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賣花的小姑娘,捧著花籃走了過來。
「先生,給您的女朋友買朵花吧!很便宜的!」
傅良琛笑著摸了摸賣花小姑娘的頭,「好。你的花我都要了!」
「啊!謝謝先生!你們一定會白頭偕老,幸福一生的!」小姑娘興奮地道謝,說著吉祥話。並舉起脖子裡掛著的二維碼。
溫傾夢捂著嘴撲哧一笑,「白頭偕老?你那麼老,我想跟你白頭偕老,還需要努力呀!」
傅良琛臉色一沉:「我多老?」
說著將手裡的捧花塞到溫傾夢的懷裡:「送你的花!就當新年禮物了!」
溫傾夢一手捧著花一手去挽傅良琛的手臂:「別生氣嘛,小叔叔!……」
「閉嘴!」傅良琛猛地轉身,一手捂住她的小嘴,一手攬著她的腰。
好吧,他承認他是一個彆扭的男人!現在這樣的環境,此時此刻這樣的氣氛,他不想聽見溫傾夢叫他小叔叔。
走過身邊的小情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就像是從漫畫或者偶像劇里走出來的男女主一樣,都有著絕世的容貌,出眾的外表,還有他們周身散發出的高貴氣質。
讓人覺得他們兩個就應該是生活在城堡里的王子和公主。
突然有一天心血來潮,走出城堡,與平民一起度過跨年這一感動又激動的時刻。
他們兩個大方的手牽手,以情侶的身份遊走在這陌生人云集的夜晚……
回到家時,溫傾夢已經在傅良琛的懷裡睡著了。
原本傅良琛是不忍心叫醒她的,可是一下車這個小迷糊,就從他的懷裡探出腦袋。
「到家了嗎?」
「嗯!怎麼醒了?」男人溫柔地幫她拉緊蓋在她身上的黑色外套。
「嗯~~不想回家,還想在外面玩……」溫傾夢撒嬌地踢著小腳,在他懷裡不安分的輕輕掙扎著。
「該睡覺了!再玩兒天就亮了!聽話!」
房門打開之後,在玄關正前方一面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幅的人物肖像。
溫傾夢本來還在撒嬌耍賴,一下就被那張肖像吸引了他從傅良辰的懷裡蹦下來,慢慢走向那幅肖像畫,這是什麼時候畫的?為什麼她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對!沒錯!
這幅畫就是溫傾夢!
鵝黃色的裙子在花海中放飛到群腳,少女嬌艷明媚的笑容,目光中閃著點點愛意。
「這是……暮戀山!迷情湖畔……」
溫傾夢喃喃地說著。
男人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裡:「這是你!」
的確,在男人的眼裡,這世上所有美好的景色都不如眼前人的一顰一笑。
右下角的落款是世界著名畫家高索亞!
溫傾夢此時此刻,也不得不崇拜起傅良琛的鈔能力。
「這得多少錢啊?」溫傾夢想上手摸一摸,可是又怕褻瀆了藝術,兩隻小手在空中僵持了半天。
「沒有花錢,藝術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呢?」男人說得煞有介事。
武九在旁邊翻了個白眼。
只不過是機緣巧合下,傅良琛救了那畫家一命,可是他們也不小心弄壞了,高索亞最得意的畫作。
在傅良琛眼裡,生命是無價的,壞了你再畫就行了吧,你人有沒有死!
然後,傅良琛就給高索亞看了他手機里溫傾夢的照片,講了他和溫清夢的故事。
於是就有了面前這麼一大幅畫,今天早上才空運過來!
與其說是為了安撫高索亞那崩潰的意志,倒不如說是想利用人家給自己的小公主送禮物。
總之,這幅畫來的不甚光彩!
據說高索亞知道畫被運到海城來的時候又崩潰了一次。
能讓世界著名畫家高索亞,為自己畫肖像的,全世界大概就只有兩個人了吧?
一個就是他們國家的總統,一個就是她溫傾夢了。
溫傾夢深知這幅畫的價值和意義,感動的想哭。
可是這幅畫也讓她想起了26歲的傅良琛偷偷畫下她一副小像。
只是鉛筆簡單的勾勒的線條,卻異常地惟妙惟肖。
這是一個從來不會畫畫的人,不可能畫出來的。
除非畫上的人已經刻在了他的心上,每一處細節都能被他勾勒得細緻入微。
那一年,他也是剛剛從外面「出差」回來。
那一年,溫傾夢18歲生日,川城名流富豪都來為她慶生。
他收到的禮物像雪花一樣,可是唯有付良琛送給她的一張簡單的畫像,讓她最為動心。
名表、豪車、珠寶首飾。溫傾夢已經擁有太多太多了。
大概是傅良琛在外面太忙了,回來的又很突然,所以沒來得及為她準備一件像樣的禮物。
這件事,傅良琛一直耿耿於懷,畢竟小丫頭一生只有一次18歲成人禮。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溫傾夢18歲成人禮的時候,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最珍貴的禮物,就是他親手畫的——她的肖像。
她記得那幅肖像還被她用精美的相框裱了起來,放在自己臥室的床頭上。
「傅良琛,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傅良琛點頭。
他又何嘗不是呢?他已經不能像過去那樣說服自己,如果溫傾夢找到了合適的人,他就會放手。
只要一想到那個合適的人不是自己,他就嫉妒地發瘋,想要摧毀所有的一切!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臥室,這不僅是新的一天,更是新的一年,電話鈴聲,將溫傾夢吵醒。
是溫長隆打來的。
「喂,夢夢,還在睡懶覺是不是?」父親慈愛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溫傾夢似夢似醒地點了點頭:「是啊,爸,新年快樂!」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我一猜,你就是在睡懶覺。過年要早點回家啊!你媽可想你了!」
「好,我知道,我把這邊的工作安排好,早早的飛回去陪你們二老。」
父女兩個正在聊天,突然傅良辰進來插了一句話:「誰的電話?怎麼不多睡會兒?昨晚玩那麼久不累嗎?」
「哦!是爸爸。」溫傾夢不以為然,非常自然地回道。
可電話那邊,溫長隆的聲音卻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