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日,溫瑤把槍收了起來,改為只用刀。✿.。.:* ☆:**:. .:**:.☆*.:。.✿
拿慣了那麼多年的冷兵器,就算這把鐵刀沒有以前的銀月刀順手,那也是遊刃有餘。
她本就身體素質極好,異能覺醒加上傷口癒合後,更是精力充沛,很快帶著兩個隊友又上過幾個山頭,陸陸續續找到了其他的錦旗……
對於那些連喪屍都有些不敢砍的其餘訓練員們,她這邊的三人小隊完全就是降維打擊。
溫瑤偶爾也碰到過其他小隊的訓練員,那些人大多認識她,就算不認識,也聽過陳珂琳組裡的秋瑤這號人物……
他們本以為,這小姑娘只是身體素質好,訓練任務完成得好罷了,真到了戰場遇見各路喪屍也不見得比他們厲害。
結果真到了實戰現場,他們發現這才是大佬,比教官還要牛上許多倍的真大佬……
野外生存能力超強不說,刀法更是絕倫到極致,切喪屍腦袋跟切西瓜似的,手起刀落,一刀一個,從未失手。
少女皮膚白皙似玉,容貌招搖絕色,單看長相無論怎麼看都是個挺乖軟漂亮的女孩子,但一旦把她放在屬於她的戰場,她仿佛就成了真正的戰士。
平平無奇的黑色工裝服穿在她身上,配上那凝練果決的身手,愣是讓人瞧出了戰隊指揮官的氣勢。
短短十日功夫,九面錦旗都到了她手上,有的是她們小隊找到的,有的則是她看他們相互爭搶,自相殘殺,硬生生給他們沒收的。
她的小隊也由原本的三人,壯大到了二十人,三十人,六十人……
人都有點自知之明,跟她這大佬對峙搶錦旗是沒人敢的,而打不過就加入,他們於是由一開始的瞥足殘殺,都變成乾脆躺平跟著她混好了,反正又不是一個小隊沒有錦旗,而是大傢伙都沒有。
就連差點累成死狗的秋志,都因溫瑤一人得道而雞犬升天,成了被眾人圍著討好的對象。
有男人拍著他的肩膀,給他遞煙探口風:「兄弟,你們老大一個人拿這麼多錦旗幹什麼?」
「是啊,進C營一個小隊拿一面就行了,她拿那麼多也沒用啊?」
秋志被恭維得特別虛榮,嘿嘿笑道:「想知道嗎?」
幾個男人眼神一亮,異口同聲:「想!」
秋志兩手一攤:「其實我也不知道。」
幾個男人切了一聲,紛紛擺頭散去……
行途休息時間,秋志狗腿地跑到溫瑤旁邊,試探著問:「老大,你拿這麼多錦旗是幹什麼,到時候回營地換金幣?」
考核任務是設有獎勵的,一枚錦旗對應十枚金幣,所以拿錦旗除了能進C營,還等於賺金幣,多拿多得。
然而溫瑤卻搖了搖頭,她看向池邊擦洗弓箭的大叔:「前輩,目前活下來的有七十四人,錦旗就算拿到了最後一面,也只有十面,我們應該怎麼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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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笑道:「你這後生可畏,就別叫我前輩了,我實在是愧不敢當……」
溫瑤卻說:「我出來時根本沒想那麼多,是您點醒了我。」
她當時滿心滿腦的升級殺喪屍,根本沒關心這些人的命運,是大叔的一句話,讓她似有所悟。
那就是無論她身在何處,無論作何種身份,她都可以堅守屬於她自己的道。
這一次,她不再苦苦追尋別人的道,而是堅守獨屬於她自己的道。
所以她可以打破不合理的考核規則,並且建立全新的規則……
天上滾過濃雲,雨水飄飄灑灑打濕了少女的眉宇眼睫,她望著池面的圈圈漣漪莫名想起了那天城堡露台季明塵問過她的話。
他問她為了什麼而活,她懵懵懂懂地回答「信仰。」
她想說,即使是現在,她也依然是為了她的信仰而活。
只是她的信仰,不再是北洲,不再是北洲十三區基地,也不再是任何一個人,而是她自己……
她生命全部的信仰,是她自己,是這黑暗冰冷的亂世里,她瘋狂渴慕嚮往的溫暖與光明。
她會努力成為真正的強者,她在,光明在。
……
溫瑤和大叔商議了一下錦旗怎麼分配的問題,大叔的意思是,不用急,回去的路上觀察他們的表現再說。
最後一面錦旗,是某位女訓練員找到的,像是對溫瑤足夠信服,她拿了這面錦旗也沒有交給她們的小隊隊長,而是直接呈遞到了溫瑤手上,全憑她做主。
這會山溪邊,一眾人零零散散地在水邊歇腳休息,他們全部都很累,無論是趕路還是殺喪屍都太讓人精疲力竭……
唯有溫瑤站在某處溪水淺灘邊,眉目平靜地挑撿水裡的鵝卵石。
這些石頭子經過激流的沖洗,大多被打磨得光滑圓潤,好似玉石一般,很是漂亮……
秋志見此,不禁問她:「老大你撿這個做什麼?」
說著他似有所悟:「哦,你打算一會用這個進行投票?」
溫瑤卻搖搖頭:「沒有,只是覺得很好看。」
秋志:「?」
聽到這話他甚至都有些恍惚,這些天老大的大佬光環太強烈,搞得他都差點忘了,老大其實只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甚至年齡比他還要小上兩歲。
閒暇時喜歡漂亮的小玩意,也無可厚非……
溫瑤倒也沒什麼收集癖好,只是想起以前她和姐姐去鄉下祖母家玩,姐姐那個熊孩子就常下水拾撿這些漂亮的石子給她玩,還騙她說這是仙女的寶石,拿著它許願會靈驗,當時她天真懵懂地信以為真,還寶貝了很久來著。
童年時候的樂趣,總是讓人倍感親切,既然看到了,她也就順手拾撿了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