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是不是心裡也是喜歡我?

  「不叫我徐總了?」,徐有宴勾唇,聲音愉悅的道,「還是生氣的你比較真實,在我面前你可以不要戴著假面具,只需要做真實的自己。」

  「你是選擇性耳聾是嗎?」

  明希低頭吃自己的飯,懶得再跟他說話。

  吃完飯,她剛將飯盒收拾好便聽到有人敲門。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對面正品紅酒的男人,「你沒有點外賣吧?」

  「沒有。」

  明希起身去開門,看到的是劇組的人。

  來人是前些年選秀出身的流量小生,在劇裡面出演男二號。

  說起來,他只比自己小兩歲,也算是她的老鄉。

  他手裡拿著劇本,溫柔的笑道,「明希姐,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我想跟你探討一下接下來的劇情。」

  明希淡淡的直視他的雙眼,語氣無溫,「這部劇我也不是女主角,跟你也沒什麼對手戲,恐怕幫不了你。」

  「我知道。」,他失落的垂下眼眸,「明希姐,你也知道,我家境不好,他們不怎麼看得起我,在這個劇組裡,也只有你對大家都是同等對待。」

  「而且,我們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我覺得你很親切,所以才過來找你。」

  明希不為所動,娛樂圈裡,誰都是天生會「演戲」的人。

  在進入娛樂圈的這些年,被所謂的朋友在背後刺一刀已不是一次兩次。

  她收回目光,總感覺此刻正有人在偷拍。

  「陳迎,你想火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希望你能夠腳踏實地,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而不是搞些有的沒的走捷徑。」

  他尷尬的笑了笑,正要開口解釋,便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徐有宴。

  「徐......徐總,你怎麼......」

  剎那之間,他明白過來,恭敬的對明希道,「明希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跟徐總的關係,放心,我不會亂說的,打擾了。」

  看著陳迎慌不擇路的跑掉,明希利落的關上門。

  明希倒不怕他會將徐有宴在她房裡的事情說出去。

  畢竟,徐有宴是資本。

  除非他不想再在娛樂圈混。

  關上門,剛轉身便被徐有宴攥住手腕抵在牆上。

  後背驀地接觸冰涼的牆面,明希下意識的往前直起身子。

  「你發什麼瘋?」

  明希生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也只不過是戴著一張溫和面具的狐狸。

  徐有宴也沒用力攥她,只是困住沒讓她逃掉,他目光黯下,問她,「那小子是誰?」

  「居心不良,我幫你出面教訓。」

  聞言,明希好笑的回問,「教訓?怎麼教訓,再打一架?」

  「別把我想得這麼粗魯,我自有辦法。」,借著暖色燈光,徐有宴眸光落在她嬌艷的紅唇上,低頭靠近,「其實,我有個好辦法可以幫你永絕這些麻煩。」

  明希偏頭,拒絕道,「謝謝,我自己可以,不需要麻煩別人。」

  沉默片刻,徐有宴緩下語氣問她,「明希,你這樣怕跟我沾上關係,是不是心裡也是喜歡我的?」

  明希:「......」

  「見過自戀的,但沒見過像你這般自戀的。」

  「既然不是,我們各取所需,你考慮我的建議,怎麼樣?」

  明希抬眼看他,男人俊逸的臉龐近在眼前。

  儒雅矜貴的徐家大公子,與她實在是天壤之別。

  盛家比起徐家,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就盛家這樣的豪門都看不起她,更何況是徐家。

  剛從一個坑裡爬起來,現在眼前又遇到了類似的。

  且更加深不可測。

  「我不覺得我對你有什麼需要。」

  「你對我那天晚上的表現不滿意?」,徐有宴一本正經的問道。

  明希咬牙切齒,「別提那天晚上的事。」

  「為什麼不可以提,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也不要你給我名分,別狠心拒絕我就行。」

  明希蹙眉,實在是有些不懂為何徐有宴對她這般執著。

  兩人相識也不深。

  而此刻,嘟嘟見到明希被徐有宴困在牆邊,飛快的跑了過來,對著徐有宴瘋狂的叫著,咬他的褲腳。

  小傢伙情緒比較激動,徐有宴不得不鬆開明希的手。

  明希鬆了口氣,隨後彎身抱起嘟嘟輕哄,「好了,媽媽沒事。」

  哄完小的,明希轉頭認真的看著面帶憂愁的男人道,「既然你這麼堅持,等我幾天,我讓我律師起草一份協議,這幾天你再認真考慮一下,若是反悔,隨時可以叫停。」

  聞言,徐有宴笑得柔和,「行,我不會反悔。」

  明希轉身抱著嘟嘟去它的窩,不再看他,「但我要提前跟你說清楚,我不會對你動感情,也不需要你對我付出什麼。」

  「你想要終止協議也隨時可以,我的協議只是保障我日後不被你糾纏。」

  這話說得夠無情。

  要不是提前看了溫景初給的文檔,做足了功課,聽到這話他會止不住傷心失落。

  看來謝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也不枉他讓出一塊地皮給溫景初。

  明希以為他聽到這樣無情的話會猶豫,不料徐有宴不但不退縮,反而勾唇輕笑,爽快應下,「行,一切按照你說的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名不名分不重要,死皮賴臉的留在她身邊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下一步就是打入「敵人」內部。

  明希剛把嘟嘟放到它的小窩便接到容煙打來的電話。

  這邊,容煙氣呼呼的背對著某隻大尾巴狼。

  電話接通時,她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正常的一樣。

  但明希還是聽出來容煙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

  明希明白過來之前容煙不接她電話的緣故,長話短說,不想打擾人家夫妻休息。

  「嘟嘟已經在我這裡了,就讓它在我這住幾天吧,五一過後再送回去。」

  掛了電話,容煙順手將檯燈關了,閉著眼睛睡覺,不再理會身邊的人。

  把人欺負過頭了,溫景初心虛,跟她道歉,「老婆,我錯了,別生氣了好嗎?」

  容煙閉著眼睛,不為所動,「你道歉的話就像白菜一樣。」

  不值錢。

  溫景初:「......」

  「我過兩天就要送外公跟爺爺去溪南,要好幾天不能見你。」,溫景初剛想過去抱她,便聽到她冷淡無溫的話,「別過線。」

  聞言,溫景初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瞥了眼月白色被子上隔在兩人之間的領帶。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覺得領帶是如此礙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