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異能覺醒劑後的第二天,果然有很強烈的病理反應,一開始只是頭疼,後來開始燒熱,最後渾身疼痛得虛脫直至渾身無力只能躺著。💀☺ ➅➈SнǗˣ.𝓒oM 🎃☝
溫瑤從來沒有生過這麼嚴重的病,有過那麼幾個瞬間她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當然痛苦的不止有她,照顧她的兩名女僕也嚇得不輕,自薇小姐事件後,她們都深知這位瑤小姐在明長官心目中的位置,便再也不敢怠慢。
溫瑤高燒迷不醒的期間,兩名女僕數次三番地下去喊林醫生。
林澤仁為這事快被那兩個女僕給煩死了,但是他又不能拒絕給明長官的女人看病,只能一遍遍被拉拽著往五層趕去。
等到第八次的時候,他終於忍無可忍道:「我說了沒事,那就是真沒事的!究竟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那名女僕被林澤仁給訓得不敢說話,片刻後才道:「林醫生,你好像流鼻血了……」
林澤仁「啊」了一聲,抬手一抹,果然是一手的血,見此他目露慌張,連忙擦著鼻血解釋道:「我只是最近身體不舒服,你們別多想,我還有事,我、我就先走了……」
說完,便逃也似的出了小廳的門。
望著林醫生落荒而逃的背影,那名女僕本來還有點茫然,可等回到室內看到床上發燒昏睡的瑤小姐她才恍然大悟。
布局溫馨的臥房內,容顏絕色的美人因極度痛苦在床上翻來覆去,她雙頰潮紅,額頭汗水細密,不時還抓皺被單發出痛苦的嬌吟……
這畫面,估計是個男人都得鼻血橫流,哦不,別說男人,她一個女人看了也有流鼻血的衝動。
「……」
正在給溫瑤擦拭汗珠的女僕抬起頭:「林醫生怎麼說?」
站在房門口的女僕若有所思:「林醫生說沒事,不用再找他。」
……
北洲,蒼平山腳。
大雪紛飛的平原上,無數支翠綠色的藤蔓忽然破開厚重的積雪,從地下竄了上來,以極其迅捷的速度朝著入侵者襲擊而去。
季明塵望著那即將把自己包裹住的無數藤蔓,也渾然不懼,他手微抬,周身藤蔓便瞬間燃燒了起來。
而那些藤蔓像是能感受燒灼疼痛似的,發出古怪尖銳的呲呲聲,隨之又想重新縮回雪地里去。
眼看著它們在退縮,季明塵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最粗的那支,將這玩意生生從雪地里拽了出來。
這動靜讓旁邊的狄大虎嚇了大跳,連忙將機關槍對準那片白霧,梅婭莎也皺眉上前。
待那白霧散去,一隻翠綠色的巨型「螳螂」現出了身型,那螳螂比人還大上幾倍,眼睛血紅,六條足肢全部長出了能自由伸縮的荊棘藤蔓。
這種奇奇怪怪的動植物變異體原沒有喪屍恐怖,但因為罕見以及體格巨大,瞧著也十分滲人。
眼看著藤蔓螳螂的變異體已經被摔暈,梅婭莎上前給它噴了凍結噴霧,並將之裝入空間收集了起來。
季明塵沾了霜雪的睫毛微垂,隨手摘了白色手套,似乎很滿意今天的收穫,唇角彎起:「走吧。」
上了越野車後,季明塵懶懶散散地靠在后座,他頭微歪,將手伸到車窗外去接外面的雪花。
今日的北洲下了好大一場雪,望著這熟悉大雪紛飛,他又想到了溫瑤。
以往這個時候,他總是會找機會去見見她,但現在似乎沒了這個必要……
然就在他瞌上雙目,準備睡一覺的時候,開車的狄大虎忽然道:「前面的跨河大橋上有輛車。」
說著他回頭問季明塵:「北洲十三區基地的人,不然我們等等再過去吧?」
季明塵掀起眼皮看了眼,前面的玻璃窗外,藍白色的破碎冰河一望無垠,而冰河上方唯一的跨河大橋上緩慢行駛著一輛軍綠色的改裝越野車。
他興致忽起,手指抵著太陽穴挑了下眉:「不,追上去。」
狄大虎聽老大這吩咐,他也依稀想起了這輛車的主人是誰,不過以往老大是為了溫瑤才總是針對這夥人的,現在溫瑤都已經被他拐回了東洲區,他還去找他們的麻煩做什麼?
心下雖然疑惑,卻也不敢多問,他於是加快了速度去追那輛車。
沈逸川今日沒什麼任務,這段時間只要一得空,他就會帶著些人返回這片局域清理喪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或許是那絲渺茫的希望,亦或許是貪戀溫瑤在時的那份熟悉感……
畢竟蒼平山這一帶有太多關於她存留過的痕跡。
今日他們不巧遇到一波挺厲害的喪屍潮,開車逃了足足五個小時才得以擺脫,這會大家都有些精疲力盡。
沈逸川換了方蘭音的班,正坐在駕駛座冷沉著臉色開車,他神色疲憊至極,望著即將暗沉下來的天色,漆黑深邃的眸中隱有失落流露。
其餘的幾名隊員都不敢說話,車上死一般的寧靜。
直到副駕駛座昏昏欲睡的方蘭音透過後視鏡看見了那輛改裝越野車,嚇得她立馬清醒,連忙握緊了手中的槍,並警惕朝大夥道:「後面有車在追我們!」
后座的幾個人連忙持槍往後探視,眼看著兩輛車的距離越來越近,有人認出了那輛改裝越野車,恐懼道:「臥槽!是季明塵的車!」
原本霜打茄子的幾個人聞言瞬間提高警惕,紛紛持槍對準後面的車,但由於對方並未先行動手,他們也未敢貿然開槍。
那可是季明塵!他身邊的那兩人槍法絕倫,幾乎百發百中,當初他們上百人對峙他們三人都不一定有勝算,何況今天就這麼幾個人。
他們不知道季明塵追上來做什麼,要說這裡並非東洲十四區與北洲十三區的交界處,他們今天也不是來占地盤搜資源的,在沒有明確衝突的情況下,就算是敵人也沒必要貿然開火,這世道生存不容易,省點氣力對大家都好……
兩輛改裝越野車逐漸靠近,軍綠色的那輛全員戒備,黑色的那輛則顯得怡然自得多了,季明塵摁下車窗時,甚至都沒有拿槍。
沈逸川本來就煩,瞥見旁邊車內那笑面虎男人更是火氣上涌,鬱結於心。
他對他恨之入骨,卻又深刻知道眼下不是動手的絕佳時機,只能慍怒著語氣問:「你追上來做什麼?」