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第一次在藏區看到草原,雖然不是蒙古那種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但對於從來沒見過大草原的葉開來說,眼前的景色已經足夠吸引人。
這片草原上有很多氂牛和馬匹,遠處是高大的山峰,山峰的頂上白雪皚皚,伴隨著朵朵白雲。
等到車開過來,大家上了車。
王海皺著眉頭,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麼,說道:「我們去那邊房子看一下。」
「不回去了?」燕子問。
「先過去看看再說吧。」王海回答道。
這條河不是很寬,最寬的地方只有三四米,幾輛車找了一個比較淺的位置,越過了河,很快就停在了那棟房子面前。
房子很小,有個院子,養了一群藏香豬,黑色的,模樣挺可愛。
聽到外面的響動,一個小孩子跑了出來,然後又跑了進去,不多時,一個穿著藍色棉服的男人走了出來。
問了一通藏語,眾人大眼看小眼。
有個叫張偉的人上前比劃著名說道:「我們不小心到這裡來的,晚上不好回去,能不能住一晚?」
其實很顯然,這房子能讓一兩個人住進去就不錯了。
那藏族男人沒明白張偉的意思,進屋拿出了一袋糌粑和水壺,遞給張偉,以為他們是來這裡問有沒有什麼吃的。
「算了,這房子住不了,我們晚上就在這裡用帳篷住一晚。」王海說道。
「為什麼要在這裡住?回去也要不了多久啊。」吳丹問道。
王海指著一台途銳說道:「張偉的車昨天沒加油,現在油不夠,等吃了飯我們把油加上,那時候應該很晚了,走夜路不方便。」
太陽已經下山,很快天就會黑下來。
正常情況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過了這段最危險的路,後面那段土路還是很好走,但是出現這種意外也沒辦法。
王海上前和藏族人溝通,葉開在外面拍了幾張照片這時候回來了,看到王海在哪兒比劃,問燕子:「怎麼回事,不回去了嗎?」
「有輛車沒油了,晚上我們要住在這裡,海哥上去問能不能讓我們在這外面搭帳篷。」
葉開回頭看到張偉拿著水壺,立刻說道:「喂!不能喝他們的水,不是有很多礦泉水嗎?」
「是你啊?我想喝點熱水,怎麼了?不能喝?」
葉開接過水壺,和他說道:「對啊,要拉肚子,糌粑也不能吃。」
糌粑不能吃是真的,因為他們糌粑有時候用牛糞烤的,內地人吃了會拉肚子,但開水沒什麼問題。
只是藏民燒一壺水很麻煩,現在車上有礦泉水喝就別喝人家的開水。
葉開拿著糌粑和水壺走過去,和王海說:「我來說吧。」
走完一圈苯日神山之後,系統送了葉開一些藏區的知識,其中有一部分是藏語。
「大叔,我們是內地的遊客,現在往回走不方便,能不能讓我們在這草場裡面搭帳篷住一晚。對了,東西我們不要,車上有吃的。」
終於看見個會說藏語的,大叔說了一長串,葉開只聽懂一部分。他只是粗通,不是精通藏語,要理解一些複雜的詞彙也很困難。
「厲害啊,你還會說藏語?」王海高興的說道。
葉開穩住王海,說道:「您說慢一點,我藏語不是很好。」
「可以住外面,沒關係。」他說道。
他們的門是用比較厚的布擋住的,葉開看見門帘被拉開一點點,幾個人在後面偷偷的看著,葉開朝著他們微笑了一下。
繼續和大叔攀談,門帘被拉開了,一個帶著灰色帽子比較瘦弱的男人拿著一個盆子出來,走向餵養藏香豬的地方。
大叔說晚上外面很冷,如果有需要他們還有多餘的兩床被子,葉開一想也不夠啊,所以拒絕了沒要。
這一群人才認識半個月,分東西能多,但是不能少。
大冰從他的車上拿出煤氣罐和高壓鍋,有個女孩拿了些香腸,和米一起放到高壓鍋裡面,十個人吃肯定不夠,要煮上兩三次。
王海讓葉開問問能不能借用一下大叔家裡的廚房。
「你沒看見煙麼?他們也在煮飯。」
王海望了一下天上的炊煙,嘖嘖一聲,說道:「那算了。」
剩下的人開始給車加油,裝油的是一個白色的桶,
一個小孩子跑到葉開跟前說道:「哥哥,哥哥。」
居然沒叫叔叔,真乖!
葉開蹲下來問道:「有事嗎小朋友。」
「阿爸讓你進來說說話。」
他拉著葉開的手,用力往房間那邊帶,葉開回頭和大家說了句:「剛才那位大哥叫我進去聊天,我先進去會兒。」
看著葉開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有人說道:「叫他進去吃飯的吧。」
「有可能,誰叫他會說藏語呢,吃你的飯吧。不過我看可以不用準備他的了。」
燕子撞了一下吳丹胳膊。
「幹嘛?」吳丹問道。
燕子擠眉弄眼的說道:「叫你早點下手,你看人家都把葉開弄到房間裡面去了,誰知道是不是要招他當女婿。」
「你想什麼啊。」吳丹說道。
「嘖嘖,當初可是你說有個帥哥,問我們要不要帶上的,說你沒想法誰信啊。他的攝像機聽說值好幾萬呢,說不定是個富二代。」
王海也過來說道:「這家人也是土豪啊,養殖戶,你看這一片牛馬,少說也是百萬富翁。」
房內。
太陽落山後,溫度降得很快,外面正在搭設的帳篷雖然有電暖,但遠不如這屋內暖和。
葉開進門看見亮著燈,問道:「你們這裡牽了電線嗎?」
大叔說道:「前幾年都沒有,去年國家牽過來的,確實方便了很多,來坐著聊。」
房間比較簡陋,放著馬鞭馬鞍等放牧用的東西,牆上掛著很多動物皮毛,腳下是水泥地,看樣子也不用脫鞋。
進屋往右有個較大的房間,應該就是飯廳,桌上擺放著幾個菜,面前擺放的碗裡是青稞酒。
「來坐,不過我們這裡吃飯不坐板凳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習慣。」
小孩子先跑到座位上盤坐著,葉開也學著他的樣子盤坐在旁邊。
「來,我先敬你一杯,我叫格桑,小兄弟叫什麼。」
葉開舉起杯,說道:「我叫葉開。」
酒微微泛著米黃色,和內地米酒有些像,但是喝起來比米酒烈多了,有股說不清的味道,一口悶下去後仿佛七竅全開了一樣,往外冒著熱氣。
格桑介紹著:「這是我婆娘,那是我兩個兒子。」
兩個孩子是雙胞胎,大概五六歲,長得很可愛。聞言乖巧的喊道:「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