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越被人一瓶子撂倒,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直到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才想起動手之人是誰?
可不就是自己家裡的那頭母老虎——徐夢璇,沒有想到,她居然來到了龍城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應該是跟蹤尾隨自己而來的,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一直沒有發現。
袁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而一瓶子把自己老公打暈之後,徐夢璇也慌了。
剛剛,那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腦袋一熱,也沒有想那麼多。
這一瓶子砸下去之後,憤怒慢慢退卻,看著額頭上起了一個大包,一隻眼睛被打的如同大熊貓似的的袁越,一時間,她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啊,這……」徐夢璇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哦,不,偶偶還抽搐了一下的袁越,支吾著,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自己這一下子悶下去,不會把人給打傻了吧,萬一打出問題,自己的下半輩子該怎麼辦。
徐夢璇傻了眼了,她看到,袁越的後腦勺位置有殷紅的血跡滲出,心裡更慌了。
「快點打急救電話!」有酒店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立刻開口提醒。
徐夢璇聞言,這才反應過來,「對,打急救電話!」
就在徐夢璇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之際,酒店大廳裡面,不少人都匯聚了過來。
這裡畢竟是公共場合,發生了這種事情,肯定會第一時間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老公,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是沒辦法,誰讓你出來偷女人。」
「我當時就是腦袋一熱……」
「……」
徐夢璇是真的急了,她抱起袁越的上半身開始絮絮叨叨起來,臉上充滿了關心之色。
旁邊的酒店工作人員和客人聽到了她的絮叨,瞬間恍然大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這男的出來約會情人或者小三,剛好被妻子看見了。
妻子含恨出手,這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人群之中,不少男的看到了袁越的慘狀,腦門上冒出一個大包,一隻眼睛被打成熊貓眼,後腦勺還被花瓶砸破了,流出了血,那樣子,怎一個慘字了得,盡皆忍不住對他投去了一抹同情的目光。
而且他們也大致能夠理解了,這哥們為什麼要出來偷腥。
家裡的這位,看著長相是還可以,不過敢拿花瓶直接砸自己的丈夫,而且還把人腦袋上打出個大包,眼睛打成熊貓眼,這哪裡是什麼母老虎,簡直就是母暴龍。
徐夢璇也就是不知道圍觀男士們的內心OS,否則肯定會大呼冤枉。
後腦勺確實是她用花瓶砸的,不過腦門上面的大包,以及那個熊貓眼可不是她的傑作。
而且她也知道,這兩處傷情大概是怎麼回事。
十有八九就是被他那個老同學給揍的。
之前,她已經看到了,三人一同進入了酒店之中。
而且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一點,他那個老同學已經發現了他和自己的妻子有染。
這才含恨出手。
就這樣,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以及異樣的目光中,等了約莫六七分鐘,一台救護車飛馳著開到了酒店門口位置。
兩名醫護人員小跑著來到了袁越和徐夢璇的跟前。
簡單詢問了幾句之後,他們就用擔架把袁越抬到了救護車之中。
將受傷的袁越抬上救護車,一名醫護人員還頗具深意地瞥了徐夢璇一眼。
這娘們,不簡單,居然能把自家男人打成這個樣子。
就在救護車即將啟動之時,一台警車匆匆趕了過來。
敢情是剛剛有酒店工作人員已經報了警。
很快,袁越和徐夢璇兩口子就被救護車和警車雙重護送著離開了酒店。
兩人能夠享受這麼高規格的待遇也算是一輩子難遇了。
……
與此同時,酒店的某個房間之中。
在妻子汪秀琳的苦苦哀求之下,最終,馮成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他沒再堅持要離婚,也沒有趕走汪秀琳,當然也沒有直接原諒她。
算是給了彼此一點冷靜和思考的時間。
甩下妻子汪秀琳,讓她一個人待在酒店裡面,馮成徑直離開了,前往了製片廠。
馮成不喜歡借酒消愁,每逢遇到不開心的時候,他更願意用工作來麻木自己。
所以他去了製片廠,準備下午正常開展拍攝工作。
然而,拍攝還沒有結束,在接近四點鐘的時候,意外再次發生了。
有兩名警員來到了製片廠,說是要帶馮成過去了解一下他毆打袁越的事情。
這下子,捅了馬蜂窩了。
要知道,《烈火雄心》劇組本就是關注度比較高的一個劇組,製片廠外面時不時就有記者在蹲守,希望能夠拍到什麼有價值的新聞。
現在,突然出現男二號馮成被警察帶走的這一幕,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絕對是個有價值的新聞。
有了這麼明顯的一個新聞由頭,記者們哪裡會放棄,他們立刻刨根問底地「調查」了起來。
不得不說,記者們的能耐委實不錯,只要有了線索,順藤摸瓜,找出事情的真相併沒有花費多長的時間。
當天晚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被記者們調查了個清清楚楚。
敢情是馮成的妻子汪秀琳出軌馮成的一位老同學,被馮成發現了。
然後,沒有任何意外的,馮成出手了,毆打了他的那位老同學。
除此之外,他的那位名叫「袁越」的老同學還被自己的妻子堵了個正著,被花瓶砸暈了,報了警,這才牽扯出這麼多事情。
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記者集體高·潮了。
這麼勁爆的新聞,足夠他們寫好幾遍報導或者文章了。
而報導和文章就意味著金錢,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如此瘋狂,保持高度的熱情繼續跟蹤報導這件事情。
有些記者甚至把話筒伸到了《烈火雄心》的導演孫凡身上。
孫凡見此,也是頗為無奈。
先是金明洙,好不容易解決了金明洙的事情,又碰到了沈落雁的事情,對張弛的狀態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接下來是秦曉剛,最後,臨到全劇殺青之時,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他真的是欲哭無淚。
拍戲這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多么蛾子。
張弛關注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在第二天的上午。
而且還是從雯姐他們的嘴裡聽到的。
聽到之後,他忍不住唏噓感慨,自己小心謹慎,特地單獨和馮成溝通,就怕出現這樣的事情。
結果局面還是變成了這樣。
張弛不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他立刻拿出手機搜索起了相關報導,查看了起來。
待得瀏覽了一部分報導,大致知曉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他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
卻是沒有想到,就在自己離開的當天,居然還會發生如此曲折離奇的事情,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從報導中的內容可以看得出,一開始,馮成肯定是想低調處理這件事情的。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而他的妻子汪秀琳和老同學袁越,應該也是這麼想的,他們之間,雖然有著化不開的矛盾,但是也存在著最基本的默契,就是……不能讓這件事情曝光出去。
如果事情的進程都按照他們的設想那般發展下去,那麼他們三人的關係固然不可能再回到之前那般,但是也不至於出現如同當下這般,鬧得人盡皆知、沸沸揚揚。
可以看得出,他們三人都想竭力捂住這件事情。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估計他們應該想像不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徐夢璇。
徐夢璇這一花瓶敲下去,直接敲出了大事情,敲來了警察,敲來了記者,敲來了圍觀人群,如此,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再掩蓋得住。
只要稍微調查一下,真相就會浮出水面,而這正是那些狗仔記者們最擅長的事情。
可以說,三人之間的無聲默契,直接被徐夢璇的這一花瓶給敲了個粉碎。
當然,她這一花瓶的破壞力針對的主要還是袁越以及汪秀琳,也直接把兩人砸了個身敗名裂。
聽馮成說過,他的老同學袁越是一名生意人,生意人丟了名譽,損失可能比丟了十幾個單子還嚴重。
因為這是人格破產,以後誰還敢和他合作,估計都得擔心,他會不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床上,和自己的對象滾床單。
至於馮成的妻子汪秀琳,那就更慘了,紅杏出牆,還鬧到了全網皆知的地步,要放在前世的地球那就是潘金蓮一樣的人物。
估計一輩子都得活在別人的異樣目光之中。
實際上,對於馮成本人,反而影響是最小的,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絲毫影響。
沒準還能帶來一些裨益,畢竟大眾都是有同情心的,粉絲就更不用說了。
張弛記得,前世的娛樂圈,就有這麼一個例子,最後,那位「寶寶」不僅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事業反而愈加蒸蒸日上。
之前,張弛還覺得,這件事情,興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只要秘密處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汪秀琳道歉的態度誠懇一點,沒準,馮成心下一軟,動了惻隱之心,就會選擇既往不咎。
不過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比被人戴了綠帽子還更難堪,估計就只有……被戴了綠帽子之後還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你還好吧?」想了想,張弛也沒管時機合不合適,直接呼過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馮成聲音有些苦澀地說道:「還可以,就是暫時沒法去拍攝了。」
「誰讓你現在是風口浪尖!」張弛開了一句玩笑,企圖緩解一下氣氛。
「就怕風太疾,浪太洶,直接把我給埋了。」馮成直接話趕話地自嘲了一句。
「放心好了,這種事情,對你,其實沒有什麼影響!」張弛寬慰道。
他這話,倒不是在故意敷衍馮成,而是內心底真就這麼想的。
之前他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雖然很快就解釋清楚了,不過還是有些經驗的。
想了想,張弛繼續問了一句,「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呢?」
按理說,提出這個問題,是有點唐突的,不過鑑於兩人之間有著不錯的私人關係,且這件事情,嚴格來說,張弛也是當事人之一,所以馮成也就沒有再避諱什麼。
他直接開口回答道:「之前,我還在想,都到這個年紀了,能不折騰就別折騰,湊活過得了。」
「可是現在,鬧到了這個地步,想湊活都變得不可能了,只能離婚了。」
說到這裡,他面露一抹無奈之色。
因為就在剛才,汪秀琳打來了電話,他也就順勢把事情徹底說清楚了。
實際上,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汪秀琳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事情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她也死心了,知道和馮成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可能性。
這一刻,她的心裡是充滿了後悔的,好好的生活,就被她給親手毀了。
電話這邊,張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拋出一些好聽的話,「我相信,你肯定能時來運轉,否極泰來,揮別過去,找到屬於你的真愛。」
「況且,現在最吃香的就是你這種帥大叔的類型,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小姑娘主動投懷送抱的。」
張弛的話讓馮成哭笑不得,「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現在,都愁死了。」
張弛明白了馮成的意思,再次鼓勵了一句,「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我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劇組,出了這檔子事情,估計拍攝進度又得延遲了。」馮成憂心匆匆地說道。
張弛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想吐槽,就您這覺悟,居然還想著拍攝的事情,老闆看到了,估計會直接笑出聲來。
張弛驀地想到了之前遇過的么蛾子,而後嗤笑了一聲,「沒事,孫導應該已經習慣了。」
「呃,聽你這麼說,好像還真是如此,我們三人,男一、男二、男三,接連出問題,而且還都是同類型的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詛咒?」馮成也想到了這些事情,不免再次自嘲了一句。
「別,你倆是同類型的問題,我不一樣,我們家雁子姐,那就是被人污衊。」張弛聞言,趕忙開口解釋清楚,我和你們這兩綠佬可不一樣。
馮成有些羨慕,有些苦澀,又帶了幾分調侃,「所以你是不幸中的萬幸,否則我們劇組就真的要出名了。」
「你可千萬別烏鴉嘴!」
張弛渾身一個激靈,立刻開口反駁,只是心裡卻是忍不住喃喃自語了起來,『靠,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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