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白玉蘭晚會,主辦方都會邀請不少藝人出席活動,包括在評選過程中落選的演員。
不可能不是你得獎就不來了。
人人都這麼想,多搞幾次,每次來獲獎那十幾個人算了。
不過這一屆來的藝人很多很多,一線二線,視帝視後,頂流,觀眾耳熟能詳的影視公司,導演,製片人……大半個娛樂圈都來了。
包括常年活動在幕後的糖人當家人,歡瑞一把手,正午陽光董事長等等。
林尋還沒踏入大門,就看到楊蜜被助理牽著下車,身後跟著的是熱芭。
這麼冷的天,他穿西裝都受不了,楊蜜她們這些人就一襲清涼的抹胸長裙。
「老闆,衣服給你。」
楊超月開著前保險槓拖地上的車趕上來,懷裡抱著一件黑色外套。
這是前些日子林尋在車裡換衣服的時候落下的,一來二去忘記了。
「謝謝,快回去吧。」
其實他不太用得著,入場後有空調,裡面並不冷,不像別的女藝人,為了多一點曝光,背景牆下瑟瑟發抖排隊等簽名。
他沒想簽,直接進去就是了。
「林尋,你這車,很有范啊。」楊蜜走過來,笑著打趣。
「害,別提了,來的路上撞馬路牙子。」
「林尋,好久不見。」熱芭站在楊蜜身後笑著揮手。
兩人第一次見是在湘南衛視,那時候雙方人氣差距不大,一年多過去,林尋已經夠和她老闆平起平坐,把她甩十萬八千里。
「好久不見。」
楊蜜回頭,對熱芭道:「我和林尋先進去,你去簽名。」
以她的身份地位,多幾家媒體報導少幾家媒體報導沒有影響。熱芭不同,人氣不高不低,正是事業發展期。
今天到場的媒體不少,去簽個名,拍個照,還能接受採訪。
嗯了一聲,熱芭點頭。
往前走了幾步,林尋低頭看了看手上外套,轉身給了熱芭:「你這邊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天氣冷,別凍壞了。」
「謝謝,不用,我還扛得住。」
「我馬上進去了,用不上,你拿著吧。」
熱芭大眼睛眨了眨,看向楊蜜,楊蜜點頭:「一會記得還給他。」
「嗯,好的,謝謝。」
她和林尋在現實生活中見面次數不多,但在群里聊過很多次,算是半個熟人。
待兩人入場後,熱芭把外套穿上,身體暖洋洋的,只是腳還是冷,需要時不時跺一跺。
看著前面排了三四十人的長隊,她把外套拉緊,往手心哈氣。
真正的大牌不會為了簽個名在寒風中等這麼久,只有她們這些名氣不高,需要曝光的小藝人才排隊。
白玉蘭頒獎現場,林尋和楊蜜各自找座位坐下。
站起身看了一眼林尋旁邊位置的藝人名字,楊蜜張頭四顧,很快看到那位藝人入場,上前說了幾句,那個名氣不高的藝人連連點頭,兩人交換位置。
走到林尋旁邊坐下,楊蜜單手靠座椅扶手上,頭微微一偏,低聲道:「今晚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
「為什麼這麼說?」
林尋不知道楊蜜是事先收到風聲還是猜的,她們公司不是影視公司,按道理不會通知才對。
如果是猜的,那這個女人嗅覺不是一般靈敏。
果然有事,楊蜜心裡一驚,表面不露聲色:「今天來的人太多了,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肯定是有事。」
「林總,透露透露唄。」
林尋眯著眼搖頭:「事情沒定,不好說。」
「這麼保密?我們倆什麼關係,這都不能說?」
林尋白眼,咱倆有什麼關係?
「一會應該會通知。」
「一會通知,那早說晚說沒區別,你有什麼好隱瞞的?」
「有道理。」林尋點頭,「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以後的收入要減半。」
這還不是大事?楊蜜眼珠子快瞪出來。
事情大了去好吧!
正想問問林尋具體原因,正午的孔深過來把他叫走,同時離開座位的還有各大影視巨頭。
楊蜜注意到,他們這批人全部去了後台,看得她心裡著急,深怕因為錯過什麼信息造成重大損失。
林尋說話說一半,到底是她一個人收入減半,還是所有人都減半。
所有人收入減半不太可能,娛樂圈這麼多人,什麼力度能一下子打擊到整個娛樂圈。
那就是她的問題?
楊蜜臉色一白,心裡七上八下,腦子裡回想自己到底是什麼事犯了。
大半小時後,林尋回來,頒獎典禮正式開始,四周坐滿人,楊蜜不好再問,只是每隔幾秒就要扭一次頭看他。
……
「第二十三屆魔都電視節,入圍白玉蘭最佳女配角的是楊梓,王子雯,關小彤……」
「歡樂頌很強啊。」楊蜜喃喃自語,不知道是說給林尋聽還是自己聽。
「當然強了,提名八項,能不強嗎?」
最佳導演,最佳女主,最佳女配,最佳編劇,最佳華夏電視劇……這一屆,歡樂頌可是大熱門,所有人都會覺得,歡樂頌會稱霸白玉蘭。
提名視後的柳濤蔣馨在家把獲獎感言背好幾遍了。
「最佳女配角,楊梓,恭喜!!」
台上,主持人宣布,林尋配和鼓掌,楊梓起身鞠躬感謝,和周圍的人擁抱完後上台領獎,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第二十三屆魔都電視節,獲得白玉蘭獎最佳男配角的是人民的名義,吳鋼,張志間!」
人民的名義也很火,李達康,高育良,兩個角色被吳鋼和張志間演的入木三分,火遍全網。
本來只有一位的最佳男配角,硬是破例開成雙黃蛋。
「第二十三屆魔都電視節,獲得白玉蘭獎最佳男主的是,雞毛飛上天,張毅。」
「第二十三屆魔都電視節,獲得白玉蘭獎最佳女主的是,雞毛飛上天,殷陶。」
一部雞毛飛上天拿了視帝視後,全場轟動,網絡直播間也轟動了。
大屏幕上,播出一段雞毛飛上天片段,火車站,分別七年的陳江河遇到駱玉珠,激動得結巴,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駱玉珠的表情從一瞬間的驚喜到失落,直到陳江河拿出一塊磚頭。
上面的小人畫是她小時候在襪子廠牆壁上刻的,一個大人牽著小孩的手,那是她媽媽和她。
這件事她曾經只和陳江河說過一次。
畫面中,現場拍攝的工作人員,導演被他們情緒感染,也跟著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