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為她而來

  今日的庭審因為有了新的證據而延遲了審判,在柳辛茹被帶走之前,葉雪心終於忍不住從席位上站了起來,只可惜前者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自葉雪心將她拋下的那一刻,她們之間的友情便徹底結束了。

  「好了夏夏,我們走吧。」謝藝厭惡的看了葉雪心一眼,原來之前在她身邊坐著的居然是這個女人,都怪她眼拙沒有認出來,真是太膈應人了。

  點了點頭,溫夏若有所思的看了葉雪心一眼,或許她可以用別的方法逼葉雪心一把,不愁她不答應自己的條件。

  「今日多謝你們了,之後的事還有麻煩葉小姐了。」溫夏向祁政銘和葉知之微微鞠了一躬,前者為了她的事第一時間找來監控,更是為溫夏這邊增加了有利的籌碼,而葉知之一直負責這件事,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

  唇角漸漸帶上了一抹苦澀,祁政銘腳下一挪避開了溫夏,她總是與他這樣客氣,涇渭分明的如同陌生人。

  「這是我的本職工作,溫小姐不必如此,下次在開庭之前我會提前通知你的。」葉知之扶了扶金絲眼眶,收拾好東西後便向祁政銘點了點頭,然後率先離開了。

  「行了,這裡也沒我們的事了,走吧。」對於她性子溫夏倒是深有體會,當下聳了聳肩,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只是他們這邊滿載而歸,柳辛茹那邊卻越發悽慘,特別是柳父,他本想幫柳辛茹減輕罪責,沒想到卻因為他,反而讓前者罪加一等。

  溫夏和謝藝剛從法院便碰上了柳父,他看著她們的目光頗為陰狠,眼底也帶著一抹猩紅,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示意,急於找到獵物撕扯一番。

  「你做什麼?這裡可是法院,處處都有監控的。」謝藝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妙,下意識張開雙臂擋在了溫夏面前。

  祁政銘去取車並不在她們身邊,若這會子柳父要對她們做什麼,她們兩個弱女子可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你們把我女兒害得那麼慘,還敢問我做什麼?」柳父一心陷入了是他將柳辛茹置於險境的自責,完全聽不進去謝藝在說什麼,現在的他只想發泄心中的怒氣,讓他們也不好過。

  他目色赤紅的來到溫夏面前,忽然伸手一把推開了謝藝,「都是你害的我女兒,賤人。」

  男人蒲扇大的手帶著雷霆之勢向溫夏甩了過來,那股氣勢竟讓溫夏一時間無法挪開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甩來的手。

  正當她下意識閉眼等待疼痛降臨時,面前的男人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殺豬的嚎叫聲。

  「啊,你是誰?還不快放開我!」手臂被反剪在身後無法掙扎,男人臉色憋得通紅,整張臉也因為疼痛而微微抽搐了起來。

  溫夏心有餘悸的睜開了眼睛,她本以為是祁政銘到了,沒想到卻看到了顧潯洲的身影,他來做什麼?怎麼會碰巧出現在這裡?

  她眸中帶上了一抹不敢置信和疑慮,竟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反應。

  「再敢動手,我就想法子廢了他們。」顧潯洲眉宇間一片冷然,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冷氣,他狠狠的推開男人,漫不經心的搓了搓手指。

  這人是柳氏的上門女婿,年輕時靠著一副好皮囊騙取了柳家大小姐的信任,隨後入贅到了柳家。

  只可惜這人混的厲害,在婚後便被柳家弄去了國外,就是怕他惹出什麼麻煩,沒想到這一次卻偷偷回了國。

  顧潯洲眸中飛快划過了一門譏誚,他淡抹的抬了抬眼睛,不緊不慢的道:「怎麼?等我送你?」

  男人顯然認出了顧潯洲,他瑟縮的閃了閃眸子。隨後不甘的夾著尾巴迅速溜了。

  「走……」顧潯洲裝作不經意的掃過了溫夏,正當他想要開口帶她回家時,葉雪心驚喜的聲音卻在溫夏身後響了起來。

  「潯洲哥哥?你是來接我的嗎?」她眸中含著一抹驚喜,似乎沒想到顧潯洲會出現在這裡,這個男人對她的心思總算有一點鬆動了,也不枉她費盡心思討好李玉。

  原來是這樣,他出現到這裡是來接葉雪心的,畢竟後者應該是偷偷從醫院溜出來的。

  溫夏眸中划過了一抹黯淡,她勾了勾唇角,以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方才謝謝顧總了,既然您這邊有事,我們就不打擾了。」

  她還真是自作多情,以為顧潯洲是為她而來,簡直可笑至極。

  溫夏面無表情的扶起了謝藝,後者手掌破了皮滲出了點點血漬,她心中划過了一抹愧疚,方才自己竟然不是第一時間去扶謝藝,而是對顧潯洲抱有幻想,真是活該被秀一臉。

  她生疏的語氣再加上顯而易見拒絕都讓顧潯洲不解的皺起了眉,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溫夏態度轉變的會如此之快,就是因為葉雪心的出現嗎?

  顧潯洲絲毫沒有覺得葉雪心的話有什麼問題,甚至還認為溫夏有點無理取鬧,他都已經放下工作來接她了,她還如此高傲,難道他顧潯洲的面子就不是面子嗎?

  微微沉著臉,顧潯洲目送溫夏從自己面前離開,然後上了祁政銘的車,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甘的握了握,卻抿著唇沒有去解釋。

  溫夏身後簡直如芒在背,但她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沒錯,立刻挺直腰背姿態優雅的鑽進了車子裡。

  他方才幫了她,她也已經道歉了,至於他來法院的目的,溫夏並不想知道。

  「謝藝受傷了,先回公寓吧。」溫夏心疼的看著謝藝的掌心,心裡更加愧疚了,都是因為她謝藝才遭此橫禍,她……

  「想什麼呢?這件事不關你的事,那男人也會為今日的事付出代價。」謝藝安慰的拍了拍溫夏的腦袋。

  她與她朋友多年,又怎會不了解溫夏的為人,這個人很容易便將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所以不能讓溫夏產生愧疚之心,否則她不知道要將折磨到自己什麼時候。

  「謝藝,對不起。」捧著她的手,溫夏近乎自語的喃喃了一句,她並不是為之前男人因她而誤傷到謝藝道歉,而是為了後來顧潯洲出現後,她竟忘了謝藝而感到愧疚。

  她曾不止一次在心中警告過自己一定要忘了顧潯洲,可這件事對她來說,真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