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微微震動,看了眼是趙暖八卦的信息,【姐妹怎麼樣,新婚之夜有沒有住一起呀!色色色】
容煙握著手機翻了個身,睡在最邊邊上面向窗戶。
她無視後面那幾個表情包,如實回答,【在老宅過夜。】
趙暖:【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喲!】
容煙:【別亂想,我還在經期,今晚安全得很。】
趙暖:【那也不妨事,有的是其他法子加深了解。】
又是「加深了解」。
容煙現在不管是看到還是聽到這幾個字都覺得害怕,每次溫景初跟她說了這幾個字,就發狠似的親她。
容煙忍不住顫了顫身子。
但溫景初應該不會的,他這個人總體來說還是很克己守禮的。
但兩人已經是夫妻了呀!
容煙抓狂,就算做些什麼也是合法合理的。
儘管心裡也害怕,但依舊嘴硬,【不會的,他不會的,我還沒做好準備。】
他不會的……吧。
趙暖繼續秒回:【姐妹,別小看男人,我賭一包辣條,你老公絕對忍不住。】
這麼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老婆躺在身邊,趙暖根本就不信會有一個男人能頂得住誘惑。
除非他是柳下惠,能夠心如止水,坐懷不亂。
容煙看了趙暖的信息後更加心慌慌,連續翻了兩次身。
翻身時,裙擺隨著動作往上移了半截,第一次跟溫景初躺一張床上,而且穿的還是睡裙。
估計是昨天夜裡他在容家看到她穿的是睡裙,所以給她準備的都是睡裙,沒有睡衣睡褲。
她將裙擺往下拽,覺得還不夠,又將裙擺扯開,鋪平,壓住。
還在想怎麼回復趙暖的話,驀地,容煙聽到了開門的動靜,被嚇了一跳,慌忙將手機塞到了枕頭底下,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
溫景初手裡拿著一條灰色的半乾的毛巾,吹風筒在臥室里,剛洗的頭髮只用毛巾擦了幾下。
額前碎發垂下,溫景初一身黑色緞綢質睡衣褲,抬手撥動頭上短髮,邊從裡邊出來,
目光落在床上凸起的一塊,怎麼睡覺喜歡蒙著頭睡?
溫景初放輕聲音喊了聲,「容煙。」
沒有反應。
溫景初邁腿走了過去,彎下身子抬手撩下容煙蒙在頭上的被子,見她緊閉著雙眼。
睡著了。
還挺快入睡。
替她將被子蓋好,男人睨了眼放在沙發那邊的吹風筒,沒有過去拿,而是繼續用毛巾擦拭未乾的頭髮。
溫景初剛想將房間的燈關了,抬腳之際聽到容煙枕頭底下手機震動的聲音。
小心翼翼的伸手過去想幫她將手機拿出來放好,手才伸過去,容煙就動了下,將頭壓在了放手機的地方。
溫景初再次低下頭,黑眸緊緊的盯著她看了會兒,便見床上已經睡著的女孩細長卷翹的睫毛輕輕的顫動。
男人勾唇,無聲的笑了下。
容煙能感受到男人清冽的氣息近在咫尺,她整個身子都在緊繃著,快要裝不住了。
就在她想放棄裝睡要睜開眼睛時,感覺到那股溫熱的氣息逐漸遠離她,隨後聽到溫景初離開的腳步聲。
咔噠。
溫景初將燈關了,房間裡陷入黑暗。
容煙悄悄的睜開雙眼,只見樓下庭院暗淡的光暈透過窗台落入房內。
她也深深的鬆了口氣。
剛裝睡時她就後悔了,要是被溫景初發現可怎麼辦?
他會不會多想,會不會以為她不喜歡他的親近?
容煙輕咬著下唇,心裡有些懊惱,但那時是下意識的動作。
心裡也有點害怕趙暖說的話,第一次同床共枕,有些緊張過頭了。
矛盾。
她聽到床的另一側傳來動靜,男人輕手輕腳的掀被上傳,躺下後沒有多餘的動作。
一夜相安無事。
容煙這一夜也睡得很踏實,早上她醒得早,側身看了眼,她與溫景初之間隔著挺遠。
男人睡顏安然平和,比平日裡少了幾分冷峻。
趁著溫景初還在閉眼睡著,容煙有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溫景初長得是頂頂的帥,眉如青峰,眉眼深邃,鼻樑也很挺,嘴唇恰到好處的薄,骨相好。
身上的氣質更是出眾,溫爺爺跟溫伯伯盡心培養的接班人,自小就守著嚴格的教育,教養品行都極好。
她外公從不輕易誇人,可對溫景初卻是十分的滿意。
這麼多年了,她還真沒見過一個比他更帥更優秀的男生,以至於她讀書那麼多年從沒遇得到看得入眼的。
年少時遇到的人太驚艷,幸運的是,這個人現在是她的丈夫。
只要她與溫景初一直好好的,婚姻生活里,她沒什麼不滿足的了。
容煙看了會兒,見他悠悠睜開眼睛便將視線轉移。
溫景初側眸看了過來,聲音沙啞慵懶,「醒啦,睡得怎樣,有沒有認床?」
「睡得挺好。」
他這樣關心,容煙對昨晚裝睡躲他更是愧疚。
沉默片刻,容煙略顯抱歉的開口道,「溫景初,我昨晚……其實開始並沒有睡著。」
溫景初輕笑一聲,伸手揉了揉她蓬鬆柔順的長髮,「我知道,但以後你擔心什麼或者害怕什麼都要跟我說。」
他側眸靜靜的看著她,「我們是夫妻,不管是什麼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尊重你的一切想法。」
容煙愣怔一瞬,點頭,「我記住了。」,她撐起身子躺到了溫景初身側,伸手抱著他的腰身,「我想抱抱你。」
懷裡溫香軟玉,溫景初啞著聲音笑道,「溫太太,要是你昨晚這般,我可能真的把持不住。」
容煙:「……」
心愛的女人就睡在身旁,擔心她害怕,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定力才克制住沒有去抱她。
容煙的手突然僵住,還圈在男人精瘦的腰身上。
就感動了那麼一會兒。
溫景初雙眸溺著笑意,輕笑幾聲,胸腔隨著起伏震動。
他伸手捏了捏容煙小巧的鼻子,「溫太太,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對你有那種想法很正常,只不過會尊重你的意願,更何況你特殊的日子,你覺得我能對你怎樣?」
容煙啞言。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乾脆將臉朝下,悶著不看他。
「也不怕悶壞了。」,溫景初笑了聲將她的臉端正,「我先去洗漱,時間還早,可以再睡一會。」
說完,溫景初掀開被子下床。
容煙看著他的背影,收回目光後仰頭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長嘆一聲。
還是自己修煉不夠,不像溫景初那樣可以一本正經,面不改色的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