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嗎？」
啪、啪。
車裡就他倆，湯維拍了拍雪白的大腿，笑眯眯地看著唐文。
唐文咳嗽一聲，往窗外一瞅，忽然道：「別鬧，張哥來了。」
湯維回頭看的功夫。
他利索地躺了上去，後腦勺枕在了彈軟的大腿上。
「虧我覺得你是個老實人。」湯維纖細的食指，狠狠點在他額頭。
說起來也是奇怪，她這幾天，越看唐文越順眼。
還是一天比一天順眼的那種。
於是，不免心生懷疑：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她沒個答案，但肯定不討厭就是了。
唐文不滿：「什麼老實人，那是罵人的話。
那些在外面玩兒夠了的壞女人。
最後都說想找個老實人嫁了。」
「哈哈，就會胡說。」湯維笑得花枝亂顫。
唐文仰頭默默欣賞。
「這一趟掙了不少，你也該換車了吧？
人家小湯，中戲校花。
總不能給你開夏利。」張然看看後視鏡，眼底略帶羨慕。
唐文這七天賺的確實不少。
《江南》《奔跑》這兩首歌的版權，在他自己手裡。
不用給景文唱片分紅。
但《童話》終究是最火的，張然也是景文唱片的人。
所以，演出費還是得分1/3出去。
唐文轉了個身，側臉落在湯維大腿上，被她悄悄掐了一把。
「是掙了點，但還不到享受的時候啊。」
他想儘快拍一部，低成本的影視劇出來，打響自己的名頭。
張然搖搖頭，也不再勸。
湯維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
這最後一天的下午，三人也沒心思吃大餐慶祝。
累了那麼久，只想回去睡覺。
唐文回到家，卻休息不了。
本以為可以把更新小說的事兒，丟給湯維。
沒想到人家湯維，直接陪他走穴七天。
上傳小說的事兒，最後全是他自己來的。
七天過去，《鬼吹燈》的瀏覽總量，破了八十萬。
《雪花女神龍》瀏覽量漲得更快，已有三四十萬。
這基本來自《鬼吹燈》積累下的人氣。
同時，也附帶完成了E/D/C級，各一次的捧人行為，獲得了相應的任務獎勵。
看到這兒，他想起范小胖助理髮照片的事兒。
打開qq，一堆消息彈了出來。
唐文看完有些汗顏，沒想到這位助理凌晨就通過了好友。
還給自己發了幾十條消息，十來張范小胖牛仔服照片。
他連忙回信息：「不好意思，我還是個歌手。
您是行內人肯定能理解。
節假日我們最忙了。
這兩天覺都沒顧上睡。
小說都是請朋友代發的。」
范小胖正在片場。
女助理跑過來，舉著手機：「他、他，那個作者回你信息了！」
「哼！現在才回，我都沒他忙！」
提起這茬，范小胖心裡就窩火：「看我不好好罵他一頓，就說他用我的照片，我要追究，嚇唬嚇唬他。」
女助理沒說話。
范小胖接過手機一看，驚訝地忘了找唐文算帳的事兒：「他還是個歌手？」
她問了一句。
唐文回覆：《童話》就是我唱的。
范小胖恍然，怪不得，那個董漩不就拍過《童話》的MV？
兩人聊起來，唐文主動致歉：「我在帝都，你來，我請你吃飯。」
范小胖眼睛一轉：「那倒不用，你保證我給你的照片，你用在小說里就行。」
「用，當然用。」
他指望著鬼吹燈，早日突破百萬瀏覽量，完成系統任務呢。
兩人聊了一會，范小胖大包大攬地說：
「范小胖人美心善，愛穿漂亮衣服，愛拍照。
書里需要穿什麼服裝，做什麼造型。
你告訴我，我拍下來給你。」
唐文臉色奇怪，這語氣不像助理，怎麼感覺像自誇啊？
想了想，他試探道：「這個，她為人好相處嗎？
你這樣偷拍不是辦法，被她發現怎麼辦？」
范小胖一邊看台詞，一邊回消息：
「好相處，人特別好！
最多說我幾句，沒事。
這也是幫她打響網絡知名度。」
唐文臉色更奇怪了：這人不會真是范小胖本人吧？
范小胖剛簽了花藝，身邊的助理公司派的，相處才多久，就有這種把握？
「那你直接告訴她不就好了？」
范小胖看完一愣，連忙岔開話題：「你那麼多廢話，就說用不用吧？」
呵呵，急了。
唐文給了肯定的回覆：「有機會的話，再來一組劇組拍攝期間的照片，我在書里幫她宣傳新劇。這樣你也好交差。」
「誒、宣傳新劇，這人真不錯！」
范小胖說了一句，回道：「沒問題。」
聊完天，范小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走嚮導演：
「胡導，我聯繫了個朋友，可以幫咱們宣傳新劇。」
「什麼朋友，記者？」胡導問。
「一個作家，在網上寫小說的，他的小說有百十萬人在看。」
胡導本來想說作家湊什麼熱鬧，聽完後半句又略感驚喜：「照片放在他網上的小說里？」
「是啊，沒問題吧，導演？我求了他好久，他才答應的。」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雖然製片方，不太需要宣傳。
但能擴大影響力，又不劇透，賣片的時候，更好賣，好加價！
晚上收工，范小胖給胡導看了《鬼吹燈》的帖子。
看到百十萬的瀏覽量，數萬的留言討論，胡導更是驚喜。
這影響力，比一般的報紙可強多了。
范小胖趁機道：「可以多次宣傳。」
「好，小范有心了！如果需要一定費用，可以告訴我。」
「不用導演，我能搞定。」范小胖一臉正氣。
「好好好，讓你來演果然是對的。」
范小胖聽了喜笑開顏。
這部劇是《少年包青天2》，開拍前，她和同名的女星撕來的資源。
進入後，不免和劇組主創有點隔閡。
現在好了，她成了劇組的功臣。
沒兩天，唐文醒來查看郵箱，發現一堆照片。
有范小胖的紅裙美照，也有他們《少包2》的劇組照片。
唐文沒有食言，都發在了鬼吹燈帖子裡。
十一過後，他沒再走穴。
一是價格降下來了。
二來，孫超一不小心，招人招多了，把稿子的數量，提到了每天2800篇。
導致他現在每天一睜眼，進帳20w，還是淨利潤。
那還跑啥商演。
對張然、對唱片公司，他的藉口是：「潛心寫歌，準備未來幾個月，出一張爆款專輯，真正成為當紅歌手。掙更多的錢！」
張然聽完，激動得不行。
不敢打擾他閉關寫歌。
他認為，等出了專輯，唐文就可以真正的自立門戶了。
到時候，自己過去當個經紀人，比現在掙得更多！
更別說，唐文能寫書，還是導演系的。
以後，前途無量。
董漩這幾天不太開心，試鏡遇到了糟心事。
還好一陣沒見到唐文了。
這天，她終於沉不住氣，主動約唐文吃晚飯。
見面後，董漩問道：「你最近忙什麼呢？課都不上。」
唐文立刻加了三分小心。
這幾天，他抽空在中戲那邊拉了個小劇組，拍《奔跑》MV，女主是湯維。
「還能幹嗎，閉關給你寫書唄，以你為女主的《雪花女神龍》，我都寫完了。」
「真的？什麼時候讓我看看。」董漩心裡一暖，不自覺揚起了嘴角。
對於喜歡才華的女孩子。
給她寫首詩，她就很開心了，何況給她寫了本書，網上還有那麼多人看。
唐文明白了，董漩還不知道湯維和MV的事兒，暗暗鬆了口氣：
「隨時能看，正好你幫我校一遍稿子。」
「沒問題。」
等兩人聊起董漩試鏡的事兒，唐文才知道這姑娘進門的時候，為啥一臉不開心。
簡單來說，她去試鏡，感覺到了世界的不懷好意。
「三個劇組，第一個選角導演，要帶我去KTV喝酒。
第二個副導演，話里話外問我有沒有男朋友。
最後一個，還在外面排隊，有人告訴我，只要我願意付出，保證能幫我拿到角色。」
唐文聽樂了。
這姑娘什麼運氣，碰到三個奇葩。
要讓他來，肯定是先把人騙進組再找機會。
「你還笑！」董漩委屈地撅起小嘴。
「沒辦法，你那麼漂亮，總會招惹一些不懷好意的人。這樣吧，下周我要去魔都，你跟著一起散散心好了，順便拍個MV。」
「是你的新歌？奔跑和江南！」
這兩首歌正掛在排行榜上，她聽了很多遍，還買了專輯送人。
「嗯，《江南》要去江南拍才好看。
奔跑的MV，被景文唱片的張經理，拿去送人情了。」
說完這句，他暗暗決定，最近好好給湯維放個假。
堅決不能讓她來北電附近。
就算約會、吃飯、看電影，也得自己到中戲那邊去。
唐文又道：「沒猜錯的話，你更喜歡《江南》吧？」
「嗯！」董漩重重點頭，看向唐文的眼神有點發燙。
這一趟試鏡，她明白了這圈子不好混。
《奔跑》的MV女主讓出去了。
《江南》的MV肯定是唐文特意為她留的。
說不定還為此和唱片公司的人，爭執了一番。
想到這些，她心底那因為試鏡帶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吃完飯，情緒徹底好轉。
兩人沿路閒逛，董漩總是忍不住去看唐文。
「看什麼？」
唐文又一次逮住了她的眼光，反手抓了她的小手。
董漩掙扎一下，沒掙開，偏過頭不肯說話。
唐文再三追問，董漩才紅著臉道：「我覺得，你好像比以前好看了一點。」
「哦——」唐文長長一聲，把周圍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董漩俏臉更紅了，害羞的恨不得踩他一腳。
「原來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
「呸！」董漩心臟怦怦直跳。
剛剛她心裡一直在想這句話，卻被唐文說出來了。
實際上，碼子工們很給力，唐文把顏值升了69點，比原來提升了一個檔次。
都快要夠到帥哥的門檻了，當然更好看了。
拉到了手，唐文看著紅唇蠢蠢欲動。
董漩連掐他好幾把，才打消了他的念頭。
兩人在外面逛到很晚，直到宿舍快關門。
董漩才拿著列印好的書稿，開心地回宿舍去了。
不過，唐文有一點沒有說謊。
這幾天確實在寫東西。
還是個劇本：《十八歲的天空》。
這部戲，也是80、90兩代人的回憶。
雖然只有22集，也沒什麼大牌明星，但收視率不俗，每到暑假許多電視台，都會重播。
他準備找人合作，先把這部戲拍出來，打響名聲。
系統在手，捧女明星掙錢，也很快。
他拿起手機，從錢包里翻出名片，撥出號碼：
「您好，周大秘嗎？
我是唐文，之前在上美廠，見過您和任總。
對，是我。
感謝領導還記得我。
我有個影視劇本想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