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自由之夜

  「韓橋,那顆是什麼星星?」

  晚上,淺水灣沙灘,海風習習,秋天的香港,溫度宜人,晚餐後,兩人漫無目的,沿著月牙形的海岸線散步。【,無錯章節閱讀】

  李尹溪雙手提著裙擺,赤著腳,追逐的海浪,說話的時候,她指著夜空里閃耀的星星。

  韓橋雙手插兜,抬著頭,看了眼,隨口胡謅:「現在是8月,香港是北半球,北半球最亮的星星是北斗七星。」

  說著,韓橋快走幾步,肩膀緊挨著李尹溪,這種距離,只有情侶會這樣,抬手,示意北方:「看到了麼,北方低空,黃豆大小的那幾顆星,就是北斗七星。」

  秋天,北斗七星很難找到,韓橋身子碰著,李尹溪沒有說什麼,眼睫毛撲閃,認真望著「北斗七星」。

  海風襲人,風裡有淡淡的的清香,韓橋側頭,清香是李尹溪的體香,月光下,鬼火少女難得「靜若處子」。

  秀髮隨風,修長的脖頸線,耳壁粉嫩,白裙飄飄。

  秋天,北斗七星光芒黯淡,很難看見,鬼火少女眉毛微蹙,唇辦抿緊,兩個小酒窩有些俏皮,認真的模樣。

  「很難找到吧?」

  「別吵,」李尹溪說:「什麼北斗七星,我不信比數學題還難,韓橋,你別說話,我就快找到了。」

  韓橋啞然失笑。

  三星財閥,有三個女兒,其中,最令人矚目的,就是三星大公主李富真。

  標準的「太平公主」模版,無論是商業,抑或是生活,雷厲風行,離經叛道,或則說,李富真在韓國的話題度,遠勝韓國一般明星。

  二女兒叫李敘線,媒體中,她是三星最「省心」的女兒,聽從家族安排,聯姻《東亞日報》。

  上次,三星家族聚餐,韓橋見過她,豪門經典夫妻關係,各玩各的。

  小女兒,就是李尹溪,報紙中的「她」,文靜甜美,三星最受寵的女兒,年紀輕輕,身家億萬,難能可貴是,她心地善良,熱衷公益,沒有財閥「頤指氣使」的嬌貴氣。

  可能,韓國媒體想不到,私底下,李尹溪會是宅女,痴迷賽車和遊戲。

  這時。

  「找到了!哈哈哈!小小北斗七星!」

  耳邊,少女歡呼雀躍的聲音,李尹溪雙手扯著韓橋胳膊,挺直腰,腦袋抬著,眼神驕傲,矜持說:「韓橋,我找到了,是不是那幾顆星星。」

  韓橋沒有看,眼前,甜美可愛的小姐姐,不比幾個破星星好看。

  而且。

  李尹溪的唇辦,泛著水潤的光澤,嫩葡萄一樣,水靈水靈的。

  韓大惡人,自然不會坐視機會錯失,天賜良機,他左手閃電一樣,指頭輕抬著少女的雪白的下巴,俯身底下,衝著葡萄,覆蓋上去。

  甜絲絲的,軟軟的,跟小時候的果凍泡在甜水裡。

  可惜。

  城池緊閉,嚴防死守!

  「晤。」

  李尹溪腦袋稀里糊塗,眼神瞪大,視線里,只有韓橋星星一樣璀璨的眼神。

  她傻乎乎的,心裡有個念頭,止不住的浮現出來:「他的眼睛,比北斗七星亮多了。」

  海風襲人,浪花翻湧,李尹溪痴痴的望著韓橋。

  只到。

  胸膛上有點怪怪的,下一刻,稀里糊塗的腦袋裡,閃電劈響,她雙手推著韓橋胸膛,霎時,臉頰羞紅,惱羞成怒,委屈吼道:「韓橋,你又偷親我!」

  不止偷親。

  想著,李尹溪耳壁都嬌紅欲滴,翻來覆去:「臭流氓,流氓,不要臉。」

  「那個……」韓橋指尖摩挲了一下,有點難為情:「我如果說是生理反應,你能理解嗎?」

  「生理反應?」李尹溪眼神下撇,她是天真,可是,不是不懂生理知識。

  「看什麼呢?」

  耳邊,韓橋聲音調笑。

  「嗚……」

  李尹溪面紅耳赤,兩個耳朵,跟舊式火車到站,鳴笛一樣,熱氣騰騰,惱羞成怒,眼神瞪了眼,腳步踉蹌,落荒而逃。

  「你去哪兒啊?」

  「要你管。」

  「不是,那邊不是回去的路啊。」韓橋叫著:「那邊是去太平山,太平山公墓,大晚上的,到公墓去打攪他們睡覺,多不好啊!」

  「……」

  腳步一頓,李尹溪腦袋低著,轉過身,瞪了眼韓橋,繼而走開。

  韓橋去拉她胳膊,小李走位挺靈活,「凌波微步」,手臂打開韓橋,不搭理她,

  韓橋按她腦袋,小李腦袋一歪,見縫插針一樣,向著左側閃避,腳步「蹬蹬蹬」……

  韓橋抬著手,聳聳肩,果然,生氣的女人,比過年的豬都還難按!

  望著李尹溪背影,韓橋心滿意足。

  ………………

  謝霆風和章柏汁結婚。

  香港媒體,非常關注,新聞上連番轟炸,兩人一個是四大天王接班人,一個是「星女郎」,香港青年女演員的傑出代表。

  章柏汁第一次上門,狄婆就給她下馬威,這次,兩人大婚,據說,狄婆公開表示:「要馴服章柏汁。」

  種種情況。

  小謝不敢在香港舉行婚禮,轉而賜巨資承包了菲律賓的海島,嘉賓很少,除了親朋好友,就只有伴郎和伴娘,證婚人是郭友良,見證人是楊守誠。

  緋聞層出不窮。

  不止香港,內地同樣很關注,網上,網友奔走相告,形同瓜田裡的猹,幾人的糾纏,從2002年開始,就令網友眼花繚亂。

  如今。

  塵埃落地,她愛他,他愛她,她和他結婚,他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金童玉女如舊,只是,都換了其他人,祝福他們!

  韓橋一雙慧眼,看透一切,網友就是太天真,過幾年,金童玉女,咯,不就又回來了。

  8月7日。

  婚禮還有2天,婚禮前,準備工作,緊密進行著。

  尖沙咀,婚禮禮服私人高奢店。

  陽光明媚,裝修低調奢華的商店門口,三個氣質明媚的大美女,並肩談笑風聲。

  三人都是萬里挑一的大美女,結伴等候,靚眼的風景線。

  最中間的美女,身材高挑,眉毛如柳條,白色的連衣裙,簡約圓領的設計,襯托著鎖骨線修長,纖細的腰支,繫著一根細牛皮的腰帶,增添了幾分俏皮。

  身邊。

  女生摟著閨蜜的手臂,羨慕說:「小汁,你今天真好看,白色的連衣裙,果然最適合你的氣質。」

  「何止連衣裙。」

  另外的女生,眼神望著閨蜜,羨慕說:「你看看這皮膚,白裡透紅,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小汁,霆峰是香港最有魅力的男神,現在可有很多人嫉妒你。」

  「嫉妒,讓她們嫉妒去。」章柏汁心情不錯,兩個女人,都是她的好閨蜜,一個叫鄧崔文,一個叫張文慈,都是香港比較有名的女明星。

  都是閨蜜,她說話隨便很多,大大咧咧說:「嫉妒有什麼用,爽的是我。」

  「嘖嘖嘖,真不要臉。」

  「就是,就是。」三個女人,看上去都是玩一挑一的女人,私底下,卻是老流氓,鄧崔文推著章柏汁:「說說,有多厲害,幾個小時,嘖嘖嘖。」

  「想知道,你們過來。」

  交頭接耳:「我不告訴你們,免得你們惦記。」

  「好啊!現有有了其他人,就不認我了,你也不想想,你沒有的,誰犒勞你!」

  「要死啊你,亂講話,什麼犒勞。」

  閨蜜談天說地,笑聲不斷,鄧文崔望著太陽,吐槽說:「太陽太大了,誰要來啊,非要我們在外面候著,架子這麼大,皇帝啊。」

  「要不我們進去?」

  章柏汁一左一右,摟著閨蜜,牙尖嘴利:「真是沒有福氣,要不是看你們是我伴郎,這種好事,都輪不上你們。」

  說著。

  她望著路邊的轎車,車門打開,一隻長腿從車裡橫了出來。

  緊接著,身子挺拔,英俊瀟灑的男人,從車裡探出頭。

  「來了!」章柏汁腳步輕快,叮囑說:「一會你們好好表現,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鄧崔文和張文慈眼神對視,章柏汁的未婚夫,香港四大天王的接班人,謝家的門檻不低,江湖上有面子,她自己,也是香港青年女明星的代表之一。

  可是。

  章柏汁的表現,卻有些恭恭敬敬,謹言慎行,兩人眼神看過去,眼睛一亮,不約而同想:「好有魅力的男人。」

  下車的男人,一雙大長腿,踩著黑色的皮鞋,身子挺拔,氣質出眾。

  尤其。

  一雙眼睛,帶著玩世不恭的不拘,如果認為他是浪蕩公子,那雙眼睛,對視時,又有很強的壓迫。

  只是。

  壓迫是湖面下的巨大冰山的陰影,所以,鄧文崔和張文慈的第一印象,就是沉穩和淡定。

  他是韓橋。

  鄧文崔和張文慈,自然聽說過韓橋的威名,或則說,香港娛樂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內地電影龍頭,華夏影業的執掌人,名譽全球的導演韓橋。

  兩人沒有猶豫,緊隨著章柏汁的腳步,輕快的走到韓橋身邊。

  「韓先生。」

  「柏汁,恭喜你。」韓橋微笑說:「新婚大喜,柏汁,你真是有福氣的人。」

  「韓先生。」

  章柏汁眼神斜瞥,兩個閨蜜的表現,給了她巨大的虛榮感,而且,她清楚閨蜜,這兩個狐狸魅子,都快饞的流口水了。

  想著。

  章柏汁甜美笑:「韓先生,謝謝您,能來出席我的婚禮。」

  章柏汁盛情韓橋,有她的想法,首先,韓橋地位高,有面子,其次,她和韓橋,有非常荒唐的時候。

  現在。

  自己就要為人妻,為人母,韓橋參加自己的婚禮,就是她對「過去」的告別。

  「你的婚禮,我自然是要來的。」韓橋望著章柏汁。

  有點饞。

  白色連衣裙,小章清純可愛,可是,氣質又性感動人,而且,她是少婦,少婦30歲,神仙也要醉。

  況且。

  小章如何,韓橋可是了如指掌,眼神落在微微鼓囊的肚皮,韓橋問著:「幾個月了?」

  「3個月了。」章柏汁摸著肚皮,嘴角洋溢著女性的光輝:「醫生說了,是雙胞胎,韓先生,到時候孩子的洗禮,你一定要來。」

  洗禮,歐洲人的傳統,香港的上層人士,都喜歡效仿英倫的舊俗。

  韓橋心裡一動,莫非,想了想,時間不對,不過,科學上說,胚胎是有「記憶」的,可能,他的基因信息,就刻在小章的身上。

  「韓先生。」

  「韓先生,你好,我是鄧文崔。」

  兩人說話,鄧文崔和張文慈候著,見縫插針,微微欠身,姣好的身子,展示無疑。

  「你們好,剛在車上,就看到有三位美女,外面太陽大,不如我們進去吧。」

  「好。」

  「韓先生,你熱不熱?我這裡有風扇。」

  眾星捧月,一行人到了店裡,早有工作人員等候。

  伴郎的衣服和伴娘的衣服,不是一個區域,韓橋隨著工作人員,試了伴郎衣服。

  婚禮是中式的,伴郎的衣服很傳統,效果很不錯,非常帥氣。

  可是。

  他是伴郎,不是新郎,想了想,韓橋說:「顏色要淺一點,不能喧賓奪主,其他的,沒什麼需要改的,對了,我給你個電話,那是我的私人裁縫,衣服的料子和細節,都會有他們負責溝通。」

  「好的。」工作人員見怪不怪,真正的有錢人,衣服都是由自己的私人裁縫製作的,其實,不止衣服。

  衣食住行,都有「特供」,只是普通人,沒有機會接觸。

  到了前台。

  韓橋想了想,走到伴娘區,店非常奢華,自然不會有監視器。

  如果只是看裝修,可能會誤會,這裡是藝術館,而不是衣服店。

  走廊處,韓橋推開門,裡面是很大的空間,燈光柔和,掛滿了婚紗,有西式的,有中式的。

  西式的婚紗,白色聖潔,中式的婚紗,古典喜慶。

  地面上,有幾件衣服。

  韓橋辨認了一下,認出是章柏汁的衣服,他咳嗽聲,輕聲說:「柏汁,你在麼,霆峰有東西要我給你。」

  很安靜,試衣間裡,傳出聲音:「韓先生,我在,外面沒人麼?」

  「沒有。」

  韓橋隨手關上門,上了鎖扣,輕聲說:「柏汁,出來吧,沒有人。」

  隔間裡,章柏汁不作聲,她望著等身鏡,自己一身大紅色的旗袍禮服,衣服很神聖,3天後,自己就會穿著它,跟著自己喜歡的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共度一生。

  燈光昏暗,章柏汁的臉頰,明暗相間,她嚮往自由,這時,門鎖轉動,小章身子顫抖,旋即,轉過身,捂著胸口說:「韓先生。」

  「柏汁。」

  韓橋關上門,試衣間,其實不小,燈光是比較幽暗的,小章大紅色的婚服,端莊明艷,婚服是旗袍的款式,開衩到大腿根,修長勻稱的美腿,細直併攏,韓橋嘴角勾著笑:「柏汁,你很緊張嗎?」

  「韓先生,我……我不緊張。」小章望著韓橋,韓橋身姿挺拔,只有一件襯衫,胸膛上的肌肉線條分明,她身子緊挨著牆,緊抿著唇辦,喉嚨鼓動著:「韓先生,這麼多婚紗,你要不看看,幫我挑挑哪一件好看。」

  「小汁,你想什麼樣的婚紗?」韓橋伸著手,摸著小章的頭髮,小章很緊張,涔涔汗,妝容明艷,韓橋說:「我替小謝,幫你看看。」

  這時,小章眼神瞪大,小謝就是她的老公,韓橋幫自己老公挑婚紗,她眼神很亮:「韓先生,好,你幫他挑婚紗。」

  屋子裡。

  各式各樣的婚紗,韓橋坐在沙發里,翹著二郎腿,手指扣響著沙發:「這件不行,身材沒有展示出來。」

  「這件還不錯,小汁,你的身材真好,婚紗的裸背設計,非常好。」

  「這件,小汁,小謝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妻子太暴露。」

  小章一件一件試,最終,韓橋望著燈光下,小章的婚紗,還是第一件大紅色的旗袍,襯托著她的身材高挑,明艷動人,而且,旗袍非常端莊典雅。

  「就這件。」韓橋聲音很虛,他從褲兜里,摸出小謝託付給他的盒子,盒子打開,裡面有一枚戒指。

  韓橋衝著小章招招手,小章腳步款款,到了跟前。

  這時,她雙腿彎曲,身子漸漸矮小,韓橋站起身,居高臨下,眼神俯瞰她,神情嚴肅說:「善女子,我將賜予你生命、勇氣、福氣。」

  …………

  「小汁,小汁。」鄧文崔試好了衣服,久久不見閨蜜出來。

  幾人試衣服,整個店,都只有她們,而且,沒有工作人員打擾,因為試衣服很麻煩,而且,三人還要聊天。

  到了門山。

  鄧文崔叫了聲:「小汁,小汁。」

  沒有人作聲,她手放在門鎖上,輕輕一轉,門鎖了!

  鎖門,小汁到底幹什麼,鄧文崔嘟囔,拍著門,叫:「小汁,小汁,你在裡面沒有,你還好吧,鎖門做什麼?」

  沒人。

  鄧文崔眼神疑惑,以為門鎖壞了,準備叫工作人員,轉過身,腳步移動,這時,門傳來一聲悶響。

  有人啊。

  鄧文崔有些惱怒,用力拍門:「章柏汁,你給老娘開門,到底在做什麼?」

  門砰砰響,就是不開,鄧文崔眼神惱怒,好你個章柏汁。

  老娘陪著你來試衣服,你給老娘玩這套,想著,身子緊挨著門,準備聽一聽門裡的動靜。

  門內很安靜,有沉悶的聲音,像是有東西掉在地上,鄧文崔身子顫動,眼神眯成縫,緊挨著門,隨著傾聽,她額頭上,涔涔汗。

  這時。

  門開了,鄧文崔身子踉蹌,一下栽倒,她驚慌叫了聲:「啊。」

  這時。

  有一隻胳膊,接住了她,下一刻,房門砰的一聲,緊緊關上。

  鄧文崔站穩身子,惱羞成怒:「章……」

  她聲音截然而止,眼神瞪大,說不出一句話。

  ………………

  下午。

  門口,章柏汁和鄧文崔身子緊挨著,眼神望著韓橋,叫著:「韓先生。」

  「小崔。」韓橋笑著說:「過幾天見,你身子太虛了,我給你個電話,你聯繫一下,有空多補補。」

  「柏汁。」韓橋望著章柏汁,章柏汁披頭散髮,有些憔悴:「婚服很好看,我有件禮物送給你,本來是準備給小謝的。」

  章柏汁接下盒子,韓橋離開後,張文慈鼻子努努,嫌棄說:「你倆身上好臭,這麼多汗。」

  「對了。」

  「崔姐,你什麼時候跟韓橋關係這麼好了,都叫你小崔了。」

  張崔文喉嚨沙啞,白了眼,不吭聲,打開盒子,驚喜說:「好精緻的毛筆,這筆桿是白玉的吧,這筆毛。」

  張崔文手指捻了一下,毛筆須質地硬,但非常柔順,她奇怪說:「這是什麼毛,這麼奇怪。」

  說著。

  她唇辦微開,章柏汁目瞪口呆,張崔文嘗了嘗毛筆須,呸道:「這筆毛是什麼玩意,味道這麼腥,好奇怪的味道。」

  「你幹什麼!」章柏汁搶過毛筆,低吼說:「什麼都往嘴裡放,你狗啊你。」

  「都是好姐妹,這么小氣幹什麼。」鄧文崔嘟囔:「我都沒怪你坑我,老娘真是……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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