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大美女,自己一個人逛街不無聊麼?」
幾個小混混眼睛綠油油的,臉上帶著淫笑不停的往她身邊湊:「我們哥幾個要去喝酒,不如你跟著我們一起去樂呵樂呵?」
他們邊說著話,邊貪婪的打量著溫夏。
她在國外這幾年,身材年齡調整的越發好了,皮膚更是白皙嬌嫩,像是剝了殼的荔枝般光滑水嫩,整個人像是散發著迷人魅力的水蜜桃,誘惑著人咬一口。
她身上穿著的衣服也不像是普通人穿的,看起來是個有錢的主兒。
為首的人大膽的上前來想要拉溫夏,被溫夏冷著臉躲開。
「滾。」
她冰冷的呵斥了聲,剛要讓跟著自己的保鏢出來,眼角餘光定格在一個高大的人影身上,頓時愣住。
顧潯洲。
他的動作很快,三兩下已經將三四個醉醺醺的小混混打倒在地,小混混們哀嚎著起身,想要報仇,可對上顧潯洲那冰冷的臉色,連忙跑開。
溫夏的唇角帶上了一抹笑意。
「謝謝。」
女人的聲音溫潤,在夜色下輕輕散開,像是溫柔的春雨般滋潤男人的心田,他挑了挑眉,突然倒吸了口冷氣,伸手捂住自己的手臂。
「怎麼了?」
見他變了臉色,溫夏急急的喊了聲,燈光下顧潯洲的手臂上那一抹鮮紅讓她瞬間慌了心神,連忙跑去開車。
盯著她纖細的背影,顧潯洲的眸光微微暗淡。
她還是要走麼。
不等他離開,溫夏就開車回來,見他還站在那裡發呆,連忙搖下車窗:「潯洲,快上來,我帶你去醫院。」
她叫他潯洲。
顧潯洲的眸中浮現一抹笑意,但臉上依舊冷冽沒有表情,他上車坐在副駕駛位,溫夏一踩油門,帶著他向著市一級醫院飛馳而去。
「你也真是的,出門不帶人麼?跟著我那些保鏢也不懂事,回去看我收拾他們,竟然害得你受傷,唉。」
她邊開車邊絮絮叨叨的說著,掃了眼顧潯洲面無表情的臉,接著叮囑道:「你的手別鬆開,就壓在那裡,別讓血液流通,失血過多可不好。」
「嗯,你專心開車。」
顧潯洲簡單的說了句話,不再看她,手上倒是按的很緊,溫夏看了眼他那冰冷英俊的側臉,心底輕嘆。
那些手下也太不給力了。
同一時刻,被紀查帶人按住的兩個原本跟著溫夏的保鏢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阿嚏。」
「行了,你們走吧。」
紀查看車子開遠了,笑眯眯的鬆開手,遞給他們每人五萬塊錢:「這是我們總裁給你們的獎勵,回去吧。」
「不行啊,我們得跟著小姐。」
兩個保鏢將錢收起來,想追著溫夏的車子去,紀查無奈的再次讓人將他們給按住,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他們的腦袋。
「笨蛋。」
明眼人都知道溫夏今晚肯定和顧總在一起,他們怎麼不懂?
就剛才那三四個小混混,如果不是為了給顧總製造靠近夫人的機會,紀查早就帶人收拾了,還等得到他們出手?
「你們走吧,今晚你們小姐不會回去了,就告訴你們家老爺子,她和我們總裁回家了。」
紀查吩咐完就走,他還要去追顧潯洲和溫夏。
他們走了,兩個保鏢面面相覷,只能回去如實匯報。
市一級醫院中。
溫夏帶著顧潯洲匆忙進了急診中心,催著醫生給他處理傷口,醫生哪兒敢怠慢兩人,立刻幫顧潯洲治療處理。
他的胳膊上都是血,看起來很嚇人,醫生給他清洗血跡後,看到傷口的情況,有些疑惑的蹙眉。
這么小的傷口,怎麼看起來如此嚴重,還有很明顯的擠壓痕跡?
難道是顧總自己擠血,才看起來血流成河的嗎?
醫生不敢說出來,小心的幫他上藥,其實就是普通的雲南白藥,再匆忙的給他用紗布給纏繞了一圈。
溫夏在旁邊看著,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醫生,嚴重麼?」
「啊,不……」
醫生一句話沒說完,陡然感受到周圍冷下去的溫度,小心的掃了眼顧潯洲那冰冷的臉色,連忙改口:「不是很好,病人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勞累,不要沾水,不要多運動,防止傷口迸裂感染,多吃消炎藥,要是成了破傷風就麻煩了,還是打一針預防吧。」
「嗯,好,那麻煩你給他開點藥。」
溫夏焦急的說著,催著醫生開藥,醫生洋洋灑灑的寫了幾行字的藥方,剛要遞給她,就被進來的紀查奪走。
「夫人,請您照顧總裁,我這就去抓藥。」
「去吧。」
溫夏的心神都在顧潯洲身上,他說了什麼根本不在意,擔心的看向顧潯洲。
「還疼麼?」
「不。」
顧潯洲搖搖頭,溫夏看了看他胳膊上緊緊綁住的紗布,眼角跟著有眼淚滑落:「你真傻,明知道我帶的有保鏢,等他們上去就行了。」
她的兩顆眼淚稍縱即逝,一閃而過,顧潯洲卻看在眼中,眸光清亮。
她還擔心他。
「那可不行。」
顧潯洲的心情不錯,聲音也帶了幾分輕佻調笑:「這般英雄救美的機會求之不得,我不能拱手送人。」
「別說了。」
溫夏有些頭痛的看了看他,將頭轉向一邊。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張狂。
紀查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捧著一堆藥,看上去有好幾種,溫夏也沒心思多看,囑咐他監督顧潯洲按時吃藥,自己陪著顧潯洲往外走。
到了醫院門口,溫夏輕輕扭了扭手指。
「今晚謝謝你,我得回去了。」
「去哪兒?」
顧潯洲的眸光緊緊的盯著她,聲音低沉具有磁性,像是羽毛般輕輕掃過她的心弦:「你該陪我回家。」
聽到他這話,溫夏心中閃過一抹苦澀。
「不,那不是我的家。」
她早就沒有在那個家裡的資格了。
腦海中閃過那天在文具店裡看到的身影,一身居家打扮,和之前的她沒什麼區別,顧恆還很粘著那個女人,看來那個女人對恆恆很好。
她還有什麼理由再去插足別人的家庭,製造第二個她出來?
溫夏不說話,顧潯洲的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她還是不相信他。
「好了,我回去了。」
溫夏擺擺手,不再看他轉身離開,顧潯洲心中閃過點怒氣,再次喊住了她。
「溫夏。」
「怎麼了?」
溫夏回頭,顧潯洲將自己的胳膊對著她揚起來:「我為你受傷,你該將我送回去。」
原來是為了這個。
她看向旁邊的紀查,剛想說紀查能送他,就見紀查滿臉苦澀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