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先下手為強

  紀查走後,溫夏蹙眉看向顧潯洲。

  「潯洲,我想出去一趟。」

  她沒跟他解釋什麼,眉頭死死的皺著,擰成了一個川字,顧潯洲捏捏眉心,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

  「大概要多久?」

  「不知道。」

  溫夏思索了下,接著說道:「你讓紀查給我派個機靈點的人跟著,另外我身邊的保鏢都別跟的太緊,我要讓那個大v親口承認誣陷。」

  「放心。」

  顧潯洲的臉上露出冰冷殘酷的笑容。

  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幾分鐘後,紀查帶著一份文件和一個女人進門,神色恭敬的將文件放到溫夏和顧潯洲面前,退後兩步。

  溫夏隨手翻了一頁,眉頭微微一挑。

  「紀特助做事越來越仔細了。」

  這份文件上是這個微博大v的出行記錄,習慣去哪兒,喜歡在什麼地方,都記錄得一清二楚。

  紀查抿抿唇,對溫夏微微笑了笑。

  「多謝夫人誇獎。」

  「做的好。」

  溫夏擺擺手,抬眼看向顧潯洲,「潯洲,給紀查點獎勵吧。」

  「好。」

  顧潯洲笑笑,拿出手機在屏幕上輕輕滑動。

  紀查有些激動的看著他。

  「叮咚。」

  手機銀行到帳消息讓紀查渾身顫抖了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眼顧潯洲,又看看溫夏,眼神里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多謝夫人,多謝總裁。」

  他激動的說個不停,溫夏擺擺手,轉眼看向跟著他進來的女人。

  「她是?」

  她的視線不停的在女人身上打量著。

  女人身材妖嬈,帶著讓男人衝動的魅力,但偏偏女人的臉龐很清純,那是一種少見的魅力,讓人著迷。

  最關鍵的是,她有著麋鹿一般純情的眼睛。

  清澈純潔和妖嬈性感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共存,她註定是讓男人瘋狂的存在。

  溫夏倒吸了口冷氣。

  看著顧潯洲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女人,她心底湧上了強烈的危機感。

  就在這時,女人突然對著溫夏深深彎腰。

  「夫人,我叫桑零,我知道夫人對我很不放心,但夫人放心,我是個墮落在泥沼中的女人,絕對不會爬上不該在的位置,我的靈魂和身體早已墮落,還請夫人放心。」

  說到這裡,桑零頓了頓,對著溫夏釋放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夫人,桑零要的只有錢。」

  「好,我給你錢。」

  溫夏將那個微博大v的照片推給她,聲音不知不覺中帶了點冷意:「我給你一百萬,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知道,來的時候紀特助都跟我說清楚了。」

  桑零笑笑,拿了照片看了眼,自信說道:「夫人放心,兩天內給夫人確切的證據。」

  「去辦吧。」

  溫夏點點頭,有些疲累的揉揉眉心,桑零再次對她彎腰鞠躬,但什麼都沒說,跟著紀查拿了文件出門。

  事情辦成後,她自然會收到溫夏的錢。

  兩人走後,客廳的門輕輕關上,溫夏看著眼睛眨也不眨的顧潯洲,突然重重的冷哼一聲,狠狠一腳踩在了他腳上。

  她用的力氣不小,顧潯洲吃痛,轉眼看向她。

  「夏夏,怎麼了?」

  「把你的齷齪心思收一收。」

  溫夏冷冷的盯著他,冰冷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和桑零搞出來什麼不該有的事情,我要你的命。」

  話音落地,她的手指死死的攥在一起。

  她怕了。

  桑零身上有她沒有的氣質,就像是濃烈的紅酒,毒辣的紅玫瑰,帶血的硃砂痣。

  如果男人沾染了桑零,她敢肯定,能徹底陷入桑零的泥沼,再也無法起身脫離。

  就像是毒藥,越吃越上癮。

  除非死亡,否則誰也別想逃脫桑零的蜘蛛網。

  顧潯洲回過神來,無奈的輕輕點點她的額頭。

  「想什麼呢,我看她是因為我沒想到是她,真是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

  溫夏疑惑的看著他,眨巴著眼睛。

  「潯洲,到底什麼事,你跟我說說唄。」

  直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眼睛不停的眨巴著,清亮清亮的,顧潯洲看著她滿臉的諂媚神色,還掛著討好的笑容,身後仿佛有尾巴在跟著一甩一甩的。

  不知道怎的,他突然特別想給溫夏的腦門上來一下。

  想到做到,他重重的敲了下溫夏的頭。

  「呯。」

  腦門上瞬間被暴力的打了下,溫夏吃痛捂住腦袋。

  「你做什麼?」

  「讓你剛才質疑我。」

  顧潯洲收回手,滿意的往手指上吹了口氣,接著說道:「打你的手感不錯,以後若是再不信任我,我就繼續。」

  「別,我怕了你了。」

  溫夏連忙可憐巴巴的搖頭。

  她可不想再被他打了,他這個黑心的男人,下手很重的。

  為了防止她再胡思亂想,顧潯洲輕輕吐了口氣,將身體重重的倒在沙發上。

  「夏夏,桑零是我,或者說是許淮的老相識了。」

  溫夏陡然瞪大了眼睛。

  許淮?

  她更加八卦的看著顧潯洲,顧潯洲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

  茶水的香味混合著熱氣在空中蒸騰氤氳,他緊緊的捧著茶杯,面容也跟著在茶水中模糊不清。

  一個久遠的故事在他口中展開。

  「桑零,是許淮的初戀情人,也是他到現在都沒戀愛結婚的一個重要原因。」

  顧潯洲一點點的將許淮的過去鋪展在溫夏面前。

  桑零是許淮的鄰居,更是他的青梅竹馬,兩人本該一同考上大學,然後畢業結婚的,但一場巨變,將桑零的家給砸碎壓垮。

  她的父母死了,下面還有兩個弟弟。

  桑零輟學去打工,許淮那時候也沒錢,家裡更是條件一般,桑零知道自己拖著兩個弟弟不能連累許淮,乾脆狠心和許淮分手。

  「她去了南方打工。」

  顧潯洲的手指在杯子上輕輕敲打,發出清脆的聲音,一下下仿佛敲擊在人的心上。

  溫夏的身體一震。

  她很漂亮,但沒有背景的漂亮女孩子獨自去南方打工,她的結局已經可以想見。

  顧潯洲沉默著喝了口茶水。

  「我去南方談生意的時候,遇到了桑零,那時候她在一個迪廳里做不三不四的工作,價格很高,是那裡的頭牌,我將她帶回來,給她錢,讓她跟著紀查。」

  說到這裡,顧潯洲看向溫夏。

  「這些年,公司里有啃不動的硬骨頭的時候,桑零就會親自出馬,她名義上是我們公司的特聘公關,你懂了嗎?」

  溫夏陡然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怎麼可能?

  她倏然起身,將雙手搭在了顧潯洲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