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敢動我的女人

  雖然顧潯洲已經在朝這邊趕來,可溫夏身體裡的那股藥效,顯然也已經開始在發揮作用了,拖得越久,就越是難受,甚至到最後,就連呼吸都開始紊亂了。

  溫夏死死的攀附著冰冷的牆壁,就像是一隻脫離了水的魚那樣,無比艱難的大口呼吸著,並企圖能用這樣的辦法,來讓自己變得稍微好過一些。

  靜謐得幾乎只能聽見她自己呼吸聲的四周,沒有具體的時間概念。

  溫夏並不清楚究竟過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很難受,渾身都被幾乎冷汗浸透了,也沒有辦法再待在洗手間裡。

  她順著來時的路又一點點的回到了走廊里,但因為已經逐漸開始發軟的雙腿,難以支撐連續的走動,所以她只能一步一停頓的朝著前面,艱難無比的走著。

  周圍時不時有路過的服務生,和餐廳的其他區域裡的客人走過,他們雖然都看見了溫夏此時的不堪,也知道她看起來十分的煎熬,可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她一把,大多數都只是匆匆的瞥一眼,然後就自顧自的走了。

  不過這倒也是當今時代大多數人的現狀,溫夏對這點十分的清楚,在這之前也根本沒有期盼過半分,所以此時,心裡倒也談不上具體什麼失望不失望的。

  可就在她即將抬起腳來,繼續朝前走去的時候,一雙被擦得蹭亮的男士皮鞋,卻是突然闖入了眼帘。

  只是由於溫夏對顧潯洲太過熟悉的緣故,往往只要靠在他身邊一點半星的距離,她就能通過氣息來分辨,來人究竟是不是顧潯洲,而此時她面前這個人……雖然從衣著上看上去,確實非富即貴,可卻並不是顧潯洲。

  在分辨出面前的男人並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後,溫夏咬了咬牙,縱使身體這會兒再怎麼不堪重負,卻也還是固執無比的,朝後面退了一步,跟面前的人迅速拉開了距離。

  「誒?看這樣子不是被人下藥了嗎,怎麼還能撐到這個地步?」

  在看見溫夏居然朝後退了一步時,那擋在她面前,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的男人,惡劣的勾了勾嘴角,語氣里雖然隱隱有些詫異,不過眼神卻是跟著染上了一抹興味兒。

  身側大開的包間門裡不知誰喊了一句:「沈明笑你行不行啊!要是你搞定不了那女的話,就換我上啊!」

  「是啊是啊,你可別墨跡了,趕緊辦正事,讓好讓兄弟們這賭局能開得出來啊!」

  出身自上流社會中的富家子弟,大多都是被家裡過分溺愛長大的,所以,像這樣成日遊蕩在外面,動不動拿自己的身家跟別人打賭,對這些人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了。

  可溫夏卻萬萬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拿她當賭注的籌碼!

  這未免也太不把人當人看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溫夏隱忍的臉下,所隱藏著的絲絲怒意,沈明笑散漫的伸出手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接著,聽上去有些隨意的說道:「想必你剛剛也聽見他們說的了吧?」

  「剛剛我跟他們幾個打賭,只要我能成功泡到你,我就能把他們的東西,全都贏過來,反之,我就要輸給他們一輛最新款的國際版保時捷。」

  「我不想把自己的愛車送給這些不懂車的人,而你現在,也好像急需要一個男人來解除藥效,怎麼樣?考慮考慮?比起裡面那些歪瓜裂棗,應該還是我長得比較合你們女的胃口吧?」

  沈明笑並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而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溫夏,把他們上流社會中骯髒又糜亂的事情,全都給攤到了明面上。

  不過他卻好像對自己的樣貌有絕對的自信,也對溫夏接下來的決定,有絕對的把握。

  於是在朝溫夏說這些話時,他的眼角是微微上挑的。

  溫夏的額頭上不斷有細碎的汗珠滑落下來,可即使這樣,她也還是倔強的抬起頭來,冷冷的掃了沈明笑一眼。

  而與後者早先考慮的不同的是,她根本就沒有半分要考慮他的意思,甚至幾乎是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我並不考慮,也不想做你們的玩物。」

  「要是你們實在閒得無聊的話,可以拿別的東西當賭注,我,沒有那個興趣。」

  聞言,沈明笑愣了愣,臉上那原本散漫的笑意,也在一瞬間僵了僵,臉色開始有些隱隱發青,眼底里儘是不可置信。

  他沒有聽錯吧?這個女人居然拒絕了他!她怎麼敢!?

  要知道,雖然這家露天餐廳比起別的地方,是文雅了不少,可內部也是開設了有ktv包間的,在這種地方被人下了藥,基本上就是等同找死啊!

  而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看得過去、身價還不菲的男人站在面前,她居然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沈明笑越想越想不明白,越看溫夏那雙平靜的眼眸,就越覺得心裡有股不忿的火、在熊熊燃燒,頓時間,也再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一把就抓住了溫夏纖細的手腕。

  只見他邪魅的揚了揚嘴角,刻意湊近了溫夏的耳邊,低聲說道:「這世界上還真沒有幾個女人,能拒絕得了我沈明笑的,很好,原本我只是因為一場賭約,才不得不來接近你,可是現在……你沒法拒絕我了!」

  說著,沈明笑直接扼住溫夏的下巴,作勢就要直接親上去。

  而後者雖然被他手上那不知輕重的力道掐的生疼,可眼見他一張臉漸漸在面前放大起來,內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湧出來一股近乎要反胃的噁心感,不顧下巴就此脫臼,都想要掙扎的逃開。

  然而男女的力量終究太過懸殊,縱使溫夏的下顎骨都近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也還是沒能徹底掙脫得出來。

  不過也就在溫夏屈辱的流下一滴淚來時,沈明笑整個人卻是突然被人一把扯了回去。

  隨後只聽「砰」的一聲,伴隨著沈明笑吃痛的悶哼,他整個人直接被甩在了走廊的牆壁上,不僅一頭張揚的金髮顯得凌亂無比,就連引以為傲的臉上,都多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淤青。

  「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就敢動我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顧潯洲冷冷的注視著沈明笑,散發出來的戾氣,在一瞬間籠罩了四周,幽如深潭的眼裡也儘是森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