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紀查等人,劉玉芬識趣的閉嘴。
他們都只聽溫夏的話,這般氣勢洶洶的圍上來,就像是猛虎撲食般盯住了她,她不敢說什麼,只得乖乖沉默。
溫夏淡淡的笑了笑。
「看來大舅媽還是喜歡毛巾的。」
一句話說的劉玉芬差點吐血,但想想溫夏是個不好惹的,說動手就動手,連帶著她的那些人也都是無法無天的主兒,只能心中暗恨。
二舅媽得意的看了眼她,也沒多說。
連大房都吃了虧,她哪兒還能自己送上去?
一場風波就這樣被壓制了下來。
「好了,就這樣定了。」
秦正雄也不想再糾纏,借著溫夏威懾了其他人,將錢財和公司的股份分割明白,還讓秦昭親自簽訂了個合同給溫夏。
就這樣,眾人將秦家給分了。
分家後,二房的人收拾收拾就離開了京城,他們要回到江南,靠著秦家最後的錢財,他們足以一輩子衣食無憂。
而秦家大房的人也都被秦老爺子留住了。
「老大兒子,你帶著劉玉芬和雪玲走吧,雪玲也該找個人再嫁,昭兒自己留下來,將公司做起來,等我百年後,若是他有出息能將秦氏集團做大,就將你們接回來享福,若是不能,你們也得給他留個吃飯的地方。」
秦老爺子說完,劉玉芬連連點頭。
她也是這樣想的。
京城是個花銷很大的地方,現在秦家大房一窮二白的,秦家的公司也要從頭再來,他們自然不會再在這裡拖後腿。
吃秦老爺子還算可以,可吃秦昭的本,她不願意!
看著劉玉芬帶著他們收拾回了老家,秦正雄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是個沒腦子的,可她也是個合格的母親,夏夏,別再生她的氣了。」
「外公說笑了。」
溫夏抿唇微笑,落落大方:「我怎麼會和她計較?」
只是個沒腦子的小婦人,今生今世都只靠著兒子和丈夫,永遠困在家裡的一方天地,想想就覺得可憐。
秦正雄沒再說什麼,只拉著秦昭的手,讓他給溫夏行禮。
溫夏笑著看向秦昭。
「你好像比我大兩歲?孩子呢?」
「孩子在家,有他媽媽帶著,我確實比你大兩歲,你隨意叫我,跟爺爺一樣叫我昭兒也是可以的。」
秦昭溫厚一笑,溫夏連忙搖頭。
「大哥。」
「欸。」
兄妹兩人這就算認了。
秦家剛分了家,家裡亂騰騰的,溫夏和顧潯洲不好多留,陪著說了幾句後就推辭說恆恆自己在醫院,他們得回去,秦正雄和秦昭也沒多留他們。
出了秦家的四合院,溫夏還有些暈乎乎的。
「潯洲,我輕易就答應了扶持他們的要求,你是不是會生氣?」
「我生什麼氣。」
顧潯洲笑了笑,捏捏她的臉頰,「他們是你的親人,如今我沒有親人,只有你和恆恆,你的親戚就是我的親戚,幫幫自己的親人,有什麼不好?」
他說的簡單自然,似乎這是預料中的事情,溫夏的喉頭有些哽咽,默默的看著他,感動的拉緊他的手。
有他在,真好。
兩人上車,車子往醫院開去,溫夏靠在車座上看著外面道路兩旁飛逝的樹木,忍不住再次輕輕呼了口氣。
「潯洲,秦氏集團現在什麼都沒有,我們怎麼做?給他們錢麼?」
「你別管了。」
顧潯洲淡然道:「秦老爺子的主意很正,他既然敢讓秦昭只拿了公司,其他的都不要,就有他自己的想法,再說他的私房不是也沒拿出來,他還是有錢的。」
「也對。」
溫夏眉眼彎彎,抱著盒子笑著道:「平白無故能拿到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吃分紅,我已經很滿足了,再說還有這個。」
「小財迷,這點金子就將你收買了?」
顧潯洲無奈的彈了彈她的額頭,輕聲嘆息:「回頭要是你讓我拿錢去支持秦昭,我不得冤死。」
「哪兒能呢。」
溫夏吐吐舌頭,跟他笑鬧著回去。
下車的時候,看著顧潯洲那挺拔的背影,溫夏的眸光暗淡了下。
其實秦家是占便宜的。
現在秦家的公司是個空殼子,自然不必擔心所謂的股份和經營權,給她分紅也是寥寥無幾,但有她在,京城的人都要看她和顧潯洲幾分薄面。
就算運營的時候也會很容易拿到足夠的渠道和合適的價格。
有這樣優厚的條件,秦家想要將生意再次做大,不難。
至於那所謂的股份和分紅,等他們將公司做大,她就還給秦昭。
心中打定主意後,溫夏跟著顧潯洲回到病房。
「恆恆,爹地和媽咪回來了。」
溫夏笑眯眯的推門,歡快的和恆恆打招呼,可話還沒說完,一眼看到坐在恆恆病床上的那個人,她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是顧逸墨。
「你回來做什麼?」
她的視線清冷如刀子般直刺人心底,顧逸墨咬咬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在顧潯洲也跟著溫夏進來,清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回來了。」
「是,大哥,嫂子。」
顧逸墨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接著說道:「我知道過去我做錯了很多事,嫂子,你別生氣了,我是回來賠禮認錯的,那個金礦就是我的賠禮。」
「我不要。」
溫夏拒絕的斬釘截鐵,顧逸墨沒了辦法,只得看向旁邊的顧潯洲,連恆恆也看出來溫夏生氣了,吐吐舌頭縮到了被子裡,求助的看向爹地。
生氣的媽咪好可怕,爹地,你快救救我們!
接收到兒子和弟弟同時發來的求救信號,顧潯洲輕輕咳嗽了聲,扶住了溫夏的肩膀,眉眼中滿是寵溺溫柔,低聲開口。
「夏夏,你現在不宜動氣,逸墨既然回來了,有什麼帳我們都能算,你別放在心上。」
「不行,什麼帳都得現在算。」
溫夏蹙著眉頭冷冷的說道:「誰讓他不吭一聲就跑掉的,簡霧嵐和我的關係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也脫不了關係,既然不喜歡,那當初何必招惹,還將人家睡了不負責?人家還懷孕了,這樣的渣男行逕到底是跟誰學的?」
她的語氣尖銳冰冷,顧潯洲站的距離她最近,敏銳的捕捉到她眼底的冰寒。
她最煩的,就是渣男。
顧潯洲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有些不自在的再次咳嗽了聲。
「夏夏,你說的對,逸墨就是個渣男,得從重處罰,不過你身懷有孕,要是生氣對你不好,不如交給我,我來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