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沒有馬上接話。
沈言墨把目光轉移到了旁邊的原邵身上。
「你說」。
在他們面前一向都是愛玩形象的原邵。
看到沈言墨的表情。
加上看到季聿頭上還有紅色的紗布,和被擦傷的臉。
神色正了正。
「二哥是被仇家陷害的」。
「仇家?」
「嗯」。
「上個月的時候,二哥接了個案子」。
「你也知道,二哥現在接案子一般都是看心情接的,不管對方開多高的價格」。
「上個月的那個是一對母女,女生才初中生。」
「二哥不要他們的錢然後接了他們的案子,對方是女生的父親」。
「在京城也算是屬於小有成就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是那男的太不是人,仗著自己有點錢,然後在外面不知道養了多少個女人。還對那對母女多次實施家暴」。
「那個婦女忍不了了,想離婚,但是那個老男人不給,然後還請了律師說如果要離婚,他就要那個女生的撫養權」。
"婦女肯定不願意啊,但是她好久沒有出去工作了,都是被那個老男人養在家裡。」
「父母早年因為意外身亡,和那個男人結婚了之後,親戚那邊也沒有什麼聯繫了。那個女人又沒有什麼財力和人脈。」
「外人很多都怕那個男人報復,畢竟他在京城還是有點地位的,加上如果接手了那肯定是個無償的案子,所以就沒有人出面接她的案子」。
「然後二哥接了」。
「一開始的時候,那個男人還挺尊敬畏懼二哥的,還約二哥見面過,說出高價讓二哥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但是二哥肯定不會答應啊」。
「後來上法庭審判的時候,毋庸置疑二哥贏了,」
「但是那個男人就開始嫉恨二哥,因為二哥的原因,那個男的給那對婦女賠了很多款,那女生的撫養權也到了婦女手上。他們也離婚了。所以就製造了這場車禍」。
原邵一頓說完了之後。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起桌子上季聿喝過的溫水喝了兩大口。
「那現在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
「那個男人被警察抓了」。
「季老爺子也已經派公司的律師團隊出面」。
「告得他家家破人亡了」。
「也不知道那個老男人怎麼想的,居然還幻想自己能斗得過二哥」。
沈言墨了言得點了點頭。
按照季家在京城的地位,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被抓進去之前就沒有想到收點利息嗎?」
聽到沈言墨這話,原邵一時間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髮。
」啊?」
「司機傷得怎麼樣」。
不用說,司機在駕駛座,傷得肯定比季聿厲害。
「三處骨折,腦震盪比三哥嚴重很多,身上還有多處擦傷」。
「所幸的是沒有危及生命。」
沈言墨看著沒有說話的季聿。
淡漠地開口,「後悔嗎二哥?」
「笑話」。
季聿知道沈言墨是問他後不後悔接手了這個案子。
但是他就不是一個會因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的人。
沈言墨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季聿的肩膀。
「不應該讓他就這麼輕鬆,既然你不動手,那我替你」。
說完轉身看向原邵,眼神銳利,眉毛微微蹙起。
「五弟,給監獄那邊打聲招呼,讓他們好好招待一下他」。
「既然他不怕,那就好好教教他怕字怎麼寫」。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子,切開了空氣。
「好的,三哥」。
「二哥好好休息吧。」
「梨寶累了,我們先回去了」。
季聿對自己這個三弟秒變臉的行為扶了扶額。
「回吧」。
原邵「對啊三哥,趕緊帶小嫂子回去吧。"
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道,「放心吧三哥,我會照顧好二哥的」。
沈言墨看了一眼季聿,又看了看原邵。
薄唇抿了抿。
沒有說話,而是用鼻音回了個嗯。
然後就牽著童梨離開了醫院。
勞斯萊斯內。
沈言墨幫小姑娘系好了安全帶。
抬手輕輕捏了捏她不施粉黛的小臉。
「崽崽,累了嗎」。
童梨搖了搖頭,「沒有」。
「那我們去老宅接一下樂樂吧」。
「然後順便在老宅吃了晚飯再回梨園」。
童梨一聽到要去接樂樂了,眼睛亮了亮。
「好啊」。
沈言墨驅車回了沈宅。
意外的是這次沈父和童父都在。
童梨和沈言墨進了門口,然後走到客廳的沙發處坐下。
「爸爸,沈爸爸」。
「你們也在家呀」。
沈父「嗯」。
「在家休息幾天,然後和你爸爸一起去找你媽媽和沈媽媽」。
「啊?」。
「又是四人行啊」。
童梨聽到他們又要去找沈母和童母玩,耷拉著腦袋。
自從他們把她交給沈言墨和童陽帶了之後。
她就很少和他們去玩過。
都是和沈言墨還有童陽玩。
雖然她從小到大都很快樂。
但是有時候她也很想和自己的爸爸媽媽一塊玩。
沈言墨察覺到身邊的小姑娘一下子低下去的氣壓。
手指輕輕捏了捏她柔軟似無骨的小手。
柔聲問道:「崽崽想和爸爸媽媽一起去玩嗎?」。
童梨滿心歡喜,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宛如春日裡的陽光,溫暖人心,「想的。」
沈言墨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心中充滿了憐愛,看著她的目光也愈發溫柔。
輕撫著童梨的頭髮,輕聲說道:「那就寒假的時候去吧。」
童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黑夜中的星辰,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她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沈言墨,再次確認道:「真的嗎?」
沈言墨微笑著點了點頭,給予了她肯定的答覆。
然後看向不遠處坐著的童爸和沈爸。
「你們自己跟我媽她們說好這件事情」。
同父和沈父兩人點了點頭。
沈父「行」。
童父「好的,言墨」。
幾人又聊了一會。
然後才到吃飯的時間。
吃完飯了之後,沈言墨和童梨就把樂樂接回了梨園。
走到院子的時候童梨剛想把樂樂抱回臥室。
沈言墨就把樂樂從童梨的懷裡抱了下來。
放在院子裡的豪華狗窩裡。
「崽崽今天累了,早點洗澡睡覺吧」。
「啊,可是我沒有很累呀老公」。
童梨眨巴著眼睛看著沈言墨。
「沒有嗎?」。
「老公累了,寶寶陪老公睡早點吧,好不好寶貝?」。
童梨感覺自己的耳朵一下子就要懷孕了。
一下子,沈言墨把她喜歡聽的三個稱呼都叫了一遍。
關鍵是他還那麼犯規。
聲音那麼好聽,低沉又有磁性。
儘管聽了二十年沈言墨的聲音了,而且還不是聲控的她。
還是被他這麼好聽的聲音給勾引了。
不爭氣地點了點頭。
全然忘記了上一秒自己還想著把樂樂抱回臥室和自己玩的事情。
沈言墨牽著童梨回到了臥室。
剛剛進了臥室的門。
他就把童梨壓在了身下,雙手撐在童梨的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