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消失的林楠楠

  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學習和排練的過程足足持續了十二個小時。

  期間除了吃飯，以及每過一個小時給15分鐘的休息時間，基本就沒有停過。

  從舞蹈室出來的時候，五個女孩子的腿都已經軟了，甚至走路時肌肉都在抖，需要互相攙扶才能走。

  對此，林曦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而是說道：「明天八點，繼續在這裡集合。」

  眾女頓時一陣崩潰的呼號。

  「還八點？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不要，這是虐待！我要去舉報！」

  「啊西，就算在仁川也沒有這麼過分的！」

  就連胡誠林都有點看不過去了，輕聲對林曦說道：「這麼練是不是太過了？傳出去，還以為我們虐待實習生呢。」

  林曦淡淡道：「傳唄，反正基地里不缺人，被虐待不上的心裡還著急呢。」

  突出的就是一個無情。

  調教嘛，當然要硬一點了，軟趴趴的誰會聽你的，誰又會配合你呢？

  果然，五個女孩子一瘸一拐地從樓上下來後，迎接她們的是一群練習生，無比艷羨的目光。

  這裡就要說一句了，為什麼都晚上八點多了，這些練習生不窩在寢室休息，反而跑這裡來呢？

  原因就一個。

  傳說，只要你在林曦跟前多晃悠，你就有可能會被他選中，成為天命之女，然後一步登天！

  啥，胡說八道？你看看人家裴小惠！

  她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音樂練習生，比其他人強哪兒了？論身材、論顏值、論實力，可能還不如有些練習生呢。

  可是架不住人家沒事就往林曦跟前湊啊！

  林曦開車路過她去打招呼，林曦去食堂吃飯她去打招呼，林曦調教宋妍喜她去旁邊觀摩……

  就沒見過這麼會舔的！

  可是，她真就跟著宋妍喜，加入了花樣少女團啊！

  綜上，現在整個訓練基地的練習生們，得出了一個非常合乎邏輯的結論。

  那就是，林曦喜歡兩種女生。

  一種是特別漂亮的，就像宋妍喜、陳思彤那種。

  另一種則是……他喜歡特別會舔的女生！

  要麼你漂亮，要麼你技術好，總得占一樣！

  所以，摸索出這個「規律」之後，那些「聰明」的練習生們，紛紛決定，以後要把業餘時間利用起來，林曦在哪兒，他們就去哪兒！

  反正不要臉就是了，多在他面前晃悠，逮到機會就舔他唄。

  這些練習生中，有男生也有女生。

  男生這麼做有沒有用，目前還沒有案例證明。

  但是那些男生覺得，可以試一下。

  林曦啥口味，說不準的嘛！

  萬一他也喜歡熱情、乖巧的男生呢？

  拍拍他馬屁又不花什麼錢！

  於是，林曦從樓上下來後，直接就被一群練習生包圍了。

  「林曦，你好帥啊，我要跟你生猴子！」一個女生喊道。

  這種，就屬於沒什麼文化，硬舔了。

  除了讓林曦訝異地看了一眼外，不可能有任何收穫。

  「林曦你今天這套衣服太搭了，可以教教我們怎麼穿搭嗎？」另一個女生說道。

  這種就舔的比較柔軟了，倒是讓林曦笑了笑，很親和地回了兩個字：「有嗎？」

  「林曦，最近排行榜上都是您的歌，我想問問寫歌有沒有什麼訣竅？因為我自己也在寫，要是您能指導我下就好了！」又一個男生說道。

  這種舔的就比較有技術含量了，看得出林曦很舒服，老臉當時就綻放出了花朵一樣的笑容。

  「你自己還寫歌呢？不錯，加油。你可以找李總，讓他幫你弄個小樣出來，回頭我聽聽。」

  旗下的藝人會自己寫歌，林曦自然要好好鼓勵。

  那位男生頓時激動地滿臉通紅，說道：「那好的，我叫周偉倫，期待您的指教！」

  林曦轉頭：「你叫啥？」

  「周偉倫。」

  「哦，差了一個字，還好……」

  「差了什麼字？」男生好奇道。

  「沒什麼，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他……是一個很吊的人。」

  「比你還吊嗎？」

  林曦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心想，他要是也來了，我都不敢大聲說話……

  ……

  回到宿舍的宋妍喜，什麼都不想干，洗完澡就癱倒在了床上。

  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累的一天了。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她認為自己很好的完成了預定的計劃。

  一天的排練下來，在林楠楠同學的「助攻」下，愣是讓那位負責教學的「八爺」暴走了十多次，甚至當場要辭職兩次。

  結果，現在舞蹈只練了三分之一還不到。

  不是她錯，就是林楠楠錯，或者偶爾其他女孩子也會出錯。

  聽說這次是兩張EP一起發，這麼算來，要想兩首歌全部都學會，起碼得一周時間呢！

  這一周，足夠她再找裴小惠喝兩次酒，然後毫無痕跡地把林曦的黑料找出來。

  而此時，在基地的影音處理中心，林曦笑呵呵地站在一個剪輯師的後面。

  一邊說一邊指揮：「3分12秒到3分17秒，剪下來。對了，上一個視頻我再瞧瞧……」

  說這話的時候，林曦臉上帶著和氣生財的微笑。

  ......

  時間過得飛快，就這樣在林曦魔鬼特訓下過了一周多。

  晚上十點半，林曦一如往常從影音中心出來。

  剛一出來就見胡誠林的座駕駛了過來。

  車還沒停好，車窗就搖了下來，胡誠林表情有些凝重：「就在剛剛，車智熏的首張華語EP已經發出來了。」

  「怎麼樣？」林曦打開車門坐進副駕，問道。

  「品質比我們預想的還要高。」胡誠林眉毛一擰，沉聲道，「十點發的，半小時就登上了RADIO音樂榜中榜第三名，僅次于思彤的《光年之外》和你的《告白氣球》。」

  林曦沉吟了下，輕笑一聲：「有備而來啊。」

  「據說還有一首，過兩天還會再發。今天車智熏已經抵達東夏，接下去他會在五個大城市開粉絲見面會，據說一票難求。」

  「哦，應該的。」

  車智熏的年度大劇《禁地》已經播出了三集，和此前業界普遍預料的一樣，這劇在亞洲爆火，甚至在奈飛的推動下，此劇在全球也有不少粉絲。

  最近微博上，隨手就能刷到這部劇的相關話題，熱搜更是每天都不間斷。

  於此同時，車智熏的個人首張專輯也在全球熱賣，據說在短短一周多的時間裡，已經賣出去了490多萬張實體光碟，以及9800萬的電子付費點播。

  在如今這個數字時代，很多歌手一輩子都賣不出490萬張實體唱片，而他僅用了一周的時間，不可謂不恐怖了。

  而半個月9800萬次電子付費點播，也打破了近幾年來仁川歌手的電子付費點播記錄。

  這是個出道即巔峰，而上限不知道在哪裡的男人。

  胡誠林又說道：「所以，現在全東夏，包括整個仁川演藝界，都在等待我們……或者確切的說，是你，在等待你的回應。」

  林曦笑了笑：「看樣子我們想躲也躲不了。」

  「當然躲不了！」胡誠林跟著苦笑，「跟你說，就在今天晚上，方驊還專程來一家大了！本來是來堵你的，結果你不在，他就回去了。回去前要我轉告你，明天抽空去山莊一趟，估計他就想跟你聊怎麼反擊的事情。」

  方驊的著急當然可以理解，畢竟車智熏發華語EP，是幾十年來仁川歌壇從未有過的事情。一旦他大獲成功，而東夏無計可施，那麼接下去仁川、霓虹的歌手都會這麼幹，以最直接的方式搶占華語市場。

  到時候，華語歌手就更難混了。

  而這種事如果真的發生在方華擔任音協會長的期間，恐怕很多年以後，他都會被人拎出來罵。

  林曦想了想：「去就不去了，晚上我會給他打個電話的。」

  頓了頓，又問：「排練的怎麽樣了？」

  胡誠林嘆了口氣：「其他人還好，就是宋妍喜，總是出狀況！不是這錯了，就是那錯了，總之沒有一次能順利把整首歌唱跳完畢。」

  林曦微微一笑：「很正常。不過沒事，咱們先把MV做出來再說。」

  胡誠林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

  此時宋妍喜打了個噴嚏。

  不過她毫不在意，畢竟這兩天她的心情很好。

  首先是排練狀況百出，讓正式拍MV的時間更加遙遙無期。

  其次她「表演」地很好，明明是故意出錯的，卻每次都能讓所有人相信她是真的「很努力」，只是總記不住舞步或者歌詞。

  所以，就憑這，MV怎麼可能拍得出來？

  唯一不開心的地方，就是這兩天每天都練到很晚，回來就只想癱在床上，根本沒機會跟裴小惠再喝酒。

  「得抓緊時間啊！」

  宋妍喜心想。

  ……

  在接下去幾天裡，花樣少女團仍在不停地排練。

  所有人的狀態肉眼可見地在變好，甚至連抱怨都少了很多，而且整個人就像是滋潤在陽光雨露中的花朵，臉上總是掛著明媚的微笑。

  就連一直僵硬的林楠楠，進步都很神速。

  連八爺忍不住誇獎道：「楠楠，你是不是開竅了？現在那種媚的感覺，一點都不生硬了！很棒!」

  就這樣，《GEE》和《NOBODY》在高強度中，又足足排練了五天。

  由於林楠楠的進入狀態，現在就宋妍喜一人在「苦苦支撐」了。

  每天，就她出的狀況、犯的錯誤最多。

  而她每出錯一次，全隊都要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然後看著她重新糾正。

  宋妍喜尷尬得恨不得立即做私人飛機飛回仁川。

  可是所有人，偏偏又對她無比耐心，陪著她一遍遍糾正。

  在此期間，林曦和胡誠林甚至還專門找她談心了好幾次，讓她不要緊張，慢慢來，公司有時間可以等她。

  弄得宋妍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阿西，這到底是什麼神仙公司啊？」

  「為什麼越來越不忍心挖他們的黑料了？」

  「自己要是真的是練習生，可能真的會無比開心地在這樣的公司出道吧？」

  可是，宋妍喜終究是記得自己是誰，以及自己的使命的。

  感動歸感動，但是出錯依舊歸出錯！

  總而言之，就是不讓排練達到完美！

  而且，在第五天排練結束後，她鄭重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找個理由跟裴小惠喝酒！

  然後，必須套出她口中林曦的黑料，究竟是什麼！

  於是，在舞蹈室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她說道：「小惠啊，好久沒一起喝酒了，今天還早，我們喝一點？」

  裴小惠猶豫了下，然後說道：「好吧，既然你想喝，那就陪你吧！」

  宋妍喜心中大喜。

  「呵呵，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呢！」

  「問完就丟給五嶽會那邊去找證人和證據，然後自己立即撤！」

  「這個溫暖到不像話的公司，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呆了！」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林曦、胡誠林和葛健三人，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他們沒人手裡，都捧著一兩束鮮花。

  然後，五個女孩子，一人領到了一束。

  宋妍喜那束是粉紅色的康乃馨，林曦親自送她的。

  宋妍喜還知道，康乃馨的花語是——謝謝你。

  所以這一刻，她有點莫名其妙。

  就在這時，只聽林曦笑著說道：「謝謝大家這段時間來的努力和付出，我現在很高興地通知大家，你們新團體成立後的第一張和第二張EP，已經順利製作完成！謝謝大家，你們真的很棒！」

  旋即，現場的工作人員和胡誠林等人，紛紛開始鼓掌。

  五個女孩頓時都一臉懵。

  宋妍喜更是震驚得整個人當場都快裂開了。

  這、這就拍完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啊？

  「啊，阿尼！」她拼命地搖頭，又激動地衝到林曦跟前說道，「林社長，之前我們不是排練嗎？為、為什麼突然就拍完了？」

  林曦呵呵一笑，指著滿場地的攝像機：「這不一直拍著呢嗎？咱們是邊排練邊拍，這樣不是簡單省事嗎？」

  「不，不是的！」宋妍喜急得小臉通紅，「我們排練這麼多次，連一次完整的都沒有！這怎麼能算呢？不可以的，按疊，西嘍，不可以！」

  林曦頓時又親切無比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宋妍喜同學，我知道你一直追求完美，這個性格我欣賞啊！不過你放心，雖然沒有一次完整的，但是MV是要剪輯的嘛！我們只要每次選取你跳對、唱對的部分，拼接起來不就好了？」

  胡誠林也如陽光般地一笑：「對啊，而且我們還要做後期，背景什麼的全都要換掉，

  就算有點小瑕疵也能完全修掉。更何況，你唱對跳對的時候，基本沒有什麼瑕疵，早就說過你很棒了嘛！」

  「啊……啊這……」宋妍喜徹底陷入了失語的狀態。

  混蛋，你們這是在耍賴啊!

  難道我、我就要這麼出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