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
林寶正疑惑，抬頭看到了於沁身後跟著的那五個妹子，頓時苦笑。
可不！
幾個小姑娘身材本來都不是很高，長得又個個精緻得跟洋娃娃似的。穿原來的衣服還沒什麼感覺，但是外面套上長長地包裹大半個身體的工作服，就真得像是一個個還未成年的童工……
「寶兒老闆，回來啦！」
於沁快步走過來，指了指後面排著的五個妹子，頗有幾分大姐大的范兒，「我讓她們直接穿上了，怎麼樣，還都挺合身。我給你們說，剛才從超市裡面帶著幾個小可愛出來，一路上真的是超拉風！」
「可以可以，非常完美！」
曹子格把吉他一放，拍了拍手，然後小聲對林寶說道，「師父，這個……法律啊，是行為的準繩，是社會的底線，你可一定要有底線思維啊……」
「滾蛋，練你的吉他去！」
林寶瞪了他一眼，然後對於沁說道，「可以，你把衣服的錢記一下，今天正好發工資，之後了統一算。」
末了，他還是猶豫了幾下，有些不放心地對幾個妹子說道：「那個，你們確定是大學生吧……」
「是的，寶兒老闆！」
Lo裙妹子笑著眼睛成了半月形，「要不要我們明天把學生證拿過來？」
「不用不用！」
林寶忙是擺手，「我就是確認一下，沒事，你們忙吧……」
旁邊曹子格見他竟然這麼自欺欺人。
哪有偷跑出來不是大學生，然後裝大學生，然後你追問，她會老老實實告訴你她不是大學生的？
猶豫再三，他還是說道：「師父……」
「滾！」
「好嘞。」
……
「今天二點鐘有一節西方經濟學課，所以現在才開播啦！555555，西經好難啊，簡直就跟西天取經一樣，一一感覺心好累……走走走，前面就是小吃街啦，我們趕緊去看寶兒老闆講音樂課！」
從教室里走出來的路上，韓一一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直播。
今天后台已經通知她，和網站的B級合約已經正式生效。
從今天起，她也將光榮地成為一名正式的合約直播。每天至少需要完成三個小時的直播量，而且，雖然網站合同裡面並沒有直接標明如果直播間人氣達不到一定標準，會終止合約，但是你要是表現真差，網站肯定會想辦法讓自己不虧。
所以，韓一一就在寶兒老闆講課之前，早早開啟直播。
一來，先醞釀下人氣，二來，也讓直播間的觀眾能夠有個緩衝。
「誒，寶兒老闆的燒烤攤，今天好像多了幾個服務員唉！還是辣麼可愛的妹子！」
韓一一還沒走到燒烤攤跟前，就發現這裡有幾個新面孔。
然後把攝像頭轉過去，可以看到，燒烤攤店裡店外，不斷忙碌的五個穿著工作服的妹子。
「嗯，小學弟學得還是蠻認真的。誒誒，那幾個小妹妹，不要阻擋我的視線，我要看小學弟，不要，不要，不要走嘛，回來回來……」
「上面你夠了……」
「震驚，魔都小吃街當紅炸子雞當街僱傭童工！」
「不愧是寶兒老闆，真對我的口味……我說的是招牌牛肉串！」
「應該不是童工，畢竟是大魔都！」
「肯定不是啦！寶兒老闆是什麼人，大家心裡不清楚嘛？是幾個妹妹長得太可愛了，顯得年輕！」
韓一一也解釋道。
「嗯，畢竟我家一一奔三了，長得也跟個初中生似的……我說的是身高！」
「樓上瞎說什麼，一一身高怎麼了！正常好不好……一般正常發育不完全的都這樣！」
「誒！說實話，一一這身高還可以……就是年齡搭配錯了而已！」
看著彈幕裡面一片片的嘲諷，韓一一氣笑：「你們夠了啊，一天天的，都是從哪裡學到的這些句式！」
說著，她快步走進燒烤店。
「一一大佬好啊！」
路過旁邊一桌男生，一個人忽然叫了一聲，揚了揚手裡的手機，「正看你直播呢！」
「哈哈，蟹蟹蟹蟹！」
韓一一笑著，一手握著手機，來了個抱拳，「謝謝大俠捧場！」
哈哈哈！
周圍，其他吃燒烤的人也都是笑得樂呵呵的。
韓一一走過來，和寶兒老闆幾個一一打過招呼，然後把手機固定好：「好了，快四點半了！大家板凳排排坐，開始聽寶兒老闆講課了！」
說完，就擼起袖子，準備給店裡幫忙。
「一一，寶兒老闆今天新招了人，就不用麻煩你了，好好守著你的直播就可以了！」
於沁過來說道。
「是啊，一一姐，我們幾個就夠了！」
幾個穿著工作服的妹子也都過來。
她們之前把兩個直播間的視頻都刷了，自然是認得韓一一。
「沒事，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正好給你們分擔一下！」
韓一一眨著眼睛說道，「主要，還可以蹭一份寶兒老闆的工錢，到時候我們幾個可以偷偷出去吃一頓！」
於沁忙是舉手：「我贊成！」
「哈哈哈……」
其他幾個妹子也是樂得咯咯笑。
林寶聽到了，扭頭，露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一個個的，耍滑頭！每人扣一百工資！」
「哈哈哈……」
幾個妹子更樂了。
「別說，寶兒老闆這個表情還真像！萬惡的資本主義嘴臉！」
「寶兒老闆，你去當演員吧！」
「蹬蹬蹬，小金人一座！」
……
直播間裡。
韓一一走後，一群沒人管的觀眾，頓時像是放養的羊群一樣開始撒歡。
「嘖嘖，實名羨慕一一！史上最輕鬆主播，端著盤子就把錢掙了！」
「寶兒老闆才是最牛逼的，招了這麼多漂亮妹子！」
「我想問一下，這個直播間到底是直播什麼？寶兒大神，還是韓一一，還是小學弟，還是大長腿沁姐，還是妹子1，妹子2，妹子3，妹子4，妹子5？」
「哈哈，別說，感覺一一直播間好值啊！同時看大神，小學弟和六七個妹子直播！養眼！」
「話說，六七到底是多少來著？」
「同問。我爸他小學數學老師說是41，但是小學語文老師說是43，到底是哪個！」
「樓上，你讓你爸再問問體育老師吧，對照一下，牛布拉斯控制變量和對照法！」
隨著攝像頭裡面，林寶開始講課，彈幕裡面的花式耍寶才漸漸消停，大家都開始發著一些和講課內容有關的東西。
大約直播了一半的時候，鏡頭裡面一直說著的林寶忽然停了下來。
「咋回事？又沒音了？」
「報告團長，會讀唇語地再次請戰！」
「准了，用你的嘴炮把那個城頭給老子炸球了！」
「不對不對，好像是現場出問題了！」
「警察來了！」
「啊，怎麼回事？」
「What？難道……寶兒老闆真的用童工了？」
「暈，那是交警兄弟……」
「目測寶兒老闆要GG！」
「完蛋，要涼！」
……
燒烤店門口，兩輛交警摩托停在人群外圍，周圍頓時一靜。
「寶兒老闆……」
於沁還有韓一一她們幾個女孩子都是一臉擔心。
「安心。」
林寶對她們說道，「你們先去店裡面休息一下，我過去看看，沒事的！」
說著，他把手裡的烤串往盤子裡一放，起身。
「師父，我跟你一起……」
曹子格放下吉他也要跟過來。
「不用，你帶她們先去店裡面。」
林寶搖搖頭，隨即快步朝著那邊的兩個交警走過去。交流片刻，兩個交警離開，他快步走了回來。
「怎麼回事，寶兒老闆？」
店裡的於沁她們忙是問道。
林寶有些苦笑：「有人舉報說我們涉嫌擾亂交通治安。」
「啊？」
幾個人都一愣。
「不過沒事，這裡是小吃街，就是圍觀的人群多了一些……他們就是接到舉報，過來看看。」
林寶說道。
「誰呀舉報……」於沁不禁問，她那天搞笑就說了一句，沒想到真應驗了。
「可能人家也是好心。」林寶說道，「說實話，咱們這裡也確實是人太多了，影響到了其他人。行了，你們安心，我出去給他們說一下。」
隨即，林寶走出店，把剛才的情況給店裡的顧客和周圍圍觀的其他人說明了一下。
「大家過來聽我講音樂，我萬分榮幸。不過，如果大家都聚到這裡，還是會影響到其他人。」
林寶說道，「另外，我講的那些，一一直播間裡面也是同步直播，還有回放，大家其實在那裡面看，完全一樣。而且，你們還可以在直播間裡面留言，實時和其他人交流，要是有一些疑惑或者問題，可以直接去留言，一一會幫我記錄下來，我之後了會專門給你們答疑。這樣你們聽著，效率啊，趣味性啊都更高！希望大家諒解，畢竟小吃街還有其他的店和顧客，如果因為聽課給大家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那真是我的罪過了……」
對於林寶的解釋，周圍圍觀的人紛紛表示諒解。但是當林寶回去繼續開始講的時候，圍觀的人群基本上沒少什麼。
沒辦法，林寶也只好讓這些圍觀的人靠近一點，站在店裡或者門口，儘量給小吃街中間讓出一些通行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