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江帆負責,也是對伊力公司負責。
鄭俊懷在那仔細地看著張大為提供的劇本,腦中也在想像著劇本所描繪的畫面,適不適合酸酸乳這個產品的營銷。
而江帆,則是草草過了一遍,一點都沒客氣,說道:「張總、鄭總,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親自指揮拍攝一個GG。」
這個提議,可謂平地驚雷了。
張大為已經習慣江帆的操作了,並沒有什麼意外,不過鄭俊懷就不一樣了。
雖然已經好多次被江帆的難以預料的操作震撼到,但再次碰到的時候,該愣神的還是要愣神的。
緩了好一會兒,鄭俊懷才有些遲鈍地問道:「江帆,也沒看到你準備台本啊,就這麼直接拍攝嗎?」
「鄭總,您放心,沒有準備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而且張總準備了這麼多優秀的台本,今天肯定能搞定GG拍攝的。」
說實話,江帆現在都得感謝一波張大為全面的準備了。
如果不是有非常豐富的資源用來兜底,恐怕江帆就算是想展示下自己的能力,都會被不信任所攔截。
「老鄭啊,江帆都這麼說了,你就相信一次吧。」
「和江帆打過交道,你應該知道,這傢伙如果說了,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見到張大為也和江帆站在同一條線上,鄭俊懷只能先點點頭了。
畢竟在他的心裡,雖然江帆拍出來過《誤殺》這種現象級作品,但還是很難說服他。
理由很簡單,江帆實在是太年輕了。
年輕到,就算有了非常有說服力的作品,也不能證明自己的實力。
江帆這邊,得到雙方的同意後,安排很簡單。
在他的印象里,酸酸甜甜就是我的GG,就是張迎月和酸酸乳的樣子,靈魂並不在多麼花哨的劇情,只不過是一個簡短的畫面配上悠揚的音樂。
網友們心中的白月光是什麼樣子的,張迎月就能把月光揮灑下來。
這個GG,換任何一人都沒有張迎月的效果。
至於張迎月能夠達到什麼樣的效果,江帆也不敢保證。
到底是達到完美,還是給完美捅個窟窿,江帆不敢設限。
「攝影師可以撤走幾台機器了,背景換簡單一點,一會兒鏡頭對準張迎月就夠了。」
簡簡單單幾句,江帆就把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安排好了。
這次不光是鄭俊懷了,張大為也有點發懵。
伊力公司既然已經暗示了,這次鋪開華洲市場的商業舉動是準備以大博大的,那還心疼這點錢做什麼?
畢竟在他們兩人的眼裡,江帆這波操作,除了省錢好像沒有什麼解釋的空間了。
不過江帆在認真工作的過程中,並不會把二人的小九九看在眼裡。
腦子裡還在回憶整個GG應該怎麼拍攝,另一邊讓化妝師去給張迎月畫了個淡妝。
天生麗質這一點,所有人都認。
之所以化妝,只是為了燈光打在臉上,又更好地反饋而已。
結果,化妝師畫完以後,都不由地感慨道:「迎月妹妹真是我見過的最有氣質的美少女。」
「簡簡單單畫一畫,比那些濃妝艷抹的大明星都要好看!」
站在舞台前,張迎月就像是所有人想像的那樣,第一次邂逅到校花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四十歲以上有孩子有家庭的人,可能還能繃得住。
稍微年輕一點的,見到這副模樣,一個個都忍不住避開眼神,生怕自己出糗。
鄭俊懷的質疑目光,稍微柔和了一點,畢竟顏值這一塊,張迎月絕對是最能打的那一行列的。
有盛世美顏做保證,就算江帆再亂搞,效果也不會太差。
至少在面子上,雙方都能說得過去。
「一會兒迎月入場後,攝像頭跟拍,提前準備好道具。」
再次強調了下各個部門需要做的工作後,江帆便來到了導演的位置,準備進行第一次開機。
張迎月並不是看上去那麼輕鬆,但也沒有過度緊張。
如果論緊張程度的排名,拍攝《白夜追兇》和《誤殺》的時候,可以排在第一名。
其次是錄製一首比較高難度的新歌,壓力多少能導致點緊張。
但像GG拍攝或者是宣傳片錄製,這種簡單的工作,可能讓張迎月緊張起來的檔次都不夠。
她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江帆的意思,展現最好的自己。
對別人來說很難,但對她來說,卻很簡單。
GG的拍攝是無聲進行的,全場只有江帆的指揮聲和各個機器挪位置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張大為和鄭俊懷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
鄭俊懷看了好幾次張大為,好像是在問,「難不成張氏影視集團也這麼拍GG嗎?」
這問題,張大為也不好回答,只能選擇了無視,看著江帆在那裡「亂搞」。
不過好在,江帆的進度很快,機器跟著走了兩遍,就拍完了。
兩人都以為,江帆是不是玩夠了,選擇完工讓正事去推進了?
結果,剛一下台,江帆就說道:「拍完了,二位覺得如何?」
「拍完了?」
「對,拍完了。」
鄭俊懷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這已經不是快不快的問題了,這簡直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礙於張大為的面子,鄭俊懷只能非常僵硬地說道:「要不再打磨打磨?」
「咱們今天時間很充足的。」
江帆又不是真的剛畢業的小伙子,看到鄭俊懷的表情,就知道這傢伙到底在擔心什麼。
解決對自己不相信這種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完美的結果打破質疑。
「鄭總,稍等五分鐘,我把背景音樂加上,您和張總一起看看。」
「如果還是有什麼問題,那就全聽您安排。」
江帆相當自信,直接給出了對自己完全被動的條件。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鄭俊懷只能再等一等了。
《酸酸甜甜就是我》他不是沒聽過,腦中里也想過這首歌的旋律。
但就算是插入到GG里,又能有什麼質變嗎?
至少鄭俊懷是不這麼認為的。
權當江帆在給自己找最後一個台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