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中,溫夏哼著歌看著自己的衣櫃。
馬上就要跨年了,她總得將自己倒騰的好看點,回頭瑪格大師來了京城,肯定有很多話和她說。
她是瑪格大師的關門弟子,瑪格大師當她是親女一般對待,她也將瑪格大師當作母親來孝順。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出來多年的孩子,馬上就要見到母親了,總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母親。
正在收拾的時候,顧潯洲進了門。
「潯洲,你來的正好。」
溫夏笑著將手中的禮服給他看,舉著小裙子炫耀道:「是不是很漂亮,就是不知道我現在穿上怎麼樣。」
她人流後小腹那裡的肉肉就鬆了下來,稍微有一點點贅肉,但好在不是很明顯,穿了衣服就能遮過去。
但穿這件裙子就有點麻煩。
這裙子是特別緊繃的那種,連骨頭的曲線都能繃緊顯現出來,當初買這件禮服就是為了襯托她的身材,現在穿,她總有點虧心。
顧潯洲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潯洲?」
溫夏不解的看著他,他回過神來,拉住她的手。
「好看,不管你穿什麼,在我心裡,你就是最美的。」
「就會說好聽的哄我。」
她嗔怪的看著他,輕哼一聲,顧潯洲不耐的笑笑,心底仿佛有實質般的火焰在燃燒,他猶豫了下,轉眼看向她。
「逸墨又來找你了?」
「嗯,我沒跟他多說,也沒讓他進門,他說後天過了年就走,還送給我們兩個一份禮物,說是我們一對的。」
說完溫夏轉身將禮物拿過來。
她說話的時候,顧潯洲始終看著她的眼睛,見她神態自然沒有絲毫不對的地方,他輕輕的嗯了聲,視線落在她的手上。
那份禮物就在她手心捧著。
禮盒包裝的確實很精美,紅色的絲絨和蝴蝶結也確實奢華美麗,看的出來包裝盒子的人是下了功夫的。
但越是這樣想,顧潯洲的心裡就越難受。
他抿著唇看向滿臉燦爛笑容的溫夏,不想打破她的好心情,乾脆深吸口氣不再多想,只注意眼前的盒子。
「做工確實不錯,拆開看看。」
「嗯,我就喜歡拆盲盒的感覺。」
溫夏笑眯眯的找了剪刀,毫不猶豫手起刀落,盒子上的絲帶都跟著斷裂,顧潯洲的心裡痛快了不少。
她不在意的人,就算再努力也走不到她的心中。
挺好。
禮盒被拆開後,露出來裡面的禮物,溫夏驚喜的叫了聲,舉著這個小玩意兒看著,嘴角帶著笑容。
這是個水晶球,但不是市面上那種普通的水晶球可以比擬的,這個水晶球做工精緻華麗,裡面的兩個小人更是惟妙惟肖。
「你看,這不就是我們兩個嗎?」
溫夏指著水晶球里的小人裝飾對顧潯洲笑著說著,心裡暖暖的。
顧逸墨下了功夫的。
「你喜歡就好。」
顧潯洲看了眼她,似乎有些猶豫模樣,溫夏不解的看著他,順勢坐在他旁邊的床上。
「潯洲,你是不是有話說?」
「嗯,是這個。」
他不再遲疑,從口袋中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盒子遞給她,溫夏疑惑的看去,見是個小小的禮盒,是他給她準備的禮物。
她更加開心,摟著他的脖子重重的親了口。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快看看吧。」
溫夏如此開心,顧潯洲心裡總有些難受,他沒表現出來,淡笑著看著溫夏。
她喜歡的不是禮物,是人。
只要是他送給她的東西,哪怕是一根草,她都會寶貝的不得了。
顧潯洲心亂如麻,溫夏沒理會他,輕手輕腳的將禮盒上的絲帶給挑開,盒子裡面是一枚璀璨的戒指和兩張電影票,正是跨年的電影。
她笑了笑,捏緊電影票看了眼,見是自己喜歡的電影,接著拿起戒指看了看,上面的鑽石很大,是美麗的血鑽。
「謝謝你。」
她將戒指遞給顧潯洲,顧潯洲立刻給她戴上,她滿意的靠在他懷中,抱緊他的腰肢。
「潯洲,我愛你。」
小女人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仿佛帶著她獨有的溫度,顧潯洲的眼淚突然落下,他倔強的仰起頭,將那抹淚光收回。
其實她都懂。
顧潯洲用力的抱著溫夏,幾乎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去,溫夏默默的承受著,反手將他也抱得更緊。
他沒有安全感,那她就給他。
兩人相擁而眠,彼此的呼吸心跳默默的交融,顧潯洲的手幾次放在溫夏的皮膚上輕輕摩梭著,始終沒伸進去。
「潯洲,已經兩星期了。」
溫夏按住他的手,呼吸熾熱的掃過他的脖子,帶來一絲絲酥麻的快感,顧潯洲的肌肉頓時緊繃起來,將她的手捏住。
「別動。」
他的聲音帶了一分嘶啞和性感的低沉,溫夏知道他動了情,正想讓他進一步動作,他卻按住她的手不再動彈。
「為了你,我願意忍耐。」
簡單的一句話,溫夏的眼淚撲簌簌落下。
他是為她好。
對他來說,寧可自己忍耐也不想傷害她,當初在醫院的時候大夫叮囑過最好一個月後再有房事,他都記在心裡。
這樣一個默默愛著她的男人,她怎麼能不愛?
「睡覺吧。」
溫夏鑽進他的懷中,將頭枕在他的胳膊上,貪婪的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道,滿足的閉上眼睛。
顧潯洲也抱緊了她。
兩人沉沉睡去,在彼此的夢中,他們都是最靚麗的風景。
接下來的幾天,時光荏苒如同白駒過隙,溫夏跟顧潯洲一起看了跨年電影,吃了餃子,然後將顧逸墨送上了去南城的車。
顧逸墨什麼都沒帶,只說帶著錢就行,去了可以重新買,是個全新的開始,溫夏知道他也要學習著放下,就沒強迫他。
兩人回到顧家大宅後,恆恆開心的迎了上來。
「媽咪,新年快樂。」
「嗯,快樂。」
溫夏緊緊的抱了抱恆恆,將他手裡的禮物接過,「是給媽咪的嗎?」
「對,還有爹地的。」
恆恆拉著她在沙發坐下,催著她拆開禮物,溫夏也好奇他給自己準備了什麼,將盒子上的包裝小心拆開。
是一個玉蘭花的髮簪。
「真好看。」
溫夏由衷的誇讚了聲,讓顧潯洲來給自己插上,顧潯洲接過簪子,三兩下就給她插進了頭髮里。
她照鏡子臭美的時候,就聽他的聲音冷冽響起。
「恆恆,爹地的呢?」
「也在裡面呀。」
恆恆眨眨眼,將盒子遞給顧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