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鄧諾,還是現身了。
其實,他早就上完廁所了,只是在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朝這邊走來的劉奕歡,於是,便躲在了圍牆裡。
他以為劉奕歡和黃柔聊兩句就會離開,沒想到她還堵在廁所門口了,哼,果然還跟以前上學一樣,都沒變過。
當然,這並不是他主動現身的原因,他只是不想看到劉奕歡那麼卑微,就像以前的他一樣。
這個世界,卑微的人有一個就可以了,沒必要再有第二個。
看到兩人都呆呆地望著自己,沒有反應過來,鄧諾便又走到黃柔身後,再次重複道:
「給她。」
他的語氣沒有一絲好言相勸的意思,當然,也不是在命令誰,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令人無法反駁。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都愛犟嘴的黃柔,此刻竟然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念頭。
「哦,那…好吧。」
雖然她很不舍,但是大哥哥已經發話了,她也不好拒絕,而且剛才的大哥哥好陌生啊,陌生的讓她有些害怕。
然後,黃柔又從她的包里,輕輕地拿出了那張餐巾紙,遞到劉奕歡面前,
「吶,給你。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這首歌哦,莫要辜負了它!」
而劉奕歡呢,她正雙眼通紅地看著鄧諾,都沒有注意到黃柔在說些什麼。
「喂,你怎麼了,這首歌我已經給你了啊?為什麼要哭啊?」
黃柔看到對方並沒有接過自己手裡的餐巾紙,反而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不禁有些急了。
誰說只有男人看到女人哭才會心亂如麻?女人也一樣見不得女人哭!
「誒,我怎麼越說你哭得越厲害呢?」
這可把黃柔給急壞了,幸好現在沒什麼人,要不然別人還以為自己把她給怎麼樣了呢!
看到這一幕,鄧諾並沒有上前去安慰誰,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給她把眼淚擦一下吧,然後我們就走。」
聽到鄧諾這麼說,黃柔也就照辦,從包里拿出一包紙,抽出一張,親手給劉奕歡擦掉了眼淚,然後又把剩下的整包都塞到她手裡。
「吶,這一張餐巾紙你可不要拿來擦眼淚或者鼻涕什麼的哦,上面可是寫有詞曲的,要好好保管哦!」
然後,黃柔便將其塞到她的另一隻手裡。
完事後,還回過頭來看了看鄧諾,像是在請示這樣是否就可以了。
鄧諾點了點頭,輕輕地說道:
「走吧。」
然後,他便跨步離開,這整個過程里,他都沒有正眼瞧過劉奕歡一眼,哪怕與她擦肩。
看著鄧諾一步一步地踏過自己的身旁,馬上就要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劉奕歡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麼,恐怕就要永遠失去他了。
「阿諾——」
劉奕歡大喊一聲,聲音似要衝破一切阻礙,直達人心。
然後,她也不等鄧諾做出反應,便提起自己的裙擺,用盡全力,向他跑去。
可也許是用力過猛,她的高跟鞋一崴,人便一個趔趄往旁邊倒去,好在這裡是走廊,有牆壁撐著她,她才沒有摔倒。
然後,她又忍者疼痛,起身往前跑去,可沒走到兩步,卻又一次崴了腳。
她扶著牆,往遠處的走廊出口望去,發現鄧諾已經停住了腳步,雖然沒有回頭,卻在那裡等她,於是,她的心中又充滿了希望。
一狠心,便脫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光著腳丫,咬著牙繼續往前跑,阿諾,這次你可一定要等我啊!
還有20米!
還有10米!
還有5米!
還有3米!
還有2米!
還有1米!
就快抓到他了!
當她的指尖快要觸碰到鄧諾的衣袖時,鄧諾卻又向前走了幾步。
「阿諾!」
看到他又要走,劉奕歡連忙喊出聲來。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劉奕歡的語氣里滿是不甘與委屈。她都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他要這麼對她。
鄧諾身形一滯!
看到自己的話有效果了,劉奕歡又歪著個腳,走上前去,雙手牢牢地抓住他的臂膀。
「我到底做錯什麼,你告訴我好嗎?我一定改!行嗎?」
劉奕歡就這樣緊緊地依偎在鄧諾的肩膀上,語氣平淡中透露出一絲淒楚。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又反生在自己的身上,鄧諾的心像被鞭子抽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靜,他的腦海里也不斷地浮現出當初的畫面。
「阿諾,你等一下我!」
學校大禮堂外,穿著學士服,連帽子都跑掉了的劉奕歡,正捂著腰,向前的鄧諾喊道。
但是鄧諾沒有理她,依然向前決絕地走著。
「阿諾!」
「你等一下!」
劉奕歡又加重了嗓音。
鄧諾依然大步向前。
「鄧諾!你給我站住!」
在她用盡了全力一喊後,鄧諾終於停住了腳步。
然後,劉奕歡以一個半蹲半跑的姿勢,追了上去。
來到鄧諾面前後,劉奕歡先喘了口氣,然後斷斷續續地問道:
「這些天……你為什麼……為什麼老躲著我?」
說完後,她又彎著腰,捂著腰部,她今天身體本來就不舒服,這一狂追,就更加難受了。
鄧諾低頭看了看還在喘氣的劉奕歡,眼裡似有不忍,隨即卻又異常堅定,
「我們……分手吧!」
「啥?」
劉奕歡茫然的抬起頭,滿臉錯愕,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們分手吧。」
這一次,鄧諾說的異常清楚,卻又異常讓劉奕歡感到寒冷。
「為什麼啊?」
劉奕歡怎麼也不會想到,她花了半條命,追出這麼遠,換來的卻是鄧諾這冷冰冰的一句「我們分手吧」?
她,萬分不解!
「沒有為什麼。」
鄧諾語氣還是那麼平靜,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可是之前我們一直都好好的啊?」
劉奕歡艱難地站直身子,看著鄧諾。
「之前是我瞎了眼!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從來沒有見過你!」
這一次,鄧諾的語氣不再平靜,反而有些惡毒。
劉奕歡……一下子懵掉了,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就連鄧諾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她只是傻傻地立在那裡,腦海中不住地重複著鄧諾臨別時的那句話:
「之前是我瞎了眼!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就那麼令他厭惡嗎?
他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是我一直以來臉皮太厚了嗎?
原來,我在他心底是這麼不堪。
…………
一個原本開朗的人,一旦遭到難以承受的打擊時,她便會陷入自我懷疑之中,然後便會將自己包裹起來,不讓人看見。
自此,兩個曾今相愛的人,便再也沒有見過面,一個人心中裝著仇恨,一個人心中住著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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