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夏不放在心上,小桃也不再多說,反而熱情的關心溫夏的肚子,笑眯眯的跟她說了很多懷孕的時候該注意的事情。
溫夏知道她是好意,都跟著記了下來。
說了會兒話後,溫夏開車回顧家大宅,她腰有些酸痛,今天出來溜達的時間不少,也該回去歇息下了。
小桃將她送到門口,轉頭見店長和幾個銷售都眼巴巴的看著她。
「店長,你們?」
「咳,小桃啊,你怎麼沒說你和顧夫人認識呢,剛才聽顧夫人和你說話,你是她妹妹?」
店長小心說完,小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搖頭:「不是的,我們家和溫夏姐是鄰居,溫夏姐有一段時間是在我們家住的。」
原來是這樣。
幾人稍稍放了點心,想到小桃和溫夏的親熱勁兒,店長親自吩咐小桃當副店長,工資翻倍,以後不必做這些活兒。
小桃受寵若驚,但還是接受了。
還不是衝著她和溫夏的關係,想讓她以後多給店裡面帶來點生意。
想通了這點,小桃也沒怎麼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踏踏實實的繼續做工作,該賣鞋子就接著賣鞋,該打掃衛生也不懶惰。
店長阻止不了她,只能隨著她去。
顧家大宅中。
溫夏回來後就懶懶的趴在床上,翻看著手中的書籍,耳邊響起熟悉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很有節奏,仿佛在那人的掌控中。
不用看也知道是顧潯洲回來了。
溫夏打了個呵欠,輕輕翻了一頁,顧潯洲走到她身邊,親昵的在她唇上輕輕親了口。
「別趴著了,小心壓壞我寶寶。」
「還早著呢。」
溫夏白了眼他,隨手拿了點東西吃著,邊跟他嘮叨:「你這次去公司,金馬設計大賽的參選名額定了嗎?」
「定了。」
顧潯洲在她的身邊順勢躺下,手指撓了撓她的下巴,她反手將他的手打開,嗔怪的看了眼他:「當我是貓?」
「那也是好看的波斯貓。」
「你才是貓,你全家都是貓。」
溫夏剛還完嘴,想到自己也是他的妻子,連帶著肚子裡也是他的孩子,自然屬於他的家人,頓時鬱悶了。
哼。
算了,不跟他爭。
她嘟著嘴巴不看他,繼續吃零食,香甜可口的開心果吃著好吃,就是剝著很麻煩,顧潯洲也幫她剝了幾個,將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參賽的只有四個人,你,唐雪山和楊桃,還有紅雪,夏夏,他們三個的設計作品都齊了,你的呢?」
「我的也好了。」
溫夏朝著旁邊的桌子努努嘴,笑著說道:「回頭就將我的作品送過去就行,若是我這次比賽沒選上名次,顧潯洲,你會失望麼?」
「不會。」
顧潯洲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我養的起你。」
「邊兒去,你該說你肯定能上。」
她故作失望的看著他,紅潤的嘴唇就像是鮮艷的果凍,顧潯洲看的心癢難耐,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親了口。
兩人的愛在彼此的唇上交融。
隨著時間的推移,顧潯洲放肆的在溫夏的唇中汲取著她的氧氣,彼此之間的溫度都在上升,溫夏的眼神慢慢迷亂。
「潯洲?」
「別動。」
顧潯洲呢喃著說了聲,聲音低沉喑啞帶著一份性感,溫夏沒察覺不對,還要繼續索求,被顧潯洲無奈的推開了點。
兩人剛分開,窗外就有新鮮清冽的風湧進來,驟然的寒冷讓溫夏清醒了幾分,連忙正色在他身邊坐好。
「潯洲,我們是正經人,可別這樣。」
「都怪你。」
顧潯洲刮刮她的鼻子,眼神寵溺輕柔:「若不是你勾引我,我也不會上當。」
「怪我?」
溫夏嘟嘟嘴,冷哼一聲不看他:「分明是你勾引我,你可得離我遠點,我現在是懷著孕呢,醫生說了,不能對我動手動腳的。」
「知道了。」
他隨手扯開襯衫扣子,邊在心裡清心寡欲的念佛,邊一心二用看向溫夏:「明天是周末,邢川給我發了簡訊,說想跟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去吧。」
溫夏懶懶的將襪子踢掉,靠在床上看著他笑道:「反正出去他得安排好吃的,不然我不會給他好臉色。」
「任性。」
顧潯洲被她的模樣逗笑了,輕輕刮刮她的鼻子。
真是個讓他無奈的小妖精。
兩人說了會兒話,等恆恆放學後,就接著恆恆回來吃晚飯,餐桌上依舊是清淡口味的飯菜,溫夏吃了兩口就將筷子放下。
她不想吃了。
雖然知道顧潯洲是為了她好,專門讓張媽做的飯菜,可她就是想吃口香辣的,懷著孕身體分泌激素水平不好,越想她的心裡就越是難過。
「好啦,先吃一口。」
顧潯洲耐心的哄勸著她,將張媽做的雞蛋羹放到她面前,過去溫夏吃著很好吃,雞蛋羹香滑可口,很是滿足。
可現在情緒爆發,她只覺得這雞蛋羹都聞著很難受。
「我不吃。」
溫夏將雞蛋羹推開,滿臉委屈,張媽小心的將雞蛋羹再推回來,小心的彎腰勸說:「夫人,吃點吧,懷孕的時候就是這樣,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也得多吃點,不能少營養的。」
「可我說了我不吃!」
她更加委屈,將雞蛋羹狠狠的扒拉開,或許是剛才張媽將雞蛋羹擺放的太過靠著桌子邊了,溫夏一用力,雞蛋羹就落在了地上。
黃色的雞蛋在地上四濺開來,甩了溫夏和周圍的人一身,尤其是張媽,她首當其衝,身上全是雞蛋碎末。
溫夏也嚇了一跳,皺皺鼻子,眼眶跟著就紅了。
不是她矯情,是她真的不想吃,她很想很想吃那種香辣口味的東西,別說是肉啊什麼的,就是素菜都能讓她滿足。
但顧潯洲和張媽都不關心她,只關心她的肚子,若是沒了這個肚子,他們還會如此精細的照顧她麼?
溫夏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這些想法卻故意和她作對一般,故意在她的心底紮根,讓她忍不住接著瞎猜。
她幾乎難受的要窒息了。
就在這時,顧潯洲那溫潤清涼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好啦,不想吃就不吃,我讓張媽給你做新的,夏夏,別哭鼻子,哭的臉都跟小花貓一樣了,小心恆恆笑話你。」
顧潯洲沒責怪她,只是對張媽使了個眼色,張媽很懂事的將雞蛋羹收拾了,端著盤子匆忙去廚房做新的。
溫夏抽了抽鼻子,看向滿臉溫潤的男人。
「你真的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