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沈言墨懷裡的童梨探出小腦袋,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沈言墨。
「好,寶寶說吧」。
童梨咽了咽口水。
嬌軟柔糯地道,「那我說了老公可不可以笑我哦」。
她知道自己跟沈言墨說了這件事情,沈言墨肯定不會笑話她一句。
她只是想皮一下而已。
沈言墨輕輕拍著小姑娘的後背,溫柔地哄著她,「老公不笑話寶寶」。
「老公」。
「嗯,寶寶老公在」。
「我們在一起之前,我偷偷喜歡了老公四年」。
話落,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童梨能感受到她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一直拍打著她的後背的大手頓住了。
看到沈言墨一直沒有說話,童梨一下子拿不準主意了。
雖然知道沈言墨不會笑話她,但是現在他一句話都不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老公心裡想的是什麼。
天吶,不會把親親老公給嚇到了吧。
還是他在生我的氣呢?
突然告訴他這個事情。
四年前我才十六歲,他會不會還怪我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就對他動了那種心思。
想著童梨的心情一下子就蔫了。
撇了撇嘴角,暗暗收回了直勾勾看著沈言墨的目光,把臉窩在他的胸膛里。
說之前的大膽的膽子,一下子就降級了。
從大膽梨子成了慫慫梨子。
心裡又慫又不開心。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久到童梨困意來襲。
她突然間感受到了有一滴水滴滴在自己的頭頂發旋處。
童梨一下子愣住了。
心裡有個想法冒了出來。
老公不會是哭了吧。
可是老公怎麼會哭呢。
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他哭過。
童梨緩緩抬起窩在沈言墨的懷裡的小臉。
看到沈言墨眼眶通紅的那一刻,才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老公,你怎麼哭了呀」。
說著就輕輕伸出一直放在被窩裡的小手,替沈言墨擦去懸在眼眶裡的淚水。
「寶寶,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埋著這份感情過了這麼久。
在心裡惦記了小姑娘十年。
他知道那種偷偷喜歡著一個人的心情,就像一個人的情緒都由不得自己控制一樣。
他不知道一直被捧在手掌心裡長大的小姑娘,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時候的他,怕小姑娘不好好學習,對參加高考不利,所以從來不會在她面前提兩個人婚約的事情,更不會跟她提情愛的事情。
後來大學了之後又怕自己貿然提這個事情嚇到她。
其實現在回想起這四年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突然從某天開始,對他不再是像之前那樣子般依賴,很多時候自己跟她說單獨帶她出去玩,她也會找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之前開心或者不開心的時候,都喜歡往他懷裡鑽,可是那時候開始,就變了。
一開始自己還以為她是因為步入了青春期,對兩人的獨處感到害羞。
後面等到她大學了之後,還以為她是長大了不好意思。
所以才會這樣子。
他應該多考慮一下的。
或許,多探究一下,一向藏不住事情的小姑娘就會跟他說出來了。
知道了這件事情了之後,就算沒有到法定年齡領證結婚,他們也可以先在一起談談戀愛。
就算是因為高考的事情,按照小姑娘的智商,她努力學學,他和童陽有時間就給她抓抓,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可是他沒有。
他沒有繼續探究小姑娘突然變得不一樣的原因。
所以才像現在這樣子,現在才知道,她也把事情一埋就埋在了心裡四年。
童梨不知道沈言墨為什麼突然跟她道歉。
但是看到自己老公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在她面前流淚了。
就感覺到心疼。
「老公,你為什麼要跟我道歉呀?」
「對不起寶寶,老公讓你偷偷在心裡喜歡了老公那麼久」。
「沒有早一點說和寶寶在一起」。
聽著沈言墨的話,她也知道了他難過的原因了。
雖然說暗戀苦,但是很美好啊。
雖然她這幾年來,一直都被這件事情糾纏著,但是沈言墨一直以來都對她很好,給了她一直堅持著的動力。
她因為自己的多想,所以害怕沈言墨不喜歡自己,害怕不久他就會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所以才會煎熬,但是暗戀沈言墨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美好的。
現在說出來了之後,是徹底的釋懷和輕鬆。
童梨眼底涌滿了笑意。
「不要這麼說嘛老公,我也沒有主動告訴老公呀,
老公不知道很正常,而且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嘛,暗戀,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
現在我愛老公,老公也愛我,我很幸福」。
沈言墨雙手緊緊地摟著童梨。
把她的小腦袋靠在懷裡。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小姑娘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寶寶,我很開心」。
從兩人領了證不久,童梨說她也喜歡他的那一刻,他已經默默為自己心裡惦記著她的十年畫上了句號。
現在聽到這個秘密,心裡感到十分的滿足。
原來,他也被這個小姑娘放在心底深處,惦記了四年。
女孩以為沈言墨是說很高興他們在一起的事情。
從他的懷裡掙扎出腦袋。
仰頭吻了吻沈言墨柔軟溫暖的唇瓣。
笑得可以看到一排潔白的牙齒,「老公,我也很開心。」
沈言墨慢慢地抬起她的下巴,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肌膚。
眼神變得越來越溫柔,他看著女孩柔軟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很輕很柔。
童梨的身體漸漸地放鬆下來,也開始回應著沈言墨的吻,兩人的舌尖輕輕地觸碰,交纏。
感覺到了童梨的回應,他的吻變得更加熱烈起來。
他的雙手緊緊地抱住童梨的身體,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小姑娘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雙手也緊緊地抓著沈言墨的衣服。
在她就要喘不上氣來的時候,男人才意猶未盡離開了她的唇瓣。
「寶寶,我們已經一個多月沒做過有趣的事情了」。
童梨眨巴著覆蓋著一層水霧的眼眸,看著男人。
確實有一個多月沒做了。
這還是自從開葷以來,沈言墨放過她的最久的一次。
「那我們?」
看著眼底都是情慾的小姑娘,沈言墨就知道她也動情了。
嘴角勾起,起身關了房間的大燈。
然後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抽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重新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