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宴會聲勢浩大,所邀請之人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許多只能在財經報導上見到的人都紛紛來到了宴會上,由此可見顧潯洲的號召力與影響力。
不過今晚的主人公是恆恆,無論溫夏抱著孩子走到哪裡,都能得到一片誇讚聲,聽著那毫不吝嗇的誇獎,溫夏眉眼彎彎,看起來極為高興。
她是一個母親,旁人誇讚自己的孩子她當然高興,這種幸有榮焉的感覺是無論如何都形容不出來的。
那邊和諸位生意上的夥伴打了一個招呼的顧潯洲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溫夏的身影,他眉宇間划過了一抹柔色,唇角微勾,大步向溫夏走了過去。
一家三口都是顏值出眾氣質逼人的典型代表,站在一起後只看上一眼便覺得無比養眼,一時間,所有人都不動聲色的向一家三口圍了過來,想要一飽眼福,多看看這高顏值的一家。
「累嗎?」含笑從溫夏手中抱過了恆恆,顧潯洲玩味的捏了一把孩子的小臉,不愧是他顧家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膽識過人,面對這麼多都沒有哭。
「咿呀。」癟了癟小嘴,恆恆不高興的一把拍掉了顧潯洲的手指,白嫩的包子臉頓時皺在一起,破有種橫眉冷對的意思。
旁邊一臉黑線的溫夏輕飄飄掃了顧潯洲一眼,隨後無奈的道:「都安分點,別欺負你兒子。」這種日常她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雖然看習慣了,但難免會說上幾句。
這對父子也不知是否天生不對盤,前一刻明明還乖巧的令人眼泛泡泡的恆恆在見到顧潯洲後,立馬化身成少林寺小和尚,那靈活的小胳膊小腿一看就是練過的。
總之,他們倆單獨在一起一定會鬧個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心虛的摸了下鼻尖,顧潯洲一本正經的看著恆恆,「聽到沒,你母親說讓你安分點。」
溫夏:「……」這無聊的男人真是沒救了。
頭痛的扶了扶額角,溫夏無意間看到了像是花蝴蝶似的穿梭的人群中特別是各種美女間的顧逸墨,頓覺一個頭兩個大,真是一個個都不給她省心。
「對了,夫人呢?」他們從剛才下樓開始就沒有看見李玉,雖然她和顧潯洲已經和好並且搬回了顧家,可溫夏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再叫李玉一聲媽,所以這段時間一直以夫人代稱,顧潯洲雖然知道,但也沒有說什麼,索性由著她了。
「說是邀請的貴賓到了,親自出去迎接了。」李玉究竟邀請了什麼人顧潯洲並不知道,前者當時從他這裡拿走了幾張請柬,後面便一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貴賓?她又在搞什麼把戲?
挑了挑眉,溫夏無辜的攤了攤手,「知道了。」她雖然和李玉共處同一屋檐下,可只要前者不來招惹她,溫夏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找她麻煩,更何況有顧潯洲在這兒,李玉恐怕也生不出什麼么蛾子來。
今日賓客眾多,溫夏擔心懷著孕的葉雪心會受到什麼碰撞,便讓她待在樓上,等邢川來了再下來,不過刑洌父子怎麼還不見蹤影,路上堵車了嗎?
心不在焉的轉了轉眸,溫夏將恆恆暫時交給保姆,隨後拿起紅酒小口的抿了起來,她身著一身黑裙,金色的絲線在燈光下閃爍著無比尊貴的色彩,更襯的她絕美無雙,宛如宴會的焦點。
不過這種感覺真是太不美妙了。
顧潯洲眼神隨便一瞥,便能感覺到會場中十之八九的目光都是落在溫夏身上的,他不動聲色的攔住了溫夏,想要相隔他們的目光,然而夫妻倆占據地方太過顯眼,無論他如何做小動作,都會有不同的目光落在溫夏身上。
真是令人不爽,若不是看在這場宴會是自己親自籌備的分上,顧潯洲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拉著溫夏離開。
「謝藝?」溫夏不是沒有感覺到男人的小動作,可這種隱隱的占有欲讓她好笑的同時也感到了一股頗受重視的感覺,所以便由著顧潯洲去了,而且她還惡劣的想再看看顧潯洲的反應。
唇角微勾,帶起頰邊的兩個小小酒窩,溫夏不顧顧潯洲的黑臉,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
「你可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她目光中帶著一抹欣喜,看到謝藝的目光也頗為親近,同時還與站在她身邊的祁政銘以及葉知之打了個招呼。
「越來越漂亮了。」笑眯眯的在溫夏臉頰上摸了一把,謝藝就像是一個調戲美女的小流氓,神情真是……
猥瑣至極。
不過她一看到顧潯洲就非常的不順眼,甚至明目張胆的當著他的面翻了一個白眼,將自己非常不歡迎他寫在了臉上。
顧潯洲是何等人也,怎麼會將區區挑釁放在心上,他非但沒有識趣的離開,反而像個騎士似的站在了溫夏身後。
謝藝:「……」感覺受到了冒犯,這狗男人是怕她對溫夏做什麼嗎?
「哼。」不輕不重的冷哼了一聲,卻又剛好能讓身邊的幾人聽到,謝藝傲嬌的抬起了下頜,一臉鄭重其事的拍了拍溫夏的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若是有看得順眼的,儘管放心大膽的上吧。」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溫夏隨便打了個哈哈想要將此事糊弄過去,然而一旁默不吭聲地祁政銘卻淡淡開了口:
「溫夏姐,如果遇到什麼困難了大可找我,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依舊是那個異常完美的好備胎。」
他笑的一臉燦爛,甚至露出了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直看的顧潯洲想要不管不顧的一拳頭揮上去。
男人危險的眯了眯眸子,強烈忍住了躍躍欲試的手指,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居然敢肖想他的妻子,真是痴人說夢。
不過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出人意料,溫夏竟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答應了,「好,我們小表弟這麼優秀,一定會有許多姑娘喜歡的。」
聽出溫夏話中的婉拒,祁政銘眸色淡了淡,有種都在意料之中的感覺,不過這樣也好,能看著她幸福,也能時不時跟在謝藝身邊見她一面。
「溫夏姐,一定要幸福啊。」他突然探出手當著顧潯洲的面抱抱了抱溫夏,然後遞給了後者一個挑釁的眼神。
顧潯洲:「……」好想打死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