的各種重病傳聞本來就搖搖欲墜,這時候算是徹底被打得稀爛。

  【你媽的這像身患重病嗎!!能不能讓我也這麼病一下?!】

  【媽媽救命啊啊啊仙女又下凡了!!!】

  【太美了太美了嗚嗚嗚我們小舞蹈家今天也用臉殺人了!!】

  而另一邊,魏璽也換好了西裝,對著鏡子別上鉑金胸針。

  趙彥榮當伴郎,今天鞍前馬後,這時候看了一眼魏璽,頓時酸得不行。

  這也太帥了。

  憑什麼啊!!!

  他酸溜溜地說:「魏總,要不也給您拍張照片讓網友們舔舔?」

  魏璽:「不用。」

  趙彥說:「整這麼帥不讓人看見多可惜啊!」

  魏璽垂眼,把腕錶戴上。

  「她能看見就行。」

  趙彥:「……」

  屠殺我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

  吉時已到,婚禮開始。

  他們在一座有玻璃穹頂的教堂,紅毯延伸到門外,兩側是芬芳馥郁的花架。凌真一身層疊如雪的婚紗,脊背挺直,雙手交握在身前,緊張得心臟砰砰跳。

  牧師司儀念完了前邊的旁白,溫聲請新娘子入場。

  教堂的門向兩側打開,小提琴悠揚的旋律驟然清晰,凌真輕輕抬眼。

  紅毯盡頭,蒼藍天空和金色陽光透過玻璃穹頂,男人長身玉立,遙遙望過來。

  凌真早就知道,魏璽穿正裝的時候是個殺器。

  而這一次,男人的衣著前所未有的隆重。

  那件她沒能看到的硬紗白西裝穿在他身上,釘珠閃著流光,衣擺刺繡暗紋,手工縫紉的走線無比嚴密,被一副寬肩窄腰撐出挺拔的廓形。

  男人駁頭衣領之下壓著一串吊墜,玫瑰金的底托,鑲嵌珍珠母貝。

  整個人清清冷冷,又矜貴到了極點。

  他平素壓著眉的黑髮被撩了起來,露出整張冷□□致的臉,深黑的視線毫無阻攔地落在她身上。

  凌真心跳飛快,被他蠱惑一般,一步一步,走過眾人艷羨的目光,走向他。

  紅毯盡頭,魏璽伸出手,牽住她的。

  牧師還在說著什麼,凌真站到他身側,聽見男人低低的耳語。

  「走過來的時候在想什麼?」

  凌真側過臉看他一眼,哼笑一聲不答。

  但和他掌心貼著,凌真跳動的心臟漸漸平穩。

  她才不會說呀。

  走過紅毯的時候,她想:這麼好看的男人,是她的啦。

  ……

  流程繼續往下走,新人交換戒指,宣誓,然後他們走到坐席區第一排,給魏母鞠躬敬茶。

  滿頭花白的老人,熬過半生的苦,笑得眼睛泛紅,終於忍不住熱淚盈眶。

  當年那位大師說的命中貴人,一點不錯啊。

  這個小貴人會改變魏璽的命格,帶他逃離一生悲劇。

  終於啊……她的孩子終于越過了黑暗的海面,擁抱了他的光。

  教堂里放起舒緩的音樂,牧師看著穹頂下這一對漂亮得不得了的新人,溫柔開口:「最後,英俊的新郎有什麼話要對你美麗的新娘說嗎?」

  凌真看向魏璽。

  男人勾唇笑了笑。

  他擺擺手,拒絕了工作人員送來的話筒,然後上前一步,垂眼看他的小女孩。

  「我沒有準備,」魏璽眼神含笑,說著只有他們倆懂的話,「但謝謝你回來。」

  凌真眨一下眼,有點鼻酸。

  幸好沒有準備,只是這樣幾個字,她就要哭了。

  不能哭,哭起來不漂亮。

  整座教堂安靜無聲,只有溫暖的背景音樂迴蕩。

  歌是魏璽選的,隱約間,凌真聽懂了那溫柔的歌詞——

  「給我你未經雕琢的天真和自由,

  給你我微不足道所有的所有……」

  魏璽也聽到了,他輕輕笑了一下:「嗯,謝謝你把天真和自由給我。」

  凌真忽然就紅了眼眶。

  然後聽見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我愛你,凌真。」

  晚上,在寂靜無人的海崖,聽浪濤和風聲入眠。

  凌真枕在魏璽的懷裡,在他胸口蹭掉眼淚,然後安穩睡去。

  第二天醒過來時,房間裡霧蒙蒙的,魏璽不在她身邊。

  凌真穿著睡裙,趿上鞋子,推開半掩的窗戶,向外面走去。

  海霧朦朧一片,山崖之下的海面都模糊不清。凌真看到了魏璽的背影,他衣服被風吹著,黑髮輕輕飄起。

  男人聽見聲音,回過身,朝她伸出手。

  凌真走過去,被他拉進懷裡,魏璽貼著她的耳朵說:「看。」

  整座懸崖成了人間仙境,崖下滾滾的霧氣翻騰,如輕煙,如濃雲,一瞬間讓凌真想起了雲玉山下亘古不變的雲海。

  「你出生的地方,我去不了,」魏璽從身後摟著她,「但人間這裡,我會盡我所能。」

  凌真的臉被霧氣沾濕,忽然懂得了,他選擇這裡的真正原因。

  ……浪漫至此。

  她的心軟成一汪水,昨天沒流完的眼淚再次溢滿眼眶。

  這世界上再不會有人,比他對她更用心。

  小姑娘轉身,摟住他的脖子,墊著腳抱他。

  「……魏璽,」她聲音細細軟軟,帶著鼻音,「自由不是上天入地了。」

  男人抱住她:「嗯。」

  凌真蹭著他的脖頸:「我的自由呀,在你的眼睛裡。」

  在你看我的時候,在你一次又一次看我的時候。

  魏璽頓了頓,然後勾唇笑了。

  「我這麼壞,還有病,準備好和我度過一生了?」

  小姑娘在他懷裡晃了晃,抬起小臉,不答反問:「魏璽,我治好你了嗎?」

  「沒有,」魏璽垂眼吻她,「你讓我……病得更重了。」

  凌真笑眼彎彎,軟著撒嬌:「那怎麼辦呀。」

  男人輕笑:「你知道啊。」

  ……陪我。

  陪我病入膏肓,陪我天荒地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