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
溫夏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你的身體最重要,顧氏集團現在每天收益的金錢數我想都不能想,少掙點錢又怎樣?」
他還差那點錢嗎?
「夏夏,不是錢的問題。」
顧潯洲無奈掃了眼紀查,紀查立刻識趣小心退出去,病房的門驟然關上,只剩下顧潯洲和溫夏兩人。
她冷著臉站著,不理會他。
「來。」
顧潯洲喊了她一聲,見她站在那裡不動彈,連忙下床拉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床邊走,他的動作幅度大,她擔心碰到他的傷口,乾脆任由他拉著過去。
兩人在病床上坐下。
溫夏還沒消氣,始終冷著臉,顧潯洲用右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趁著她不注意,在她的臉上親了口。
「夏夏,我不是為了錢,我是為了公司。」
他耐心的跟她解釋,將剛才公司文件送來八份,錯漏足足五份的情況說明,溫夏吃了一驚,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她剛才來的晚,只聽到他要回公司,就急急的推門進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
公司中的那些高層也太過分了。
溫夏的眼神冷冽,顧潯洲知道她懂他的心思,順勢捏緊她的手:「你放心,我知道我的身體情況,回了公司我保證不用左胳膊做事,再說打著繃帶和夾板石膏,想動也動不了,不會影響恢復的。」
顧潯洲這般低聲下氣的說著,溫夏的眉頭慢慢放鬆。
他說的對。
她也見過很多胳膊受傷堅持工作的人,可對象是他,她反而不放心。
「夏夏,我不會讓自己再次受傷的。」
顧潯洲捏捏溫夏的臉頰,鄭重道:「我向你保證,只要我身體有任何不對,傷口哪怕有一點崩裂,我就立刻回來,接著養傷。」
「好。」
他這般懇求保證,溫夏終於心軟:「那我得監督你。」
「沒問題。」
顧潯洲的眼睛亮了亮:「求之不得。」
「貧嘴。」
溫夏忍不住白了眼他,輕哼一聲:「這五年你對外始終說我是出國去了,現在剛好對外宣布我回來的消息,回頭我還得參加金馬設計大賽。」
她要名氣。
沒有名氣,在設計界想要立足談何容易。
顧潯洲笑著捏住她的手指。
「我支持你。」
「這還差不多。」
溫夏翻了翻白眼,纖細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畫著圓圈:「剛好我答應了恆恆,從此跟在你身邊,我也能趁機看看你身邊有沒有什麼狐狸精,唔,說不定還能抓到你身邊的爛桃花,我都給你清除了去。」
雖然這五年來顧潯洲的口碑不錯,從不曾和任何女人傳出來曖昧新聞,但溫夏心裡清楚,這樣優秀的男人,哪怕他有恆恆在身邊,也不會缺少追求者。
金錢和權利,從來都是迷惑人雙眼的障眼法。
就算她和顧潯洲結婚了,有恆恆這個孩子,那些為了金錢和地位的女孩子還是奮不顧身的往他身上撲來,像是追尋火光的飛蛾。
她都明白。
「夏夏,我只要求你一點。」
顧潯洲那熟悉低沉的聲音陡然響起,他緊緊的捏著她的手,因為他的力道太大,她甚至感到有些疼痛,忍不住蹙眉看向他。
「怎麼了?」
「要相信我。」
他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眸光清亮仿佛能瞬間刺透她的心底:「我只愛你一個女人,這五年我守身如玉,也不曾有任何婚外情,更不曾背叛過你,夏夏,不要再輕易相信別人說的話,你的不信任才是將我推開你的最終原因。」
他也會心痛的。
男人的聲音低沉,在病房中輕輕迴蕩著,溫夏的視線都被他吸引住,情不自禁的輕輕點點頭。
「我會的。」
「那就好。」
顧潯洲鬆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
兩人靜靜相擁,時間似乎在這個瞬間凝固。
下午兩點,紀查辦理好出院手續,顧潯洲帶著溫夏一起坐車去顧氏集團。
溫夏和他一起坐在後排,看著他胳膊上那厚重的紗布和夾板,忍不住再次心疼的蹙眉。
「潯洲,一定不要勉強。」
她擔心的看著他,再次強調道:「只要感到不舒服,就立刻跟我回醫院,集團的事情就讓紀查幫你處理,我也會讓我哥哥幫忙的。」
「好。」
顧潯洲答應下來,提到邢川,他的嘴角忍不住上翹:「讓他來,恐怕是引狼入室,到時候集團都被他吃的不吐骨頭。」
「我哥不會那樣做的。」
溫夏捏緊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只要他敢,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好,你說了算。」
顧潯洲無奈的聳聳肩。
兩人在後排說笑著,坐在副駕駛上的紀查眸中帶笑。
很久沒見總裁如此開心了。
夫人離開的五年,總裁也只有在面對小少爺的時候才會笑兩聲,面對其他任何人都是一臉冷漠。
以前那個堅強可靠,讓人暖心的總裁又回來了。
車子很快在顧氏集團前面停下,紀查恭敬的跟在顧潯洲和溫夏身後,溫夏本想和顧潯洲並排走的,卻被他的眼神定在原地。
「潯洲,怎麼了?」
溫夏疑惑的看向他,他輕輕吐口氣,示意她挽住他的胳膊。
「跟著我。」
「唔,好。」
知道他是想讓在公司里先明確他們的關係,溫夏也沒反對,之前是想過隱瞞身份在他公司中做事,從設計部門底層學習管理經驗,一步步的往上爬,但現在他車禍受傷,她必須守在他身邊,不然她不放心。
基層經驗只能以後去挖人再學習了。
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顧潯洲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就算是打著夾板的胳膊也不能影響他的氣質,溫夏則穿著白色的小套裝,成熟中帶著絲絲清純性感。
兩種矛盾的氣質在她的身上完美結合,讓男人移不開眼睛。
顧潯洲也是如此。
溫夏走的時候剛生下恆恆一年,當時的她雖然美,但只是清純動人,在巴黎深造五年後,她的美麗瞬間綻放。
就像是釀造的美酒,隨著時間的沉澱,那迷人的酒香越發濃郁,就在瞬間炸裂,讓你移不開眼睛。
這樣鮮活的她,怎能讓他不動心。
「夏夏,我真慶幸。」
顧潯洲緊了緊她的手臂,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早早的就將你占下,讓你的美麗只為我一個人綻放。」
「貧嘴。」
溫夏被他說的不好意思,嗔怪的看了眼他,跟著他進了大廳。
整個公司大廳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