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如果陳思彤也入局的話，那就說明這次賭的，比她想像中的還大。

  「介紹一下，這位是王沐晴王總，以及她的父親王浩王總，原先是一新視頻平台的負創始人。」

  陳思彤眼中閃過一抹光亮，這家平台她有印象，之前在業內也是小有名氣的短視頻平台，不過後來融合法案通過後，好像突然就被星海娛樂收購了。

  林曦笑呵呵地介紹道：「至於陳思彤小姐，我想不用多做介紹了吧？」

  陳思彤禮節性地微微一笑：「兩位王總好。」

  又重點瞥了王沐晴。

  嗯，挺漂亮的，也就比自己差了那麼一點。

  王沐晴也看了眼陳思彤。

  嗯，果然跟視頻里一樣漂亮，跟自己比也不遑多讓。

  「歡迎歡迎。」王浩摸了摸光頭，笑哈哈道，「沒想到竟然能見到陳小姐本人，鄙人深感榮幸。」

  嗯，他的確挺驚喜的，畢竟昨晚他還偷偷刷過陳思彤的視頻——在東夏，陳思彤的粉絲年齡層覆蓋很廣，從18歲到80歲都有，這麼一算現年52歲的王浩還是壯年粉。

  「謝謝。」陳思彤淡淡一笑，禮貌而不失距離，對外她一貫如此。

  四人寒暄一番後，就進入了正題。

  「短視頻平台能做的其實還有很多，而現在市面上的競品，則完全沒有意識到。」

  林大藝術家開始布道：「對於我們來說，只要解決三個問題就行。其一是初期內容創作者的激勵，其二是創作者積累粉絲後的變現機制，其三是用戶的獲得感、滿足感。

  至於流量問題，在我看來根本就不是問題，因為即便是頭部的潮音互娛，那2500萬的用戶數，也都只是起步而已。放在幾年後再看，你們就會發現，即便我們現在零用戶，跟他們的差距其實也不是很大。」

  「至於初期的內容哪裡來？我們可以直接找一萬個其他平台的優質創作者，讓他們把視頻同步發到我們的平台。這不存在版權問題，且對他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但我們可以給予十元到一萬元的獎勵，相信在目前大家都掙錢不多的情況下，是很有誘惑力的。」

  「世面上的短視頻平台，目前還沒有直播。而在未來，直播恰恰是解決創作者變現和用戶忠誠度的關鍵一環。直播這張牌如果能打好，就能成為我們引流的利器。」

  「短視頻平台是有潛力成為像微博一樣，作為知名人士的個人動態分享平台的。但目前的短視頻平台，充斥著大量低俗內容，因而被視作LOW的標誌，也造成很多知名藝人或各領域名人都不願意入駐。

  如果我們能在容納搞笑元素的同時，做更多有意義的內容，然後請一部分最知名的藝人率先入駐，想必就能搶占先機。」

  「短視頻平台還可以是好物分享平台。如果我們能主動找到物美價廉的優質貨源，再請知名人士現場賣貨，對於用戶的吸引力將是無比巨大的。」

  「……」

  一條一條，林曦把地球上運營短視頻的那一套，拿出來侃侃而談。

  別說他不懂這種蠢話，在前世混過娛樂圈的他，就算沒多少資本，但是各種各樣的投資機會還是見識過的，短視頻興起時，他也不是沒聽基金公司經理介紹過。

  而現在這個世界的短視頻，還處在摸著石頭過河的階段，最明顯的是連直播都沒有。

  他林曦，自然如同「先知」一般。

  足足講了兩個多小時。

  他把如何在前期吸引創作者、豐富內容，到內容變現，再到增加用戶粘度，所有問題一併闡明了。

  一番布道下來，不僅是陳思彤，就連王沐晴、王浩都聽得目瞪口呆。

  這些在地球上早已是眾人皆知的話術，卻在此時此刻此地，如同驚雷般震耳欲聾。

  比如，就變現環節而言，要知道現在頭部的短視頻平台，都沒有想好如何將用戶變現，因而財務報表上，年年巨虧。

  這也造成了很多網紅，唯一的收入模式就是在視頻中貼GG，而對於頭部才2500萬用戶的短視頻行業而言，哪怕網紅能接到GG，其價碼也不會太高。

  所以，如果林曦能率先解決變現環節，那麼對於網紅的吸引力有多大，毋庸置疑。

  可以說，林曦的模式，成熟到根本挑不出任何刺來，一聽就很靠譜。

  林曦講完時，幾人面前精緻的菜餚甚至都還沒有動過。

  王浩摸著腦袋，不停地悄悄問王沐晴：「閨女，你覺得靠不靠譜？我感覺很靠譜啊，他嬢的說得簡直太有道理了，這個項目一定要做，咱們一定能做起來！」

  王沐晴也是聽得明眸中秋水微漾，在一陣沉吟後，直接問道：「那麼，這個項目的投入分幾個階段，每個階段大概是多少？」

  這個時候，她已經決定把超市不超市的先放一邊了，實在不行她也只能把老王的養老保障，從超市改小賣部了。

  畢竟按照林曦的說法，光是前期就要投入大筆資金。

  林曦不假思索地說道：「前期為初始吸引創作者的投入，預計至少要兩個億。至於搭建平台要多少，你們比我懂。不過，前期過後，我們可以直接跳過很多環節開始變現，而我也有很多次機會去做引流，所以總體來說，預計投入兩億以後，我們很有可能達到收支平衡。」

  投入輛億後完成收支平衡，這在IT行業是不可想像的，要知道絕大多數平台，至少先虧個十幾億，才有可能做到平衡。

  但王沐晴卻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

  只是，這兩個億，她一個人可吃不下。

  想了想，她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妨攤開來講。我們這邊，頂多能湊到一個億，不知道林先生，還有其他融資渠道麼？」

  林曦微微一笑，看向了陳思彤。

  嗯，講課完畢，該聽懂掌聲，然後交錢啦！

  陳思彤就知道，自己想用幾百萬打發林曦的想法，是要作廢了。

  她其實不想冒險，尤其是現階段自己的工作室也被五嶽會打壓針對上了，以後要想繼續在圈子裡生存，就要出更多錢去自製很多節目。

  然而，她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被「洗腦」了。

  突然覺得這傢伙說得好有道理啊！

  感覺不投錢，不光對不起他的「課程」，還對不起自己是怎麼回事？

  陳思彤很糾結，因為這邊有個男人不到兩個小時就要讓她動用一個億的流動資產。

  照這麼算的話，她辛辛苦苦多年積攢下來的家底，很可能一晚上就會花光。

  陳思彤當然有錢，這點和藍星上的超一線女星沒什麼區別，就算她不偷稅漏稅、不搞陰陽合同，少說幾個億的資產也還是有的。

  她也不是把錢看得很重的人，比如一開始她打算花幾百萬讓林曦去打水漂，就是個例證。

  畢竟，這幾百萬出去，她一沒想過要他還，二也沒想過要包養他，或者重金求個子什麼的，完全就是出於某種莫名的情緒，願意支持一下他。

  但是，在娛樂圈見多了各種分分合合的狗血事件後，她又覺得天底下最靠得住的還是錢啊。

  錢不會背叛，不會出軌，不會大半夜跑出去找嫩模或者約網紅，是她的就是她的。

  唯一的缺點是，錢不能生孩子。

  ……

  陳思彤並沒有當場表態，只是禮節性地一笑，說道：「很棒的想法，我可以考慮看看。」

  林曦倒也沒有急著要她做決定，說道：「沒問題，你可以慢慢考慮。如果還有疑問，可以隨時找我。」

  吃完飯，陳思彤就直奔機場，她的工作室設在魔都，現在都快亂成一鍋粥了，她必須回去主持大局。

  五嶽會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在去機場的路上，陳思彤一連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旗下藝人跟她「哭訴」的。

  除了一個旗下當紅小花被劇組退回外，她旗下還有五個女藝人、兩個男藝人，被四家綜藝節目、兩部影視劇組給退了回來。

  整個工作室全面遭殃，幾乎就剩她一根獨苗，還能在《俠客行》劇組繼續主演。

  但不難想像，《俠客行》的導演陳家謀必然也頂了很大壓力。

  這種時候，最是見人心。

  陳思彤和「臨時貼身保鏢」陳思菡抵達魔都已是深夜，但兩人還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公司。

  夜微涼，陳思彤穿著薄薄的米色風衣外套，卻依然止不住體內的涼意。

  她設想過五嶽會可能對她下手，但是她沒想到會如此之快。

  魔都CBD，晨宜大廈12層，彤菡文化傳媒有限公司。

  陳思彤踩著高跟鞋進門，前台立即興奮地迎了上來，忙不迭說道：「思彤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大家都在會議室等你！」

  「嗯。」

  陳思彤點了點頭，一如往常的清冷和平靜，也一如往常地，先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放下包，燒水，準備泡茶。

  助理趙姐又跑了進來，焦急地重複道：「思彤，你可回來了！公司旗下二十八位藝人全部到齊了，都在會議室等你！」

  「嗯。」

  陳思彤依舊只是點點頭，然後從抽屜里拿出裝水果茶的袋子，不緊不慢地打開。

  趙姐急道：「哎喲，這都什麼時候了，茶我給你泡還不行嗎？那些小朋友都快急哭了，你是主心骨，趕緊去安慰下他們吧。」

  陳思彤工作室的藝人，除了兩位是業內資深的老戲骨，其他都是二三十歲左右的新生代藝人，所以趙姐常稱呼他們為「小朋友」。

  陳思彤不慌不忙地把水果茶放入透明的器皿中，然後衝上水，又放到電子茶爐上，按下燒水鍵，然後抬頭，冷聲問道：「誰在哭？」

  趙姐被陳思彤這冰冷的語氣弄得一怔，慌忙改口道：「我就那麼一說，意思是大家都很著急，想趕緊見到你啊！」

  趙姐平時雖然一直拿陳思彤當親閨女看，但她也不是一點分寸都沒有，起碼知道她是老闆，也知道她的性子。

  這個時候，她也不敢跟陳思彤對著來。

  陳思彤霸道的時候有多霸道，她太清楚不過了。

  話說回來，她要是一直柔柔弱弱，也不可能有今天，或許早就成為資本盛宴上的一道菜了。

  陳思彤見趙姐微胖的臉上突然寫滿了尷尬，也瞥見了她鬢角的一絲白髮。

  想起十多年前，她剛跟自己的時候，也是個愛打扮、愛買新衣服的女人，那時的她意氣風發，臉上也沒有褶皺。

  於是緩了些語氣，說道：「趙姐，這個時候我們絕對不能表現出一絲慌亂，只有我們鎮定下來，他們才能不慌。如果連我們都自亂陣腳，那就一定會出錯，給對手更多機會。」

  趙姐驀地一愣，然後又信服地點點頭。

  「你說的對，我性子是急了點……」

  陳思彤抬手示意趙姐坐下，然後問道：「除了眼下這些，五嶽會還有其他針對咱們的動作嗎？」

  趙姐猶豫了下，還是如實說道：「就在今天上午，網上突然出現了一大波赫你的稿子。」

  「怎麼說的？」

  「說你……之前追黃恪不成，現在又倒追林曦，誰熱追誰，是個……集郵女。」

  陳思彤不屑一笑：「他們是不是還有圖有真相？」

  趙姐點點頭：「對，確實放了不少圖，但全都是牽強附會，看圖說話，更過分的是，明明很多人在場，偏說只有你和黃恪，或是你和林曦。」

  茶水開了。

  陳思彤給趙姐倒了一盞，然後給自己的透明玻璃杯里，也倒了一杯。

  果茶淡淡的芳香，漸漸繚繞開來。

  陳思彤端著杯子，凝久不語。

  很顯然，五嶽會這次要動搖她的粉絲根基。

  對於她這個年齡的藝人來說，其實出緋聞的話，粉絲大都是能忍的。

  但是說她倒追，就很誅心了。

  這很好理解，因為在很多粉絲心裡，她就是白月光，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她就應該高高在上，粉絲可以容忍很優秀的男生追她，甚至和她在一起，但是絕對無法接受她去倒追別人。

  其背後的心理學邏輯類似於，我得不到的，別人竟然唾手可得，而且還是送上門的？

  只要這麼一想，一種強烈的羞辱感就撲面而來有沒有？

  類似於我幫校花定好了酒店、鋪好了床，然後她帶著她的男朋友在那做體操？

  簡直欺人太甚啊！

  而更誅心的是，五嶽會還說她連追了兩個。

  體操就算了，還混雙項目啊？

  一般的粉絲，誰能接受這個？

  陳思彤不用想就知道，現在網上已經有一大片罵她的輿論了，而且這些輿論至少一大半是來自於真實粉絲的。

  畢竟，五嶽會出手的黑稿，水平都相當之高，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煽動蠱惑的能力，絕對是整個圈子頂級的。

  「我這邊，已經跟張律師聯繫了，要他出律師函，先震懾下那幾個傳謠最歡的大V。」趙姐說道，「另外，我覺得有必要聯繫林曦和黃恪，讓他們發聲，主動闢謠。」

  陳思彤沉吟了下，說道：「律師函可以發，但他們兩個就不必聯繫了。」

  黃恪不用問都知道，絕對是不敢跟五嶽會對抗的，這個她很清楚，不然歌會前也不至於師父推薦他演唱《動物世界》他都給推掉了。

  而林曦那頭，她覺得根本不需要她去打招呼，他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趙姐點了點頭：「那好，我先這麼去辦。」

  然後，又說道：「另外……需要告訴你的是，有好多與我們原本關係很好的媒體、大V和知名公眾號里，有很大一部分轉載了這些謠言。」

  「誰給錢多他們當然幫誰。」陳思彤淡淡道，「那現在，肯幫我們說話的，還有幾家？」

  「大概……三四家吧，都是老朋友了。」趙姐嘆了口氣，「老話說的沒錯，患難見人心啊！」

  陳思彤背靠著沙發，轉頭看向窗外的霓虹燈色，一邊喝茶，一邊沉思。

  她知道，這場戰爭很不對等。

  對方的發聲渠道，要遠遠多於自己。

  過了會兒，她放下杯子，問道：「公司帳上還有多少錢？」

  趙姐愣了愣，然後熟練地說道，「帳上隨時可以動用的還有八千多萬，除此之外有一個保本理財，一億五千萬的。」

  陳思彤不再猶豫，果斷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曦的號碼。

  但是接電話的，卻是個女聲。

  「餵？」

  陳思彤狐疑地重新看了下手機屏幕，確定沒打錯後，問道：「你好，這是林曦的電話嗎？」

  電話那頭回道：「是的，他在洗澡，您是哪裡，有什麼事嗎？」

  陳思彤秀眉不由微微一蹙——他在洗澡，然後一個女生接的電話？

  嗎的，這小混蛋……等下，關自己什麼事？

  不過，他竟然連自己電話都沒存過？

  陳思彤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些都無所謂，畢竟他又不是自己的男人。

  「喂，您還在嗎？我是他妹妹林楠楠，有什麼事情您可以跟我說。」

  陳思彤這才想起來，林曦好像是有個妹妹，之前會議上她還見過的。

  啊，自己的思想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骯髒了？

  不過很快她就收了情緒，平靜地說道：「麻煩你一會兒轉告他，一個億，我投了。但是要快，我希望三天內能看到詳細的計劃書。」

  「哦，好……啊，一個億？！」

  電話那頭，林楠楠頓時一臉懵。

  什、什麼呀，就一個億？

  正想再問，只見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林楠楠收起電話，兩隻烏黑清亮的眸子眨呀眨。

  這時，剛剛洗完澡，穿著大褲衩，擦著濕漉漉的頭髮的林曦走了出來。

  「誰的電話？」

  林曦是允許林楠楠接自己電話的，畢竟她是自己的臨時小助理，而他現階段也是君子坦蕩蕩，手機里又沒啥雞密可言。

  林楠楠頓時激動地跑了過去，問道：「那個『御御寡歡』是誰啊？她、她說要投你一個億！好傢夥，一個億，一個億啊！」

  小妮子伸出一根手指頭在林曦跟前不停地晃，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御御寡歡？」林曦想了下。

  「哦，那是陳思彤。」

  御，就是御姐的意思。

  御御，也就是御姐x2，雙倍的體驗。

  寡，字面意思，單身。

  歡，合歡……啊不，合家歡樂的意思。

  之前一時衝動，又忘記存真名了，回頭得改回來。

  林楠楠聽到是陳思彤，就更一頭霧水了。

  「是思彤姐？她、她為什麼要投一個億啊？投給你做什麼項目的啊，為什麼我作為你的臨時助理一點都不知道？」

  林曦拿回手機，先把「御御寡歡」的備註名改成「陳思彤」，然後對林楠楠說道：「小孩子家家的，打聽那麼多做什麼？」

  林楠楠一瞪眼，抬起修長的腿，就作勢要踢林曦。

  「誰小孩子了？我才比你小一年好不好？」

  林曦微微一笑，然後學著林楠楠剛才的樣子，一根手指伸出來，兩隻眼睛瞪圓了，兩隻腳不停地在地上亂蹬。

  又以同樣的語氣語無倫次道：「一個億呀，一個億，她為什麼要投一個億啊！」

  林楠楠一下就看出自家笨蛋老哥在模仿自己，頓時就心態崩潰地喊道：「林曦！我有那麼誇張嗎？」

  「麻煩把『嗎』字去掉，」林曦一臉嫌棄道，「好險你那拖鞋沒飛出來，說你小屁孩還冤枉你了？」

  林楠楠氣得小臉通紅，咬牙道：「林大傻，你欺人太甚！」

  說著，就一招「排山倒海」，雙手猛地一推林曦的胳膊。

  林曦正笑嘻嘻地擦頭髮呢，一個不防就被林楠楠推倒在沙發床上。

  別說，小妮子的勁兒還真大。

  林楠楠眼看一擊得手，頓時信心大振，感覺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

  於是顧不得多想，又猛地地衝上去，把林曦的一隻胳膊給掰到身後。

  怕他還不服，便又抬起一條腿，整個壓在他背上，藉助自己的體重將他完全壓制。

  林氏擒拿法！

  林楠楠感覺大功告成，是時候分出這屋裡誰才是武道巔峰了，於是得意問道：「服不服？」

  隨後就聽身下的笨蛋老哥問道：「林楠楠，你來真的是不是？」

  「哪來這麼多廢話，我問你，服不服？」

  「我吃軟不吃硬的，我勸你趕緊鬆開。」

  「少來這套，你說你錯了！」

  「呵呵！」

  林曦笑了笑，然後剩下的一隻手和腹肌猛地發力。

  原本壓在林曦身上的林楠楠只感覺身下一陣巨力襲來，自己整個人仿佛被抬了起來。

  準確的說是被林曦一隻手撐著沙發給撐了起來。

  猛地失去平衡林楠楠身子一歪直接滾到了地上，反應過來後剛想翻身再戰，就感覺後脖領子猛的一緊。

  整個人像是被提了起來。

  隨後就感覺自己腳下懸空，而且還跟原本比自己高出一頭還多的老哥視線齊平了……

  真的被提了起來了啊！！

  林曦笑呵呵看著被自己單手提起來陷入懵批狀態的林楠楠，淡淡一笑：「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