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今天晚上不堵了
因為視頻是面向全國各地的觀眾,而且也沒有多長時間,所以畫面和細節製作非常精良。
開頭只是一江一舟一平原,就把整個會議室的氣氛帶到了相當壓抑的層面上。
忽然,遠處有一陣馬蹄聲,蹄聲嘈雜,異常凌亂。
不一會兒,廣袤的平原上出現了二十八匹零零散散的戰馬,戰馬皮毛髒亂,渾身是血,騎著它們的人亦是傷痕累累,披頭散髮。
這是一支逃亡的軍隊!
為首的將軍橫亘於江畔,劃舟老人到他跟前想讓他過去,然而將軍只是把戰馬送給了老人,並讓老人快些離去。
將軍無馬意味著身死沙場,他這一舉動,便是赴死。
又是一陣馬蹄聲,聲音由遠到近,從聲若蚊蠅,到震耳欲聾,再到整個江面都震動了起來。
動用數十萬大軍,為的就是對二十八人趕盡殺絕。
將軍無力回天,自刎江邊。
他的眼裡折射出了一生,有年少輕狂,有征戰殺伐,有一切世人驚嘆和敬畏的驚天之舉。
但更多的還是關於一個紅衣女人,女人曾為他在帳中舞,奈何時運不濟,在前一夜舞盡了最後的氣力。
到這裡,短片的畫面以紅衣女人跳舞為轉場,轉到了民國時期的京劇表演。
當霸王別姬的故事成了經典,王的悲哀卻還在延續。
戰爭開始,戲台倒塌,在塵埃中,無數鐵蹄碾壓,京城最負盛名扮演霸王和虞姬兩名角兒也被無情地拆散,一如當年的烏江離別。
但似乎恰恰是驗證了那句話,破敗之後,若是不亡便是新生,一切又回來了。
戲台又在盛世下重建,但這次主角不再是唱戲的角,而是看戲的人。
他們的模樣是兩千多年前霸王虞姬的容貌,也是百年前那兩名角兒的模樣。
這一切似乎都是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跨越了時空的相遇,男子和女子面對面,卻沒有任何關於過往的記憶。
彼此陌生,卻又熟悉到刻骨銘心,有相擁而泣的衝動。
短片的最後是兩人逐漸靠近,從這兒看,結局是非常美好的。
霸王虞姬和角兒的遺憾終於是在千百年後得到了圓滿,一直看到結束的人無一不是露出欣慰的笑,就好像自己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人一樣。
許言長呼一口氣,這就是紅袖添香的題目嗎?
他很想問,你們真是搞音樂的?有這種創意不去拍戲真特碼浪費!
他覺得這個創意在藍星已經非常優秀了,難怪燕影和秦氏都派了大佬過來。
本來他以為這兩家是來爭逐夢江南帶來的流量的,沒想到片子本身的創意就極其優秀。
此行不虛。
短片結束,大家都開始小聲探討起來,林耀也不例外。
「有什麼想法嗎?」
他很想要這部片子,但實力不濟,完全爭不過。
許言仰頭想了想,低頭附耳道:「有兩個想法,回去咱倆聊聊!」
林耀聽聞,差點沒穩住,直接要蹦起來,這才多久?兩個?
他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在桌子下面伸出兩根手指。
許言默認,輕微點了下腦袋,他確實回憶起了兩個想法。
準確的來說是三個,畢竟《神話》有電影,也有電視劇版本。
這算兩個,還有一個就是在地球上大名鼎鼎的《霸王別姬》了。
講真,許言覺得無所謂搶什麼拍攝權了,反正自己要拍上面的劇,又不侵權,而且劇情都不一樣,甚至都沒有借鑑的。
紅袖官方的賣點大概是以項羽虞姬的三世戀情為主線,前兩世的遺憾在第三世圓滿。
總的來說,拍成成片的票房肯定不會太差,破十億不難。
這是許言初步下的判斷,但也只是猜測,具體怎麼拍,劇情怎麼安排也是重要因素。
年中檔的《飛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列子,因為劇組的肆意妄為,結果白白浪費一個好題材。
粗略想了想,許言並沒有在這上面多浪費什麼時間,他在想著短片出來的真正用處。
這可是紅袖添香的比賽試題,肯定是要傳到網上去提供給那些參賽選手來比賽的,而又能在歌曲里抓到什麼關鍵就成了至關重要的點。
許言一時半會也沒想到非常適合韓雨眠的歌,韓雨眠的聲線屬於
誒?我不應該是找貼合短片的歌嗎?為什麼心裡判定要先符合韓雨眠的風格?
而且我參加比賽不是為了拐個老婆回來嗎?怎麼要給她寫?寫了她就會當我媳婦嗎?
短片沒能讓許言琢磨多長時間,但這幾個問題卻是把他糾結的焦頭爛額,直到林耀用腿撞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你在發呆?這都差點打起來了,你居然在發呆?」林耀神色怪異,又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在想劇情想入神了?」
許言從思索中甦醒過來,望著周圍已經沒有人的會議室忍不住問道:「都走了?」
「天都黑了,你說走沒走!你快跟我說說你的想法是什麼?你剛才是不是在想劇本的事?」林耀迫不及待的詢問。
許言反問:「那拍攝權被誰拿走了?」
林耀道:「還能有誰?在座的所有,有幾個是秦氏沒有股份的?」
「好吧,那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上映?拍電視劇還是電影?」
「這她能告訴你?你快說說你的!」
華夏大街街頭,紅色勞斯萊斯相當惹眼,倒不是說整個魔都沒有比它更豪華的,而是整個魔都沒有比這輛車的主人更有錢的。
嬴九歌不喜歡坐這種車,她酷愛大G,哪怕大G跟現在坐的車在豪華程度上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拿到了拍攝權的秦深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興,她瞳孔里倒映的是外面的燈紅酒綠,任由嬴九歌怎麼找話題也不願廢一句話,一直在想自己的事。
「你認識林耀身邊那個男人吧?」她忽然一問。
嬴九歌警戒的皺眉道:「問他幹什麼?他老婆可是韓雨眠,韓雨眠你認識吧?」
「唱《南山憶》的那個。」秦深深從腦海里拉出一個長相完美的身影來,先是怔了下,又繼續道,「他今天下午過來不是來看戲的吧?」
「不知道,可能是為了給他老婆寫歌,過來看題目的吧!」嬴九歌聳聳肩,又奇奇怪怪的強調道,「他很愛他老婆,他老婆也很愛他,兩人情比金堅,沒人能分開他們的!」
她說完很緊張的鎖定秦深深,似乎是想看出什麼。
秦深深在思索,總覺得那個年輕人不一般,兩人的關注點完全不在同一條線上。
許午今天玩得可謂是也一點不痛快,和浮躁的嬴九歌不同,韓雨眠幾乎全程不說話,說話那都是為了回答問題,想讓她開口或者笑,簡直難如登天。
「眠眠姐,我們回去吧,我哥忙完了,在酒店下等我呢!」
「嗯!」
韓雨眠開著車,許午坐直腰板眺望,疑惑道:
「咦,姐,你上次不是說這條路晚上會堵車嗎?怎麼還走啊?」
韓雨眠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長而媚的眼眸盈盈如水。
「今天晚上不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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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