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璃面相晚輩似的教導。Google搜索
方南內心裡並沒有太生氣。
因為即使他心理年齡大的一匹。
但如今的身份、地位、金錢,卻是上輩子從未擁有過的。
所以自個內心到底有沒有開始迷失,行為處事是否太過目中無人,他有時也不太分得清。
因此,當身邊出現一個清醒的、會真摯的看著他,否定他的旁觀者。
他不會狹隘的認為曾璃瞧不起他、不照顧他面子,反倒會認為這才是一個好女人該做的事。
畢竟一個成功的男人的背後, 必定會有一個,或者多個偉大的女人!
這或許就是心理上的成熟帶給他最大的一個好處。
至於借他炒作的於媽,方南吃完飯上網瞅了一圈。
眼見這人為了達到目的,已經被網友、粉絲罵得狗血噴頭,便懶得再關注,這種事想來以後會越來越多。
回到休憩的臥室,耍拳、翻跟頭將閨女哄到睡著, 兩人心情澎湃的關了燈。
假期太匆忙。
家裡沒時間多呆。。
半夜耕耘,第二天天一亮。
方南又心急火燎的跑去了百花胡同的百花錄音棚。
奧組委已經把奧運主題曲徵集書發到了唐唐影視。
他再沒有時間, 也得拿出一首像樣的作品參與評比,這是態度問題。
百花錄音棚還沒開門,方南給一起創作《你是我的命運》的曲子的朱明打了電話,方得以進去。
「最近活的怎麼樣?」
進門後,方南問現今在業內小有名氣的朱明。
玩搖滾的音樂人,十個有八個都會活的很寒酸、頹廢。
導致的原因,是搖滾圈很多人向來不喜歡把錢之類的俗物放在眼裡。
多少有點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的放蕩不羈性格。
朱明笑道:「快活了一陣。」
方南點頭沒多問:「喊幾個厲害的作曲老師過來。」
「奧運主題曲的任務?」
「嗯,你們也接到了?」
「圈內好多人都有接到,汪風前兩天也在這邊琢磨曲子呢,南哥你是以什麼風格的作品去競爭?」
「這回玩搖滾,激情一點,你聯繫此類的作曲老師。」
告訴朱明要玩搖滾, 朱明去一旁聯繫人,方南自顧自的進了錄音室。
他如今對樂器的理解,依舊比不上常年侵淫樂器的名家,但總算能玩的有模有樣。
尤其是吉他。
他自己估計怎麼也有個七八級水平, 只是沒有報名參加過一年一度的吉他考試。
聽說方南又來百花找人聯合作曲,京城不少鬱郁不得志的音樂人被迫從被窩爬了起來,個把小時的功夫,錄音棚進來二三十個人。
連成名已久的羽泉兩人都跑來湊熱鬧。
聯合眾作曲老師看完《追夢赤子心》的一些簡譜,羽泉紛紛感慨:「調子太高了,真要撕心裂肺的唱才行,一般歌手唱完一遍甭想唱第二遍,太費嗓子。」
「方老師,歌賣不?」
儘管如此,兩人還是不約而同的問起價格。
「問早了,等落選再說。」
方南一口拒絕了,沒在乎兩人的京圈身份。
能在娛樂圈混出頭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個好家庭。
尤其是無比抱團的京圈。
當然。
從泥地里翻身爬起來,目前加入華藝的王寶是特例,全娛樂圈沒有幾個。
所以同在華藝的羽泉上面也有人,不然凡哥有個屁本事捧紅「一指禪」。
但這兩人在方南跟前還不夠看,一個作死,一個假清高的兩人,他都不稀搭理。
進了錄音室,方南先給朱明點名進來的八個人散了一圈煙,隨後才從包里取出自己的吉他。
時間如驚鴻過隙,他感覺才一恍惚,一天時間便匆匆而過。
「音樂確實能讓人廢寢忘食,走,我請你們吃飯。」
被朱明提醒肚子已經「咕咕叫」時,方南抬頭對朱明幾人無限感慨道。
請吃了一頓羊肉火鍋,幾人再次回到百花,接近夜裡12點,終於完成《追夢赤子心》全部工作。
翌日一早。
方南把《追夢赤子心》交給曾璃,便直飛銀川河東機場。
「有些誤工了。」車上,他先沖龐製片致歉,接著又問:「景都搭好了?」
龐洪頷首道:「好了,專等你來。」
「接了奧組委的任務,不然還能提前一天過來。」
「奧組委?」龐洪一愣,隨即一拍額頭:
「對誒,我忘了你也懂音律,那就妥了,我這邊有首曲子你幫填份詞吧,給《畫皮》做主題曲,簡單點,搞一首歌就好,原本我是打算去香江找人寫詞。」
「每個導演多多少少都要懂些音律的,王家衛懂,周星星也懂,我怎麼可能不懂?」
笑著說完,方南故作不知的問:「啥曲子?」
「日本藤原育郎的鋼琴曲《Asian Road》,你填個詞就這麼用用得了。」
眼見真是衍生出《畫心》的純音樂鋼琴曲《Asian Road》,方南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這詞寫的容易。
「寫詞沒問題,詞版權得歸我。」方南追加了一句。
「當然了,但潤筆費你好歹打個折扣。」
他和寧影廠,以及製片方要的是一部能賺錢的電影,主題曲只是為了讓《畫皮》看上去更加完整,更像一部電影。
不然也不會只花一點錢買一次性的鋼琴曲做配樂。
龐洪不再乎什麼《畫心》,方南也不客氣:「給5萬塊錢意思一下就好。」
「妥。」龐洪欣然頷首。
車子經過鎮北堡影視城,龐洪興致盎然的為方南介紹了一下西部影城的來龍去脈。
沒辦法,西部影城地理位置太偏,局限性又大。
比不過近兩年風頭最勁的橫店、懷柔影視城,和無錫影視城、涿州影視城、象山影視城都有很大差距。
所以只能寄望於方南這樣的大導演在拍有沙漠戲份的電影時,能想到頗為荒涼、經營慘澹的西部鎮北堡影視城。
「那條水窪地就是《大話西遊之月光寶盒》紫霞仙子第一次出場的地方。」
「那片沙丘拍過《東邪西毒》裡面最大的一場馬戰戲。」
一路過去,龐洪如數家珍的念叨著令影視城揚名的多處地塊,直到遠處幾頂帳篷印入眼帘,他總算停了下來。
「龐總你回去吧,把你說的那個鋼琴曲的碟子放我房間就好。」
踏上砂礫,方南阻止想下車的龐洪後,戴上遮陽帽孤身奔向遠處帳篷。
沙漠裡的戲份不多,只有兩個大場,一場是【王生帶隊剿滅沙匪,救下小唯】,另一場就是最後的大結局戲碼。
所以此刻現場只有陳昆和周訊兩個主要演員。
和劇組眾人打過招呼,方南參與了武指的動作設計。
《畫皮》沒有爆破戲,也沒有大場面的冷兵器對打戲、煙火戲。
因此,王生帶隊剿匪時的場面,要麼以暗箭傷人,要麼刀劈劍刺,沒有花里胡哨,全是直來直去的打鬥戲。
這樣的戲對劇組所有人來講就很煎熬,沒看點、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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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忍受沙漠毒辣太陽爆嗮的痛苦。
攝影助理揮汗如雨的守著攝影機。
負責打燈的燈光師的手臂成了一條蜿蜒的河流。
演員拍幾分鐘就要補被汗水融化的妝化。
總導演方南的日子也不好受,遮陽棚里,他那耷拉在脖子上的毛巾沒幹過。
這樣的環境自然會有人抱怨。
但剛一冒頭就被方南冷著臉懟了下去。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天經地義的事。
再一個,世上比他們工作苦、累的人海了去,錢也少了去,抱怨個卵。
所以「action、ok、過」等詞彙此起彼伏的響徹《畫皮》劇組。
拍拍停停,第一場戲用了整整一周時間堪堪結束。
與此同時,劇組一幫人也被曬的脫了一層皮。
其中最慘的要屬穿著漢朝軍官制服的陳昆等人。
他們的戲服不同於周訊身上絲綢做的戲服,是制式的盔甲,帽子還是鐵圪塔,相當難脫。
一旦穿上,就得等到方南喊「收工」才能脫。
以至於全身上下捂出了痱子,瘙癢時忍不住,一抓破皮。
一看情況如此嚴重,方南連忙和龐洪商量停拍幾天,等一幫男演員的痱子消下去,再拍最後的重頭戲。
剛好他也要回去為《繡春刀》站台,而且拍攝進度一直是領先預計的進度。
龐洪逼不得已的答應了。
進度重要,演員安全更重要,陳昆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你的手機號碼被張靚影要去了,她要找你聊《畫心》,我們請了她唱《畫皮》主題曲?」
方南走之前,龐洪對他說。
「聊什麼?」方南表示費解。
龐洪搖頭:「這方面我就不懂了。」
「成,知道了,我趕飛機先走了,好多事要忙。」
馬不停蹄飛回京城,客機剛落地,手機開機,顏紅的一條未讀簡訊跳了出來,讓他去頒獎。
方南都驚了。
咋想的?
《少年的你》在國外B、C類電影節大殺四方,拿了大大小小十多個獎,他都沒親自去領,顏紅竟然要他浪費時間給別人頒獎?
何況國內現在配得上他頒獎的獲獎人也沒有幾個。
【是不是睡懵了!】
編輯條簡訊發給顏紅,方南打著方向盤出了停車場。
雍和宮。
出外一個星期又回來的方南嚇了曾璃和家裡阿姨一跳,手肘嗮脫皮還能瞧,臉紅的像個猴屁股也太嚇人了。
這要是在沙漠裡待上一兩個月,那還有人樣?
方南沒管曾璃的埋汰,抱過不時偷瞄他一眼的小丫頭,剛要習慣性的對準肉嘟嘟小臉頰來一嘴,手機響了。
顏紅:「方老闆,你還真得去頒一回獎,不是說笑的。我們和移動那麼多合作,彩鈴業務、移動充值卡看業務,他們每年免費幫我們做不少宣傳呢!」
「而且提名的歌曲有好幾首都是公司放出去的。」
方南滿頭霧水:「移動搞的什麼頒獎典禮?我怎麼沒聽過?」
急著說話,口水橫流的曽婉卓:「啊..啊...」
「什麼聲音?」方南拉開了和閨女距離,顏紅沒再管「啊」聲,解釋道:「剛開始辦,今年是第一屆,典禮全稱為『移動無線音樂咪咕匯』。」
弄懂頒獎典禮,方南鬱悶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去還不行?」
「有時間自然要去一趟,我們兩家合作太多了,而且又不是去參加一毛不拔的央視舉行的音樂典禮。」
「讓我想想。」
說完,沒等顏紅再勸,方南主動掛了電話。
咋說呢。
他十分不喜歡被架著走,人在江湖生不由己這句話他喜歡,認可,就是不願意去被動接受。
「唉,這事鬧的?凳子還沒捂熱,就上趕著又來一件事。」
方南一邊把電話給小丫頭,一邊沖曾璃無奈的嘆起氣來。
「那你就去好了,我要是拿獎了你順便幫我代領獎盃,我本來還想問茜茜去不去呢。」
「啊,你也入圍了?」
「是啊,你去年寫的兩首歌都入圍了。」
「那就去吧。」方南搶過小丫頭的手機給顏紅髮了消息,又在哭聲響起之前趕忙塞過去。
父女倆溫馨的一幕,曾璃不願打破,但還是好奇問了一句:「你是今天剛回來,還是裝模作樣從西城過來的?」
「這不才回來嘛,包什麼的你又不是沒看到。」方南無語。
曾璃雖然將信將疑,但也沒糾結,而是好奇道:「小高母親身體怎麼樣了?她是什麼毛病?」
「你問這個幹啥?」方南蹙眉疑惑道。
曾璃稱高園園為小高,這個稱呼很不尋常,一副大姐大的口氣,這很不好,多少清宮劇里都闡明了後宮高下之分的地位是一切禍根的源泉。
要不得。
至於問啥毛病,方南就更感覺驚悚了,老話說的好,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曾璃如果產生類似的想法,他夜裡睡覺都得睜一眼。
方南摟緊了閨女,眼光幽幽的看向曾璃。
「七月過了大半了,再有兩三個月,秋冬天一到,京城的霧靄又要來了,所以就好奇小高的母親是不是呼吸道疾病。」
「我讓燕子查了查國外的相關資料,知道霧霾其實不是普通大霧天,裡面是工業化生產導致的揮發不掉的細微顆粒,會讓人衍生出呼吸道疾病,為小卓想,我也要從京城搬走。」
「我媽和燕子的意思是還去英國,我不想去,她們家也沒多大,而且,總住妹妹家也不是個事。」
意識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方南一邊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一邊鎖眉認真道:「這倒真是個事,是我欠考慮了。」
「不用去國外,我手頭還有不少錢,這兩天讓人去三亞再買套別墅。這會咱們住海景房,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管他什麼霧啊靄的全讓海風去解決。」
「也行吧,你錢不夠我這邊還有,但是這個環境什麼時候才能好!孩子總有一天回來上學。」
這話方南沒法接,按理說,他這麼有知名度的大導演應該用自己的影響力提一提環境的事。
為啥不提?
就是因為知道不是國家不想環境好,是因為這是工業發展繞不過去的一道坎。
國外一些國家、國內一些公知每到冬天,頻頻腆著張大臉指責、謾罵國內不作為的言論。
說實話,讓真正了解背後原因的人看上去噁心。
因為國內環境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西方發達國家把污染產業轉移到發展國家才導致的。
可以說發達國家吃的用的、青山綠水、碧海藍天的好環境是發展國家犧牲自身得來的,掉過頭來,發達國家還罵別人不作為,你說噁心不噁心。
但又有公知會漲紅了臉質問。
那你為什麼接手,沒人讓你接手污染公司,收國外的重金屬廢料垃圾。
這是一個更加操蛋的問題。
因為他們不知道、不清楚,或者心理清楚、知道,但嘴上就死活不承認一個國家不發展、落後,就要被人挨打的道理!
方南為啥把保護原始生態環境,和環境分開,就是因為看到了更深處。
當然了。
他也是個自私的人,或者說有心有力的人。
因為,他只能把自己的小家,和親人暫時搬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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