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希也沒有彆扭,原本以為徐有宴干涉了她的工作,故而生氣。
現在解釋清楚了誤會,倒覺得自己誤解了他而感到抱歉。
視線里,男人清雋優越的面龐越來越近。
明希以為他要低頭吻她,便稍稍仰起頭。
見狀,徐有宴唇角挑起,沒有吻下去,只是鼻子貼著她的。
舟車勞頓從外地趕回洛江,沒有回家,剛下飛機便來了她這裡。
聲音帶著幾分疲憊以及抱怨的意味,「這麼多天不見,為什麼不接電話?」
想問她有沒有想他,哪怕一點點,奈何不敢開口問。
「我們的協議裡面沒有要求我一定要接你電話。」
知曉她對他冷心,徐有宴倒沒有因為這句話生氣,只是懲罰性的在她唇上輕咬。
她穿的衣服挺短,堪堪遮到腰下,男人的手從衣擺下滑了進去,滾燙的掌心貼在肌膚上。
唇上覆著溫熱,明希仰頭溫順的等待他進一步的動作。
徐有宴溫柔的輕吻了會兒,待她適應後才逐漸加深這個吻。
貼在腰上的手掌向其他地方游離,氣氛足夠曖昧旖旎,明希情不自禁的雙手攀上男人的肩膀。
兩人正進入狀態,驀地聽到嘟嘟急切的叫聲。
明希被打斷分心,剛想轉頭看它,後腦勺便被徐有宴按住。
免得繼續被打擾,徐有宴乾脆將人抱回了房間。
嘟嘟一邊狂叫一邊跟著過去。
徐有宴回頭睨了它一眼,前腳剛進房間便伸腳將門關上。
「也不怪嘟嘟對你有敵意。」
明希突然不咸不淡的說道。
徐有宴哼了聲,抱著她進房間浴室,「我都還沒對它有敵意。」
每次跟明希親熱,這小傢伙便來搞破壞。
他不信它在溫景初家裡也是這樣。
不然,按照溫景初這廝的性子,他還能對著嘟嘟一口一個乾兒子的喊。
半夜,兩人才回到床上。
徐有宴精力耗光,心滿意足的摟著靠在他懷裡的人兒入睡。
剛睡著,煩人的手機震動聲將他吵醒。
明希顯然也被吵到,迷糊的眯著眼睛看了眼徐有宴。
徐有宴將手機拿來,聲音沙啞,「你的手機。」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是洛江。
明希清醒了幾分,「別說話。」
有可能是她的號碼泄露,黑粉打來的騷擾電話,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明希接了,但安靜的沒有說話。
等了會兒,那頭喊了聲,「明希,是我,盛哲。」
徐有宴開了盞光亮柔和的小燈。
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覺得有些心虛的抬眼看徐有宴。
只見男人原本溫和的臉緊繃著,面色冷厲沉冷。
明希冷漠的出聲,「盛哲,別沒了分寸。」
盛哲喝了酒,心情低落,此刻聽著她冷淡的聲音,更加的鬱悶。
她從前對他不是這樣的。
「明希,我就要結婚了,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他懇求道,「跟徐有宴分手,行嗎?」
聽到這句話,徐有宴牙都快咬碎了,他剛伸手搶過手機,便又聽到盛哲說話,「我在你樓下。」
徐有宴薄唇快要抿成一條直線,他沉默的將通話掛斷,隨即掀開被子下床。
明希也沒有了困意,跟著他下床換衣服。
她不明白盛哲是怎麼進的小區。
以前給他的門禁卡已經要了回來,按理說他進不來小區。
徐有宴動作之快,明希還沒換好衣服他已經要出門。
「別下手太重,免得惹上官司,不值得。」
明希對著徐有宴的背影提醒道。
看著他方才眼裡凝著的凌厲之色,明希覺得他肯定會對盛哲動手。
他一向溫潤謙遜,幾乎很少見他是現在這個樣子,上一次見還是在容煙婚宴上他對盛哲動手的時候。
徐有宴聽到前半句時心裡頓時陰沉下來,在聽完明希整句話後,心裡的陰霾才漸漸散去。
他甚至勾了勾唇角,停下腳步,聲音緩和了一些,「知道了,你不下去也行,我很快回來。」
明希不敢不下去,她真的怕徐有宴將人打進醫院。
雖然她也想狠狠的再揍盛哲一頓,但也擔心盛家不肯善罷甘休。
畢竟盛哲是盛家獨子,盛夫人對他簡直是溺愛得不行。
想來也覺得不可思議,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狠心的時候是真不顧以前的情誼。
倒不是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她以前對盛哲的喜歡更多的是貪戀他給的溫暖。
長期處於寒冷的人,一旦遇到一絲溫暖便想抓住不放。
如今清醒過來,再看到盛哲,便覺得哪哪不順眼。
這邊,盛哲拎著一個酒瓶子坐在台階上。
深夜清風徐徐,卻吹不散他的酒意。
看著這裡熟悉的環境,往事一幀一幀的湧上心頭。
為了能進來,他在這裡買了一套房子。
他還是不肯相信明希對他這樣絕情,畢竟她以前對他那樣的喜歡。
想來想去,他只能想到明希是為了名利才跟徐有宴在一起。
名分他不能給,但錢財可以。
聽到腳步聲,盛哲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剛回頭,一陣風從他耳邊呼過,緊接著他的臉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盛哲覺得耳朵里嗡嗡的響。
剛開始淡淡的血腥味逐漸蔓延至整個口腔。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的長相。
抬頭看過去,「徐......」
「唔......」
才說了一個字,腹部重重的挨了一腳。
盛哲痛苦的在地上蜷縮著,嘴裡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徐有宴還覺得不解氣,前幾日被明希冷落,原本心裡還有些鬱悶,這晦氣的東西便來惹他。
電話里盛哲的話是何意思,但凡帶點腦子的人都明白。
心愛的人被這樣羞辱,徐有宴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
他走了過去,狠狠的補了兩腳。
徐有宴揪著盛哲的衣領,咬牙切齒道,「盛哲,我看你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要是再敢打攪她,我不介意洛江多一個破產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