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夏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顧潯洲呢?」謝藝之前是親眼看到顧潯洲帶著溫夏離開的,可為什麼這會子卻是溫夏一個人躲在露台,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又被你找到了。」苦澀的笑了笑,溫夏仰頭灌下了手中的紅酒,她心情煩悶之下總喜歡一個人呆著,正好這露台隱蔽沒有人會過來,沒想到還是被謝藝找到了。

  她豪邁喝酒的樣子頓時嚇了謝藝一跳,後者眼皮子跳了跳,眼疾手快地從她手中奪下了高腳杯,「別喝了。」

  溫夏酒量淺,不過兩三杯的功夫便能將自己灌醉,謝藝擔心的看著她,扶著她坐在了一旁的鞦韆上,「發生什麼事了?」

  她扶著溫夏的腦袋讓她靠在了自己肩上,隨後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自從溫夏重新回到顧家開始,便禍事不斷一直不順,她不知道她和顧潯洲達成了什麼協議,不過看她如此痛苦,倒不如徹徹底底離開顧潯洲。

  雖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可若溫夏和顧潯洲在一起帶來的只是傷痛,為何不徹底放手呢?

  「你身邊的好男人也不止顧潯洲一個,為什麼不看看其他人呢?」謝藝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她將溫夏頰邊的碎發撥到了耳後,眸中帶上了一抹無奈。

  有祁政銘亦或是邢川這樣優秀的人在,溫夏為什麼就看不到他們呢?這個傻子一心將自己吊在顧潯洲身上,熟不知為了他,她自己受了多少苦。

  腦袋暈乎乎的仿佛什麼煩惱都沒了,溫夏伸出五指遮擋著天上的月亮,她唇邊帶著兩個小小的梨渦,竟傻乎乎的嘿嘿笑了起來。

  謝藝:「……」看來這妮子是真的醉了。

  「人生多憂愁,不如酒一杯。」溫夏興致大發地揮了下手,她搖頭晃腦的從鞦韆上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眼看著就要跌倒,多虧謝藝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男人有什麼好的,還不如一個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她雙頰染上了一抹誘人的緋紅,舉起雙手在露台上轉了一個圈,紅色的長裙頓時在空中留下了一抹動人心魄的弧度。

  女人晃了晃腦袋,腳下虛浮的重新拿起了一杯酒,然後低聲吟唱了起來,「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她邊笑邊唱,然而眸中卻早已積聚了濃濃的淚水,順著雪白的臉頰緩緩而下。

  她醉了嗎?

  沒有。

  區區一杯紅酒怎麼可能灌得醉她,溫夏眸中滿是悲傷,一想到顧潯洲便心痛的厲害,她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謝藝說的她何嘗不明白,可儘管她嘴上說的厲害,心中卻仍有顧潯洲的位置,除了時間,恐怕沒有人能夠將他強行從自己心中抹除了。

  「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要強留我在你身邊?」顧潯洲,你一定要讓我恨上你才肯放我離開嗎?

  腳下突然一崴,溫夏驚呼了一聲然後狼狽的坐在了地上,她雙手撐在冰涼的地板,吃吃笑了起來。

  「夏夏。」到底是有多痛苦,才會忍不住在宴會上突然爆發,謝藝狠狠的咬了咬下唇,打定主意一定要勸溫夏和顧潯洲分開。

  「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家好不好。」以溫夏這種情況來看,她應該是不想回到別墅的,謝藝扶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將她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踉踉蹌蹌地帶著溫夏從人少的地方走了下去。

  好不容易來到了外面的花園,謝藝艱難的掏出手機給祁政銘發了一條消息,然後扶著溫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沒醉,我還想繼續喝。」溫夏臉色潮紅,一雙清澈的眸中頓時帶上了迷離,她微微嘟了嘟唇,嘿嘿笑著重新走向了宴會聽。

  「夏夏你乖一點,我們馬上回家。」果然人在喝醉之後力氣便會變得奇大,謝藝被溫夏拽的一個踉蹌,卻不得不用盡渾身力氣抱著了她的手臂。

  該死的,祁政銘怎麼還不過來。

  她們二人一個想儘快離開這裡,一個叫嚷著想繼續喝酒,歪歪扭扭的樣子頓時吸引了眾多視線。

  「放開我,我要去找顧潯洲那個混蛋算帳,他憑什麼這麼對我?」眼尾帶著一抹嫣紅,溫夏突然重重跺了下腳,她緊緊的皺著眉,心中陡然划過了一股子怒氣,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力氣扒開了謝藝。

  她要去找顧潯洲那個混蛋說清楚,她才不要夾在他和葉雪心之間,她要的是一心一意一雙,顧潯洲腳踏兩隻船的做法已經觸碰了她的底線,他們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了。

  還有恆恆,那個臭男人最好將恆恆還給她,否則她就,她就……

  就怎麼樣以後再說,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找到顧潯洲。

  溫夏像一隻小青蛙似的鼓了鼓腮幫,她只顧著一頭往前撞,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來到了她面前,直到一腦袋撞入某人的胸膛,她才叫著痛慢慢抬起了腦袋。

  「溫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好痛啊。」祁政銘眸中划過了一抹好笑,他好像從未見過溫夏這般模樣,當下委屈地皺了皺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胸膛。

  溫夏:「……」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不過自己好像撞到他了,那就給一點補償好了。

  她踮起腳尖,晃晃悠悠地抓住了祁政銘胸前的衣服,然後仰著頭在他胸前吹了口氣,又嫌不夠似的探手揉了揉,「好了,不痛了吧。」

  心口陡然傳來了一陣酥麻,祁政銘吶吶的眨了眨眼睛,呼吸間全是溫夏身上的味道,他僵硬的身子不敢亂動,只能任由溫夏折騰他。

  「還沒好?」她都已經呼呼並且揉一揉了,這人怎麼還不讓開?難道是嫌不夠?

  「真是麻煩。」嘟噥了一句,溫夏幾乎將整個身體都埋在了祁政銘胸前,從外人看來,就像是二人在親密相擁一樣。

  耐著性子亂七八糟的在他胸口揉了一通,溫夏突然打了一個酒嗝,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你好了沒有?快點讓開。」我還要去找顧潯洲呢。

  她晃晃悠悠的想要繞開祁政銘從他身邊走過,然而後者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溫夏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腦袋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溫夏其他的沒有聽清,回家這兩個字倒是聽得格外清楚,腦袋如撥浪鼓似的狠狠搖了搖,溫夏突然心生賊膽,提起腳踹了祁政銘一下。

  「我才不要回家,你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