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複雜的感情關係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溫夏和顧潯洲是一對,然而顧潯洲和邢川又與這葉雪心糾纏不清,無論怎麼看,這四人之間都透著一股子詭異,真是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挖掘。
而另一旁的溫夏面上也有些難看,甚至帶著些許的呆滯,她沒想到這群人居然在自己的宴會上鬧了起來,他們這樣做將她的顏面置於何地,旁人又會如何想她?
略顯屈辱地咬了咬下唇,溫夏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現在的狀況,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對他們指指點點,甚至交頭接耳的討論聲也不絕於耳,真是異常諷刺。
「夏夏,他,他們……」謝藝眸中頓時燃起了熊熊怒火,她看著被夾在中間的葉雪心,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痛恨。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溫夏的生活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現在她還要出現在這裡攪亂溫夏的宴會,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放開我。」葉雪心兩隻手臂一隻被邢川抓著,另一隻被顧潯洲握在手裡,看上去就像是兩個男人在爭奪她一樣。
可現在的局面不是她想要的,她能感到溫夏對自己的善意,她不想破壞了她的心情,也不想讓這件事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閒談。
「顧潯洲,放開。」他不過一個錯眼的功夫,顧潯洲便想帶走葉雪心,這怎麼可以?這可是他的地盤,若讓顧潯洲這麼輕易的將人帶走,他邢川的面子往哪擱?
今日來宴會的其中一個目的便是要將葉雪心帶走,所以顧潯洲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他用力抓著葉雪心的手臂,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邢總也是人中龍鳳,又為何要強迫一個不愛你的女人?」
面色愣了了愣,邢川眸中划過了一絲錯愕,緊接卻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咧著唇笑了起來,「顧總說這話不覺得很耳熟嗎?你和我都是半斤八兩,誰也說服不了誰。」
他說他強迫葉雪心,可他又何嘗不是在威逼利誘溫夏,這男人真是虛偽的可以。
「院中景致不錯,三位要不要去後面談談?」即便是為了邢家和她的面子,溫夏也必須要站出來,所以她來到了他們身邊,眸子卻格外的冷淡。
他們做這些事情時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還是說,他們就是想讓她成為這場宴會的笑柄,無聲的勾了下唇角,溫夏面上帶著一抹譏諷,眸子卻空洞的可怕。
「三位也不想在這裡被當成猴子一樣觀看吧,那不如去後面談談?」在外人看來,溫夏就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她絲毫沒有因為現在的情況而表現出失態,反而以最恰當的方式來解決了現在面對的難題。
「溫夏你聽我說,不是那樣的。」用力掙扎了起來,葉雪心不想讓溫夏誤會,可這兩個男人的手就如鉗子一般緊緊桎梏著她無法逃開。
「夏夏,我不能讓顧潯洲帶走她。」
「溫夏,葉雪心在這裡只會受到折磨,我答應過她,會在她生下孩子之前好好照顧她的。」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說法,卻誰都不肯讓步硬是要死磕到底,溫夏冷嗤了一聲,心中未免有些失望,「既然你們都不放心,那讓我帶葉小姐去後面,可以嗎?」
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何種方法,在葉雪心與她之間的博弈中,溫夏好像從未贏過,無論是顧潯洲還是邢川都下意識的選擇了她。
不過她這句話得到的效果也好像不是那麼明顯,他二人都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越發的握緊了葉雪心的手臂。
嘖,能讓兩個同樣優秀宛如人中龍鳳的男人為自己瘋狂,葉雪心還真是有本事。
撇了撇嘴,既然她說的沒有效果,那就隨便這三人怎麼折騰吧。
無奈的搖了搖腦袋,溫夏正準備轉身離開之時,卻突然聽到了一道嚴厲的呵斥聲,「怎麼?還不嫌丟人?或者說你們想讓我的女兒敗興而歸,成為這場上所有人的笑柄。」
面色通紅,刑洌惱怒地瞪了邢川一眼,卻礙於在眾人面前不敢做出什麼大動作,「要吵要鬧都給我滾到後面去,若再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她也不必留著了。」
蒼老的眸中隱晦的帶著一抹殺意,卻讓邢川和顧潯洲看得清清楚楚,二人同時愣了愣,隨後鬆開了手,「夏夏,你們先過去吧。」
額角跳了跳,邢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若不是有刑洌的出現,他恐怕還能將這件事鬧得更大,到時候溫夏……
「好。」只要這件事不在眾人面前爆出來,隨便他們如何解決都不關她的事,「葉小姐,請吧。」她面上噙著一抹淡淡的冷意,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溫夏向刑洌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帶著葉雪心離開了。
「你們兩個……哼。」這二人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女婿,可現在到底在做什麼?當著他的面欺負他的女兒?「今日宴會過後,你給我滾出去。」
刑洌看了邢川一眼,他治不了顧潯洲,難道還管不了自己的兒子嗎?為免溫夏看到他們糟心,這一個兩個都最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
邢家的後花園布置的極漂亮,特別是今天晚上有晚宴,邢川還特意裝扮了一番,掛上了許多亮閃閃的星星燈。
「行了,你就在這裡等他們吧,他們一會兒就過來了。」聳了聳肩,溫夏將葉雪心帶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後,便準備轉身離開,卻沒葉雪心輕輕拉住了手臂,「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那副樣子。」
她只是在看到顧潯洲後激動過了頭,迫切的想讓他帶她走,這才導致了後面的事情,讓溫夏面上也更加的難堪。
「你不用和我道歉,畢竟是我讓邢川放你出來的。」看吧,她就不應該這麼做,心軟是病,得治。
「你……」葉雪心驚訝的看了溫夏一眼,她就知道邢川不會對她心軟,若沒有溫夏的求情,她如何會輕易放她出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你們有什麼糾葛便自己解決好了,總歸不關我的事。」她沒有興趣留下來聽他們三人如何糾纏,有沒有那個閒情逸緻當裁判官,評判他們的是非對錯。
溫夏垂眸遮住了其中的情緒,淡淡的撫開葉雪心的手後,慢吞吞的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