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洲答應下來,溫夏這才開心,在他的身邊重新躺下。
「這還差不多,我要當最大的直播平台老闆,到時候掙好多錢,然後幫你,你公司有事的時候,我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她的呢喃自語讓顧潯洲心裡暖暖的。
原來她是這樣想的。
「真想幫我?」
男人熟悉的低沉聲音帶著獨特的磁性在耳邊響起,像是輕柔的羽毛般輕輕刮過她的心弦,她忍住心裡痒痒的感覺,抬眼看向他。
他雙眸深邃溫柔,像是兩汪看不到底的幽深潭水,只是一個不經意間,她的靈魂就溺斃在其中,不能自拔。
溫夏下意識的點點頭。
「真乖。」
顧潯洲翻身而起,將她輕易的壓在身下,重重的吻了上去。
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溫夏扶著腰從床上萬般不願的蹭了下來,看著某個神清氣爽精神奕奕的男人,恨得牙根直痒痒。
「為什麼你這麼精神?」
明明是他出的力,但渾身酸疼像是被卡車碾過的人卻是她,還有沒有點天理?
可惡。
溫夏走不了路,顧潯洲連忙溫柔的過來扶著她,見她還是很疼的模樣,輕輕的在她耳邊詢問。
「要不要再睡會?」
他說話的時候,呼出來的熱氣不可避免的繚繞過她的脖子,白皙的皮膚上頓時起來一片緋紅,迷人至極。
顧潯洲看了眼,按住她的手。
「你又誘惑我。」
「那你別吃啊。」
溫夏委屈的看著他,「吃的是你,委屈的也是你,是我求著你吃的嗎,你別誣告我。」
她眼淚汪汪的說完,固執的將頭轉到一邊,不理會他了。
真是個壞人。
「好了,是我不好。」
顧潯洲抱住她,讓她將臉埋在他胸前。
耳邊傳來他熟悉的心跳聲,溫夏逐漸不難過了,抽抽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她剛才又耍小孩子脾氣了。
但顧潯洲並沒有放在心上,拉著她下樓,張媽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恆恆乖乖的坐在那裡吃著。
溫夏也過去坐下。
「媽咪,你嘗嘗看。」
恆恆見她來了,將桌子上的兔子包遞給她:「是張奶奶做好的,很好吃。」
「嗯,媽咪吃。」
溫夏笑著接過,咬了一口,果然軟糯香甜,她滿足的微微眯起眼睛。
真好吃。
吃過早飯後,溫夏讓紀查給她註冊了一個新公司,就做直播,恆恆是第一個簽約的藝人,當然合同是溫夏自己給自己簽訂的。
沒辦法,誰讓她是恆恆的監護人,母親呢?
合同簽訂好後,溫夏扔給了恆恆。
「看見沒,你是媽咪的人啦,好好兒做直播去吧,媽咪會給你爭取流量打榜的,不過你別帶貨,知道嗎?」
「嗯,放心吧,媽咪。」
恆恆嚴肅的點頭。
他從不帶貨,更不需要榜單,他只要人氣。
他喜歡那種被人捧著追著的感覺。
溫夏看了眼恆恆,又看了眼張媽,有張媽在旁邊盯著,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時間剛過上午九點,溫夏沒事可做,看了眼日期,眉頭緊緊皺著。
還有不到十天就要設計比賽了。
她的禮服設計的只剩下最後一步關鍵的重瓣牡丹,必須用打籽雙面繡和蘇繡結合,才能繡出來那活靈活現的牡丹花。
「還得去找媚姐啊。」
溫夏捏捏鼻子,認命的起身。
她好像天生是個勞苦命。
車子開往顧媚所在的老城區,和上次一樣,溫夏將車停在了老城區門口。
顧媚的店鋪還和上次來的時候沒什麼區別,一樓都是一般的絲綢,布料,但對普通人來說,一樓的貨色已經很不錯了。
溫夏徑直往裡走。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
一個年輕的女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她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女人,笑著搖頭:「你是新來的店員?我要去二樓。」
「是的,夫人。」
女人落落大方的回答道:「抱歉,沒有媚姐的邀請函,您不能上去,尤其現在媚姐不在,我不能私自做主放您上樓。」
溫夏更加迷茫了。
什麼邀請函,顧媚在做什麼?
但她也從女人口裡得到了另外一個訊息,那就是媚姐不在。
顧媚不在店裡,她也沒辦法將二樓的貨色帶走。
「那我等她吧,知道媚姐什麼時候來麼。」
溫夏在一樓的座椅坐下,隨意問了聲,店員見她這般配合,笑容也跟著燦爛了點。
「媚姐去進貨了,估計兩個小時內就回來。」
兩個小時。
溫夏看了眼手機,乾脆在這裡坐等。
她沒事可做,在這裡等也一樣。
半個多小時後,顧媚帶著一群人進了店鋪,每個人手上都是厚重的料子,溫夏連忙起身迎接她。
「媚姐,我又來了。」
「哎喲,怎麼在這裡等我,上去啊。」
顧媚拉著她就往二樓走,她無奈的笑笑:「你的店員說邀請函才能上去,我沒有,就在這裡等你。」
「怪不得,我忘了跟她說了。」
顧媚看向店員,指著溫夏介紹道:「她是例外,隨時可以上二樓找我,你別跟她見外,店鋪任何問題都可以和她說。」
「是,媚姐。」
店員恭敬地答應下來,艷羨的看著溫夏和顧媚上二樓。
二樓,才是整個店鋪精華所在。
溫夏跟著顧媚在二樓坐下,看著她將幾個盒子擺放在架子上。
「媚姐,這是什麼?」
「啊,剛進回來的好貨,你可以看看,給你最公道的價格。」
顧媚擺擺手,溫夏也不客氣,起來看了看。
金蠶絲,雪蓮錦緞,還有很多名貴的軟煙羅,都是千金難求的好材料。
顧媚到底哪兒來的路子,這麼多好貨物?
溫夏將心底的疑惑壓下去,挑好了貨物後,笑著回到顧媚身邊。
「好眼光。」
顧媚只是一眼就讚嘆了聲,溫夏搖搖頭,指著綢緞開口:「媚姐,這些材料你原價給我算就好,不要給我優惠,我還有事相求。」
「說。」
顧媚很痛快。
「我想求媚姐教我打籽雙面繡的繡法。」
話音落地,顧媚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她一言不發,抿著唇仔細觀察著溫夏,溫夏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有些疑惑,但還是坐著不動。
「媚姐?」
「我可以教導你,但我有額外的條件。」
「媚姐,你說。」
「幫我把許淮送到我床上。」
顧媚咬牙切齒的說完,溫夏陡然瞪大了眼睛。
什麼?
她震驚地看著顧媚,顧媚依舊風情萬種,但臉上一片嚴肅,並不是在和她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