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高秘書不甘的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留下,轉身大步離開了。
溫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見了邢川一面後,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她敲了敲門,在邢川含笑的目光下將手裡的文件放在了他面前,隨後準備離開時卻被邢川叫住了,「等等,待會你就留下來做會議紀要吧。」
原本這些事是高秘書做的,可他今天做的事實在讓人氣憤,雖然邢川也知道自己或許是牽連了他,可不管怎樣,都是他讓溫夏陷入了危險之中。
若在高秘書和溫夏之間選一個,他定會選擇後者。
「我?」溫夏反手指了指自己,面上呆呆的看起來極為可愛,她只不過是一個入職一天的新人,就能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
「怎麼,難不成你連這個都不會,還要我教你?」惡劣的挑了挑眉,邢川看著她那氣鼓鼓的模樣,心情大好的勾起了唇角。
溫夏是他除了葉雪心之外,唯二看的過眼的人,所以將她放在身邊,比那些不長眼的人可省心多了。
「……不用了。」這一副蔑視的語氣是看不起誰呢?溫夏偷偷翻了一個白眼,在邢川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身邊。
「怎麼樣?我辦公室的收藏是不是很豐富?有喜歡的嗎?要不要我送你啊?」他單手撐著下頜,稜角分明的臉龐帶著一抹邪氣的笑容,可說出口的話卻讓溫夏忍不住想揍他。
你老人家好歹是一個總裁,拿出一點總裁的氣質好嗎?
雖然現在吐槽的厲害,然而十分鐘過後,溫夏卻對自己先前的所思所想而感到了一絲打臉的感覺。
這男人有反差萌就算了,外表冰冷內里卻是一個逗比,然而處理起事情來卻格外的凌厲,那雷霆手段將底下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敢出一聲大氣。
「還有什麼問題嗎?沒問題就散會。」男人凌厲的眸中帶著一絲強烈的壓迫,底下的人紛紛收拾好桌上的文件,乖乖的從會議室走了出去。
在整間會議室都剩下邢川和溫夏時,前者才放鬆的將身體窩在了椅子裡,「身為我的秘書,以後你所有的任務都由我來安排,不必聽從他人的指揮,明白嗎?」
就因為他晚來一步,所以才使高秘書給她找了那麼多麻煩,現下高秘書已經捲鋪蓋回家了,溫夏日後的工作應該會輕鬆些。
「我的作息時間表會稍後發給你,以後你在我來公司之前早到一步即可,懂?」
呆呆的點了點頭,溫夏不明白邢川為何要這樣照顧自己,難不成是他同意自己來公司的?
她眸中帶著一抹疑惑,正想將自己的疑問說出口,然而邢川卻站起來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那修身的西裝立刻將他完美的身材勾勒了出來,溫夏只看了一眼便悄悄移開了視線。
不愧是被公司同事稱為行走的荷爾蒙,這一舉一動簡直絕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身為我的秘書,你有那個義務陪我出席各種宴會,言下之意就是在我沒有女伴的情況下,你要充當我的女伴。」邢川邪氣的挑了挑眉,伸手拍了拍溫夏的腦袋。
他看著她那呆呆傻傻的樣子,立刻好心情的笑了出來,隨後繃著臉露出了一副不必言謝的表情,「那麼今天下班後,就陪我去拍賣會一趟吧。」
今天晚上有一個大型的慈善拍賣會,而且據他得來的消息,顧潯洲也會去呢。
男人隱誨的看了溫夏一眼,趕在她提出抗議之前,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溫夏:「……」我是你的秘書,不是你的私人助理啊喂!
不過這件事顯然由不得溫夏抗議,她忙完了下午的工作後,便被邢川帶到了一家造型工作室。
「明明是個可可愛的小美女,為何要繃著臉呢?來來來,給她設計一個造型。」邢川按著溫夏坐在旋轉椅上,他看著鏡中的他,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最為重要的是,他面上正噙著一抹明晃晃的嫌棄。
下意識的黑了臉,溫夏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的道:「總裁你這是什麼表情,若是嫌棄我,大可找一個符合你品位的女人。」
這人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一下班就將她拖到了這裡,現在更是在言語上打擊她,溫夏深吸了一口氣,若不是看在這份工作待遇良好的份上,她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咳咳。」一本正經的低咳了兩聲,邢川立刻遠離了戰場,對著身後的造型師使了一個眼色,「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溫夏沒好氣的透過鏡子瞪了一眼他的背影,隨後由著造型師在自己身上折騰,然而或許是因為時間太長,她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待她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正是邢川拍了拍她的腦袋。
「你……」能不能不要像拍寵物似的拍她了!溫夏正想抗議,然而眼中卻倒映出了一道略顯陌生的人影。
女人天生一張鵝蛋臉,五官精緻容貌出色,此刻她正盤著頭髮,精緻的銀白色髮夾牢牢的固定在她的頭頂,耳後的碎發也被放下一縷垂在肩頸,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稜角分明的直角肩。
她面上畫著精緻的妝容,將她那雙水色淋漓的眸子襯托得更加完美,紅潤的小嘴也微微張著,看起來有一絲的驚訝。
「怎麼樣?造型師的手藝還不錯吧?」邪氣的挑了下眉,邢川彎著身子將腦袋放在了溫夏旁邊,他看著鏡中的二人,一時間竟覺得有些恍惚。
「今早還不覺得,現在一看我怎麼感覺你和我有些像呢,你難不成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他雖然以一副調笑的口吻說話,然而眸中卻划過了一抹認真。
從前他並沒有仔細觀察過溫夏,現在這麼一看,這女人的眼睛和自己好像,難道這就是他感受到的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的來源?
前一刻還是一個端莊的小淑女,下一刻溫夏便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她沒好氣的顧了鼓腮幫,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邢總說笑了,我父母早亡,早就沒有什麼親人了。」這也是她格外渴望親情的原因,所以才會在大學一畢業就毫不猶豫的嫁給顧潯洲。
面上表情微微一僵,邢川將臉上所有的不正經都收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戳你痛處的。」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