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有人這樣和陳驍說話的時候,陳驍就會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閱讀
這就是被事情纏上的感覺。
包括現在,威利說的『太好了』是什麼意思?
不用說,肯定是又找他有什麼事情。
果然,就聽到威利說道:「我現在正準備回比利時,現在伊莉莎白國際音樂比賽正在舉行,我是還是作為頒獎嘉賓,現在既然碰到了你,那麼剛好我們可以一起做這個頒獎嘉賓,順便你也看看我們的比賽做的怎麼樣。」
伊莉莎白國際音樂比賽?
陳驍知道這個音樂比賽,但是了解的很少,只知道這個比賽每年都不一樣,第1年鋼琴、第2年小提琴、第3年作曲、第4年休整的次序循環舉行。
而且呢,這個音樂比賽的威望還是很高的,不少年輕人都以得到這個音樂比賽的獎項為榮。
雖然這和百川獎一樣都屬於國際性的音樂獎項,但確實是不好對比的。
不過陳驍注意到威利說的是邀請他去做頒獎嘉賓,而不是一起去看比賽了之類的。
頒獎嘉賓?
陳驍到現在也算是參加過不少的評獎和比賽了,但都是作為一個參與者的身份,然後現在威利給他說可以做頒獎嘉賓了?
要知道,想要做頒獎嘉賓,可不僅僅看你在音樂上做了多少貢獻,更多的還是看你的資歷問題。
於是陳驍問道:「我去做頒獎嘉賓,好像不太合適吧?」
誰知道聽到這話,威利一臉的不以為意:「你和我在一起,誰會說你?」
瞧這話說的,就差說伊莉莎白的比賽是自己家裡開的了。
不過陳驍一想也是。
要輪到在音樂界的話語權,威利的身份還真的是沒有什麼人可以質疑的。
只要是陳驍到時候扯著這塊虎皮,估計是沒有人敢說什麼閒話的。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看出了陳驍的猶豫,威利又說道:「再說了,你現在除了資歷以外,任何一個作品拿出來都有這個實力。」
陳驍問道:「這次是什麼比賽?」
「鋼琴比賽。」威利說道:「就說鋼琴曲吧,你的那首《童年的回憶》就彈得不錯,還有《貓的狂想曲》,到時候我幫你打打宣傳,絕對效果不錯。」
音樂家也是要靠名氣吃飯的,威利就覺得這對於陳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是的,他是很看好陳驍的。
而且現在陳驍名聲不顯,正是需要自己多幫襯的,所以在看到陳驍的時候,他就有了這個想法。
陳驍想了想,既然是頒獎嘉賓,自己如果去的話,基本上也是什麼都不用干,只需要到時候拿個獎然後遞給獲獎的人就行了。
簡單的很。
而且還有威利在一旁,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如果是旁人的話,可能還真的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但是陳驍是不需要的,他覺得自己在國內已經很不錯了,並不需要在國外發展什麼音樂。
當然,如果換成電影什麼的,他可能是樂意的。
所以陳驍說道:「我覺得以我現在在音樂上的成就,還並不能擔當頒獎嘉賓,而且我這次來法國是陪我女朋友的,所以……」
拒絕了。
是的,威利沒有想到,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陳驍會拒絕。
本意上,威利是想要再勸一勸陳驍的,但是他轉而想到,如果這次換成他自己的話,又會是怎麼樣的選擇呢?
可能也是拒絕的吧。
是的,有時候,人是要有自己的驕傲的。
他是如此,而陳驍也是如此。
綜其想來,到底陳驍和他還是一樣的人。
想到這裡,威利笑了,他覺得是自己錯了,一個真正的音樂人就應該是以音樂為生,榮譽只是附加的而已。
如果是為了榮譽而去做音樂人,那麼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方向。
不過,一個出色的音樂人該有的榮譽也是應得的,不然的話,酒香也怕巷子深,陳驍要是只是一個人默默的成長,那麼還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夠走進世人的眼中。
頒獎嘉賓,陳驍是拒絕了。
但是威利此時又有了一個更好的想法。
他說道:「陳,既然你不願意做頒獎嘉賓,那麼一定要務必參加比賽結束的音樂會。」
「音樂會?」這個陳驍就不知道了。
威利解釋道:「我們這次比賽,會為最後六名勝利者舉辦專場的音樂會,我可以邀請你過來參加。」
說著說著,威利就轉向了白依依:「這位女士,你覺得如何?」
是的,就是繞過了陳驍,直接去問的白依依。
威利是聽明白了,這次陳驍來法國是陪自己女朋友的,那麼我的話你可以不聽,但是自己女朋友的話總是要聽的吧?
又有誰能夠想到,堂堂的國際十大音樂人現在為了邀請陳驍已經用上了小手段。
白依依在一旁聽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威利猛地把槍口對上了她,這還是有些猝不及防的。
但是呢,之前的她也聽明白了,而且打心裡是希望陳驍能夠去參加的。
不過既然陳驍已經拒絕了,那麼她也還是尊重陳驍的選擇的。
但是現在呢?
選擇題已經到了她的手裡,那麼她就有權利做出自己的選擇。
於是,白依依笑道:「我們很樂意參加,威利先生。」
陳驍在一旁則是一臉懵。
這是什麼意思,現在都不用問他的意見了嗎?
雖然他自己也很大可能會同意,但是這叫什麼事啊?
不過既然白依依已經同意了,那麼陳驍也只能作罷,說道:「我們會準時參加的。」
不就是一場音樂會嗎?
而且是獲獎者的音樂會,那麼肯定是不用自己上場的,到時候就聽一聽音樂,然後散場就作罷。
就當做自己是去比利時轉了一圈好了。
聽到陳驍也同意了,威利這才露出笑容,說道:「那可要一定記好時間,不要遲到。」
陳驍說道:「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了,那麼就一定會過去的。」
一直等到威利的車消失不見,白依依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陳驍,這次是我自作主張了。」
陳驍笑道:「沒事,正好我還沒有去過比利時,這次就當做去旅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