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覺得自己跟溫景初想的也挺接近。
她從來也不為自己求佛,為媽媽,為外公外婆,為溫景初。
可沒有一次是為了自己。
她求神拜佛,只單純的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能夠平安順遂,她喜歡佛學,是因為它能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她剛回洛江時在靈山寺見到溫景初,當時還疑惑,現在聽到他這番話,容煙覺得自己懂了。
像他自己所說的,為了親近的人祈求平安。
許是為了他的家人。
容煙不再執著於這個問題,但心裡止不住有隱隱的失落。
她原以為會跟自己有那麼一點關係。
看來是她多想了。
幸好沒有開口去問他。
從靈山寺下來,容煙跟溫景初計劃是直接回容家老宅。
「趙暖,我們送你回家吧。」
趙暖連忙擺手,「不用了,我自己打個車回去就行,你們先回家吧。」
唐穆川自告奮勇,「我送佛送到西,既然接你來了,就送你回去。」
「你有這麼好心?我可沒有麵包再給你。」
唐穆川:「……」
他難得做一次好人。
「不用你給麵包,走吧。」
他虛虛的攬了下趙暖的肩,將她帶走。
車上。
容煙想起給趙暖介紹對象的事情,她側眸看向正目視前方,神情專注的男人。
趁著紅綠燈停下了車,她嗓音清亮的開口問,「公司里有沒有品行端正,相貌堂堂,最好是三十歲左右的男士」
溫景初不假思索的應道,「我。」
「未婚。」
「我給趙暖介紹對象。」
男人搭在方向盤的手頓了下,毫不猶豫的否認的剛剛的話,「我不是。」
容煙忍不住彎了彎唇。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原來這麼幼稚的。
她話還沒說完便急著表現自己。
「認真一點,我答應了趙暖給她介紹你公司裡邊的青年才俊給她認識。」
給趙暖介紹相親對象?
溫景初第一個想到的是唐穆川。
只不過看趙小姐的意思,好像對穆川也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算了,順其自然。
「是趙小姐主動要你介紹還是你提議的?」
思忖片刻,容煙湊到男人身旁,彎著唇,「我們兩個雙向奔赴。」
「……」
「我老婆出息了。」
他勾著容煙的脖子,對著那漣漪水色的紅唇印了上去,饜足後才肯鬆手。
「快說有沒有合適的。」
容煙摸了摸被吻麻的唇,眼神幽怨的盯著他看。
溫景初緩緩啟動車子,腦海里思索了一番,「按照你的要求,我覺得陳方挺合適,他是待在我身邊最久的人,對他的品行是敢保證的,其他人我就不好說。」
「陳方?你的特助?」
「嗯。」,他語調溫沉,不急不緩的道,「陳方是我的助理,同時也是我的左膀右臂,國外名牌大學畢業,年薪上百萬,有能力,而且他在公司的職位也是不低的。」
「不是誰都可以做我的特助,能留在我身邊就證明他有足夠的能力。」
這話容煙相信。
能待在溫景初身邊這麼久,說明陳方實力不錯,而且,估計以後也會被溫景初重用。
既然溫景初說他可以保證陳方是一個品行端正的人,容煙也就更放心。
她就怕給趙暖介紹的人品行不好,要是真成了,日後會害了趙暖。
「你可以先問一下趙小姐的意思,如果她覺得不錯,我這邊再跟陳方提一下。」
「雙方都同意見面的話,五月八號是集團周年慶,到時候會舉辦宴會,你可以帶著趙小姐一起來,是一個好機會讓他們見一見。」
集團周年慶宴會?
「你本來也是打算帶我一起出席是嗎?
」嗯,原本打算晚一點跟你說,不過看你意願,不想去就不去,至於趙小姐跟陳方的見面再找機會就是了。「
溫景初淡然的道。
容煙倒沒有說不想去,只是單純的多問了一句,而且既然跟溫景初結了婚,跟他一起出席這些場合也是應該的。
溫景初對她已經是很包容的了,像沈清然跟謝恆,或者圈裡其他聯姻的夫妻,婚後隔三差五便要一同出席各種宴會。
而她,自結婚後,從沒有陪過溫景初去參加過宴會。
溫景初也依舊像婚前那樣,身邊只跟著陳方這個特助。
集團周年慶,是自家的宴會。
婚後她從沒在公司露過面,集團周年慶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也得陪著溫景初去,免得到時候議論紛紛。
溫景初在容家沒有換洗的衣服,故而出門爬山前,容煙特地提醒他拿一套睡衣與幾套平時穿的衣服過去備著。
以後外公再回洛江,自己想在家過夜的話也有換洗的衣服,省得每次過來都要準備一次。
下了車,容煙空著手走在前面,而跟在她身後的溫景初手裡則提著不少東西。
「外公,我回來了。」
門口傳來一道清甜的嗓音,容老爺子拿著黑子的手頓了頓,蒼老而精神的臉上溢起笑容,「老沈,不跟你下了,我家小小回來了。」
這棋局剛到一半就不下,要是擱在平時,沈老爺子非得跟容老爺子吵起來不可。
「好。」,轉念一想,容煙回來,說不定溫景初也會回來,看老容是無心跟他下完這棋了,便道,「我讓你外孫女婿陪我下。」
溫景初的棋藝也是出了名的,在同輩里幾乎無人能敵,跟老一輩的人過招也絲毫不落下風,能夠沉著心布局,實屬難得。
早已聽聞了溫景初的名聲,但沈老爺子卻沒跟他過過招。
沈老爺子乾脆將棋子全部分色收了起來,打算跟溫景初重新下一盤。
見狀,容老爺子看出他的小心思,摸著鬍子笑道,「景初的棋藝師承於我,但青出於藍勝於藍,你未必能贏得了他。」
沈老爺子並沒有被他唬住,反而激起了好勝心,「那我倒要領教領教,要是我贏了他,你可要承認你不如我?」
「行,你若贏得了景初,我就承認我棋藝不如你。」
兩個老頭子幼稚的下了決定,鬥了大半輩子,誰也不願服輸,此刻卻做了這個決定。
溫景初將帶來的衣服物品放到容煙的房間,他還是第一次進入女孩子的閨房。
他老婆未出嫁時住的房間,滿滿都是她的少女心,淺嫩的粉色系,連窗簾都是印著好看花兒的紗簾。
男人環顧了一圈,最終目光定格在那張粉嫩的床上面,這張床並沒有半霞灣家裡臥室的床大,甚至只有一半大小。
容煙從帶來的衣物里幫他拿了一套出來放進浴室。
出來後對他道,「你先沖個澡再去下棋,身上有汗臭味。」
「老婆,你嫌棄我?」
溫景初臉上溺著笑,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人圈在懷裡。
「別鬧,快去洗澡。」
容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滾燙的大手撫在她的腰身上,指腹摩挲著,隔著輕薄的布料,容煙忍不住的輕顫了下。
她的腹腰是她敏感的地方,自從新婚之夜被溫景初知道後,每次親熱時都免不了被他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