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坑人不商量
高園園帶著方欽急匆匆的離開了浦江。
她和人合夥開的花店迎來一個大單子。
9月份，《愛情公寓》主演之一的陳赤赤結婚，婚禮所需的一切花卉包給了她們的鮮花公司。
高園園倒是不用拋頭露面。
她的身份註定不會服務任何人，但她熱衷躲在幕後盡心為客戶出主意，設計方案。
方南也由得她。
世界上最快樂、最開心的工作莫過於個人喜歡，他向來是一個開明的人。
不過他也再三叮囑高園園，儘量不要甩開身邊的安保。
高園園走後，方南在秘書的安排下，帶領精品超市組成的談判團隊於東方影都酒店和老家市來的幾位領導進行了一場會談。
最終，精品超市與市里簽了一份相互合作備忘錄。
備忘錄內容為，只要揚州幾家企業生產的高郵鹹鴨蛋、牛皮糖、寶應荷藕、江都方酥經過食品質量檢測達標，精品超市會優先從揚州採購以上四種食品。
酒桌上，方南偷偷摸摸給老家領導交了底，食品質量抽檢人員由精品超市團隊自己構成。
且生產廠區、食品質量合格標準與國家定的標準有些不同。
總之就一個意思，以次充好萬萬不能。
畢竟精品超市營業之初，他曾親自和一眾高管們先禮後兵，【以食品質量做貪污突破口，他親自將貪污之人送去法辦的同時，還要藉助法律工具讓貪污之人賠到傾家蕩產，一輩子告別行業。】
曹國忠赤紅著眼追逐著一個個發財項目，他這位老闆有時只能幫忙善後，而他動用的是雷霆手段。
又了結一件事，方南匆匆回到片場。
冰島的天氣很冷了，他得在冰島一些特定旅遊區關閉前完成所有冰島戲份，時間很緊。
「我先去冰島做準備吧，道具、設備運到取景地再組裝也要花費不少時間。」
方南思忖了會，對大衛點點頭：「也行，饒小志的英文不利索，讓文牧野隨你過去，再讓姜平派兩個特效工程師。」
「行，我們買最快的機票。」
「老闆，央視要採訪。」
「沒完沒了，怎麼又採訪？」方南一臉不爽的望著小朱。
「今年是華夏電影108周年，文藝界要辦晚會、錄節目，節目應該也會在京城電影節上播放。」
方南抿了抿嘴：「人呢，讓他們現在過來。」
他最厭惡開會，正事不做一天到晚琢磨開會、琢磨人。
不一會，小朱帶著央視外場記者和幾位工作人員進了導演棚，「今年的主題是什麼？」方南蹙眉問。
「方導，您得聊一聊新世紀第二個十年華夏電影將會做出的改變，直白點就是暢想美好未來！」
方南撓了撓頭，看向小朱：「給我寫文案沒？」
「寫了兩份，在這。」
兩份文案用詞華麗、文采斐然，把華語電影的未來暢想的極為美好，就是空話大話一堆說了個寂寞，也不知是哪位秘書的手筆。
扔掉秘書的文案，方南徑直衝攝影師道：「開機吧。」
「方導，不用化妝？」
「化個屁，開始吧。」
領頭記者無奈，對攝影師點點頭：「方導，先錄個祝福視頻吧，5 4 3 2 1，開始。」
面對鏡頭，方南秒換笑臉：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電影人方南，在此恭喜華夏電影誕生108年聖誕。
華夏從第一部戲劇電影《定軍山》，到第一部故事電影《難夫難妻》，第一部有聲電影《歌女牡丹江》，第一部獲得國外電影大獎的《漁光曲》，第一部彩色故事片《祝福》，這一路走來磕磕巴巴多有艱辛。
但在我..以及老一輩電影人的的帶領下，華夏電影走出了一條屬於華夏電影的輝煌的康莊大道。
百年來，老一輩電影人始終秉持的電影題材百花齊放，電影故事深入人心的宗旨也為我們後來者做出了榜樣。
為華夏電影致敬，為老一輩電影人致敬！
錄完祝福視頻，之後是的簡短採訪環節，在記者問及未來華夏電影人要做出哪些改變，方南談到了導演這一職業。
華夏的導演權利太大，也太能幹了。
國內有名氣的導演老謀子，馮大炮、姜聞、陳凱鴿，以及香江的幾大導演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老黃牛似的導演，每天恨不得連劇組的地都要親自掃一遍。
成名的導演不懂得放權是一個不太好的現象。
方南在片場也很強勢，為此和大衛還進行過劇組權力爭奪，但他尊重道具師意見，會把特效完全交給特效工程師。
他要做的就是提供自己的構思，然後放權給下面人。
包括正在籌備的《侏羅紀世界》也是如此，他把想法告訴團隊，團隊根據他的想法搭景，做道具。
國內這幫導演不是，你能想像老謀子要親自和工廠經理聊長城模型的製作材料？
方南當時都驚呆了，那工廠在唐山，老謀子真就訂航班飛唐山碰面。
大導演不設導演團隊，不相信任何人，也是阻礙華夏電影崛起的另一個弊病，電影人才青黃不接。
「我提到的這個問題能剪輯進節目？」
記者笑容有些勉強：「應該沒問題。」
方南頷首：「你們看著辦吧，我還忙，去採訪其他人吧。」
拍拍停停到臨收工時，曹國忠又來了，上來就抱怨明年的商會會餐讓陸青代勞。
「怎麼滴呢？我讓伱們去好吃好喝還不高興了。」方南樂道。
「網際網路這幫傢伙太能吹了，聽的頭疼，尤其是那個老馬，巴拉巴拉一下午嘴也不停，我是受不了了。」
「哦，對了，雷俊說小米今年不分紅，讓我給你帶瓶酒以示歉意。」
曹國忠開口時，秘書已經主動拿出一盒酒。
「純金酒瓶的伏特加，他說35萬美元才拍下來。」曹國忠將酒遞給小朱。
方南沒在意酒，而是好奇道：「老馬在商會上講什麼了？」
「還是未來商品交易以網購為主，網際網路為王那一套，真像他念叨的那樣，沃爾瑪早被亞馬遜干趴下了，他舌燦蓮花把宏圖放那麼大、與民爭利，也不想想國家答不答應。我看老馬遲早出問題，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方南眉頭擰起。
他的記憶里，網際網路、網購異常繁榮。
這也是他敢大膽投資企鵝、小米，創立抖音、夢想文學等網際網路、手機公司的原因。
不過曹國忠說的也確實有道理，民生是每個國家的頭等大事，保不准他去世沒多久國家便開始調控市場。
想了想，方南緩緩道：「藝術家精品超市尤其重要，一定要用質量換口碑，只要藝術家品牌口碑好、響亮，哪怕網購成為市場消費主流，我們也一定會有一席之地。」
「再一個，我們也可以做線上網購，區別就是我們的產品可能更貴，產品種類相對較少，更沒法送往全國每一個角落，但可以試著擴大我們在幾個大城市的配送範圍。」
「以前你們是以藝術家精品超市為中心十分鐘內配送，為了抵抗網購浪潮可以改成1小時內配送。」
曹國忠思忖了片刻，說道：「成本增加了一些，但應該在承受範圍之內。」
方南頷首笑了笑，與億達比起來，一兩棟建築構成的藝術家如今就是個麻雀。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每一個項目多少都能賺點，多個賺錢項目累積一年也能有不少收益。
且以後就算砍掉一兩個不賺錢的項目也不至於心疼，傷筋動骨。
到了8月1號，《星際穿越》東方影都中的戲份全部結束，劇組緊急飛往冰島。
8月，冰島的氣溫已經讓人感到寒冷，好在未到臨界點，取景地之一，冰島最大的冰河湖還未結冰。
他們的運氣也是好到爆棚，到冰島第二天，幾百號人便在冰河湖見到了極光。
幕狀的極光掛在冰河湖上散發著燦爛美麗的光輝。
8月是冰島極光盛行的時間段，但這一幕依舊讓眾人興奮、震撼，方南在內很多人都未見過這樣的奇景。
「趕緊拍照啊。」
一聲大叫，眾人紛紛掏出手機對準天空。
有人念叨把照片傳給親人，讓親人一同好運。
有人一邊拍照一邊念叨「地球太美了，我要加入環境保護組織，做一個堅定的保護地球人士」。
方南最狠，他直接在肩膀上抗了一台膠片攝影機，準備回家後放給一對兒女眼饞眼饞。
他想用此獨特的方式教育、告訴兒女「世界很美，但得付之努力才能享受」。
看完極光，《星際穿越》又進入緊張拍攝環節。
當地氣溫只有8度，水很涼，但必須得下。
「先適應適應。」方南提醒湖邊準備下水的安妮海瑟薇、袁紅以及多位工作人員。
安妮海瑟薇點點頭：「我可以，不過得快點結束，水滲進了身上的太空衣。」
「好的，大家別耽誤了，下吧，場務準備薑茶。」
吩咐完，方南鑽進了導演棚。不久，監視器傳來立在湖面上的漫遊者號影像。
「方導，演員、道具、設備就緒，站位確認。」
「沒毛病，開機吧。」方南用對講機回應道。
監視器中，安妮海瑟薇和袁紅、以及依仗舞台演員控制的那台機器人開始摸索著前進。
他們到此的目的，是在航行途中接到了上一批專家的信號源。
袁紅：「真受了這裡的引力。」
安妮：「是因為在太空待了太久？」
袁紅：「這裡的引力是地球的1.3倍？這裡好像什麼都沒有。」
機器人：「就在這裡。」
一件機器殘骸被機器人打撈上來，見到此幕，安妮一邊大步向前一邊喘著粗氣道：「一定在山的那一邊。」
她剛說完，「噗通」一聲摔在了水裡，對講機傳出「拉人拉人，掉水裡了」的喊聲。
「cut，上岸休息。」方南點了支煙。
「安妮說no。」
「但她衣服濕掉了。」
「是的，但她依然要繼續。」
方南氣極，衝著對講機吼道：「她很敬業？我更敬業，她衣服進水穿幫了。」
他從來不反對敬業，敬業的人什麼的最可愛。
但特麼太空衣的衣服怎麼可能漏水？
等會拍著拍著滴水，灌水後臃腫不堪的太空衣不是亂搞？
上岸後，安妮海瑟薇第一時間跑進導演棚道歉：「sorry，我沒想到穿幫。」
「換衣服吧，過會喝一碗薑湯。」
換衣服、補妝、喝薑湯花了近兩小時，再次下水，兩人的台詞又出現了紕漏，一來二去，一天白拍。
最氣的是安妮海瑟薇開始低燒，劇組被迫停擺了三天。
三天裡，方南屁事沒敢，淨和傳奇影業的CEO托馬斯吹牛逼去了。
上次在東方影都，托馬斯被他的一席話說的疑神疑鬼，一回到北美，便三天兩頭前往愛德華斯的剪輯棚，不時抒發個人己見。
好在他也知曉自己是個門外漢，懂得要請教人。
錯就錯在他請教的方南是位眼珠子冒著綠光的餓狼。
「主要視角對準了哥斯拉？我感覺不太好，電影說到底是講故事，哥斯拉確實是吸睛點，但人的情感也很重要，人的情感可以調動觀眾情緒，這一點哥斯拉無法給予，我相信愛德華斯導演也一定拍攝了關於人類感情的鏡頭素材。」
「是的，但他剪輯時還是避免了過多人類感情鏡頭，我會讓愛德華斯重新添加，方，我們保持聯繫。」
「一定，我相信愛德華斯導演必定能做到平衡怪獸與人類情感的出現鏡頭。」
撂了電話，方南情不自禁的嗤笑了一聲，托馬斯按照他的建議剪輯《哥斯拉》，怕不是要被坑死。
「娘的，我特麼也變壞，變得不擇手段了。」
譴責完自己，方南將隔壁房間的大衛喚了過來：「華納和傳奇影業聯合投資了《哥斯拉》，你過段時間找個藉口看看成片，如果片中人類的鏡頭過多，記得多夸一夸。反之。怪獸的鏡頭過多就出聲質疑。」
大衛不解：「什麼意思？」
方南道：「就我說的這個意思，記住了，別搞反了。」
給托馬斯下完套，安妮海瑟薇的感冒也好的七七八八，方南一聲令下拍攝繼續，最終用了一周時間完成了冰河湖戲份。
之後，他把客串馬特達蒙的鏡頭暫時交給了文牧野、饒小志等幾位副導演。
他本人則回國參加第三屆京城電影節的首映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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