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溫夏姐。」
小桃激動的拿著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溫夏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照顧她,是償還她們的恩情。
在那段絕望的時光,若不是她們,她甚至都不可能活下來。
隨後的一天,溫夏一改往日裡喜歡嗜睡的毛病,忙前忙後的幫小桃和小桃媽,先是照看著給小桃媽動了手術,又是給兩人安排護工和保姆,伺候照顧她們的生活。
保姆工資都是算在溫夏這裡的。
溫夏這般貼心,小桃和小桃媽也很感激溫夏,時不時的就給溫夏做點她喜歡吃的春餅啊,小手工東西送給她。
周末。
溫夏難得的睡了個懶覺,睜眼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多,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要再睡會兒。
剛翻了個身,就摸到了身邊的顧潯洲。
咦,他沒起床?
溫夏的瞌睡都飛走不少,輕輕摸了一把,顧潯洲將她的手按住,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摸什麼?」
「你啊。」
她燦爛的笑著,將頭往他懷裡拱著,順勢在他的懷中蹭了蹭,笑著接著說道:「潯洲,你今天怎麼起來的這麼晚?」
「看你。」
顧潯洲的聲音依舊冷淡,清冷說道:「這些天你不是睡著,就是去了小桃那裡,我好久沒見過你睜眼的樣子了,就想著在你身邊陪著你,等著你起床,不然我怕我會忘了你睜眼時候的樣子,只記得你是頭會睡覺的豬,而不是我的夫人。」
話音落地,溫夏眨眨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真可愛。
明明是在吃醋她這段時間沒怎麼陪著他,還一本正經的說出來,讓她的心都跟著變得愉悅起來。
「好啦,我知道錯了。」
溫夏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吧唧親了口,笑眯眯的說道:「你是知道的,小桃媽和小桃在我小時候照顧我很多,沒有她們,我怎麼能活到現在,所以想多報答她們點,你不也是知恩圖報的人麼?」
她若有所指的看向他,故意加重了知恩圖報四個字。
顧潯洲頓時倒吸了口冷氣。
「嘲諷我。」
「我哪兒敢啊。」
溫夏依舊笑眯眯的,纖細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胸前畫著圓圈:「若不是你不跟我坦誠相待,我們也不會分開那麼久,說到底還是你的錯,對不對?」
「嘶。」
顧潯洲咬牙切齒的看向她,眸光中仿佛有實質般的火焰在燃燒:「溫夏,你是在故意跟我翻舊帳?」
「翻舊帳也得你跟我翻啊。」
溫夏抱緊他,聲音跟著軟了下來:「潯洲,我的好潯洲,我錯了,以後我就陪著你,好不好?」
她的眼睛亮閃閃的,聲音軟糯動人,顧潯洲的心跟著軟了下來,在她的臉頰上跟著親了口,心底的怒火已經跟著消除。
他真的愛慘了她。
兩人在床上嬉笑打鬧了會兒,溫夏就琢磨著起身,她也好久沒去關心恆恆了,既然顧潯洲都吃醋,沒的恆恆心裡不難過的。
見她起來,顧潯洲也跟著起身。
剛走到樓下,就見恆恆正追著張媽跑個不停。
「張奶奶,你就給我吃一口吧。」
「不行,你過敏。」
「我吃了過敏藥的!」
一老一小圍著桌子打轉,溫夏和顧潯洲看的稀奇,在恆恆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溫夏一把撈住了他。
「怎麼了?」
「我想吃一口張奶奶做的榴槤糕。」
恆恆滿臉委屈,張開手掌說道:「我將抗過敏的藥都吃了兩片,可張奶奶還是不給我吃,說怕我過敏。」
看著他那可憐巴巴委屈的樣子,溫夏的心都跟著要融化了。
「乖,張奶奶是為了你好。」
一句話出口,恆恆委屈的頓時要哭出來了,溫夏連忙抱住他,手掌輕柔的在他後背拍打著,像是給炸毛的小動物順毛般輕聲的哄著他。
「好啦,知道你委屈,那你嘗一口吧,不過抗過敏的藥物也不是萬能的,若是吃的量大了,就得進醫院。」
「好!」
見溫夏讓吃,恆恆立刻答應下來,張媽無奈的將榴槤糕遞給他,他也不貪心,只掰了一小塊吃起來,滿臉滿足。
溫夏也跟著吃了點。
張媽的手藝不錯,榴槤糕做的不臭,卻也香甜可口,恆恆吃的心滿意足的,溫夏也喜歡這個味道。
「張媽,多做點這個吧,很好吃。」
溫夏吩咐完,張媽笑著答應下來。
顧潯洲也嘗了口,不過他對榴槤並不怎麼感冒,也不覺得好吃。
但看溫夏和恆恆都喜歡,他沒多說,眉眼間都是溫柔神色。
就在這時,顧家大宅的門鈴被按響了。
是邢川帶著葉雪心和小糰子來了。
見他們到來,葉雪心還親熱的挽著邢川的胳膊,溫夏就知道他們和好了,笑著將眾人往客廳中帶。
「哥,坐吧,你們怎麼過來了?」
「聽說你懷孕,特意來瞅瞅你。」
邢川讓葉雪心將帶來的東西放下,笑著說道:「這些都是上好的紅棗和燕窩阿膠,我知道你這裡不缺這些,不過我帶來的也是我的心意,燕窩都是血燕,補血最好,對了,雪心還給你帶了點天山雪膽。」
「那可是個好東西。」
溫夏笑了笑,「今天中午就在我這裡吃飯吧,我讓張媽做全魚宴,也不知道怎的了,我現在就喜歡吃魚。」
「吃魚好,生出來的孩子雪白雪白的。」
葉雪心笑著附和道:「不過可得煮熟了,別吃生魚片和魚生什麼的,那裡面有寄生蟲,也別吃刺身拼盤。」
「我知道。」
溫夏淡笑著應了聲,好奇問道:「我懷孕的消息沒往外說,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是簡夫人。」
邢川也沒瞞著她,輕聲說道:「簡夫人想跟我們邢氏集團合作個項目,知道我們的關係後隨口提了句你懷了,讓我來看看你,你也是的,這樣大的事情不跟我說,還得讓我從外人嘴裡知道。」
簡夫人去找邢川?
溫夏的心頓時警惕起來,「哥,她沒做什麼特別要求吧。」
「沒,普通的項目合作。」
邢川擺擺手,滿臉風輕雲淡:「在做生意上,你還不放心你哥我?別說是借著你的關係跟我套近乎了,除非你和爸爸親自來,我才會給面子套關係,其他人都別想。」
「我就是喜歡哥哥這樣的脾氣。」
溫夏笑了笑,正要說話,笑容陡然在臉上凝固。
完了。
她忘了今天是周日了!
今天中午可是秦老爺子的七十大壽,是她早就答應好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