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其腳下一動,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下一刻便來到了陳昆面前。
陳昆瞳孔瞬間縮小,下意識就要出手抵抗,但是沒想到秦峰直接是一個大耳瓜子抽了過來。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陳昆瞬間的被抽飛了出去,直接是飛出了數十米遠,隨後撞在了一堵牆上之後才停了下來,然後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剩下的保安皆是嚇得連連後退,生怕這個徒手抓子彈的人一巴掌把他們給拍死。
秦峰冷笑一聲,給海大富招了招手,兩人徑直是向著劉家走去。
不過剛才的槍聲卻是早已經傳遍了劉家。
就在秦峰二人剛剛走出去沒有多遠,一群身著黑色西裝之人便來到了此處。 ❊
一人在陳昆的鼻子下談了談,道:
「組長,有氣兒,人暫時還沒死。」
旁邊那被稱為組長之人,皺起眉頭向那群保安問道:
「誰幹的?」
一群保安齊刷刷地望向了瘦猴子劉順兒!
畢竟說起來那人和他們倆才是同學,一個已經不省人事了,那麼只有讓他出來解釋了。
此時的瘦猴子臉色蒼白,依然是心有餘悸,尤其是在看到了陳昆的下場之後,甚至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
劉順兒結結巴巴道:「那人是我和陳隊長的同學,叫秦峰,我們剛才就是例行公事檢查,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完全不配合,最後還打傷了我們兩人。」
那西裝組長聞言眉頭一皺,他自然是不會完全相信這劉順兒所說的話,不過無論如何,對方居然在劉家打殘了劉家的保安隊長,這事情性質可就變了。
所以此時顧不得刨根問底,得趕快將那闖入之人攔住才是。
「那人去了哪?」
劉順兒向著一個方向一指,道:「他們向家主的住處去了!」
西裝組長眉頭一皺,連忙拿出對講機說了幾句,隨後帶著手下追著秦峰的方向而去。
這邊秦峰二人剛剛沒走出去多遠,當然主要是也是因為走得不快。
整個劉家內部其實規劃得非常不錯,小洋樓都是一排排的,若不是自己提前知道,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這並不是一個城鎮,而只是一個家族。
單單將這麼大一塊地搞下來,就絕對不是小手筆。
就在此時,突然一群身著黑色西裝的人出現,攔住了秦峰二人。
與此同時從其後面也是有一群西裝男子出現,將二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秦峰擺了擺手,止住了要出手的海大富。
他自然知道事情絕對沒那麼順利,劉家這麼大的家族,自己剛才在門口鬧出的動靜又不小,怎麼可能毫無反應。
當然秦峰也不是多麼想惹事,但是同樣也是不怕事。
那西裝組長也是比較理智,沒有一言不發就動手,而是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剛才為何打傷了劉家的安保人員?」
秦峰見對方態度非常客氣,再看對方的打扮,猜測這些人應該才是負責劉家安保的主要人員,至於陳昆等人,應該就是個看門巡邏的。
「這是我的名片,我和劉世通老爺子已經約好了,剛才門衛大爺也已經確認過了,至於那陳昆之事,你們詢問一下門衛大爺應該就知道事情經過了。」
西裝組長接過名片看了一眼。
「興華物流有限公司董事長,秦峰。」
看對方這幅從容的模樣,而且說已經預約了和家主見面,事情應該不會假,不然的話這謊言太容易揭穿了。
而陳昆和對方的衝突應該是有一些舊怨,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對於陳昆此人他也有一些了解。
據說特別喜歡阿諛奉承,而且為人不怎麼樣。
此時秦峰表明了身份,令其感到頗為的被動。
本來他是打算「請」對方到地下室去聊一聊的,但是如果真如對方說的那樣,是家主的朋友,那麼自己可就攤上事兒了。
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自己又不能不聞不問,於是其靈機一動道:
「這樣吧秦總,我先護送您過去,正好也跟您說一下劉家的一些忌諱。」
秦峰聞言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眾人連忙給讓開了一條路,那西裝組長比了個「請」的手勢,秦峰也沒有客氣,直接得不急不緩地向前走去。
而那組長則跟在秦峰半步身後,邊走邊介紹道:
「這邊是劉氏旁系族人生活的區域,那邊則是嫡系族人生活的區域。」
「喔?嫡系和旁系怎麼還分開住,而且我聽說此地居住的只有劉家嫡系後人。」
「呵呵,秦總有所不知了,劉家的確是有這麼規矩,不過在十歲之前還有六十歲之後,是可以申請回到此處居住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有這麼大地方。」
秦峰頓時有些瞭然。
雖然說他覺得這種分嫡庶的觀念非常落伍,但是畢竟是傳承了這麼多年的家族,人家自然有人家的道理。
而且看起來不論是嫡系還是旁支,最起碼在老了之後都還可以選擇回到此處安享晚年。
當然也有不願意回來的,不過說起來那也都是自己的選擇罷了。
劉氏族人這麼多,不可能做到事事公平,面面俱到。
兩人邊走邊說,不多時之後終於是來到了一處相對比較安靜的地方。
而在此地,一個和周圍格格不入的平房小院是出現在了秦峰的眼前。
這院子看上去已經非常有年頭了,不過卻打掃得非常乾淨,頗有一種樸素之感。
西裝組長上前敲了敲門,隨後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臉上帶著一條巨大刀疤的中年男子出現,目光冷漠地看向眾人。
西裝組長見到此人似乎非常敬畏,連忙說道:
「輝哥,這位是秦峰秦總,說是預約了和家主見面。」
那輝哥打量了秦峰一眼,道:
「進來吧。」
秦峰也是毫不遲疑,帶著海大富就進了院子。
而西裝組長卻是沒有進去,此時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為自己剛才沒有魯莽而感到慶幸。
一進入院子之中,秦峰便覺得身心突然平靜了下來,仿佛踏過門檻兒之後便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