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顧逸墨奇怪的看了溫夏一眼,隨後又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也難怪,以我哥那副悶葫蘆的性子,可不會主動去解釋些什麼。」
溫夏:「……」你這到底是解釋還是在趁機吐槽?
「行了別貧了,快說。」抬眸瞪了他一眼,溫夏輕輕將頰邊的碎發撥到腦後,水色的眸中噙著一抹打量,定定地落在了顧逸墨身上。
少年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走過去將門一關,然後湊在溫夏面前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這不是她屢次作妖還想趁機抱走恆恆,又恰好我哥了得高人指點,這才將她弄到別的地方養老去了。」若不是許淮那個狗頭軍師,他恐怕輩子都看不到顧潯洲低頭的時候了,顧逸墨挑了挑唇,壞心眼的嘿嘿笑了起來。
「高人?指點?」感情這一個個的跟她玩武俠片兒呢,講的這麼玄乎。溫夏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我上次拖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有些事情她不好自己出面,再加上手中沒有什麼人脈查不到她想要的,而顧逸墨再怎麼說也是顧家的二少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查起事情來也能更容易一些。
所以溫夏便拜託他調查了一點事情。
面上做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顧逸墨伸出手摸了摸下頜,隨後歪著腦袋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小嫂子真是對不住啊,我什麼都沒查到。」
他一臉「求我啊,你快來問我」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手痒痒,溫夏咬了咬後槽牙,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了唇角,「你剛才的樣子我可是拍了照,如果發給顧潯洲……」
女子微微挑了挑眉,那一副俏皮中隱隱帶著威脅的樣子,頓時讓顧逸墨哭喪著臉緩緩舉了白旗,「我說我說。」
「邢家能夠查到的資料很少,更別說上一任的邢家家主了,不過除卻刑洌的打下邢氏江山的豐功偉績來說,他的風流史倒是一抓一大把。」
接下來,顧逸墨便像是說書似的,將刑洌前半生的發家史連帶著各種豐富多樣的感情史說給了溫夏。
溫夏無聊的撐著下頜,強打起精神聽他侃侃而談,若不是從葉雪心口中得知了刑洌所做的事情,她根本不會想著讓顧逸墨去調查他。
畢竟那樣一個表面上看起來溫和有禮的老人,好像並不是葉雪心口中那個拆散了她和邢川的惡人。
而且刑洌到底和葉雪心說了什麼,竟逼著她連夜逃跑,甚至來不及和邢川打招呼,這一點倒是令溫夏頗為好奇。
「雖然刑洌前半生感情豐富,不過對他影響最深的還是第一任妻子和最後一個情人,聽說他之所以早早退位將刑氏丟給邢川,還是因為他和最後一任情人間出了問題。」
說起八卦來,顧逸墨可是精神的很,完整地將刑洌當年經歷的一切全部告訴了溫夏,「這就是我能查到的一切了,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
無辜的聳了聳肩,顧逸墨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溫夏一眼,見後者沒有注意到自己後,便悄無聲息的拿著手機出去了。
屋裡的溫夏沒有注意到顧逸墨的異常,她放鬆的將自己縮在椅子裡,皺著眉細細思考了起來。
如果事情真的如顧逸墨所調查的那樣,那刑洌又為什麼要拆散葉雪心和邢川呢?真是奇怪。
她原以為刑洌是在感情上受到了什麼創傷,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樣,那究其原因到底是什麼?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溫夏苦思無果,找到顧逸墨後將明天晚上李玉邀他們一起吃飯告訴了他,然後皺著眉來到了醫院。
她原本是不想插手葉雪心和邢川之間的事情的,可他們二人分明就有誤會,葉雪心也並沒有完全放下邢川,就算看在邢川幫過她的份上,溫夏也想儘快讓他們重歸於好。
只是若沒有調查清楚他們之間真正分開的原因,她又要如何勸說呢?
乘坐電梯來到住院部,溫夏慢慢收起了臉上的心思,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來到了葉雪心病房,正當她想要推門進去時,餘光卻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李玉?
她怎麼會這個時候來醫院?而且看樣子她好像剛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只是她的臉色為何那麼陰沉?甚至沒有來看葉雪心,直接扭頭離開了。
奇怪,她不是為葉雪心腹中的孩子頗為緊張嗎?怎麼會連看葉雪心一眼都不肯。
眸中帶著一抹淡淡的疑惑,溫夏再見葉雪心時,便試探性地開口問道:「你今天下午一直都是一個人嗎?有沒有人來看過你?」
經過幾天的休養,葉雪心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甚至因為伙食到位,尖尖的下頜也帶上了些許的肉感。
她迷茫嗯搖了搖腦袋,拉著溫夏坐在了沙發上,「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怎麼了?你方才在門口碰到什麼人了嗎?」
這段時間她見的最多的都是溫夏了,連顧潯洲都沒有來過幾次,所以前者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問?
轉了轉眼眸,溫夏遮住了其中的疑惑,安撫的拍了拍葉雪心的手,「可能是我剛才看錯了,醫生說了你可以什麼時候出院了嗎?」
話雖如此,可她剛才絕不可能看錯,那個人分明就是李玉,她來醫院到底想做什麼?
面上帶著一抹母性的柔光,葉雪心扶了扶尖尖的肚皮,溫柔的笑了開來,「醫生說我下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溫夏點了點頭,又與她說了兩句話,便從病房中出來直奔醫生辦公室而去了。
李玉今天的狀態實在太過反常,以她對葉雪心的看中,絕不會到了醫院而不來看她,所以她到底和醫生說了什麼?
溫夏本想找葉雪心的主治醫生問個明白,只可惜她到的時候醫生已經離開了,沒辦法,她也只能帶著滿腦子疑惑離開了。
只是……
「劉媽,這花是怎麼回事?」看著擺在客廳以及餐桌上的鮮紅玫瑰,溫夏可疑的抽了抽嘴角,這都是哪裡冒出來的,難道劉媽不知道顧潯洲對花粉過敏嗎?
與溫夏的驚訝不同,劉媽倒是一臉笑意的將花束塞進了溫夏手中,「夫人,這都是少爺讓我準備的,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
溫夏:「……」顧潯洲到底是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