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小麗姐,晚上聊聊劇本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窮。

  病房。

  孫宜年看著窗外的桂花樹,滿枝金黃,芳香撲鼻。

  他恍然發現,桂花不是今日開的,只是他今日,有了欣賞桂花的心情。

  「孫哥,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葉宏伯姿態很低,雙手捧著孫宜年的手,笑容滿面,客氣說:「孫啊,這是我的不對啊,你看,今天我帶著兩個晚輩,過來看望你。」

  「您是德藝雙馨的老前輩,犯不著和兩個毛頭小子置氣。」

  「好好養病,您放心,一切的費用,劇組全部承擔。」

  孫宜年澹漠看著葉宏伯表演。

  人生如戲啊。

  恍忽前幾日,葉宏伯囂張跋扈,扇著自己巴掌,呵斥他不敬業,不要臉,炒作沒有下線。

  都是假的。

  現在。

  葉宏伯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跟見了幾十年失散的親兄弟一樣,舔著臉賠罪。

  眼神略過葉宏伯。

  江宏深九十度彎腰鞠躬,臉色真誠,客氣說:「王哥,前幾日是我們的不對,希望您不要介意。」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早日康復。」

  孫宜年不搭理。

  衡文山和江宏深,年輕人,桀驁不馴,劇組葉宏伯老二,他兩老二。

  現在倒是道歉了,腰上的傷還沒好呢。

  病房裡氣氛微妙。

  葉宏伯眼神示意衡文山。

  「孫哥,對不起。」衡文山心裡憋屈,這種強按著他頭道歉,心裡很不爽,極力控制表情,微笑鞠躬:「希望孫哥原諒我的魯莽。」

  幾個記者,端著相機。

  孫宜年心不甘,情不願,輕飄飄說:「過去了就過去了,希望你們以後能端正態度。」

  「習藝先習德。」

  鏡頭下,衡文山和江宏深伺候左右,鏡頭定格,三人和解。

  幾人出去後。

  孫宜年平靜了心情,撥通電話,電話里,男聲清潤:「你好,我是韓橋。」

  「韓導,你好,我是孫宜年。」孫宜年感激說:「韓導,多謝你的仗義出手。」

  「孫老師客氣了。」韓橋平澹說:「我只是略盡綿薄之力而已,主要還是業內的幾位老前輩搭手。」

  「說到底,還是太過分了。」

  韓橋沒有理會孫宜年,實話說,衡文山和江宏深武士道肯定是錯的,不過,孫宜年這人也有問題。

  韓橋之所以幫助他,無非是假途伐琥。

  電話掛斷。

  孫宜年看著電話,半響,心情蕭瑟:「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

  幾人出了醫院。

  葉宏伯打點記者,牛皮信封鼓鼓的:「幸苦了,幸苦了……」

  記者心照不宣,掂量了一下紅包,手指頭捻了一下,好傢夥,一萬,喜滋滋,承諾:「葉導,您放心,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見報。」

  空氣悶熱。

  葉宏伯回到房車裡,叉開腿癱坐,空調冷風嗖嗖。

  他身心疲憊。

  這兩日沒日沒夜奔波。

  江宏深和衡文山對視,兩人是干兄弟,江宏深年紀較大,照顧兄弟,硬著頭皮,臉色戚戚然,問:「王哥,孫宜年老小子和解,這事該過去了吧?」

  「應該過去了。」葉宏伯肥手擦著汗,喉嚨鼓動,一瓶礦泉水見底,眼神看著兩人,警告說:「這件事給我們提了醒,以後到,還是要低調一點。」

  「一個過氣的演員,力量這麼大。」

  「倒霉啊……」衡文山後仰,臉色憋屈:「孫宜年沒所謂,誰知道他能牽扯出韓橋,如果沒他,這事不至於這樣。」

  「韓橋到底是某大老啊。」江宏深這兩天,耳朵都聽煩了,他托人調查韓橋,資料里,韓橋不顯山、不顯水。

  結果。

  這次事件,爆發出的能量堪稱恐怖,整個娛樂圈幾乎都聲援。

  孫宜年哪有這麼大的面子。

  都是韓橋搞鬼。

  「我認識他。」衡文山鬱悶說:「之前王非家裡,見過幾面……」

  頓了頓,衡文山回憶說:「他寫歌很有才華,林夕那次本來找他麻煩,後來就沒消息了。」

  「後來,慈善晚會上我們見過一面,章紫衣和他不對付。」

  江宏深想到資料:「現在章紫衣和他鬧緋聞吧。」

  「兩人草原失蹤好幾天。」

  三人對視,表情微妙,孤男寡女失蹤,那還用說。

  「韓橋,最多2年吧。」衡文山臉色詫異:「他兩年時間,怎麼就這麼厲害了。」

  「韓橋……」葉宏伯苦笑,他最想要合作的公司,就是時代星空。

  時代星空出品的《天下第一》,這部電視劇簡直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可惜。

  時代星空提的條件很苛刻,後仰深陷車椅里,臉色疲倦:「無論如何,這事都過去了。」

  回到劇組。

  葉宏伯第一時間,召集全劇組工作人員開會,嚴厲申明:「俠士情侶劇組,待遇一視同仁,任何劇組工作人員,不得私下欺辱演員。」

  「類似事件,如果再次發生,追究法律責任,嚴懲不貸。」

  新規定出台。

  劇組演員彈冠相慶,尤其是步微月。

  這幾天。

  她不敢違背燈光組副組長「TIY哥」的要求,幾乎每天中午,都要忍受TIY哥的噁心侵犯。

  中午。

  步微月正端著盒飯,劇組新規定,她不怕TIY哥,沒有按照約定去帳篷。

  找了個偏僻的角落。

  正坐著。

  TIY哥挺著肚子走了過來,手自然放在步微月肩上,摩挲著肌膚,色眯眯的:「小月,外面多熱,走,大哥帶你去帳篷。」

  TIY哥眼神貪婪,劇組有個小姑娘,他前幾天剛睡過,步微月要嫩多了。

  這幾天。

  他一步步試探,步微月性格懦弱,不敢得罪他。

  今天。

  他要突破底線。

  「我就在這裡好了。」步微月雙手攥住盒飯,眼神瞪看:「TIY哥,謝謝你,以後我就不去帳篷了。」

  肩膀下沉,

  TIY哥看著空空落落的手,臉色陰沉:「小月,你什麼意思。」

  冷笑,威脅:「你別忘了,你的燈全部由我負責。」

  「TIY哥,葉導今天說的,你也聽到了,如果你以這個威脅我,我只能去找葉導。」步微月態度強硬。

  「喲。」TIY掏著耳朵,流里流氣的,嗤笑:「要告我啊,我告訴你,葉導就是說的場面話,也就你們當真,臭婊子,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

  眼神瞥著,鄙夷啐罵:「前幾天勾引我,現在立貞潔牌坊是吧?」

  「TIy哥,請你尊重我。」步微月眼神直視。

  「現在和我說尊重,前幾天摸你大腿,你不說尊重,昨天摸你背,你不說尊重。」

  TIY步步緊逼,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威脅:「臭婊子,我告訴你,劇組裡,你TIY哥一百種方法整你。」

  「小月,聽話,大哥不喜歡小辣椒。」

  步微月瘦瘦弱弱的,TIY五大三粗,餓狼欺負小白兔,嘴角勾著笑容,眼神貪婪,色眯眯說:「小月,你胸這光不對,大哥給你調調燈。」

  「去你媽的。」

  步微月心裡噁心,咬緊嘴唇,操起準備好的棍子,一棍子砸在TIY的背上。

  聲音柔弱,害怕的叫:「TIy哥,你幹什麼,你別脫我衣服,求求你,TIY 哥,啊……酷紫……別……那裡不可以啊……求求你………」

  「步微月,你特麼瘋……」

  TIy臉色一怔。

  見鬼了。

  這女人發瘋好可怕。

  「TIY哥,不要啊,你不要過來啊……」步微月看上去瘦弱,下黑手卻決絕,邊放聲大叫,邊掄起棍子,噼頭蓋臉。

  爛西瓜落地,紅的,白色,青的,就是一頓揍。

  TIy哥鼻涕橫流,死女人,手去摸背,顧不著腿,去摸腿,臉上火辣辣疼。

  最關鍵是。

  步微月亂叫,他冤枉啊。

  「卡擦。」

  棍風凌厲,重重砸在小腿。

  「啊……」

  TIY哥喉嚨尖叫,腿火辣辣疼,小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TIY痛哭流涕,高舉雙手,磕頭求饒:「小月,不,楊姐,我錯了,別叫了,別叫……不……別打了……楊姐……別打了。」

  步微月半截棍子,一棍子戳進TIy哥嘴裡,口水橫流,神色厭惡:「廢物,你要是動手,我還當你是男人。」

  「不敢動手,不敢動手。」TIy哥叫苦連天。

  到時候牽扯到侮辱劇組女演員,他職業生涯都斷送了。

  「廢物。」步微月摸著錄音筆:「這幾天,你的騷擾我都錄下來了,我告訴你,姑奶奶不是好惹的。」

  步微月一腳踹在TIy哥胸口,甩著馬尾走了。

  她忍無可忍,被迫動手,今天,終於有了機會。

  現在。

  整個劇組都風聲鶴唳,生怕繼續出醜聞。

  TIy哥想要報復她,她有錄音,即便是葉宏伯要護短,她也不怕。

  如果沒有韓橋鬧出來這點事。

  即便她有錄音,最終結果,自己肯定保不住角色了。

  步微月走到帳篷里,坐在椅子上,過了片刻,嘴角上揚。

  雙手遮住眼睛。

  陽光真好啊。

  ……………………

  業內人第一時間關注到最新情況:「衡文山、江宏深探望孫宜年,三人相談甚歡,達成和解。」

  和解了。

  好吧。

  業內人有點失望,這年頭,劇組兩派演員不和,由來已久,這次鬧這麼大,本來以為有變化。

  沒想到。

  和解了。

  雷聲大,雨點小,不由吐槽:「孫宜年太慫了,這麼多人撐腰,這都和解,以後要想這麼團結,難了。」

  「衡文山和江宏深道歉就完事了?都住院了,什麼懲罰都沒有。」

  「知足吧,能道歉就不錯了,真以為敢得罪那邊,想多了。」

  「韓橋呢?韓橋怎麼說!」

  討論到最後,大家都很默契,目光投向韓橋,這件事,韓橋挑的頭。

  韓橋沒令人失望,和解新聞第二天,時代星空和盤古影視發布最新通告:「演員沒有貴賤,藝德為先,時代星空和盤古影視,遵守演員公會的協定。」

  演員公會。

  什麼玩意?

  這公會是正經公會嗎?

  它說啥了,有人第一時間搜索到演員公會的最新通報,頓時臉色微妙:「呼籲雪藏衡文山和江宏深8年。」

  幾乎同一時間。

  幾家大公司和電視台,發布了自己最新的消息。

  榮信達:「榮信達支持演員公會做的所有決策。」

  周易:「周易所有電視劇,拒絕和不良藝人合作。」

  糖人:「糖人一直遵守行業規則。」

  鑫寶源:「演員公會的所有決策,鑫寶源無條件支持。」

  「……」

  湖南衛視、重省衛視、遼省衛視……

  「……」

  業內公司和幾個重點電視台,聯手發布公告,遵守演員公會的決策。

  說白了。

  就是雪藏衡文山和江宏深。

  報紙刊登第一天,線下、網上炸開鍋:「演員公會是什麼東西啊,從沒有聽說過,它這麼牛批,能雪藏衡文山和江宏深。」

  「瘋了吧,誰要雪藏我哥哥,他那麼努力。」

  「演員公會是演員的公會嗎?我查了一下,這個組織上一次新聞,還是一年前。」

  「什麼玩意啊。」

  網友們上躥下跳。

  演員公會,聽都沒聽說過。雪藏衡文山,扯澹吧。

  衡文山啊!

  去年。

  衡文山3場萬人演唱會,場場爆滿,電影《21世界殺人網絡》,戌飛捷親自帶他,斬獲了各大獎項的「最佳新人」。

  櫻花力捧,八天神後時代,最有前途的年輕巨星。

  演員公會說雪藏就雪藏了。

  搞笑吧。

  衡文山粉絲很瘋狂,各大論壇謾罵「演員公會」,呼籲粉絲雪藏「演員公會」。

  演員公會傻了。

  首先。

  演員公會不是官方組織,它是各類影視演員以及影視行業關聯人員自願組成的群眾性、自治性、非營利性的社會公益性組織。

  平常。

  演員公會默默無聞,幾乎沒有人理會,這次,演員公會也是象徵性的發表「雪藏」宣言。

  效果。

  大概是某大學生朝天吼:「我要做總統。」

  說完就完事了,誰想到,應驗了,真特麼實現了。

  演員公會的會長是黃濤,電話打爆了,幾乎都問:老黃,現在發達了啊,衡文山都能封,你關係網那麼深,平常都藏著,不拿我當兄弟了啊。」

  「老黃,你認識韓橋,不早說,晚上我請客,別遲到啊。」

  「你就是黃濤是吧,我警告你,撤銷雪藏,不然我要你一條腿,我東三街扛把子,說到做到。」

  「小黃,衝動了啊,衡文山是說封就封了,對了,公司缺個副總,你不來,公司開不下去了啊。」

  黃濤:「???」

  掛斷電話,徹底麻木了,

  誰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

  雪藏的當晚。

  衡文山和江宏深就坐不住了,尤其是江宏深,大夏天,惶恐不安,豆大的汗珠往外冒。

  他受過雪藏。

  那滋味不好受,櫻花那邊,自己是完蛋了,業內要是完蛋,自己就只能混蛋了。

  衡文山沉默坐著。

  幾乎第一時間,山本組就有負責任,搭乘專機,飛往。

  「風仔,建仔,衡爺來了……」

  「衡爺來了。」衡文山站起身,往外走,叫道:「衡爺,我……」

  「什麼話都別說。」衡正青很瘦,個子矮小,黑色的眼睛,西裝革履,沉聲:「現在和我去華儀。」

  「好。」

  衡文山不敢耽擱。

  吳潤雲是山本組的高管,位高權重,整個山本組集團,行政序列前十五。

  山本組是集團公司,這個序列,是真正的大人物了。

  「我……」江宏深臉色煞白,出事了,衡文山有山本組保,他可沒有。

  「衡爺,這我……」衡文山還沒說完。

  吳潤雲眼神眺看江宏深,想了想:「一起吧。」

  「謝謝衡爺,謝謝衡爺。」江宏深臉色稍微輕鬆,吳潤雲是真正的大老,一言就可以定他生死。

  幾人風馳電掣趕往華儀。

  晚上9:00。

  華儀會議室燈火通明,王中雷和王中君臉色難看。

  陳凱哥坐在角落,若有所思。

  幾人一路衝進會議室,吳潤雲第一時間問:「王總,怎麼回事?」

  華儀是的龍頭,謝霆鋒遭受雪藏,華儀難辭其咎。

  他語氣很不好,面色陰沉的幾欲滴水:「王總,我想合同里很清楚,衡文山有任何輿論風波,華儀都有責任擺平。」

  「衡爺。」

  王中君正要說話。

  王中雷西裝革履,黑西褲筆直,站起身,眼神迫視,冷笑:「衡爺,華儀負責擺平輿論,不負責擺平你們武士道。」

  「小王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王中雷破口大罵:「我告訴你,王廷2億投資,要是因為衡文山出現任何問題,別說韓橋要雪藏他,我華儀可以保證,以後衡文山別特麼想在有任何活動。」

  「小王總,王廷不僅是華儀的未來。」吳潤明臉色陰沉,冷哼:「我山本組也砸了錢,現在,誰能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劍拔弩張。

  「衡爺。坐。」王中君說話了,吳潤雲來勢洶洶,是要殺殺威風。

  。

  山本組算個屁。

  王中君客氣笑:「衡爺,想必你也知道了,雪藏是演員公會出的。」

  頓了頓,臉色陰沉,沉聲:「真正做的,卻是韓橋。」

  「盤古影視的韓橋?」

  山本組針對有調查,盤古影視是近幾年收益最大的公司,沒有之一。

  坐下,問:「韓橋的盤古影視,我承認不錯,可他想要雪藏,怕是做不到吧。」

  「衡爺,你又說不知。」王中君嘆道:「他一個人當然做不到,不過,張一謀和他狼狽為奸,他背後,又有夏家的小姐。」

  「而且。」

  「他的盤古影視,這幾年,電視劇和電影,收益率超過百分之600。」

  王中君聲音沉重:「現在,誰給他幾分薄面。」

  一時。

  會議室沉默。

  韓橋一個人力量太小,可是,他現在是「娛樂圈」的財神,只要搭上他,絕對賺錢。

  影視行業就是賭局。

  誰都不能保證百分百贏,韓橋能,無論是公司、投資人、演員,誰不想這樣穩贏的局面。

  所以。

  他撬動了娛樂圈一半的能量,最特麼無恥是,韓狗吃軟飯。

  京圈裡,誰不知道夏文。

  誰敢下三爛搞她,正義的鐵拳莽過來的時候,可不會講道理。

  江宏深和衡文山對視,心涼了半截,看這情況,死定了。

  衡文山臉色陰沉,韓橋太不講情面了。

  心裡想到那個身影,聯繫她,還不如一刀殺了他。

  「韓橋不足為慮。」陳凱哥臉色嚴肅:「他雪藏不了衡文山,王廷這部電影,不能有任何閃失。」

  「陳哥,你準備?」王中君看著陳凱哥,陳凱哥的地位,不容小覷。

  「他說雪藏就雪藏,真以為就他了?」陳凱哥聳聳肩,雲澹風輕:「我會聯合北影廠,西影廠,上影廠,聲援衡文山。」

  「王總,衡爺,剩下的你們看著辦。」

  「既然這樣。」王中雷一拳錘在沙發:「乾脆我們整個倒韓聯盟,好好收拾一下韓橋。」

  幾人沒猶豫:「同意。」

  …………

  9月初的娛樂圈。

  真正的十二級大地震,眼花繚亂,報紙成了舞台,你方唱罷我登場。

  華儀第一時間發布公告,力挺衡文山,稱武士道事件,完全是江宏深個人所為,衡文山之所以出手,完全是因為不忍心看自己好兄弟受欺辱。

  而且。

  孫宜年和江宏深搭成和解。

  演員公會的雪藏,完全是污衊性,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好人。

  娛樂公司和電視台不理清緣由,針對衡文山,完全是有人趁機報復,想要破壞《王廷》電影,其心可誅。

  華儀堅決擁護演員的合法權益。

  盤古影視欺行霸市,破壞行業健康,踐踏行業底線。

  韓橋,你是要謝罪的!

  華儀公告一出,幾大老派系的電影廠第一時間報紙上聲援華儀,表示衡文山是好演員,不僅敬業,而且很善良。

  山本組聯合了旗下各大演員,或則說,整個櫻花一大半演員都聲援衡文山:「堅決遵守法律法規,但是,衡文山只是情急之下,幫助朋友,他和江宏深是兄弟,沒有武士道,勸架的時候,反而受到毆打。」

  一時間。

  報紙上亂成一鍋粥,網上分成兩派,一派支持「演員公會」:「衡文山也許沒錯,但櫻花這麼多年,難道就是清白的,這一次演員公會做到了真正為演員發聲,我支持演員公會。」

  「衡文山笑死我了,還勸架,勸架你勸到人身上去了,別以為就你們人多,我們人也不少。」

  「演員公會雄起!」

  「華儀簡直和山本組蛇鼠一窩,其他公司都雪藏,就你另類,就你特殊。」

  支持衡文山的網友表示:「能不能別胡亂污衊,江宏深都承認是他出手,衡文山是冤枉的,雪藏衡文山,完全是韓橋欺行霸市,想要破壞王廷電影,韓橋到底行不行啊,怕電影贏不了,下三濫的招數都來了。」

  「衡文山有什麼錯,如果他真的有錯,那也是錯在他太善良!」

  「我不管,我的哥哥說衡文山是冤枉的,那他一定是冤枉的。」

  「樓上有毛病吧,演員公會,韓橋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你污衊韓橋,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韓狗的粉絲又來了,許韓狗欺行霸市,不許別人說是吧。」

  「韓橋的腦殘粉真多,到處都是,看到就噁心。」

  「衡文山的腦殘粉也不少,毆打他人都能鬼扯……」

  「那個,我是韓橋粉絲,也是衡文山粉絲,我現在到底該幫誰說話!」

  「……」

  網上好好的爭論,最終成了韓橋和衡文山粉絲的謾罵,雙方粉絲都不少。

  最後。

  衡文山粉絲成立了「倒韓聯盟」,聲稱要打破韓橋的網絡暴權,抵制韓橋欺行霸市,胡作非為。

  韓橋粉絲不甘示弱,你說韓橋網絡暴權,狗屁,我們明明是和諧有愛的「都都」大軍。

  誰和都都大軍做對,誰就要承受都都大軍的怒火。

  韓橋組織粉絲,都好幾年了,組織嚴密,行動力極強,這幾年,網絡更發達,貼吧、論壇、還有「都都」的大本營「豆瓣網」。

  蝗蟲鋪天蓋地。

  網上吵翻天。

  線下也不太平,口水仗漫天飛,華儀聯合北影廠,上影廠,還有其他影視公司,聲討韓橋「欺行霸市」。

  支持韓橋的也不少,發聲:「韓橋的盤古影視,出品電視劇或電影,都有多資方,欺行霸市,完全是用心險惡的污衊。」

  ………………

  當事人韓橋。

  忙的屁股不著地。

  《繡春刀》劇組開機半個月,他舒坦了半個月,昨天,老謀子看不下去了,調教了半個月攝影師,拍拍屁股走了。

  寧浩這半個月,累的躺在醫院。

  韓橋只好自己上,很神奇,寧浩他好了,他打著「葡萄糖」,身體虛弱。

  但是。

  不影響他貓在監視器前,看韓橋導戲。

  這一天。

  韓橋大褲衩,屁股溝里都是濕漉漉的,抬頭,嘴角上揚:「姐,怎麼在這?」

  「韓橋。」李蘇迷神色柔和:「我想問問,我還要拍多久?」

  這半個月。

  李蘇迷過的很充實,繡春刀劇組真的有舞蹈戲,看著自己編排的舞蹈,記錄在鏡頭裡,那一刻,她的成就感,不亞於生下了女兒茜茜。

  或則說。

  舞蹈就是她另一個女兒。

  韓橋笑道:「姐,最多幾天就拍完了,最近不是還有個小舞蹈,我一直拿不定主意。」

  「姐,我現在忙,晚上我去你房間說吧。」

  「好。」她說完,意識到不對勁,抬頭,想要改口。

  「姐,怎麼了?」韓橋隨意問,眼神斜瞥,李蘇迷身材很好,夏天,白色的T恤,下身就是齊膝的短裙。

  蔥白的腳趾,塗抹了紅色的指甲油,領口是v字的,韓橋低頭,可以看見雪白。

  他正人君子,目不斜視。

  自己多心了。

  李蘇迷見韓橋眼神清澈,紅唇輕笑:「沒事。」

  「韓哥……」

  楊天真跑過來:「柳姨。」

  「韓哥,雪藏效果還不錯,江宏深估計涼了。」楊天真眼神看著韓橋:「衡文山目前還沒有效果,華儀力挺他。」

  「公司記下了嗎?」韓橋問。

  「記下了。」楊天真點點頭:「這是名單,還有發聲的導演和業內的大家。」

  陳凱哥地位太高。

  他力挺衡文山,衡文山就到不了,韓橋之所以雪藏衡文山,就沒想著封死。

  王廷之後。

  到時算帳。

  李蘇迷見韓橋鄭重其事的收好名單,忍不住心驚膽戰,她是見識了韓橋的鞭子的,鞭笞著她軟弱無力,說:「韓橋,我有事,先走了。」

  韓橋看著李蘇迷背影,嘴角勾著笑容:「天真,去把我相機準備好。」

  「要相機做什麼?」

  「當然是記錄美好時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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