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繼看顧潯洲看入迷了以後,溫夏又被他哄騙的答應了去參加宴會。
她懊惱的閉了閉眼睛,惱怒的瞪著顧潯洲的後腦勺。該死的,他一對她笑,她就完全失了方寸。
男人先是帶她去了一家造型室,這一次溫夏並沒有將頭髮盤起,而是全部柔順的披在了腦後。
造型師為她畫了一個略顯張揚的妝容,隨後又為她找來了一件露背的紅裙,溫夏換好衣服出來後,竟在顧潯洲面上看到了一抹驚艷。
「如何?」她面上帶著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故意在顧潯洲面前轉了一個圈,大大的裙擺在翻飛間露出了白嫩的小腿,秀髮也在空中盪出了一抹動人心魄的弧度,露出了她好看又瘦削的背部。
然而下一秒男人卻不自覺皺起了眉,盯著她的後背不悅的抿了抿唇角,「重新換一件衣服來,這個不好看。」
溫夏得意的勾了勾唇角,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後,為難的摸了摸下頜,「現在換衣服恐怕來不及了,宴會已經快開始了。」
顧潯洲:「……」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掐著時間點出來便罷了,還要違逆他的意思。
「走吧顧大總裁。」溫夏心情頗好的拍了拍手,身後的顧潯洲只得耐著心頭的澀意,面色微沉的走了出去。
這一局她算是略勝顧潯洲一籌,一直到宴會上,溫夏都保持著非常美好的心情,直到看見了謝藝。
「你怎麼過來了?」溫夏吃驚地炸了眨眼睛,要知道謝藝可是從來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的,她可是寧願躺在家裡打遊戲,也不願出來走動。
不自在的拽了拽身上的裙子,謝藝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隨後抱住了溫夏的手臂,「都怪祁政銘那個臭小子,找不到女伴便臨時將我拉過來了。」
她說前者怎麼這麼著急的來宴會,原來是為了溫夏啊。
謝藝若有所思的搖了搖腦袋,拉著溫夏來到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然後繼續盤問了起來,「你和顧潯洲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一起過來?」
昨天溫夏才告訴她,她重新搬回了顧家,今天便和顧潯洲一起來參加宴會,難道他們二人和好了?
謝藝驚疑不定的咬了咬下唇,正想勸說溫夏不要相信顧潯洲時,後者卻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我本來是不想過來的,可為了合作的事情就不得不聽他的話了。」他們來的時間還算早,所以並沒有遇上顏家的人。
溫夏無聊的盯著自己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紅酒輕輕飲了一口。
「原來是這樣。」鬆了一口氣,謝藝試探性的問道:「夏夏,你不會再接受顧潯洲了吧?」
顧潯洲傷她至此,謝藝實在不想讓溫夏重新與他在一起,世上那麼多好男人,又不缺他顧潯洲一個,即便溫夏有了孩子又如何?多的是慧眼識珠的人,例如祁政銘。
在她忐忑的目光下,溫夏微微撐著下頜,唇邊帶上了一抹略顯苦澀的笑意,「好馬不吃回頭草,更何況我和他已經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了。」
她話音剛落下,身後便突然響起了一道女人的尖叫聲,溫夏還沒來得及回眸,便被潑了一身的紅酒。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人面上划過了一抹驚慌,連忙手腳並用在溫夏裙子上拍了起來。
「你怎麼回事,這……」
向後退了兩步,溫夏拉住了一臉氣憤謝藝,她瞧著自己裙子上的污漬。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沒事。」
能夠來參加顏氏宴會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她並不想在這裡給顧潯洲惹上什麼麻煩,況且看這女人的裝扮,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溫夏安撫地拍了拍謝藝,打發走那女人後,便來到了盥洗室。
不過裙上的污漬是怎麼也洗不掉了,溫夏嘆了一口氣,拿出電話想要告訴顧潯洲自己已經不適合繼續待在這裡了,然而正當她專心致志看手機時,腦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疼痛,緊接著便雙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快點將她再走,不要被人發現了。」
好熟悉的聲音,是她!
與此同時,顧潯洲正準備去接電話,然而溫夏卻掛斷了,他心中突然划過了一抹不好的預感,到處尋找起了溫夏的身影。
然而他剛一有動作,便被身後的幾個老總攔了下來,他們正與顧潯洲談著合作,並不想放他離開。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溫夏滿目痛楚的微微睜開了眼睛,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那裡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且疼痛明顯,顯然是被人從後偷襲了。
「這是哪兒?」她渾身無力,就像是被人下了藥一般。溫夏環顧著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且房間內沒有人。
她咬了咬下唇,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正當她想打電話給顧潯洲時,卻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被人拿走了。
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溫夏滿目踉蹌地跑到了門口,然而正當她想要出去時,卻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僅渾身無力,連身體都燥熱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如同上一次在茶廳一樣。
而且在暈倒之前,她好像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像是之前潑了她紅酒的那個女人。
所以說,她這是被算計了?
用力咬了咬下唇,溫夏迫使自己保持著清醒,然後費力的將一旁的椅子拉過來頂在了門口。
她不能繼續在這裡待下去,這裡人生地不熟,她也沒有法子向外人求救。
溫夏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來到盥洗室後,用冰涼的水沖了沖自己的臉頰,這才讓她感到舒服了些。
只是,上一次有顧潯洲幫她,這一次她該怎麼辦?
溫夏環顧著四周,想要找出什麼能夠用到的東西,然而房間內除了一些必須用品,根本連一丁點通訊設備都沒有留下。
她來到窗邊,驚喜的發現窗戶並沒有被鎖上,然而正當她滿懷喜意的推開窗戶時,卻發現自己所處的是三樓,就算跳下去,不死也得斷條腿。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溫夏顫抖著縮回了手指,她身體的燥熱越來越嚴重,面頰通紅燒的厲害,更嚴重的是,她本就沒什麼力氣的身體正在逐漸喪失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