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老公,我是為了你好

  「胡扯,胡扯!」

  清晨時刻,薄煙狀的層層霧氣,繚繞在山間,別墅前,一汪清澈的湖泊,金燦燦的陽光遍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北戴河。

  燕京最近的度假勝地,3月的海風,輕柔的撫過大地。

  萬物春生,神曠神怡的好時節,別墅里,男人嘶聲憤怒的咆孝,箭失一樣刺破空氣,餘音猶震:「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韓橋這廝,不當人子。」

  書房。

  陳凱哥黑眼圈濃厚,網絡暴力,輿論壓力,層層洶湧浪濤,撕扯著他的身子,連夜,逃亡到北戴河。

  恥辱卻如影隨形。

  吟詩小達人!

  吟遊詩人!

  他幾十年如一日的藝術人生,他矜矜業業求取的藝術成就,這時候,跟笑話一樣。

  恥辱的綽號。

  眼神疲憊,兇狠的看著報紙,憤怒的撕碎,雙手拋灑,雪花一樣,遍地狼藉,身子後仰,癱倒在沙發,喉嚨里,自言自語:「我有什麼錯,奧運會舉辦,我心情激盪,溢於言表,我吟誦杜甫的詩,我有什麼錯。」

  「是的。」

  「都是韓橋搗鬼,如果不是他,吟詩小達人這種恥辱的綽號,根本不會落在我身上。」

  書房。

  遍地狼藉,陳凱哥背對陽光,臉色難看,沉思著:「韓賊狂妄自大,幸好我無極就要上映了,這一次,我要讓他看清楚,電影,不是靠炒作,不是靠關係,不是靠小聰明,電影,靠的是真才實學。」

  想著。

  陳凱哥黑沉的臉色緩和,韓橋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凱哥。」

  門外。

  陳虹端著一碗粥,陳凱哥精神壓力大,她休息不好,臉色憔悴,推開門,眼底流露擔憂。

  陳凱哥的脾性,她最清楚,別看年紀大,其實,就跟孩子一樣。

  這樣的打擊。

  對他來說,太殘忍了,想著,陳虹臉色愈發溫柔。

  無視遍地狼藉,攪動粥,輕聲細語:「凱哥,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把粥喝了,好好睡一覺。」

  說著。

  陳虹放下粥,腳步款款,移到陳凱哥身後,蔥白的手腕搭著陳凱哥的肩,揉捏著,輕鬆說:「其他人可沒有金棕櫚獎的眼光和胸懷,都是俗人,陳大導跟他們置氣,抬舉他們了。」

  「沒胃口。」

  陳凱哥反手,摸索著妻子的柔軟手背,女人跟溫泉一樣,滋潤著他焦躁乾涸的心,冷笑:「他們還犯不上我,我是氣韓橋,這種恥辱的綽號,跟大字報有什麼區別,韓橋就是虹位兵,蠻橫,粗魯。」

  「豎子,不知禮數。」

  陳凱哥憤憤不平,他是針對韓橋,但是,那是學術之爭。

  批評韓橋,是為了他好,希望他進步。

  韓橋太令人失望了,一點批評都受不了,取綽號。

  胸懷太淺了。

  陳凱哥兀自抱怨著。

  陳虹越聽越心驚,神色憂愁。

  陳凱哥不懂事,她可清楚,韓橋的提案,奧組會通過。

  這麼看。

  韓橋很有可能,親自參與奧運會開幕式晚會的籌辦,他今年,不過24歲。

  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聲望,現在有聲望。

  這樣的人。

  如果是亂世,就是割據的諸侯,陳凱哥說到底,就是名聲很大的謀士。

  謀士,謀士,謀士得罪了諸侯,恐怕有啥殺身之禍。

  偏偏。

  國內,其他諸侯,現在都要看韓橋的臉色,陳凱哥得罪了他。

  舉步維艱。

  都說不過,想著,陳虹心裡祈求上蒼:「老天爺,無極一定要贏過繡春刀,不然,我們就真成了過街的老鼠,倉皇逃竄了。」

  「陳虹,你怎麼不說話?」

  書房裡。

  陳凱哥臉色難看,眼神斜瞥,不滿說:「你是不是還要說韓橋的好話。」

  「我早說了,韓橋包藏禍心,他表面尊重我,背地裡指不定怎麼詆毀我。」陳凱哥冷笑,痛快說:「現在,你看清楚了,韓橋根本不是你所謂的君子。」

  「凱哥。」

  陳虹嘆氣:「你幾次針對他,他肯定有怨氣。」

  說著。

  眉毛蹙著,輕聲勸:「老公,韓橋現在,真的勢力大了,最近我不是去韓國,說出來你都不相信,少女時代,在那邊很火。」

  「韓橋的公司,現在都不僅僅是內地了,東南亞,香江,甚至是美利堅,都有他的身影。」

  「我們。」

  「你想說什麼?」陳凱哥臉色一黑,聳聳肩,抖掉陳虹手,譏諷說:「你認為我是會屈服強權的可憐蟲?」

  「老公。」

  「出去。」陳凱哥冷聲:「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老公。」

  陳虹眼淚汪汪,溫柔似水,輕聲喚:「老公,我沒有。」

  「出去。」

  陳凱哥蠻橫的推著陳虹,不顧陳虹哀求,冷聲:「陳虹,你變了,你讓我很陌生。」

  陳虹艱難,解釋說:「老公,我……」

  「砰」

  房門重重關上,巨大的震動聲,整個別墅都跟著顫動。

  陳虹被關在門外。

  吃了閉門羹,她澹眉蹙著,臉色哀愁,纖細的背,緊挨著門。

  「老公,我是為了你好啊!」

  ………………

  柏林。

  德國東北部,德國的行政劃分,不叫省,叫州。

  柏林是城市州,相當於直轄市,施普雷河和哈弗爾河,劃分了柏林。

  地理位置上。

  柏林是東歐和西歐的分界線,建築風格,西歐哥德式的建築較多。

  柏林是一座非常美麗的城市,有許多美食。

  「嗯。」

  陽光很好,柏林電影節,開幕儀是明天,左右無事。

  韓橋帶著張靜處,別誤會,老顧求他的,沒辦法,老顧要陪老婆。

  自己的小三,只有委託給心腹親弟弟,張靜處很不開心。

  最後。

  很勉強的答應了,兩人租了一輛馬車,歐洲的馬,普遍身形高大。

  司機坐在前面。

  兩人坐在後面,馬車空間狹小,難免的,胳膊偶有觸碰。

  張靜處挺開心的,紫色的碎花洋裙,柏林陽光很好。

  一雙蓮藕白的腿,白生生的露著,白色的水手襪,黑色的小皮鞋,眼神崇拜,指著遠處的青銅凋像:「韓爺,那是什麼?」

  「那是凋像。」韓橋懶洋洋的,飛機上,張靜處跟他透底了,挺善良的女孩。

  一點不小氣,眼皮子懶洋洋抬著,感慨:「柏林真是藝術之都啊,難怪有藝術品落榜再就業。」

  「韓爺。」張靜處手臂,碰著韓橋的胳膊,腿碰著韓橋的腿。

  「Bxjxhxh。」

  司機突然一聲高呼,提起韁繩,馬車轉彎。

  「哎喲。」

  張靜處身子踉蹌,頭碰在馬車上,下一刻,身子不受控制,落到韓橋懷裡。

  「車速很快。」韓橋嘴角勾著笑:「坐穩了。」

  「韓爺。」

  張靜處聲音弱弱的:「馬車太快了,我坐不穩,可以借一下韓爺的肩膀嗎?」

  「隨意。」

  張靜處於是,頭枕著韓橋肩膀,沒幾分鐘,雙手摟著韓橋的胳膊。

  鼓鼓囊囊的,胳膊生生嵌入進去,她烏黑亮麗的頭髮隨風,開心說:「韓爺,前面就是御林廣場。」

  她勾引我!

  韓橋嘴角勾著笑:「靜處,我聽說法國大教堂,就在廣場北側,我罪孽深重,我要去禱告室,好好去懺悔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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