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主意不是別的,就是讓江海去他同學家附近胡同賣畫去。
京城人好面子,先讓這小子給他家丟一波臉,晚上必定挨揍。
不要覺得自己家孩子賺了多少錢就原諒他了,這年代普通老百姓眼裡臉面比錢重要。
當然再過幾年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
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即將到來!
滴滴滴滴~
口袋裡bp機聲音響起,許大妞兒有約。
「小海,這畫賣完了你把錢收好,按照之前的比例給你同學分了,你到時候直接回家吧。我出去一趟。」
沒等江海回話,江河先一步走了。
好兄弟,講義氣!
王府井大街。
江河趕到這的時候,許大妞兒一身時髦的裝扮,拎著一個手提袋如同到季的鮮花等著人採摘。
「江河,生日快樂,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許大妞兒還真成,心裡還記著江河的生日。
打開袋子一看,一條紅色的毛線圍脖。
「很漂亮,也很暖和,就是針腳歪了點」
圍上了圍脖的江河看著許大妞兒誇讚並給出點評。
「愛要不要,不要你還給我!」
許大妞兒傲嬌的一抬頭,腳下邁開步子,江河識時務的跟上。
不知不覺兩個人從城西一路走到城東,眼看這大妞兒還有要繼續走下去的意思,江河急忙攔住。
「要不咱們去我朋友那兒坐會吧,順便說說話。」
許情沒拒絕。
樂隊的四隻長毛怪已經各自回家去了,好在江河有這裡的鑰匙。
現在院子裡沒人住,自然也沒人點爐子,屋裡是半點熱乎氣也沒有。
點火、生爐子忙活了半天,終於讓屋子裡面暖和了幾分。
「江河,洪恍回來了。」
江河拿著爐鉤子撥弄煤球的手頓住,扭頭看向許情,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聽說洪恍回到京城,就和陳開哥大吵了一架,甚至提及了離婚,現在有可能已經在走程序了。」
慢慢回過頭,江河繼續撥弄煤球:「跟我想的差不多,洪恍的家世我聽說過,她不會」
其實,他想說洪恍是不會容忍陳開哥外面有女人的。
轉念一想,自己似乎也會面臨這樣的問題,許情、俞緋紅同樣家世不簡單。
所以話說了一半,也就沒繼續說下去。
這次人是真的得罪個徹底了。
如果洪恍沒和陳開哥離婚,江河與陳開哥之間的衝突,只能算是小輩之間的摩擦,老一輩的人大概率不會難為他。
但現在都特麼把人家家庭破壞了,估摸著現在陳父都要恨死自己了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想要跟他和解的話,我」
江河回過頭笑盈盈的搖了搖腦袋,和解這兩個字現在就是個偽命題。☺👤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許情是了解一點江河的性格的,知道他決定的事,一般人別想讓他改變主意。
即便心裡有些為江河擔心,她也不好在說什麼。
爐火燒的愈加旺盛,許情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困了?」他這才發現對方掛著黑眼圈。
許情嘟著嘴巴:「還不是因為給某人織圍脖嘛,竟然還說我織的差!」
哎,二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像小女生一樣嘟嘴。
「不要在意細節。那你睡會吧,過會我叫你,咱們出去吃點東西。」
「嗯。」
許情起身到床邊,伸手動了動被子,似乎想要看看干不乾淨。
「這是我買的,我就用過幾次。」
聽是江河的被褥,許大妞兒也不再麻煩了,脫了鞋,直接躺下。
江河摸著下巴,偷眼瞟向床上的身影。
他敢確定,許大妞兒對他這是真有好感啊。
孤男寡女跟他共處一室不說,竟然毫不避諱的脫了鞋子躺下。
咱老江這魅力,嘖嘖嘖
許情是真困了,一連幾天都沒睡好覺。
她本不是一個在陌生環境中輕易睡著的人,但不知怎麼現在她反而睡得非常安心。
下午4點多,天色就已經暗了好多。
5點鐘,京城已經全部籠罩在夜色下。
一直等到晚上7點多,看許大妞兒還沒有醒來的意思,江河跑出去買點吃食帶了回來。
好嘛,床上的許大妞兒睡的是真香。
他這進進出出的,對方連點反應都沒有。
本意是想要將她叫醒的江河,在看到她那張精緻的臉蛋,以及紅潤的嘴唇時,悄悄咽了口吐沫。
要不偷偷親一口再叫醒她?
色心一上來,大腦瞬間就通過了這項決議。
彎下身子,俯身向前,距離越近床上躺著的美人臉蛋就越紅。
江河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動作突然變慢了許多,噘著大嘴一點一點的湊向她的紅唇。
就在僅有一拳距離的時候,許大妞兒終於是遭不住了,伸手把他推開了一點。
坐起身,此刻她俏臉紅的仿佛在滴血,心中更是狂跳:「你這人不正經。」
「我怎麼不正經了?」江河一雙色眼盯著許情笑問,身體也不老實的往前湊了湊。
「我……」
許情只覺那目光看過來,大膽熱烈,這份熱烈加上緊貼的體溫,讓她微微顫慄。
「你說呀,我怎麼不正經了?」
呼吸溫熱,自己的耳墜在他的唇齒間流連,勉強又擠出一句:「就是就是不正經。」
那就不正經給你看。
本著君子動口不動手原則的江河,終於用上了一雙大手。
很快兩個人的呼吸都粗重。
正當江河準備再接再厲,在自己生日的當天一舉摘下處男帽子的時候,許情伸手將他攔下。
「江河你都對我這樣了,那你下學期開學必須跟俞緋紅分手。」
「分分分,不分我是狗。」
他這時候心裡和身體都在冒火,別說一個分手了,許大妞兒說啥他都敢答應。
先把她褲子騙下來,其他的——日後再說。
聽江河答應下來,擋在他胸前的小手一下變軟了。
江河一個餓虎撲羊,逮著那張小嘴猛親。
手也不老實的伸向她的腰間。
「不行不行。」
就在他要往下拽褲子的時候,許大妞又開始不幹了。
「江河,我我內個來了。」
瞬間,蔫了~
江河現在一臉的憋屈,尼瑪這就差臨門一腳了,最後等到個這。
晚上8點鐘,二人從院子裡出來。
許情仍舊一臉嬌羞,江河黑著臉怨氣衝天。
這事放誰身上,心情都好受不了。
給許大妞兒攔輛車,江河把車費付掉,臨別前臉上被她輕輕啄了一口,算是最後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